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長的邁巴赫駛向衛哲的公寓。
車開得穩穩的,柳未若靠在衛哲懷裡,那天的一切又重新上演了。只不過背景從美國換成了中國,目的地從酒店換成了衛哲的家。
帶女人去酒店倒是經常的,帶女人回家這種事,在他身上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倒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心理上的原因,只是因爲帶回家,家裡人肯定會問,太麻煩了。
帶這個女人回家,家裡人一定會很高興的吧?老爸巴不得他趕緊安定下來,繼承家業,生一堆孩子,畢竟衛家就他這一根獨苗苗。
柳家的大小姐好像也是獨生女吧?他記得看過她的資料,可那時候怎麼就沒往照片上看一眼呢?錯過多少事啊!找她白花了多少力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柳未若就坐在他腿上。
她比半年前瘦了許多,身體輕盈,整個人壓在他的大腿上,感覺還有點兒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
時隔半年,終於又把她抱在懷裡了。
衛哲一陣生氣,大手啪的照着柳未若的屁股給了一下,打得她一陣生疼。
“哎呀,你打我幹什麼!”
柳未若皺着柳眉,嘟着小嘴兒,一臉委屈。
“誰讓你減肥的?”衛哲抵着她的耳朵問。
“又不是我自己願意的,他們說太胖了,穿婚紗不好看。”
“他們?他們是誰?”
“就是營養師小李,還有陳西蒙他們……營養師最壞了,總不讓我吃東西,這也不許,那也不許,餓死我了……”
衛哲心疼的在她剛剛捱打的地方揉了一把,還是貼着她的耳朵,嗓音極有磁性:
“我幫你收拾那個姓李的,怎麼樣?”
“好啊好啊!”柳未若不住的點頭,“餓他十天半個月的,讓他知道捱餓是什麼滋味兒!”
衛哲眼角帶着寵溺,輕輕笑了一聲。
“陳西蒙又是誰?”
衛哲一邊問着,一邊把手換到了她的大腿內側,繼續享受。
柳未若不舒服似的動了動腿,嘴上還不忘回答他的問題:“陳西蒙就是我的健身教練呀,他總是讓我做好多訓練,累死了,還讓我穿好緊的健身衣,說是胸部不會變小。”
這次衛哲對陳西蒙表示了讚賞:“這倒是,幹得漂亮。”
柳未若不滿了:“可是,做那些訓練好累的,穿緊身衣又好難受。”
衛哲捏捏她的臉:“可是,要不是做那些訓練那麼累,你的腿也不會那麼有勁兒,是不是?”
柳未若竟然停下來想了想,好像覺得很有道理。
衛哲的手往上探了探,柳未若立刻繃緊了身子,嘴裡發出受不了似的聲音。
這聲音就像按下了一個打火機,把衛哲身上那根引線給點着了。
從車裡出來的時候,柳未若臉上的潮紅還沒退。衛哲從座位上撈起她的灰色大衣,嚴嚴實實幫她裹在身上,才抱着她上了樓。
進了臥室,兩個人又折騰了許久,才相擁着睡去。
衛哲回國之後沒有和家裡人住在一起,而是在市中心買了一所公寓,比劉源遠的芙蓉居大了整整一倍。公寓裡的傭人都是從家裡派過來的,因爲衛媽媽怕新請來的照顧不好,還有一條,就是方便了解衛哲的一舉一動。
比方說他帶了個喝醉酒的女人回來,還是親自抱進自己房間的這種事兒,就能第一時間傳到衛媽媽耳朵裡。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衛哲公寓的傭人就把電話打到衛家本宅,告訴衛夫人:
“少爺昨天晚上帶了個女人回家,就直接睡在少爺的臥室,現在還沒起來呢。”
衛夫人聽了,火冒三丈,氣得差點沒摔了電話。
這孩子,馬上要結婚了,這個節骨眼兒上,怎麼能往家裡領女人呢!要是讓親家發現了,老衛家的臉往哪兒擱?
“司機!趕緊開車來,去衛哲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