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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過去的種種

第399章 過去的種種

師傅原來是一位江湖上的郎中,說是郎中,藍玉心中知曉。

師傅要比那些郎中要厲害的太多。

這世上,沒有師傅看不好的病症,沒有師傅制不出來的蠱。

有一次,先皇害了一場重病。太醫院的太醫都無策應對。

宮中的人就在尋找民間的醫者,並掛下懸賞。

若是有人能醫好了先帝的病,便賞?金百兩,白銀千兩。

她知曉師傅不是爲了那些銀子去的,師傅向來一心爲人治病。

果然,只有師傅一人能治得了先皇的病症。

然而也正是在此時,師傅愛上了一個女子。

當年的一位當朝官員的的女兒,她恰巧被派進宮裡,替皇上侍疾。

一來二去,師傅同她便慢慢產生了別樣的情愫。

甚至於,兩人大膽的私定了終身。

從師傅的遺蹟中,藍玉看得出,那段日子師傅非常快樂幸福,對未來充滿了期待與嚮往。

但是,命運似乎總是會捉弄人,待到先帝身子痊癒了以後,按着懸賞賞於了師傅那些銀子。

師傅本想着拿着那些銀子便可以迎了心愛的姑娘,成家立室,共同行走江湖,救人治病。

然而不過三日後,師傅甚至還未來得及去見上女子一面,她便被招進了宮裡,成了後宮的一個嬪妃。

那段日子,藍玉猜想,定是師傅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日子。

再以後的故事,就是那位女子進宮成了後宮衆嬪妃中的一個。

一步一步晉升,成了妃位。育了皇子。

甚至有一段時日極度受先帝的寵愛,二人的恩愛事蹟甚至在京都內傳的沸沸揚揚。

師傅聽在心裡,只是那本書冊裡,卻從未再出現過那個女子的名字。

藍玉以爲這就是師傅一直沒有娶師孃的原因,以爲只是一個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的故事。

心裡甚至替師傅覺着有些不值得,那個女人怕是早已忘記了還有師傅的存在吧。

藍玉收拾着師傅的遺物,將東西全部都收拾好,一樣都沒有丟,都仔細的保存好。

一直到很久很久後的某一日,她才明白了過來。

原來,師傅心愛的女子,竟然是早已過世的靜妃娘娘。

而師傅讓她送去的那本醫書,也是爲了救治靜妃娘娘的親生兒子,當朝的六皇子,蕭瑾瑜。

直到離開以前,師傅心裡還是愛着那個女人的。

藍玉始終不能明白,那是一種怎樣的愛情。

甚至不惜拼了生命去保護心愛的女子同別的男人所生的孩子。

藍玉當時以爲,自己是永遠都不會明白了。

直到遇見了他……

想到這裡,藍玉睜開了眼睛。

自己不能再重複師傅與靜妃娘娘的悲劇。

有些幸福是需要自己主動去抓在手裡的。

現下盤纏也足夠了,路線也計劃好了,該得知的消息也都打探好了。

收拾一番行囊,便可以出發了。

只是,今日九王爺尋了自己去,所言的那事。文瑄帝,蕭瑾瑜……

讓藍玉心裡生出了一絲猶豫來。

起了身,從屋子裡角落裡拿出了一個甚是奇特的盒子來,藍玉輕輕的打開了來。

裡面?壓壓的,是何物也看不清。

只是隱約看到似乎有一支短笛的樣子。

藍玉仔細看了一看,最終又把盒子輕輕釦上。放回在了原處。

到底該如何做,她心裡還不能決定。

吉祥和如意看着正在翻看着經書娘娘,都靜?着不說話。

這幾個月來,兩人即使再傻,也感覺出來了娘娘與往日的不同。

但是讓兩人說出來具體哪裡不一樣了,兩人卻又一時說不出來。

娘娘對待她們。還是同往日一般關切寬和,是不是的還會打趣幾句。

而對於三皇子,也是兩人早已習慣了的認真教育。

究竟是哪裡不同了呢……

對。是對於聖上的態度。

如今聖上還是同以往一般,時不時的便會宿在雍華宮內,同往日幾乎無甚分別。

娘娘雖然也還是那般笑吟吟溫柔的迎着聖上。

但是隻有二人知曉。娘娘似乎總在憋着一股子勁兒。

再也不同往日那般,提前許久便候着聖上到來,也不會再聖上走了以後。臉上噙滿笑意。

兩人不知曉娘娘與聖上之間究竟發生了何事。

但是隻瞧着聖上,彷彿對娘娘同往日無甚區別,但是娘娘……

瞧着無事可做。沈安容一時間竟覺着有些百無聊賴。

正欲開口吩咐吉祥和如意扶着她出去走一走呢,便聽到了門外的通傳聲。

“娘娘,展瀾樓內的紀婉儀主子在外求見娘娘。”

喜貴走進了殿內。開口朝着沈安容稟報道。

沈安容愣了愣,這幾個月以來,紀巧顏對她總是有意無意的親近。這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兩人以前並無甚焦急,且紀大人在朝堂之上是右督御史,與父親左督御史關係也並不是多麼交好。

難不成就是因着那一次自己在鳳棲宮內說了幾句話?

沈安容是不會相信這後宮中會有心思這般單純無害的女子。

若是在後宮中。與自己無甚關聯,那麼必是前朝之上有何事了。

沈安容看了看身上的衣裳,開口淡淡的應道:

“去請紀婉儀進來吧。”

“是,奴才這就去。”

應了一聲,喜貴便退了下去。

不多久,紀婉儀便笑吟吟的帶着銀夕走了進來。

“嬪妾見過熙淑妃娘娘。”

“奴婢給熙淑妃娘娘請安。”

先行禮請了安。紀巧顏在規矩當年從來無甚差池。

“紀婉儀無需多禮,如意,去給紀婉儀搬個軟凳來。”

“是,奴婢這就去。”

如意應了一聲,很快便搬了一個軟凳來,放在了紀婉儀的身後。

依着紀巧顏的身份。正五品的婉儀主子,還沒有資格同沈安容平行而坐。

因此,只得搬來個軟凳來給她賜座。

這便是皇宮中等級森嚴的尊卑制度。

“紀婉儀倒是甚少來本宮這裡,今日前來,不知是所爲何事?”

沈安容先開口問了一句,問的直接沒有絲毫的含蓄。

這讓坐在那裡的紀巧顏一時有些尷尬無措。

略微低了低頭,纔開口應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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