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孤寒冷哼了一聲,他怎麼可能放過黃叔!?
這個世上對他最好,也傷他最深的人。如果是父親,他不會覺得難過,不會覺得痛,因爲那個男人,從來就沒有給過他一點點的暖,所以他覺得無所謂。
可是黃叔,他童年最溫暖的存在,這麼多年了,他在國外,最思念的也就是黃叔。
如果沒有黃叔的存在,還好一些,那他也不會這麼的絕望。
很多時候,一些好,你嚐到過之後,是會中魔的,會捨不得再丟掉。可是這個世上對他最好的人,最背叛了他,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旁人是無法理解的。
“哈哈,你確定想知道是誰收買了我!?”
黃叔突然冷笑了一聲,也不向墨孤寒求饒了,慢慢的站了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墨孤寒冷冷的瞪着黃叔,不明白爲何黃叔眼裡那抹嘲諷是什麼意思。
“我是怕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會讓你意外!”
黃叔只是一個勁的冷笑,當初那個人派人找到他的時候,他還詫異了許久,不過想着,最終這a市都會是那個人的,所以他自然要幫那個女人。
就算是墨孤寒的父親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於他!
“我大概已經猜到了,我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幫她剷除許錦年的!”
墨孤寒卻是一臉的平靜,他回來的目的不是爲了接管尊榮,而是那兩個女人自己對付不了許錦年,要找他來做幫兇。
“是嗎!?那既然是她的命令,你何不放了我!?”
黃叔怔了一下,他沒想到,墨孤寒回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幫她們,看來她們在他父親的心中,真的地位很高啊!
“你要做什麼事情,可以先和我說一聲,我們一起想解決方案,而不是背叛!還有這一鐵棒,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墨孤寒拿起一旁的椅子,用力的往地方一摔,他的力度很大,就這一下子,就將椅子摔得七零八落,碎成一片。
墨孤寒抽出一根椅子腿,在空中比劃了幾下,滿意的握緊在手裡。他是想說服自己放了黃叔,可是黃叔會放過他嗎!?
自始至終,黃叔可是一直都死死的握着他那根鐵棒,如果他仁慈,只怕今天他會死在這裡。
黃叔那個人,跟着父親這麼多年,做事像極了父親,他會斬草除根,哪怕那個人是他墨孤寒,黃叔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看來今天只能拼死一搏了,看最後誰能走出這個房間!”
黃叔也是狠下心,輕輕的用鐵棒敲着地面,鐵棒與地面敲擊,發出清脆的聲響。墨孤寒半蹲着身子,死死的握着手裡的椅子腳。
他手裡的棍子,沒有黃叔的鐵棒那麼長,也沒有他的那麼堅硬。黃叔以前也是練過的,他這勝算的機率真的不大。
但是墨孤寒不會這麼輕易妥協的,他說過,背叛他的人,一定要得到教訓,如果連黃叔都搞不定,他還怎麼去佔據a市的黑道!?
而且他也不怕,他有最後的底牌,那把裝了消聲器的槍就是他最後的底牌。只不過他更想活捉黃叔,從他的嘴裡套出是誰收買的黃叔!
雖然他已經心底裡有了個答案了,但是他還是想親口聽到黃叔承認!
“好!那咱們就看,到底誰能走出這個房間!”
墨孤寒冷哼了一聲,緊緊的握緊木棍,竟然是率先出擊衝向黃叔。黃叔狠狠的用鐵棒一揮,朝着墨孤寒的頭上重重的摔去。
墨孤寒用木棍一檔,那根木棍和鐵棒相抵的地方竟然是凹下去了一半。
墨孤寒身子一側,右側往上擡,狠狠的踢向黃叔的右手。
黃叔吃痛,雙手忙是往後一縮,鐵棒也是收了回來。而墨孤寒趁勢不給黃叔喘息的機會,狠狠的一棍子向黃叔的腦袋敲去。
黃叔臉色大驚,這一棍,揮得空氣中都是帶着呼嘯聲,如果他不能躲過去,那他就真的會被墨孤寒給活捉!
黃叔忙是往一旁扭頭躲閃。木棍將黃叔身後的桌子都敲得搖搖欲墜,年久的木桌終於是抗不住的碎了一地。
“好小子,夠狠!”
