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青霄宗上的那位可是當之無愧的末法之後的天下第一。
又有何人敢去觸動那位呢?
而且就算長生疫真的是那位所故意爲之的,他們又能如何呢?
衆人心間早已有了思量。
“我已經向玄真宮送去了一卷長生疫,諸位要如何還請便把!”
周清見到衆人的模樣,輕輕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袍子便離開了亭子。
若長生疫沒有如此嚴重的副作用,無論是東荒還是整個元州待到末法結束的那一日必定是萬仙來朝。
只是可惜,世間豈會有無暇之法?
待到周清離去,其他一些小家族的修士也陸陸續續離開了。
這一場長生疫病,纔剛剛開始!
魏飛和魏海二人在亭子裡留到了最後。
二人對視一眼紛紛看出了的對方眼裡的無奈。
“你覺得我們應該站在哪一邊?”
魏海無奈地拿起桌面上的長生疫說道。
“站在哪邊?你覺得我們有得選嗎?在=他們面前,我們連螻蟻都算不上。”
“走一步看一步吧!此次會面我已經調動剩下還沒重修的修士以及轉修成功的修士前去請各地名醫和末法之前的丹師。”
魏飛看着焚骨領外的景象,沉吟着還想說些什麼,可最後全部無奈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無論什麼樣的佈置,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虛妄。
長生疫雖然精妙,可最終憑靠的還是修士自己的肉身。
二人都十分清楚眼下所有事情的根源來自於什麼1
不是因爲末法,更無關張清源。
弱小便是一切的禍根。
……
大幹王朝,皇都。
自從長生疫爆發之後,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都染上了恐怖的疫病,天空也終日灰暗着,空氣中透露着暴雨前夕的那股壓抑。
在皇都數裡之外,魏家設下了驅疫營,專門容納患病的凡人和修士,此時的驅疫營外不僅僅拍起了長龍,而且早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此時皇都外設下了,無論是富商、平民亦或是老人小孩身上都長着一道道恐怖膿瘡,其中嚴重者已經失去了人型,臉和脖子腫起,渾身上下散發出惡臭還伴隨着膿血流出。
哀嚎聲在營外不斷環繞。
而在營地內部,在一石質長桌上一具渾身囊腫失去聲息的屍體被擺放在其中。
石桌的周圍此時圍滿了由大幹王朝請來的郎中和丹師。
如今危急關頭之下,魏家將那沒有染病的凡人醫師也一同請了來,在這瘟疫下,就是在末法之前赫赫有名的丹師赤松子,也只能接連搖頭。
赤松子站在屍體面前,沉吟許久,眼神越發沉重。
在疫病剛剛爆發的時候,作爲曾經靠着丹道成功避開化神風劫的他,還對此病不以爲然。
可不過數日,此疫已經成爲讓他無從下手的洪水猛獸。
在他的眼中,眼前屍首之上不僅僅有着疫氣,還有末法靈氣以及世間火氣、死氣……
人若是患病必定是陰陽五氣不調,可這病就像是將數十種病結合在一起。
這讓赤松子根本無從下手。
“赤松子大師,你看如何?”
旁邊的魏家修士緊張地看着赤松子說道。
他們已經將長生疫給赤松子看了,希望他能從其中找出破解之法。
赤松子聞言只能緩緩地搖頭說道:“沒用的,長生疫雖然精妙,可它只是一個法門,而且還是一個並不完善的法門。”
“世間氣息變化本就瞬息萬變,這法門所衍生出來的東西早已經超越了它自身。”
長生疫他看過,如果只吸納靈氣,並且自身能承受適應疫氣那此法的危害微乎其微。
可前提是能夠承受住,若是受不住那就是疾!
在加上疫氣本身具有的傳播特性。
這一場和末法靈氣一樣的災!
赤松子在心中嘆道。
赤松子的話一出口,還在醫館內的丹師和醫師紛紛面面相覷。
赤松子已是這處對於病症瞭解最深的丹師。
若非末法靈氣會摧毀靈藥,而且末法時間太短了,他是有信心去找能末法新路。
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虛妄。
衆人此時都急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在角落裡一老一少二人坐在凳子上。
老者徐雲意見衆人氣氛低沉,他靠近旁邊的少年耳旁問道:“如何?”
許旭成一邊翻閱着手中的長生疫,眼神越發凝重,聽到旁邊徐雲意的聲音,他也只能無奈地搖頭說道:“看不出什麼,我能看出的只有上面似乎有百草經的內容。”
百草經?
徐雲意的眼底露出驚訝的神色,他不禁說道:“這怎麼可能?這可是仙人都看重的功法,怎麼可能和百草經有關?”
許旭成聞言指了指長生疫中的一行字說道:“伱且看這句。千衛萬藥入兆身,止可得老壽,再看那一句。長草之善者,榮華黃精、天門冬、山薊也。”
“你可想到了什麼?”
徐雲意立刻朝着許旭成所指的方向看去,他的心中也浮現百草經的內容。
“也許是巧合吧!”
徐雲意此時語氣也開始動搖了起來。
因爲他這時候也發覺了,長生疫上一些隻言片語和百草經的相似。
他雖然看不懂其中修煉的路數,可長生疫將天地萬氣比作藥物,也讓他連蒙靠猜能明白個七八分。
許旭成聽到徐雲意的話,沒有繼續反駁。
而兩人的話也引起了那赤松子等人的注意。
“你說此法來自於百草經?”
赤松子看向了少年,目光一凝說道。
眼前這少年他也有些印象。
大幹王朝旁邊一個小王朝的醫師,那旁邊的徐雲意乃是他幼年啓蒙藥師,不過隨着那許旭成出師後,徐雲意反而成打下手的了。
赤松子之所以會知道這些,是因爲在疫病的初期,這許旭成靠一個藥方控制住了疫病。
雖然當時的疫病還沒有現在嚴重,可也是有效果的。
至少可以證明眼前的少年在醫道的天賦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