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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8

chapter28

武子威暗自嘆一口氣,心想她這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趕緊朝劉向使了個眼色。劉向巴不得趕緊跳出這個修羅場,於是扶起主治醫師來:

“老師,咱走吧!”

主治醫師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被劉向拉走了,其他醫生護士也沒多做停留,畢竟劉向是醫院的少東家,這羣人早就習慣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陣腳步聲之後,病房裡只剩下衛錢武三人。

沒有了那一羣醫生護士的掩護,衛哲一眼就認出武子威來了。武子威朝他尷尬的笑了笑,指指錢含辛,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又說:

“哲少你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錢含辛背對着他們,幽幽的說:“我今天晚上就陪在這裡。”

武子威趕緊接着她的話說:“是啊,我們今天晚上都陪在這裡,這樣你不會擔心我們走漏消息了吧?”

這時候醫院的人搬進來一張陪護用的牀,衛哲擡頭拿下巴點了點那張牀,道:“可是牀只有一張。”

言下之意,只有一個人可以陪在這兒,你倆麻溜兒滾蛋吧。

錢含辛卻說:“你睡唄,我就坐在這兒。姓武的,拿毛巾和涼水來,若若在發燒呢,沒那閒工夫聊天兒。”

說着,看了衛哲一眼,一副“你要是趕我走,我就和你拼了”的樣子。

衛哲就那麼冷冷的盯着她,兩個人的視線相撞,跟子彈交鋒似的,慢慢都是火藥味兒,和周圍的空氣都能擦出火花兒來。

武子威站在中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又陷入了昨天晚上在錢含辛門外的境地——進退兩難。

做人咋就這麼難呢!

視線的交鋒是錢含辛先收了回去,大概因爲懶得看衛哲。自從知道這人帶走了若若之後,錢含辛一看見他就覺得心裡膈應。

語氣重了三分,還是對着武子威說的:“你還不快去?”

武子威一個激靈,麻溜兒答了一聲:“好嘞!”

跑到門口,叫來錢含辛的保鏢,讓他們去打水。保鏢二話沒說也就去了,不知道他們怎麼判斷出這是錢含辛的命令的。

也許……錢含辛常常做這種事吧?也許以前柳未若生病的時候,她都是這麼照顧人家的吧?

武子威心裡忽然就對錢含辛生出一股別樣的好感,這個女孩兒除了漂亮之外,還很會照顧人。

保鏢把水和毛巾都拿來,武子威和衛哲兩個大男人就看着錢含辛柔荑一般的手指把毛巾按進冷水裡,浸溼之後又撈出來擰乾,一條放在柳未若的額頭上,又拿起另一條幫她擦拭身體。

毛巾反覆拭過柳未若的胳膊,衛哲有點不樂意了,走上去一把抽走錢含辛手中的毛巾道:

“我來吧。”

錢含辛一臉厭惡的看着他:“你不是要在旁邊睡麼?你睡去啊!不勞動你衛大少爺來伺候我們家若若!”

說着又要伸手去搶衛哲手裡的毛巾,衛哲一擡手把毛巾舉得老高,他一米八八的個子,手臂又長,錢含辛就算穿了十釐米的高跟鞋也夠不着,更何況她現在穿着護士的低跟皮鞋,跳起來也沒能搶到衛哲手裡的毛巾。

衛哲冷着臉看着她,問:“平時她生病了,也是你這麼照顧她嗎?”

錢含辛不屑道:“姑奶奶伺候過誰呀?”

“我看你怎麼伺候得挺熟練的?”

“哼,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麼?以前若若生點什麼小病,都是她哥哥在旁邊照顧她,我看久了也就學會了。若若小時候身體不好,經常感冒發燒,她不喜歡用冰枕,都是她哥哥守在她身邊,不停的幫她換毛巾,幫她擦汗。如今她哥哥不在,就只好我來咯。”

聽她提到柳子清,衛哲的臉色很難看。

錢含辛卻一點沒有避諱的意思,繼續說:“按道理她受了這麼重的傷,她哥哥應該會一直陪在旁邊的纔對,不知道爲什麼居然會不在呢。”

說完,若有所指的看了衛哲一眼。

衛哲冷笑一聲,道:“你以爲是我趕她哥哥走的?實話告訴你,是她爸不許那姓柳的過來……不,應該說是姓呂的。他根本就不是柳家的兒子,只不過改了個姓兒罷了。”

言下之意,他根本沒有資格摻和柳家的事。衛哲居然私下調查過柳子清的身世,這讓錢含辛很吃驚,她感覺他應該已經知道點什麼了。

錢含辛也毫不示弱的回嘴:“姓柳又怎麼樣?姓呂又怎麼樣?不管他姓什麼,若若心裡的那個人,都不是你姓衛的!”

“你怎麼知道她心裡沒有我?她昨天晚上在我牀上‘老公’‘老公’的,叫得不知道多帶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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