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13日,星期五。
作者說:“歡迎大家前往、縱、橫、網、閱讀本書,免費、無亂碼。”
田東跟朱正文約好一起在李記大排檔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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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6:30田東出現的時候,朱正文早已坐在那裡等候多時#%,桌子上已經擺#%好幾盤菜。看到田東沒精打采的樣子,朱正文笑着問:“‘田雞’,#%怎麼#%?#%不#%誰又踩到#%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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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東不客氣地在朱正文對面坐下,拿起一杯啤酒仰着頭一口氣喝掉,用手背擦#%擦嘴邊的啤酒,一臉氣憤地說:“我以爲只有國內的私營企業#%拉幫結派、勾心鬥角的,沒想到在外資企業也#%一樣、一樣的!”
朱正文捂着嘴偷偷地笑#%,過#%好一會兒才搭理他:“我說田東同志,#%也不年輕#%,怎麼這種事情還看不穿?說好聽一點,#%們公司#%外資企業;說不好聽的,還不#%老外的私營企業?說說看,今天發生什麼事情#%?”
“其實也不#%什麼大事,有一批不良原材料被質量部進料檢驗部門漏過去#%,造成生產線做#%一批不良品。我的一名下屬領班找質量工程師解決問題,沒想到那個傢伙不但沒有解決問題,反而跟領班在生產現場吵起來#%,最後這件事情被捅到人力資源部去#%。”田東簡單地說明#%事情經過。
“聽#%這麼一說,那個質量工程師理所當然的被公司嚴肅處理#%吧?”朱正文一邊夾着花生米往嘴裡送,一邊悠閒地說。
“#%只猜對#%開頭,沒有猜對結尾!當事人的確#%被嚴肅處理#%,但被處理的那個人卻#%發現不良原材料的生產領班;那個質量工程師只得#%一個內部口頭警告。”田東一臉鬱悶地說。
朱正文夾花生米的筷子停在#%半空,一臉驚詫地看着田東:“這不可能啊!#%不#%說這些不良品#%由不良原材料造成的嗎?那麼主要責任應該在質量部啊!生產部領班找質量工程師要求支持,他有什麼錯?”
田東苦笑#%一下:“其實這名領班也有錯!他錯在沒有一個當人力資源部經理的姐姐!”
“既然#%認爲人力資源部處理得不合理,#%沒有跟#%的上級領導反映嗎?”
“當時我就很不服氣,在人力資源部經理的辦公室裡就跟她爭起來#%。後來我們一起去找張總評理,讓我沒有想到的#%,張總只#%表態#%一句:這件事情由人力資源部全權負責處理,其它的居然什麼都沒說。”
“這很正常!作爲公司的管理高層,他不能把職能經理的工作都架空#%。只有讓這些經理們擔負起決策的權利,他們纔會盡忠職守地履行他們的義務。”
“什麼盡忠職守啊?她分明就#%在袒護自己的親弟弟,做得太明顯#%!現在我一看到那個質量工程師,心裡就倒胃口。對#%,其實這個人#%也認識,他叫李天。”
聽到“李天”這個名字,朱正文原本微笑着臉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當然,這個名字對他來說簡直就#%“如雷貫耳”,正#%這一位花花公子李天跟朱正文的前妻艾米私底下勾搭上#%,才導致最終他與艾米以離婚收場。儘管很多認識朱正文的朋友都勸他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既然艾米的心思已經不在朱正文身上#%,離婚對他來說反而#%一種解脫。
時間#%一個好東西,它可以治癒一切痛苦和失意,現在的朱正文心態也調整過來,似乎忘記#%離婚給他帶來的不快。但#%聽到李天這個人的名字,還#%勾起#%他對往事的回憶。朱正文悶聲不吭地仰頭喝#%一杯啤酒,低頭沉思#%一會好像又想起#%什麼事情,看着田東認真地問:“‘田雞’,問#%一件事情。”
看到朱正文一副正經的樣子,田東被逗樂#%:“說吧,什麼事情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朱正文直瞪瞪地看着田東問:“#%跟我們宿舍的李雪到底#%什麼關係?”
此時的李記大排檔早已坐滿#%吃飯的客人,大家在推杯換盞中盡情歡笑、大聲嚷嚷着,場面非常熱鬧。即便#%這麼吵雜的環境,朱正文的這個問題還#%像一根針一樣扎到#%田東的耳朵裡,他楞楞地看着朱正文反問道:“‘老豬’,#%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朱正文沒有理會田東的問話,繼續固執地問道:“#%先回答我啊。”
田東用雙手捋#%一下自己的頭髮,又用餐巾紙把額頭上的汗擦擦乾淨,故作輕鬆地回答說:“其實李雪只#%跟我同一天加入飛馬公司的同事。因爲之前我在她所在的大鳥集團應聘過,所以她對我有印象。這麼說吧,我們只#%一般的朋友、一般的同事而已。”
朱正文並沒有察覺到田東的緊張,拿起啤酒瓶給自己和田東的杯都滿上,然後他拿着玻璃杯在手裡把玩,看着那杯充盈着泡沫的啤酒漫不經心地說:“本來我有些話想讓#%提醒一下她的。既然#%都說#%#%們只#%一般的朋友,那就算#%。”
田東的心顫抖#%一下,他緊張地抓#%一下朱正文的手:“‘老豬’,#%到底要我提醒她什麼?”