黃叔看着那碎成碎末的桌子,雖然很大的原因是因爲久經風霜,所以木桌會抗不住碎了,但是也能看出墨孤寒這一擊用了多大的力氣。
如果這一棍子敲在自己的腦袋上,那黃叔只怕也會和墨孤寒一樣,鮮血淋淋。
墨孤寒伸出將臉上的血擦掉,右側的腦袋也是疼得厲害,不過他死咬着牙,現在不是管腦袋上的傷口的時候。
“呀!”黃叔大喝了一聲,將鐵棒狠狠的揮向墨孤寒,墨孤寒忙是閃身躲開,這一鐵棒,他不能硬碰硬,用木棍去接的話,只怕木棍都是會被擊斷。
墨孤寒眼眸微閃,一個閃身便是到了黃叔的身後,墨孤寒高高的舉起木棍,狠狠的一棒擊向黃叔的後腦勺。
鮮血從黃叔的腦袋裡冒出,終於黃叔沒了力氣,回過頭來,狠狠的剜了墨孤寒一眼之後,黃叔也是昏倒了過去。
“嘭!”墨孤寒將木棍扔向一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簡單的將右側腦袋上的傷口包紮一下,墨孤寒拿起繩子,將黃叔給綁了起來。
“過來秘室!”墨孤寒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助理火速的便是趕來了。
“墨總,你沒事吧!?”助理看到墨孤寒臉上身上都是鮮血之後,也是擔憂不已。
剛剛墨孤寒去了秘室,他就猜想會是一場惡戰,卻是沒想到,墨孤寒會受這麼重的傷。
“被偷襲了,不過現在沒事了,先把他關起來!”
墨孤寒長呼了口氣,神情清冷的看着黃叔,之前兩個人的時候,他太表露出自己的情緒了。
現在冷靜了下來,墨孤寒也是看開了,這個世上,哪有那麼多的溫情!?
就是因爲溫情太少了,所以那些狗血電視劇纔會將情啊,愛啊寫得那麼刻骨銘心,就是爲了賺人的眼淚。
這個社會,果真是缺什麼秀什麼,一羣缺愛的人,纔會大肆的去宣傳什麼愛情親情!
都是騙人的,親情是拿來利用的,親情是拿來搏取同情心之後,再偷襲一鐵棒的!
墨孤寒眼神冰冷,他再也不要相信別人!
“墨總,您的傷口要好好處理一下才行!”助理擔憂的看着墨孤寒滿頭的鮮血,他腦袋上的傷口很深。
“我會處理好的!謝謝你的關心!”
墨孤寒回過頭來,以着助理暖暖一笑,這個時候,別人的一句關心,對於墨孤寒來說,顯得尤爲的珍貴。
驅車回了家之後,墨孤寒仔細的將傷口消毒包紮,便是沉沉的睡了過去。那天晚上,他做了個夢,夢到許錦年替他包紮傷口,聲音柔柔的對他說,很快就好會起來的!
在夢裡,墨孤寒像個小孩子了一般開懷大笑,卻是笑着醒了過來。
“那個兇女人,怎麼可能對我那麼溫柔!?果真是在做夢!”
夢醒之後,墨孤寒也是有些落寞,想起許錦年在夢裡的柔情,墨孤寒也是忍不住的又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墨孤寒睡了一覺之後,精神也是好了許多,沒有昨晚那麼萎靡不振了,他本便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很多事情,他比誰都看得開!
回到昨天那個秘室,地上還有墨孤寒的鮮血,不過血跡已經幹了,但是看上去,還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黃叔,說吧,是誰收買你的!?”
墨孤寒拿出一把匕首,在黃叔的臉上比劃着,他以前審訊別人時,就會用這一招,讓人的心理防線慢慢的崩潰掉!
“放開我,你這麼做,你妹妹不會放過你的!”
黃叔拼命的掙扎着,可是他被繩子死死的綁着,他掙扎得越用力,那繩子就收得越緊,甚至把他手臂上都是勒出血來了。
“果真是那個蠢女人!”墨孤寒眼一冷,居然是她!
“想來,這個a市,能夠收買到你,並給你承諾的人,除了她也就沒有別的人了吧?!她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肯爲她賣命!?”
墨孤寒不解的問着黃叔,許錦蘇是他的妹妹,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他母親生下他就難產而死了,後來父親像是和卿亦云好了,但是卿亦云和父親計劃,利用許家來完成父親的野心。
所以卿亦云勾、引了許星洲,順利的成了許星洲的妻子,生下了許錦蘇。其實許錦蘇是父親的女兒,不是許星洲的女兒!
父親想用許家的財產加上安氏,爲自己的野心鋪路。父親要做這a市最在地位最尊貴的人。
卿亦云從瞞着許家給了父親第一筆創業基金,父親慢慢的做到了現在,其實父親也是個狠辣的人,爲了自己的目的,連自己的妻女都可以利用拋棄。
因爲愧疚吧,父親一直都對卿亦云有求必應。而父親也說過,墨家的一切都會給許錦蘇,所以他從小就被教育,不想妄想墨家的財產,那些都是留給他妹妹的。
墨家的財產,他其實真的看不上,很多虧損的公司,在國外混不下去了,纔回來尊榮會所,想在這裡繼續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