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長的房車內。
林子期一上車就看見了放在一邊座椅上的花束。
“這是……送我的?”林子期指着那束用淺藍色畫紙精緻地包起來的康乃馨。
夏翛然含笑將她拉進懷裡,“我好像從來沒有送過花給你是不是?”
林子期噘着嘴,“什麼好像,本來就是。”
夏翛然低聲笑了起來,溫涼的嘴脣貼在她的鬢邊。
林子期看了看那束花,又擡起頭看向夏翛然,“是不是三爺脫離危險了?”
這束花林子期肯定不會認爲是夏翛然送給她的,康乃馨一般都是送母親或者病人的,再看夏翛然心情似乎不錯,所以林子期猜測可能是許三爺脫離了危險。
“夫人聰明。”
下午三點左右,長夜就打來電話說三爺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也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了。
聽見夏翛然這麼說,林子期心裡也算是放心了。
“那我們現在是去看三爺。”
夏翛然點頭。
到了療養院,守在病房裡的除了長夜還有連衡。
夏翛然上次在手術室外和連衡見過一面,知道他是許翊的義子。
“舅舅情況怎麼樣?”
“都穩定下來了,不過可能還要昏睡一兩天才能醒過來。”連衡站起來,小聲地回答。
林子期將花插在牀頭櫃上的花瓶裡,然後又站到夏翛然身旁。
“這位是林小姐吧。”連衡是第一次見到林子期,朝林子期點了點頭,“我應該稱呼您爲大少奶奶纔對,少奶奶,我叫連衡,是陸公館的管家,三爺是我的養父。”
“連管家你好。”聽見那句大少奶奶林子期臉上染上一層霞光,“你叫我子期就好了。”
連衡溫和地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因爲怕打擾許翊休息,林子期和夏翛然沒有在療養院多呆。
回去的路上,林子期倚在夏翛然的肩上,無聊地刷着微博。
她的微博下粉絲留言還在不停地增加,大部分都是在問她關於上次綁架的事情。
林子期想了想,還是決定發個微博讓支持他的粉絲安心。
[感謝你們一直在我身邊,請不用擔心,我已經沒事了,身上的傷也痊癒了。]
編輯好文字,林子期又配一張之前夏翛然幫他拍的照片。
夏翛然掏出手機,第一時間點了個贊。
林子期歪着頭朝他甜甜一笑。
“對啦。”林子期突然想到什麼,猛地擡起頭。
“怎麼了?”
“明天……明天爸的生日,我還沒想好送什麼?”
夏溫書六十大壽,也是林子期第一次送東西給他,她不知道他的喜好,所以一直沒有決定下來到底送什麼合適。
“子期,明天你能到場就已經是送個爸最好的禮物了。”
林子期知道就算明天自己空着手去,夏父也不會有任何不悅,但是畢竟是他的大壽,既然她已經放下以前的一切恩怨了,面對夏溫書這個父親,她這個做女兒的還是得送點什麼好。
“還是要準備個禮物呀。”林子期深思,到底送什麼呢。
“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一起送就可以了。”早知道她會苦惱,所以夏翛然前幾天就準備好了禮物。
“夏教授……”林子期抱着夏翛然蹭了蹭,活脫脫像一隻撒嬌的貓。
……
晚上吃過晚飯,林子期窩在沙發上看公司的報表,夏翛然則在書房處理事情。
期間寒九進來過一次,林子期大概猜到了他們這是在談和陸家有關的事情,於是也沒去打擾他們。
等把報表看完後,林子期回到臥室,準備洗個熱水澡,一打開衣櫃就愣住了。
衣櫃裡掛着一件大紅色的刺繡長款晚禮服,收腰的設計,腰部兩側鏤空,搭配了一條玫瑰花腰帶,從腰到下襬的裙角沉沉疊疊都繡着玫瑰,色彩的搭配,深深淺淺,讓這些玫瑰看起來十分的立體。
“喜歡嗎?”腰上一緊,後背貼在一個溫暖的懷抱。
林子期驚喜地擡起頭,“夏教授,這件禮服是?”
夏翛然貼近他的耳廓,“明天就穿這件禮服。”
說着,夏翛然將禮服取出來,“先試試。”
“現在?”
夏翛然點頭,見她盯着自己不動,嘴角上揚,“夫人需要我幫忙嗎?”
“不……不用。”林子期臉紅着接過衣服推着夏翛然往外走,“我馬上就好。”
關上衣帽間的門,林子期深吸一口氣,暗道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這麼一句話就臉紅了。
夏翛然坐在牀邊,眼裡帶着笑意盯着緊閉的衣帽間門。
沒一會兒,門開了一條縫。
林子期漲紅了一張臉走出來,看着坐在牀邊的男人,“夏教授,我……夠不着……”
林子期說着,側了側身子將光滑的背部側向男人。
後背的拉鍊沒有拉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和精緻的蝴蝶骨。
夏翛眼眸暗了幾分,緩緩站起身。
手臂一伸,攬住女孩兒細軟的腰肢,讓她背靠在自己的懷裡,“夫人這是在引誘我嗎?”
“沒有……”林子期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試了,她是真的夠不着後背的拉鍊,以前換禮服都是小米幫她拉後背的拉鍊的。
溫熱的手掌撫上她的背,指腹輕輕地摩擦着她背心那條淺淺的傷疤,“還痛嗎?”
這條疤是那次在書房被地上的瓷片劃傷的,縫了十一針,因爲失血過多還輸了三袋血。
夏翛然心疼地吻了一下她的光滑的脖子,“對不起。”
林子期回過身,雙臂環在他的脖子上,額頭抵着他的額頭,“不痛,真的一點都不痛。”
“子期……”
一個炙熱的吻落在耳邊,林子期忍不住低吟一聲。
下一刻,身體騰空,跌進柔軟的大牀上,男人精壯的身體覆上來,劈天蓋地的吻,隨之落下……
“夏教授……夏教授……”
“子期,叫我的名字……”
炙熱的吻從脣、脖子、鎖骨,一路向下……
“翛然……啊,別咬……”
林子期眼眸染上了一絲霧氣,不知道什麼時候身上的禮服已經被褪了下來。
身下的女孩兒如同剝了殼的水煮蛋,白皙光滑,纖塵不染,夏翛然再次俯下身吻上了她嬌豔的脣瓣……
“唔……翛然……”
兩條chiluo的人影交疊……燈光繾綣……滿室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