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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上仙遊寺

第五十七章 上仙遊寺

徐思文和李明達兩人相視而笑,“仙遊寺!”兩人異口同聲。

既然畫中提到了寺廟,詩中也提到過寺廟,而鄭有道還去過寺廟,那麼或許答案就在仙遊寺。

晉陽對楚棠和荊昀說,“阿棠,阿昀,本公主要去仙遊寺上香,替小樂姐姐祈福三日。”

最近這段時間,小樂姐姐舊疾發作,所以她趁機去仙遊寺探查探查,也算是爲她祈福,雖然這個沒有多大用處,因爲她會在今年八月幾號去世,具體那一天,她記不清了,好像是八月四日,還是八月十日來着。這個是自己以前去西安玩耍時,爲了瞭解西安文化和歷史,所以去圖書館看過這方面的書籍。

徐思文好像明白她爲何要這般大張旗鼓,告訴衆人,自己要去仙遊寺,應該是爲了引出幕後之人。

李明達就不相信,她這招引蛇出洞,會引不出背後之人。

暗中的人果然收到消息,黑衣殺手將此事稟報了自己的主人。

面具人站在窗前,看着庭院外的幾株翠竹 風輕輕吹動,竹葉隨風搖曳。

背後的殺手狠厲地說,“主子,不如殺了晉陽公主,以絕後患!”

此人聽到這句話,他渾身散發殺氣,一掌劈了對方,劈在他的胸膛,而殺手頭目被這一掌直接劈出了門外。

他厲聲警告,“誰也不許動她,誰敢動她,我就要誰的命!”

這個殺手頭目是另外一個人,之前那一個,早已被折磨致死。

殺手被這一掌劈的倒地吐血,卻仍不敢怠慢,掙扎着起身,跪下請罪,“主人恕罪,屬下多言。

屬下領命!”

這個殺手心中驚愕,他以爲主人無情無義,做事狠絕毒辣,心中絕不會對任何人或事留有半分情面,原來他心中還有一絲情義尚存,只不過這情義不是對他們這些卑賤之人的。

面具人寒徹入骨的聲音,慢慢啓口,“給我好好盯着晉陽公主!”

他隨之又冷聲警告了一句,“記住,不許動她!”

衆人跪着,“屬下領命!”

這邊的皇帝,聽到魏徵病重的消息,立馬派了羽林軍中郎將前去探望,並且讓他住在家中,以方便隨時報告他的動靜,宦官也不停地來往魏府,名藥膳食賞賜不斷。

這時,李明達坐在馬車裡,手撐着下巴,靠在車壁上,手放在車窗上,盯着騎在馬上的楚棠。

楚棠望着自家公主,他面色疑慮,“公主,是太累了嗎?需不需要臣讓人停下馬車!”

李明達看着他,口中呢喃自語,“阿棠,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呢?你長得真帥,真好看!”

楚棠其實長得是挺好看的,刀眉星目,芝蘭玉樹,身姿挺拔,臉上永遠帶着不急不躁的表情。

聽到她脫口而出的話,楚棠立即臉紅,“公主……”可又不知該說什麼?

李明達看他臉紅成這樣,她心想,至於嗎?自己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調戲調戲他罷了,搞得這麼害羞,讓她的心不知爲何,會有慢半拍的錯覺。

她一直就覺得楚棠長得很好看,跟他的幾個哥哥長相有得一比,只是她鮮少像今日這樣盯着他看罷了,今日看他騎在馬上,英姿煥發,神采奕奕,讓他的整個人更加俊偉挺拔。

當然她不是說其他人長得不好看啊!荊昀、徐思文、盛垣、葉寒清,他們都長得很好看。

荊昀,眉清目秀,個子雖然要比楚棠矮一些,但是他長相清俊,膚色白皙。

徐思文自不用說,朗月清風,高俊儒雅,纖塵不染,如遁世謫仙,是個極品美男。

至於盛垣和葉寒清,一個嫺雅俊秀,一個孤高冷峻,總之她身邊圍繞的人,都是長得很好看,都害得她快審美疲勞了,所以現在要是出現一個極品美男,她也不奇怪了。

晉陽看着他,“阿棠,你別這麼害羞嘛,我說得又不是假話。”

楚棠聽完之後,臉更紅了,她只好說,“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

某女輕斥,“二愣子,傻瓜,呆鵝!”口氣含着幾絲嬌嗔。

某女放下簾子,口裡罵罵咧咧,旁邊的瑩兒笑着說,“公主,你怎麼總喜歡罵楚侍衛這三樣啊!”

瑩兒心想,公主每次罵楚棠,都是這三句,從不帶其他罵人的話,總喜歡重複着罵這三句。

晉陽白了她一眼,“我那知道,反正我看見他,就只能想到這三句罵人的話!”

