我頹然丟下了手中的掃把,蹲下來就抱頭痛哭。
我當然一直都知道,知道你脾氣不好,知道你不愛我,知道一直以來自己的一廂情願走得多辛苦。
關宇應該是冷冷地瞪着我哭得撕心裂肺,他巋然不動,等待我終於哭累了擡起頭來說:“爲什麼還要來打擾我?”
他才伸出手,輕佻地捏住我的下巴說:“我來找你,自然是有事的。”
我想甩開他的手,但是他卻似乎要把我的下巴捏碎,他慢悠悠地說:“你不跟我回去也行,你去幫我勾引一個人。”
我怒視他:“憑什麼?”
關宇依然不會輕易鬆開我,他冷冷地說:“你非做不可。”
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我徹底怒視,怒氣衝衝地瞪他:“你以爲你是誰?我不愛你了,你在我心裡面垃圾都不如,我拒絕。”
關宇再一次冷冷地說:“葉秋葵,你現在不是沒工作了嗎?按照你那樣的性格,身上應該沒有多少錢了吧?事成之後,我可以給你一筆錢。”
我也學着他冷冷的樣子說:“我不要錢。”
“那你需要什麼?”關宇說完,眉頭緊皺。
我知道,他有點失去耐心了。
而我也失去了耐心,我一邊衝他吼一邊推他出去:“我需要你的愛情你可以給我嗎?我只需要你向你的朋友介紹我的時候說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可以給我嗎?我需要你擁抱着我的時候別把我當成牀伴而把我當成愛人你可以給我嗎?我要的你不給,你給的我不要,我們之間的這場交易,不可能成立。”
說完,我把他關在了門外。
然後脫掉高跟鞋,自顧自地在上網,一邊上網一邊在qq說說裡面矯情地寫一句:“他不愛我。”
我沒有想到總是批評我喜歡踹沙發不夠溫文爾雅的關宇,這時在外面狠狠地踹我的門。
他一邊踹一邊說:“葉秋葵,如果不想這門被我踹壞,你還是乖乖開門。”
我受夠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我剛剛認識他的時候,雖然他有點毒舌,但是總體而言,他還沒那麼莫名其妙。他不夠溫文爾雅,但是還算風度翩翩,他阻止我用踹沙發踹牀去發泄脾氣,他說:“葉秋葵,有時候我們的脾氣要藏在心裡,不能隨意發泄出來。”
而現在,他不斷地用他的壞脾氣去挑戰我的壞脾氣,我們兩個人更像兩隻刺蝟,在摩拳擦掌比試着誰的刺顯得更有殺傷力。
可是我終於還是敗下陣來,我怕門被踹壞之後,我還得掏錢去修。
他得意地看着我說:“捨得開門了嗎?”
我失去了和他周旋的力氣,只得懶洋洋地說:“去勾引誰?”
關宇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冷冰冰地說:“想開了?”
我也淡淡地瞥他,用比他更不屑的眼神去掃他:“你說說,我考慮一下。”
關宇不理會我的不屑,一字一頓地說:“郭蒙。”
我一驚,衝他吼:“你有病吧,你明明知道我和郭蒙一見面就針鋒相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