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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佳節慘案

第五十一章 佳節慘案

李明達穿了一身緋色的雲彩暗花雲錦宮裝,外套了一件緞狐褶子大氅,梳着凌虛髻,左邊插着一支赤金鳳尾瑪瑙流蘇,右邊只是戴了一支白玉蘭簪,額間一朵紅色的桃花花蕊鈿細。

瑩兒也換上了新衣,梳着雙丫髻,帶着珠花金釵。

兩人來了承天門,等待皇帝的到來,登上承天門,宣佈宴會開始,然後奏樂,晚宴正式舉行。

她們剛剛到了不到半刻鐘,就有內侍宣佈,“聖人至!”元禪尖着嗓子喊了一聲。

衆人齊齊跪下行禮磕頭,“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響徹夜空。

某女跪在地上,小聲嘀咕了幾句,“冷死了,還不快點結束進大殿。”

旁邊的李治聽到了她的抱怨,“明兒妹妹,別說了,馬上就要進殿了。”

皇帝登上承天門,大聲宣佈,奏樂。

樂師依言奏樂,下面的舞者開始跳舞。

奏樂和跳舞結束,衆人陸續進入太極殿。

然後皇帝大手一揮,“宴會開始!”

接着舞女進來,開始跳宮廷舞。

某女坐在李治左邊,李治右邊坐着李慎。

晉陽左邊坐着衡山郡公主(以後的新城公主),她如今才八歲,以她知道的歷史,這小丫頭明年會被賜婚給魏徵之嫡長子,魏叔玉,不過同年悔婚。

衡山伸直了頭,悄悄咪咪地對她耳語,“晉陽姐姐,你看,他們都在偷偷看你呢?他們是不是都喜歡晉陽姐姐啊!”她帶着好奇和小孩子的歡樂,問自己,李明達擡眼瞧了過去。

她正好看到幾人不約而同地低頭,裝作飲酒看舞的樣子。

李明達小聲輕語,“小孩子,別管那麼多,乖乖看錶演!”

李明達哪能不知道他們四個人喜歡自己,可是她對他們沒有感覺,她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但是現在的自己,真的就只是拿他們當朋友,而自己也明確說過了,她不喜歡他們。況且自己還這麼小,她可不想學這些古代人,十四五歲就成親,十六七歲就當媽,想想她就覺得恐怖。

晉王李治坐在旁邊,和紀王李慎閒聊,而某女看着看着,右手撐着下巴,就開始點頭,眼睛時而睜着,時而閉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坐在龍座上的皇帝,觀察着底下的一切,此刻看到某人快要睡着的呆萌樣,他忍不住揚起脣角,微微輕笑。

皇帝暗自嘀喃,這丫頭,也真是,大殿這麼吵,還能睡得着!

當某女睡着後,在夢中正吃着一隻美味的雞腿,她吧唧吧唧嘴,還伸出小舌頭,舔了舔自己嬌嫩透潤的粉脣,這個動作很勾引人,只是某女在睡夢中,還不知道,她的這個動作,引來了多少人的注目觀看。

某女正吃的高興,手中的雞腿忽然被一隻惡犬給叼走了,氣得她立馬跑去追,邊追邊罵惡犬,死狗,站住,給我站住……

某人就在現實中,放開了右手,伸出去,想要抓住什麼?就這樣她一放手,下巴好死不死的磕在了桌子上,只聽下巴和桌面相撞‘咚’,疼得她馬上醒了,瞌睡蟲也全跑了。

她輕輕地呼疼,“嘶!我的下巴!”

旁邊的李治本要伸手阻止,可還來不及阻止,某女就撞上了。

李治笑得花枝亂墜,連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看到這一幕,都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旁邊的衡山輕笑,“晉陽姐姐,你剛剛還說我,叫我乖乖看錶演,可姐姐呢?看得睡着了,還磕了自己下巴,晉陽姐姐,你這是不是不乖的表現啊!”

其他人也帶着不同地笑意。

侯顯禮和徐思文也再笑,不過笑得很淺,因爲兩人早已看過她撐着手睡覺撞到下巴的趣事了。

李治大笑地逗她,“明兒妹妹,這桌子是招你還是惹你了,爲何要用你的下巴去撞她?”語氣挪揶。

晉陽橫了他幾眼,“我喜歡,怎樣?不服氣,有本事你來啊!”她雙頰氣鼓鼓的,可愛極了。

皇帝慈愛地盯着她,“丫頭,父皇覺得,看這舞蹈,還不如看你來的好笑!”他語帶揶揄,滿是打趣的味道。

晉陽一聽,不滿道,“父皇,哼!你和小九哥哥一起逗我,你們太討厭了!”她嘟着小嘴,氣呼呼的表情。

李恪看着這樣的妹妹,他疼寵地笑了,這丫頭,這個樣子太嬌俏可人了,讓他恨不得抱着她不撒手。

李承乾上揚嘴角,開懷而笑,這丫頭,總能把枯燥安靜的氛圍給搞得熱鬧溫馨。

李明達強調,“況且,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這舞蹈,單調乏味,讓我有睡覺的衝動。”

皇帝目光憐愛,“既如此,丫頭不如把這宮廷舞改一改。”

某女聽到皇帝的話,她眼睛咕嚕咕嚕地轉,狡黠地說,“父皇,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她拖長了尾音。

皇帝看她這個樣子,肯定是心裡有了什麼鬼主意,“說吧!你要什麼?”