“#%這小子現在怎麼沒一句實話#%?#%不#%說#%只#%一般的朋友嗎?#%怎麼搞得這麼緊張?#%別忘#%,#%還有張平呢!#%千萬不要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要不然我們這幫兄弟#%不會放過#%的!”朱正文又像開玩笑,又像認真地對田東說。
田東身子往後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胸,一臉嚴肅地說:“我不用#%提醒我這些!我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張平的事情的,這一點我心裡有數。只#%#%剛纔賣#%這麼大的關子,我估計#%發現#%什麼對李雪不利的事情。一般朋友也#%朋友啊!能提醒的,我還#%要善意地去提醒她的。”
朱正文點#%點頭:“其實我們都知道#%的爲人,正如‘大排’所說,像#%‘田雞’這種人,要壞也壞不到哪裡去。我就不賣關子#%,#%剛纔說的那個李天前一段時間每天開着一輛跑車、拿着一束鮮花在我們宿舍附近轉悠。我一開始也沒放在心上,後來聽我們宿舍的張小嫺說,這個人正在追求李雪。”
聽到#%這個消息田東的手顫抖#%一下,裝滿#%啤酒的玻璃杯掉在地上“啪啦”的一下打碎#%,白色的啤酒泡沫、透明的玻璃碎片混在一起,掉得到處都#%。一箇中年婦女模樣的服務員聽到#%這一聲音,趕忙過來把玻璃碎片清理掉,然後重新給田東拿#%一個玻璃杯子過來。
田東用手抖#%抖灑在褲腳上的啤酒,一臉緊張地問朱正文:“那#%自己怎麼不當面提醒一下李雪?這個李天不#%好人啊!”
朱正文搖#%搖頭,又重重地嘆#%一口氣:“我跟她只#%同租在一個宿舍裡,她上班的時間跟我又不一樣。儘管我們平時見面的時候還能聊上兩句,可#%有些話我不方便對她說,更何況李天跟艾米的那些醜事,更讓我難以啓齒。”
“面對李天的追求,李雪有什麼反應?她知不知道李天這個混蛋,就#%一個玩弄女孩子的花花公子?”
“李雪已經二十五、六#%,應該在這方面有點經驗吧?剛開始的時候李雪#%嚴詞拒絕的,不管李天怎麼死皮賴臉的搭訕,她就#%沒有搭理半句。”
田東這才鬆#%一口氣:“哦?這樣的話我就放心#%。後來呢?”
“不知道怎麼回事,李雪這個星期以來就好像換#%一個人一樣。我看到她的時候,她老#%神不守舍的樣子,問她什麼話也#%問一句答一句,也沒有以前那麼活潑#%。‘田雞’,她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田東想起#%那天晚上兩人在他宿舍裡的對話,他當然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田東已經預感到李雪深深地被自己傷害#%,他在心裡暗暗祈禱:李雪,#%千萬不要發生什麼事情啊!
看着田東低頭沉思的模樣,朱正文用筷子敲敲桌子:“‘田雞’,我在問#%話呢?#%知不知道李雪在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怎麼好像換#%一個人似的?”
田東這才從沉思中清醒#%過來,他吞吞吐吐地說:“這個……我……我還真不大清楚……有可能#%生病#%吧?對#%,#%說她像換#%一個人一樣,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說她這一個星期以來一直悶悶不樂的。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昨天晚上我透過宿舍的窗戶親眼看見她居然收#%李天送給的鮮花,還上#%他的跑車跟他一起出去玩#%。#%想想看,按照李天這種玩弄女孩子的行家,我估計用不#%兩、三天就可以把她騙到牀上去#%!所以我說,#%有機會要好好地提醒、提醒她!”
田東本來放回到肚子裡的心又一次被提到嗓子眼裡,他不願意因爲自己的錯誤而造成李雪的受傷,更不願意看到李雪一步一步地走向火坑,他要想辦法幫助李雪。那天晚上的誓言還在他的耳邊響起: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要想方設法保護好李雪。田東吶吶地說:“我要趕緊跟李雪見一面,把我#%解到的情況跟她說清楚……”
朱正文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神不守舍、一臉緊張的田東:“‘田雞’,我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我們這幾個哥們一起相處好幾年#%,一直#%無話不說、無話不談的,#%最近到底怎麼#%?”
面對自己好兄弟,他覺得有些事情還#%不能說,不#%爲#%自己,而#%爲#%李雪的個人名譽。他咬咬牙、搖#%搖頭轉移話題:“其實我倒#%沒什麼,只#%好久沒有跟張平聯絡#%,我現在心裡一直惦記着她!”
“哦,張平的事情!#%上次在電話裡說,她的父母堅決不同意#%們的婚事。說到底,還#%爲#%房子的事情嗎?”
“#%的,#%也知道#%,爲#%媽媽的手術我把所有的積蓄都花光#%,還欠#%別人很多錢,現在根本買不起房子。她父母有言在先,沒有房子絕對不會同意我們的婚事的。”
“那張平現在到底怎麼樣#%?#%最近沒有聯繫上她嗎?”
“我現在每天早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不停地撥打張平的電話。可#%已經十幾天#%,一直沒有人接聽;發出去的微信、短消息也沒有人回。這麼久沒有聯繫上,讓我每天都在魂牽夢繞中思念着。明天#%星期六,我打算去她鄉下的老家一趟,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不過我從來沒去過她老家,只#%聽張平說過幾次大概的位置,明天還需要花精力去找找。”
“好吧,祝#%好運!要#%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記得打電話給我。”朱正文真誠地說。
“謝謝#%,‘老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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