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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有所發現

第五十六章 有所發現

李明達正和崔淏、徐思文、盛垣商量​案情,忽聽外面的人傳訊,“稟公主,虞侍郎求見公主!”

李明達岔一聽到虞侍郎三個字,還怔愣了一下,她好像纔想起自己給他的任務。

李明達轉頭看了捕快一眼,“告訴他,讓他去東苑等我!”

晉陽看着他們,“好了,今天暫時就說到這裡吧!”​

李明達轉身準備離開,見身後跟着一個人,她轉頭一看是徐思文,“你跟着我做什麼?”​

​徐思文面容沉靜,“回公主,陛下說了,必須寸步不離的保護公主,所以臣也要跟着去。”

晉陽皺眉說了一句,“隨你吧!”​雖然她不喜歡太多人跟着自己,但是是父皇的旨意,他也只能遵從。

實際上,徐思文哪有接到那個旨意,不過是他想跟着她,想要靠近她,離她近點罷了。

李明達來了東苑,看到虞昶正站在院中的涼亭下。

他看見了對方,走到前去,行禮,“拜見公主!”

李明達肯定的表情,“你來此,應該是知道了曲譜的線索,曲譜之事怎麼樣了?”

虞昶滿臉赤誠,“公主,《幽蘭》曲譜的確有了線索,原著曲譜就在寧遠縣曹家,只不過對方有祖訓,不得將曲譜之事外傳,所以他沒有答應借給臣謄寫。

不過,他倒是說了,若是公主肯親自去一趟寧遠縣,那麼他倒是願意考慮考慮。”

李明達聽到這些話,那就說明有希望了,她露出絢麗的笑容,“可以,等這件案子結束,我們就出城,去寧遠縣。”

李明達在現代的時候,只是聽過有這本曲譜,卻從未見過,當初她在學音樂課時,知道了中國古代的名曲,從自己第一次聽到《幽蘭》二字開始,她就對這首曲譜好奇之至。所以她來了古代,非常想見識一下,他可是一千年以後,現存歷史上第一次記下音高的樂譜,可是中國的寶貴文化遺產。

李明達誠心誠意的致謝,“謝謝你,虞昶。爲了感謝你,替我找到《幽蘭》古譜的份兒上,今晚我親自做晚膳,答謝你!”

然後她轉頭看向身後的幾人,“見者有份,你們也一起吃!”

於是某女去了大理寺廚房,待了兩個時辰,做了十幾樣道菜,瑩兒和廚房的老婆子則幫她打打下手。

全部都是特有的重慶口味和四川口味。

當她做好以後,那香味飄滿整個大理寺。

當下人將二十幾樣美味佳餚端上了桌,擺了兩桌後,衆人還是不敢置信,他們以爲公主說着玩呢?畢竟堂堂公主的身份,怎麼可能會做菜呢?

這幾十道菜有,麻辣香鍋、糖醋排骨、土豆絲、爆炒兔肉、乾煸四季豆、竹筍炒肉、紅燒豬蹄、涼拌黃瓜、水煮牛肉、麻婆豆腐、蒜泥茄子等等。

某女坐了下來,望着幾人,“看着幹嘛?拿筷子吃啊!”

某女拿起筷子,率先動手夾菜。

她這一桌,主要是自己、瑩兒、徐思文、虞昶、崔淏、高寺正、林寺丞、楚棠兩人。

還有一桌,主要就是他們幾個的護衛,還有廚房裡的幾個人。

衆人終於動筷子,他們夾了各自面前的菜,吃了一口,雙眼一亮,心中驚悍,公主還真的會廚藝,而且做得還很好。

過了半個時辰,他們酒足飯飽後,下人撤去了桌上的碗碟,收拾好了桌椅。

李明達讓虞昶回去,等到時她要離開長安,自會派人通知。

李明達和徐思文幾人又開始尋查案情之事。

李明達撐着頭,自言自語,“你說鄭有道昏死前,曾指着一道牆。”

徐思文點頭,“嗯,他當時指着牆,臣以爲他是想告訴我們什麼線索,不然他爲何都快要死了,還指着同一個地方,可是臣親自搜查了那面牆,還有周圍其他地方,未有任何發現。”

李明達心想,正如他所說,既然他都快死了,爲何要指着一個方向,而且還是一面毫無線索的牆,除非他指的不是牆。

李明達站了起來,目光自信,“走,去鄭府!”