反正每次,自己閒來無事,就喜歡逗弄他,每次都能看他臉紅好久好久,她就覺得很有意思。

只是這傢伙跟個榆木疙瘩似的,不開竅,每次自己逗他,他也不知道反駁幾句,或者發發火,發發脾氣什麼的。

今日去仙遊寺,她坐在馬車上,實在閒的發慌,所以就忍不住逗了逗他,那知道他還是如此,喊了自己一句,公主,就沒了下文。

騎在馬上的幾個人,心思各異,徐思文暗想,公主對楚侍衛的態度,如此不同,莫不是公主心裡喜歡他。他想到這種可能,他的心不知爲何,就像被針紮了一下,痛得呼吸一緊。

盛垣則看了徐思文一眼,帶着憂心,嘆了一口氣。

葉寒清也瞧出了端倪,總感覺公主對這侍衛,楚棠不一樣。公主雖然偶爾喜歡戲弄別人,可是事後她都會給對方道歉。可每次面對楚棠,公主雖然都含着逗趣之意,還喜歡拿他開玩笑,可是她的口氣卻含着一絲女子的嬌態,不像公主面對自家主子,雖然語氣溫潤親和,但是肢體語言中,含着一絲淡淡的疏離,也沒有一絲嬌憨之意。

楚棠則想,公主爲何說看到自己,就只能想到罵人的話,難道公主討厭自己嗎?他想到這個情況,他不知爲何,總覺得很傷心,很難過,很自責。

他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公主討厭的事了,他要不要給公主道歉,可是他做了什麼?令公主討厭自己,想要罵自己呢?他不明白。

荊昀皺眉,公主莫不是喜歡楚棠,若真是如此,他倒也覺得挺不錯,只是公主身份高貴,楚棠雖然出生富貴,家中是做瓷器生意的,可他是家中的庶子,就算公主喜歡,但陛下絕不會讓公主嫁給一個身份如此低下的人。他在心裡替他的好兄弟憂心忡忡地想。

李明達也許還不知道,她對楚棠的這份與衆不同,讓人都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或許在李明達心中,對楚棠的確有了不一樣的心思,只是她還未曾發覺罷了!這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就像十幾歲,讀小學初中那會兒,喜歡班上某個小男生,那種懵懵懂懂,似有似無的感情。

你要說喜歡,也許她的確有些喜歡他,你要說不喜歡,也許她沒有多喜歡他,說簡單點,就是有了幾絲動心,卻很難發覺,自己已經心動了。

李明達心中帶着期許,心想,這可是隋唐時期,十分著名的寺廟,原先在隋朝,本叫仙遊宮,是著名的避暑聖地,現在叫仙遊寺。

仙遊寺依山傍水,風景如畫,重巒疊翠,奇峰俊秀,雲霧繚繞。

此次跟着她,保護她的除了大理寺的一對人馬,還有羽林軍的一個小隊,也就是在大理寺的那隊羽林軍。

李明達到了周至縣黑水峪口,也就是現在的芒水,因其出秦嶺芒谷而得名。

某女要上仙遊寺,必須徒步上山,或者騎馬,因爲山路崎嶇不平,馬車很難上去。

某女倒也會騎馬,只是還不嫺熟,不知道還會不會摔下來。

某女解了馬車的馬繮繩,她和瑩兒同騎一匹,瑩兒的馬術要比她嫺熟,所以她坐在她的前面,駕馬,李明達則坐在後面,抓住她的腰。

某女一到這個時候,就特想念現代的汽車飛機,火車輪船。

她很少騎馬,那是因爲她發覺自己來了古代以後,騎馬會頭暈,胃裡難受,想吐,只有坐馬車纔不會,因爲馬車要平穩一些,騎馬很顛簸,她騎個一時半刻,就會頭暈乏力,胃裡泛酸,很想吐,總之就像現代的暈車一樣。

比如說現在,她才待在馬上顛了一刻鐘,就感覺胃裡很不舒服,想要吐。

晉陽拍了幾下瑩兒,臉色蒼白,“瑩兒,停,快停,停下。”

瑩兒停了下來,“籲!”

晉陽馬上下馬,跑到一叢草叢邊,不停地嘔吐起來,這就是爲何她練了幾個月的馬術,現在還不嫺熟的原因。

徐思文很擔心,“公主,要不,我們徒步上山吧!”

楚棠也提議,“公主,對不起,臣忘了,公主不能騎馬?公主,還是走路吧!”

楚棠覺得很奇怪,以前公主騎馬也不暈啊,可是公主大病一場後,醒過來重新學騎馬,就開始暈馬,騎個一刻鐘左右,就開始暈吐。

李明達想,這回她能明白那些暈車人的感受了,胃裡翻江倒海,就像是要把你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一樣,吐到你胃裡沒有東西,還想吐。

李明達吐的頭暈眼花,無力綿軟,她說,“好,走路。”

李明達覺得,走路現在都比騎馬來的舒服。

只是她覺得很抱歉,耽誤了大家的行程。

晉陽顯得無力,“對不起啊!因爲我耽擱了大家的行程。”

徐思文不同意地輕斥,“公主,你說什麼呢?這怎麼能怪你呢?”

瑩兒也說,“公主,胡說什麼呢?你不能騎馬,怎麼能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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