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染嚇的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急忙道:“不要!我住,我去住你家!”
路向北聽到她的話,緊繃的脣線鬆開了,眼底泛起點點的笑意,這就對了嘛!
“好勒,我這就帶你回家!”說着,提步跨過面前的屍體。
喬染閉眼腦袋往他懷裡縮不敢去看。
她穿的睡裙雖然是短袖,到大腿的,基本不怎麼露,可是因爲沒有穿內衣,柔軟隔着薄薄的衣料貼在他健碩上的胸膛上,她因爲害怕沒察覺到了,可身爲男人,又是早上容易衝動的時候,路向北剛走了兩步就發現,喉嚨一緊,小腹都緊繃起來了,步伐瞬間頓住了。
他不想的,可控制不住。
喬染髮現他不走了,緩慢的睜開眼睛,好奇的問:“怎麼了?”
路向北深呼吸一口氣,壓抑住不該有的念頭,啞着聲音道:“沒事。”
喬染沒察覺到他的異樣,聞到濃濃的血腥味,立刻就閉上了眼睛,怕看到那些屍體。
路向北抱着她下樓,將她放在了副駕駛上,關門,繞向駕駛位的時候,暗暗的掐了自己大腿兩下。
節操啊!要有點節操啊!
路向北拉開車門做進去扣好安全帶,暗暗的嘆口氣。
節操這玩意……真難有!
***
原本大半個小時的車程,衛子夕一路狂飆,只有了十五分鐘就趕到了,可是……
車子在徽墨的門口停下就看到門口倒下的屍體,地面血跡斑斑。
她下車,急速的往裡面跑,一路全是屍體,那些都是蕭寒派來保護心寶的,現在全死了。
一路跑進了屋子裡,蘇姨倒在了地上,滿臉的血跡,而蕭憶心……不知所蹤。
衛子夕轉身就往外跑……
蕭寒剛好要進來,看到她要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阿夕!”
“放開我,我要去找心寶!”衛子夕嘗試的甩開他的手,未果。
“你冷靜點。”蕭寒低沉的嗓音緊繃的離開。
他們來遲了,現在要去哪裡找心寶?!
“那是我的女兒,你叫我怎麼冷靜?”衛子夕怒不可遏的將所有的怒火全發泄到他的身上,低吼道。
“那也是我的女兒!”蕭寒緊緊扣住她的手腕,手指宛如鋼鐵,“他們抓走心寶一定是有所圖!我們一定會救回心寶的!”
衛子夕情緒激動的胸前跟着起伏,怒火燒紅了的眼睛凝望着他,貝齒已經咬破了紅脣,濃濃的血跡在口腔裡彌散。
大半天如死一般的寂靜後,她咬牙切齒道:“我要見蕭鼎!”
“好!”蕭寒一口答應,只要能讓她冷靜下來就好。
衛子夕深呼吸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不能慌,不能失去理智,腦子迅速過濾一遍接下來要做的事。
“你讓人送蘇姨去醫院,我現在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做完我會去鷹眼基地。”
“好。”他還是一口答應,好像她現在說什麼他都只會說好。
衛子夕掠眸望了他一眼,糾結了片刻,抿脣:“那我走了。”
蕭寒點頭。
衛子夕轉身要走,剛走了兩步,手臂再次被人扣住,瞬間整個人被扳過去,擡頭的時候,溫軟而乾燥的脣瓣就覆蓋上來。
他吻的又兇又急,好像怕她會消失一樣。
心寶出事了,他的心裡肯定也不好受,可她真的沒有能力去照顧他的情緒,因爲自己都自顧不暇了。
蕭寒知道她擔心心寶,沒有過多的糾纏,鬆開她的脣,喑啞的聲音道:“小心點,有任何問題都要給我打電話!阿夕,我不會讓我們的女兒出事,我向你保證!”
衛子夕捲翹的眸睫顫了下,波光黯淡的看他幾秒,點點頭:“好。”
這次她轉身走了,蕭寒沒有再拉她了。
蕭寒的目光送走她的背影,看着這滿地的屍體,戾氣以他爲中心點向四處散開,氣溫急劇下降。
很好,他心裡最後那點親情被斬斷了,徹底的斷了。
***
風懶懶之前告訴過衛子夕蕭羽的住處在哪裡,衛子夕開車過去,直接撬門而入,因爲敲門怎麼都沒人開門。
衛子夕走進房間門未開的房間,看到躺在牀上睡的死沉死沉的風懶懶,上前直接抓住她的腳踝一拽。
“啊……”風懶懶嚇的尖叫的坐起來,眼神朦朧的看到衛子夕,快哭了,“你,你,你想嚇死我啊!”
“東西我帶來了,你幫我追蹤李忠的下落,越快越好。”
風懶懶拍拍自己受驚的小心臟,“好!”
坐着沒動。
衛子夕見她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聲音清冽道:“心寶被人劫走了,我猜應該是李忠做的。”
“什麼!”風懶懶瞬間站起來從牀上蹦下來,“那個殺千刀的居然敢碰心寶!子夕,你放心,我一定會盡所有的努力把那混蛋給找出來!”
衛子夕點頭,將自己帶在身上的頭髮和領帶交給了風懶懶。
“大概需要多久?”
風懶懶猶豫了下,不肯定的語氣道:“慢點要半天,快的話大概一兩個小時。”
“儘快!”衛子夕不想給她壓力,可太擔心心寶了。
“好。”
風懶懶這邊還不知道需要多久,她得先去一趟鷹眼基地。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查到了給我打電話。”
風懶懶點頭:“放心吧,我一定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的。”
衛子夕說了一聲謝謝,轉身就要走,忽然門口多了一個黑影,手裡的槍管對準了她的額心。
她怔了下,蕭羽也怔了下,收起槍,冷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衛子夕看到他手裡還拎着早餐,應該是剛買早餐回來,看到門被撬了,以爲家裡遭賊了。
“找懶懶有事。”
蕭羽眸光從她的臉上轉移向旁邊光着腳丫子站在地板上的女孩,眉心微動,微冷的語調像是在斥責:“穿好鞋,出來吃早餐。”
“哦。”風懶懶平日被他斥責慣了,沒有多想的應聲。
蕭羽轉身的時候,衛子夕忽然開口:“心寶被人劫持走了。”
高大的背影猛地一僵,他回頭眸光裡透着無盡的寒意,“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