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蕭寒走回來,手裡端着一個杯子,冒着霧氣。
“起來把紅糖水喝了。”
末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補充一句:“管家衝的。”
管家?
這個時間點管家早回副樓休息,只有李叔在。
衛子夕沒力氣懟他,坐起來靠在牀背上,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
杯壁很燙,溫度滲透肌膚,隨着血液在身體裡來回流淌。
蕭寒坐在一旁,漆黑的眼眸波瀾不驚的看着她,突兀的出聲:“你不是婦產科醫生?”
衛子夕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懶懶的掀起眼皮瞄了他一眼,“你還是腦科醫生呢。”
言下之意你腦袋受傷還不是需要我幫你縫針!
蕭寒無語,這能一樣?
衛子夕趁熱喝完一整杯紅糖水,身上都出汗了,小腹的脹痛卻沒有一絲的緩解,臉色越發的蒼白。
蕭寒下去的時候讓李叔不用送夜宵了,等衛子夕喝完紅糖水,他將杯子放一旁直接上牀,自己也不吃了。
看到衛子夕緊緊擰着眉頭,額角的汗水溼透了髮根,忍不住問道:“還是很疼?”
聽她的氣息也不太對。
衛子夕閉着眼睛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蕭寒靜默片刻,手臂伸長,摟住她的同時另外一隻手落在她的小肚子上。
衛子夕一驚,猛地睜開眼睛,“你——”
以爲他這個時候還發情,正準備掙扎推開他,低沉的嗓音命令一般的落在耳畔。
“別動!”
溫熱乾燥的大掌輕輕的揉按着她的小腹,熱量透過衣服,透過肌膚滲進血脈,一路流進了心底。
清澈的眼眸映着橘色的燈光似漾起了一圈漣漪,失色的脣瓣輕抿,有氣無力道:“你,幹嘛突然對我這麼好?”
就算是喜歡她的身體也沒必要對她這般細緻周到。
蕭寒低頭看着懷裡虛弱的女人,沒有了平日裡的風情萬種,羸弱的更惹人憐惜。
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好幾下,低低的聲音道:“對自己的老婆好一點需要什麼理由?”
衛子夕有幾秒的恍神,老婆……
他真把自己認作他的妻子了?
“再說……”蕭寒出聲停頓了下,在她的脣上親了親,“有關於自己的福利,上點心也是應該的。”
衛子夕:“……”
心裡剛涌上的那點感動瞬間煙消雲散。
錯覺!
一切都是錯覺!
蕭寒見她一臉呆滯又鬱結的神色,菲薄的脣瓣忍不住的揚了揚,“睡吧,睡了就不疼了。”
衛子夕沒有說話,腦袋往他的懷裡靠了靠,側臉親吻着他的臉頰,閉上眼睛嘗試着進入夢鄉。
蕭寒的大掌在她的小腹上揉按,不知疲倦。
不知道過多久,衛子夕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緊皺的眉心也在慢慢的鬆開,他這才停下來,輕輕的將她的睡衣拉好。
手指掠起落在臉龐的長髮,露出精緻完整的臉蛋,即便蒼白憔悴依然賞心悅目。
爲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蕭寒也不知道爲什麼。
也許是因爲她的身世經歷,也許是因爲她一次次的奮不顧身的救自己……
只是因爲想,所以這樣做了,至於爲什麼,好像也沒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