徐思文說,“公主是想從新搜尋一遍嗎?”

晉陽柔美淺笑,“是也不是!”

她率先離去,其他人隨後跟上。

李明達來到了鄭有道的府邸,還是那間書房。

徐思文問,“公主,要做什麼?”

晉陽轉頭挑眉一笑,“你說,他指着這面牆,可他又說指着的一定是牆嗎?”

徐思文深有感觸動,確實,他當時連話都說不了了,只指着同一個方向,讓他兀以爲他指的就是牆,可他從未說過,他指的就是牆啊!也可是其他意思,果然任何事都不能只看表面,某人恍然大悟。

徐思文說,“來人,給我仔細搜查這書房每一個角落!”

晉陽走到那面牆,看着牆面的壁畫,古寺幽林,楓橋船泊,鐘聲陣陣,真是一片美景。

此幅壁畫上還有一首詩,城外孤山寺,月映幽林洲。夜半鐘聲起,泊船江水邊。

捕快將書房裡裡外外都搜了一遍,可是還是沒有任何線索,甚至將地上鋪的地毯都揭開,搜查了幾遍,也未有發現。

李明達轉身,走來走去,似在思考一個難住了她的難題,雙眉緊蹙,食指放在嘴脣,輕輕咬着自己的指甲。

她忽然靈光乍現,喊道,“去,把府中管家叫來!”

某人說此話,雙眼盯着牆上的壁畫。

徐思文看她一直在想問題,這時她又派人去叫管家,還盯着這幅壁畫。

徐思文問,“你可是察覺這幅壁畫有何異樣?”

晉陽嗯了一聲,“嗯,不過我要先查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徐思文好像知道公主意欲何爲了,她應該是從壁畫中看出什麼端倪,所以想要找管家查證一番。

徐思文細細瞧着壁畫,這壁畫乍眼一看,的確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細細看來,就有發現。

這壁畫應該是鄭有道自己所做,而且年代有些久遠,至少二十年以上,估計是他年輕時候的畫作,可這詩就不一樣了,筆墨雖是他的字跡,可這好像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寫上去的,所以這就奇怪了,他爲何以前作畫時,不題詩,卻要現在才寫上一首詩在上面。

徐思文說,“公主,你是發現這幅畫和這首詩的時間對不上,是嗎?”

身後的幾人聽到迷迷糊糊,不明不白,什麼叫這幅畫和這首詩的時間對不上?這幅畫和這首詩有問題嗎?他們怎麼沒有看出來?

徐思文滿是讚賞的目光,微微點頭。

這時管家被帶來了,他行禮道,“老奴拜見公主!”

晉陽擡手,讓他起來,“管家,不必多禮。”

然後她言語溫和,“管家,我想問問,此壁畫是你家主人何時所做?”

管家回答,“回公主,這幅壁畫,是我家主人年輕時所做,至今已有二十二年。”

某女莞爾而笑,“那這首詩呢?是他何時所題?”

“回公主,此詩是主人三個月前所做?”他帶着疑惑。

管家說,“當時主人題詩時,老奴想不明白,這幅壁畫都已經二十多年了,主人爲何至今才題筆寫詩?”

“老奴當時不解,就問過主人,他還狠狠訓了老奴一頓,說讓老奴不要多言,老奴就沒在過問了。”他老實交代。

李明達再問,“這幅畫中的山林寺廟,你可清楚?”

管家想了一下,搖頭,“這個老奴不知,不過,主人三個月前,去過城外仙遊寺!”

李明達招手,“好了,我問完了,謝謝,你下去忙吧!”

管家一驚,他沒想到公主如此溫和有禮,跟傳言一點兒也不一樣,果然不能聽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

晉陽咬着食指的指甲,陷入沉思,這鄭有道爲何獨獨對這幅壁畫情有獨鍾,二十二年,都不捨得換,還有,他爲何要在上面題詩?他三個月前又爲何要去仙遊寺,或者他是想通過此方法,告訴我們什麼線索?

徐思文同樣在細細思考,心中有跟她一樣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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