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高新人才公寓10棟1603嗎!?”
男子無奈的上前毫不憐惜的將蘇嫣然給拉了起來。
“這裡是9棟1603!”這個女人,真是膽子好大!居然敢說他是鴨!
“啊,不好意思,我走錯了!”蘇嫣然忙是道歉,拿起自己的的包尷尬的的逃走了。剩下男子鐵着一張臉!
“可惡的女人!10棟1603是吧!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慕少的下場!”
男子輕咬着脣,眼底滿是危險的目光。
“你住這個房間。”
顧終笙帶着許錦年去了她上次休息的房間,看着熟悉的場景,想起在浴室裡的尷尬,許錦年臉一紅。忙是將手裡的東西放下,裝作去整理櫃子。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許錦年變相的趕着顧終笙。
“要幫忙嗎?!”
顧終笙看着許錦年吃力的將那些書擺在書架的最上面。她只有一米六五,很嬌小,每次都要踮着腳尖才能放到。
“不用,謝謝!”
許錦年忙是拒絕。顧終笙也不好再強求,便是輕輕帶上門離了去。躺在陌生的牀上,許錦年轉輾難以入眠。
這麼晚了,顧終笙在幹嘛呢?他睡着了沒?
“叮咚。”突然微信傳來聲音,許錦年拿起,是顧終笙發來的信息。
“睡了沒?”許錦年輕笑了一下,有點小溫暖。
“還沒呢,有點認牀。”
手指飛快的在上敲下這幾個字,看到“發送”兩個字,卻遲遲沒有按下去。想到想,又將那句話刪掉,重新打了幾個字。
“還沒。“
打完這兩個字,許錦年又遲疑了許久,又將這兩個字刪掉。
“嗯。”最後許錦年只發了一個簡單的“嗯”字過去。
另一個房間的顧終笙,看着對話框裡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心裡一陣竊喜。
等了半天,又沒有消息傳來。
心裡有點小失落,又看着對話框裡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看來錦年還沒睡,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又等了許久,錦年還是沒有發來消息。
顧終笙的心越來越緊張,錦年是不是打了一段很長的字想要和自己說?
終於傳來叮咚的聲音,顧終笙忙是拿起,卻是隻看到許錦年發來簡短的一個字“嗯”。
顧終笙心底失落到了極點,有些賭氣的將扔到一旁。
卻在牀上轉輾睡不着覺。第二天早上,兩人都是頂着一雙熊貓眼。
“昨晚睡得好嗎?”顧終笙將黃油塗在吐司上,遞到許錦年的面前。
“嗯。”許錦年點了點頭,她認牀,特別認,昨晚幾乎一夜沒睡。
“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顧終笙有些擔心的看着許錦年,今天要去城西看現場,他怕許錦年會吃不消。顧終笙起身去廚房親自給許錦年泡了杯咖啡。
“謝謝。”
許錦年接過咖啡,纖細的手碰到顧終笙。
許錦年條件反射似的縮回手,結果滾燙的咖啡灑了出來,灑在許錦年的手背上,燙得通紅。
“我是洪水猛獸嗎!?怕成這樣?”
顧終笙忙是替許錦年拿來藥膏,小心翼翼的擦着。
“沒事,我閃得快,沒燙到。”
許錦年吐了吐舌頭,看到顧終笙這般緊張的樣子,她心底也是暖暖的。
很久很久以後,回想起這一幕幕,許錦年也是感慨,大概就是從這些時刻,這些一點一點的溫暖開始沉淪的吧。
“還好今天不用敲鍵盤,不過看現場也很累的,你後背受得了嗎!?”顧終笙劍眉緊蹙,今天許錦年還是穿着長袖,看不到後背的傷。
“沒事,上了藥,好得差不多了。”
許錦年輕輕聳了聳肩,她是工作狂人,這點傷不算什麼。
“我先走了,你等下再來!”
將剩下的咖啡喝掉,許錦年率先開着自己的的那輛小熊貓去了公司。
顧終笙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不急,她都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了,不怕她跑掉。
“田田。”許錦年讓助手何田田幫自己的將資料準備好。
“錦年,你這是要去哪裡嗎!?”何田田抱着一大摞資料進來。
“我要去城西現場,看下施工進程。這裡就交給你了。”
對於何田田,許錦年自是沒有隱瞞什麼,接過資料離了去。看着許錦年的背影離去,直到看不到人。何田田這纔是悄悄的拔通電話。
“張揚,許錦年去了城西的現場。”
“做得好。”
張揚嫵媚的紅脣勾起一道兇狠的光,掛了電話後,又是給另一個人打了電話。
“許錦年去了城西的現場,你自己的看着辦!”
收了線,張揚心情大好的在商場裡買着東西,許錦年,我說過,會有人來收拾你的!
