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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專注的他

第104章:專注的他

早上起來,感覺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一點也不好。

昨晚快睡着的時候柯望城回來了,他進了房間沒多一會兒便沒了聲響,我的睡意不但全被趕跑了,神經也一直吊着,眼睛一直盯着兩道移門,總擔心柯望城會突然拉開移門闖進我這裡來。

我知道自己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可是腦子卻不聽理智使喚,眼看酸了,頭也發暈,總算有了睡意睡着了,但卻睡的不踏實,半夜還突然驚醒過來,看到兩道移門紋絲未動,才又睡下了去。

吃早飯的時候,我看到柯望城一副睡飽了而精神煥發的樣子,我只覺得自己可笑。

我暗嘲自己,都已是邁入三十門檻的女人了,怎麼還像年輕小姑娘一樣一驚一乍的。

雖然沒覺得柯望城算是個好男人,不過我相信他絕不會做出我所擔心的那種事來,他就算真耐不住寂寞,也肯定不會來找我,因爲我根本入不了他的眼,這一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吃過早飯,已有車在酒店門口等我們了,司機叫是一位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叫brice,說一口法語,笑起來很迷人。

看到我,brice給了我一個禮貌而又熱情的擁抱,我用自學的法語對他說了句:“見到你很高興”。

brice也許是聽到我能說法語,一臉驚喜,笑着說了一串法語,我卻一句也聽不懂,只能以笑容迴應他。

brice說完上前又給了我一個擁抱,我根本沒料到他又來一個,完全沒準備,他把手臂伸向我時,我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正好撞在了柯望城的身上,他就站在我身旁。

我正覺得尷尬,卻覺得他伸手輕攬住了我的腰,把我往後又拉退了一步,又迅速鬆開了手,而brice已碰到我身體的手卻落了空。

我看到brice的臉上露出怔色,柯望城忽然上前給了brice一個禮節性的擁抱,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微笑着對他說了幾句法語,brice的臉上又恢復了開心的笑容。

“簡,希望你別介意,你很迷人,見到你,我也很高興!”brice笑着看向我突然說起了中文,他的中文雖然不太流利,但我完全能聽得懂,他說着還向我伸出了手。

剛纔柯望城對他說的法語我一句也聽不懂,brice的話更讓我有些莫名,我滿臉疑惑地看向柯望城。

柯望城微微揚了一下眉,只簡單地說了句:“他跟你行握手禮“。

我知道這個男人是存心不想解釋給我聽他剛纔對brice說了什麼,我暗惱地橫了他一眼,馬上又換上了笑臉看向brice,伸手和他握了握手。

brice是個健談的人,坐在車上,他一邊開車一邊和柯望城聊着,我感覺兩人應該很熟,雖然兩人交談中主要是brice在說,柯望城應和,但柯望城對brice的態度一直很溫和,聊天開心時,柯望城的臉上還會露出笑容。

只是我一句也聽不懂,這時候我才發現我自學的那點法語連門都還沒有入,我只好把自己當成空氣,一直側頭欣賞着窗外的風景。

brice也許是發現冷落了我,他笑着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問我:“簡,喜歡巴黎嗎?“

“昨晚剛到,還沒仔細看過巴黎,現在沒法說喜歡還是不喜歡,“我實話實說。

我看到坐在我旁邊的柯望城側目瞥了我一眼,嘴角竟浮起一抹笑意,我猜他心裡肯定是在嘲笑我土。

brice卻笑着仍用中文道:“不用急,接下來的幾天裡你可以好好逛逛“。

我贊同地點了點頭。

車子開了大約兩個小時纔到達jaj工廠,一路上我也瞭解到了brice的身份。

他是jaj的員工,職位是亞洲區域的大客戶經理,以前他在jaj駐香港辦事處工作過兩年,所以他會說中文,在柯望城還沒有收購jaj時就已認識了brice,所以兩人的關係很熟。

不過他的辦公地不在我們所到達的這個工廠,而是在市區的那幢jaj大廈裡,但他對工廠卻很熟悉。

工廠所在的位置遠離市區中心,廠區的面積很大,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井然有序。

brice領着我和柯望城走進廠區接待大廳,已有幾人在等候,看到我們,馬上迎了上來,brice爲我們介紹起來,原來幾位是工廠裡幾個部門的主要負責人。

他們應該是事先已得到通知,知道我們今天要來,簡單的寒暄之後,我們就在一人的引路下進了更衣室,換上了已爲我們準備好的一套廠服,還有口罩和手套。

我們參觀了整條流水線的操作全過程,旁邊一直有人陪同着我們給我們進行講解,因爲說的都是法語,我聽不懂,柯望城翻譯成中文再講給我聽,他說的很仔細,偶爾我有不明白的地方開口問他,他也很耐心地給我釋疑。

這時候的柯望城和我平日裡所見的完全不同,臉上的神情不再是冷漠的,而是專注又認真,平時總給人的拒人千里的疏遠感消失了,而變得平易溫和。

雖然他渾身被略顯寬大的白色工作服裹着,整張臉也被口罩和帽子遮的只剩下一雙眼睛,但這樣專注認真的他,我是心悅誠服地覺得他非常的帥。

而參觀過程中,brice也一直陪同着,他時不時也把他所知道的告訴了我,開始是用中文,但他的中文並不是很好,很多意思都表達不出來,在聽到我會說英語時,他很高興地用英語和我聊了起來。