李明達嬌俏可人,“父皇,編舞可以,不過我要錢,一支舞一千兩!”

衆人一聽,這公主還真敢說,給自己家編舞,還要問皇上要錢。當她接下來的話出口,更令人驚愕。

“黃金,一支舞一千兩黃金!童叟無欺,概不講價!”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地望着皇帝。

其他人一聽,公主難道沒錢嗎?怎麼編個舞,還要問陛下要錢。

李治不明白,他擡頭看着她,“明兒妹妹,這編舞是爲了自家人編的,你幹嘛還要錢啊!”

某女白了他一眼,“我就要,怎樣?不給,我還不編呢?

我這個人,可不喜歡白乾,沒錢,一切免談!”

這一刻,讓他們齊齊想到了一個人,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了虞昶。

虞昶聽到公主的話,他有一刻,差點以爲是自己在說話呢?一口酒噴了出來。

虞昶看着衆人,都盯着自己,他訕訕一笑,呵呵!

虞昶心想,這可跟自己無關,幹嘛都望着我。

皇帝雅然淺笑,“好啊!只要你編好了舞,父皇就給你一千兩黃金。”

李明達聽到後,站了起來,“真的,那一言爲定!父皇給我五天時間,我一定編一段新穎好看的舞蹈給你親自查驗。”

李明達說完就轉身,準備回去編舞。

皇帝扶額無奈地說,“丫頭,急什麼,等宴會結束了再去。”

某女搖頭,“不看了,在看下去,我還是要打瞌睡,還不如回去編舞賺錢!”

然後她望着幾個哥哥姐姐,“各位小哥哥,小姐姐,明兒就先走了,拜拜了!”

李明達對瑩兒說,“瑩兒,去司樂坊,去叫幾個最會跳舞的人來,然後再去叫幾個樂師過來,就說,我要成立一個編舞團。

本姑娘要把這宮廷舞乏味單一的毛病徹底改了,讓他徹底煥然一新。”某人邊走邊自信心十足的說。

後面幾個耳力好的人都聽到了他說的話,心想,這丫頭還真是風風火火,說幹就幹。

皇帝搖頭無可奈何的笑了,低語,這丫頭,還真是一刻都閒不住。

他的幾個哥哥姐姐也搖頭淺笑,李承乾低聲呢喃,妹妹還真是一刻都閒不下來。

旁邊幾人也是悠然淺笑。

這邊的瑩兒按照吩咐,去司樂坊,請了幾個舞姬和樂師。

皇宮外,一座官員府邸,此刻有一羣黑衣人,飛潛入府邸,將府中一百多口人全部射殺,或者砍死,府中的護衛拼死也抵擋不住,他們也被這羣黑衣人給殺了。

黑衣人將房子各處都倒了火油,然後站在大堂前,準備放火毀屍滅跡。

這個時候,那個官員回來了,打開門一看,四處都是屍體和血跡。

他驚恐地慘叫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叫人,就被人從後面一箭射穿了心臟,倒地死了。

他睜大雙眼,還呈驚恐的面色。

黑衣人將此人擡起,扔進了火裡。

黑衣人的頭目揮手示意,“點火!”

身後的黑衣人拿起火把,用力一擲,火把落到大堂,隨着滿地的火油,轟地一聲,火勢燒大,並且越燒越旺,黑衣人繼而又扔了幾把火,火勢順勢而爲,燒着了真個大堂,還有連着的所以房屋。

黑衣人頭目命令,“撤!”於是衆人趁着夜色,一瞬間消失無蹤。

由於火勢太大,最後官府來撲火,可也晚了,這把火還燒着了旁邊的幾座居民住的房屋,幸好今兒個是元旦佳節,沒有人睡覺,百姓們大多都會守歲,所以他們及時逃了出來,倒也沒有死亡,只是有人受傷罷了。

這件事皇帝當夜就知道了,皇帝立馬連夜叫徐思文立案偵查。

這時隔三個多月,再次出現官員滅門慘案,皇帝爲了不引起朝野上下的恐慌和揣測,督促徐少卿必須儘快查清此案。此案由大理寺全權負責,皇帝給了徐思文令牌,讓他可以無所顧忌的查案。

李明達自從回到了紫雲殿,司樂坊的人來了後,他們就一直待在紫雲殿,商量着編舞的事。

這邊的徐思文帶着大理寺的手下,來了那座官邸。

徐思文命令,“把所有屍體全部擡到這裡。

盛垣,等會兒你和其他幾個仵作一起驗屍!”

然後大理寺衙差將所有屍體擡到了這大堂前的院子,一一擺好,葉寒清回覆,“少卿,一共一百零六具屍體,全部在這了。”

葉寒清不免心寒激憤,“這個幕後之人簡直沒人性,竟然連府中的孩童都不放過,殺了這麼多人,他也不怕晚上做噩夢!”

徐思文蹲下來,看了幾具屍體,發覺他們身上都有外傷,說明他們是先被人殺了,才被人放火燒了的。

徐思文猜測,看來其他屍體也一樣了。

一個時辰以後,幾個仵作給他回稟,回答的內容跟他所想一樣,都是被人先殺死,在被火燒死的。

徐思文不明白,不由地想,這太子詹事陳少陽,爲何被人滅全家,連他只有六歲的兒子都不放過,他到底得罪了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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