“許經理,那邊已經建好了,正在拆手腳架,我們從這邊繞過去。”
施工隊長領着許錦年往後面的樓層走去。許錦年有些期望的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看到顧終笙。
“顧總呢,他不是說要來的嗎!?”
“顧總在二期等我們。我們先去測量一期的數據,再去二期。”
施工隊長眼神閃爍,直接帶着許錦年去了一期的房子。
“顧總,您看到了嗎!?整個a市的風景,這裡的房子視野好,地勢高,十層以上都可以看到整個a市。想像下,晚上,在陽臺上,和心愛的人一起喝着紅酒,看着天上的星星,地方的霓虹燈。這裡已經全部預售完了。”
顧終笙站在十層外面的電梯上,一旁的施工經理正在解說。
顧終笙低下頭,卻是一眼就看到了許錦年,她還是穿着那件長袖。
一個穿着藍色工作服的人帶着她往一期那裡去。
“那個人是誰,爲什麼不帶安全帽?!”
顧終笙不悅的指着那個穿藍色衣服的人,他怎麼帶錦年去一期方向?要知道那裡現在是危險區,已經禁行了!
“太遠了看不清楚!”
施工經理也看到了兩人,但是看不清楚許錦年旁邊人的臉。
“快放下去!”
顧終笙心底一緊,總覺得那個男人不對勁,忙是指揮開升降機的人,將電梯放下去,想都沒想就往許錦年那邊跑去。
許錦年跟着施工隊長往一期方向走去,那裡正在拆手腳架,不斷有碎石從上面掉下來。
許錦年覺着疑惑,一般拆手腳架的時候,會有專人在下面負責引流,不讓人靠近這裡。
“安全帽呢!?”
許錦年找施工隊長要安全帽,卻是被人狠狠的往前面推去,一個重心不穩,許錦年往前面滑了很多米,摔倒在地。而回過頭來,那個施工隊長早就不見了。
許錦年忙是爬起來,只是她已經在手腳架下走了很久了,四周全部都是碎石還有一根一根的手腳架往下掉。
許錦年忙是往外面跑去,可是一根手腳架卻是掉下來,狠狠的砸在許錦年的後背上。
許錦年摔倒在地,突然很多碎石碎磚,還有一根一根的手腳架全部往下掉。
就像是被突然設計好了一般。
許錦年忍着後背的痛,艱難的往前面走去。
一些灰屑掉下來,許錦年難受得直咳。一塊碎磚掉下來,打在許錦年的腳踝上,痛得許錦年摔倒在地,腳紅腫了,怎麼也站不起來。
“救命啊!咳咳!”
灰塵嗆得許錦年直咳,許錦年咬着牙往前面爬着。不斷有碎石碎磚掉在許錦年的身邊,有些打在她身上,有些打在她身邊的地上。痛得許錦年幾乎要暈倒了過去。
“錦年!錦年!你在哪裡!?”
就在許錦年快要絕望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入口處響起。
“終笙!我在這裡!”許錦年忙是扯開嗓子大聲的喚着顧終笙的名字。
“咳咳!”
顧終笙只戴了一個安全帽,想都沒想,便是往許錦年的聲音方向衝去。
“錦年,你沒事吧!?”
在看到許錦年後,顧終笙忙是扶起她,將自己的安全帽戴在許錦年的頭上。
“終笙,你自己戴,我沒事。”
許錦年忙是摘下帽子,他們只有這一個帽子,她已經受傷了,她不能連累顧終笙。
“我命令你戴上!”顧終笙卻是霸道的替許錦年將帽子釦子扣上!“終笙,這樣很危險!”
許錦年擔憂的看着顧終笙,她不希望顧終笙受到半點傷害。
“能走嗎!?”
顧終笙沒有理會許錦年,只是擔憂的看着渾身是血的許錦年,她身上被碎磚砸了很多傷。
“腳踝被砸到了。”許錦年試着動了動腳,鑽心的痛。“我揹你!”
“我揹你!”
顧終笙蹲下身,許錦年趴在他的後背。他的後背很精壯,走得有些踹,卻還是儘量保持平穩。
“小心左邊!”
許錦年看着頭頂一大塊碎石往下掉,忙是提醒着顧終笙閃躲。
顧終笙默契的往右邊躲去。不過因爲揹着許錦年的原因,顧終笙行動很慢,有好幾次差點都被碎石打到了。
他的西裝上沾滿了灰塵,整個人變得狼狽不已。
許錦年從來沒見過這樣子的顧終笙,他有潔癖,一丁點的髒東西都受不了。
“嘶!”
一塊很大的碎磚落下來,砸在許錦年的頭上。又落下來砸到顧終笙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