整個過程參觀完後已到了中午,我們在廠區餐廳簡單地用了餐,幾位負責人又帶我們去其他幾個車間進行了參觀,等參觀結束後已是下午15點。

我的時差還沒有倒過來,昨晚又沒有睡好,臉上的睏意想遮都遮不住,休息的時候,brice細心地幫我衝了一杯咖啡讓我提神。

我朝柯望城看了一眼,看到他的臉上卻一絲倦意也沒有,我不由暗暗佩服這個男人適應得真快。

離開工廠返回酒店仍是brice開車,我和柯望城仍坐在後排座。

和來的時候一樣,brice仍是一副精神抖擻,這一次他不是和柯望城聊天,而是和我聊,我們用英語進行交談,我發現brice這個人不但風趣,而且也很博學,和他聊天我受益非淺,我連想睡覺的睏意也沒有了。

車裡的情形就變成了我和brice開心地聊着,而柯望城卻悶聲不響地閉起了眼睛,不知道是在養神還是睡着了。

車快到達酒店時,brice笑着問我:“簡,晚上我帶着去看看巴黎如何?”

雖然因爲時差還沒適應我覺得有點累,不過我想着來了巴黎應該四處看看,能有brice做嚮導當然很好,我正要開口答應,柯望城卻突然睜開眼睛開了口。

他說的是法語,而且是對brice說的,brice聽了連連點了點頭,兩人同時朝我看了看。

我聽不懂他們說什麼,被他們看的也有些莫名,我正想問柯望城,卻見brice面露遺憾之色,用英語對我說:“好吧,簡,你好好休息吧,過兩天我再帶你看巴黎”。

聽到brice這樣說,我也不可能堅持再要他陪我逛街,只好笑着點頭道:“好的,先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應該的,我這是你們中國人說的,盡地主……之宜,“brice笑呵呵地說了句中文。

我也笑了起來。

車子到達酒店,和brice道別時,他再次給了我一個熱情的擁抱,我知道這算是法國人的一種禮儀方式,這次我沒有避讓開,而是欣然迴應。

brice開車離開後,我正準備邁步走進酒店,柯望城卻叫住了我,然後轉身往酒店左側的方向走去。

“我們不回酒店嗎?“我跟上他問。

“去吃飯,“柯望城簡單地扔了三個字給我。

我看了看手錶,確實到了該吃晚飯的時間了。

走了大約十分鐘迎面看到一條河,河面不很寬,河兩岸亮着燦爛的燈火,旁邊有不少的商鋪,一路走過,看到有美食,咖啡店,冰激凌店,還有小工藝品店。

好多家店把餐桌露天擺放在了河岸邊,坐在店裡的人很少,很多人都選擇了河岸邊的露天餐桌。

柯望城帶着我來到了一家西餐店,河岸邊的露天餐桌還有空位,我們找一張兩人坐的小餐桌坐了下來。

一位服務生走了過來,把手裡拿着的菜單遞向了柯望城,柯望城卻搖了搖手,用法語對服務生說了幾句,他說完後,服務生笑着點了點頭,拿着菜單轉身朝店裡走去。

“你來這裡吃過?“我問柯望城。

雖然聽不懂柯望城說了什麼,不過猜也能猜出來他剛纔是直接點了餐,菜單也不看,說明他對這家餐廳應該很熟悉。

柯望城點了點頭:“以前來這裡吃過,這家店是地道的法國菜,牛排很正宗,味道很不錯”。

我並不太喜歡吃西餐,平時裡也不常去吃,對柯望城的這句評論我沒法發表自己的意見,不過我和柯望城吃過幾次飯,我已發覺他對吃還是挺挑剔的,他能這樣評價,說明這家店不只是不錯,應該是非常好。

等上菜的時候,我把視線投向了河對岸,對面的河岸邊也擺放着一些露天餐桌,不少人坐在桌旁或是喝着咖啡,或是喝着啤酒,大家邊喝邊聊着,每個人的臉上都透着閒散而舒心的笑容。

比起悶熱的上海,巴黎可要涼爽許多,風裡帶着爽涼的溼意,不只是心情,連身體的所有毛孔都感覺變得舒暢無比。

上海的夜色也有璀璨的燈火,可是空氣裡充滿着喧鬧的緊張,完全找不到巴黎這種閒散和舒適,難道巴黎讓很多人都喜愛。

牛排很快便擺在了我們面前,冒着熱氣的香味直撲鼻息,食慾瞬間被挑了起來。

柯望城沒有招呼我,拿起刀叉動作速度地動起手來,我看他這樣迫不及待,猜想他一定是餓了,我也不再客氣,也拿起了刀叉。

我切下一小塊正打算放入口中品嚐,卻見柯望城放下手裡的刀叉,端起他面前的餐盤遞向了我。

我瞥見餐盤裡的牛排已被切成了小塊,但他的舉動卻讓我沒明白他的意思,我有些發愣地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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