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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給五公子的第一個吻

第一百零九章:給五公子的第一個吻

“喜歡”,依依口中應答着,又自五公子的手中接過那把紙傘,心中忽然就想起了許仙跟白娘子的故事來。

兩人是走路趕去五公子家中的,路上沒什麼事兒,依依便隨口問五公子道:“你聽過白素貞的故事嗎?”

“不曾,那是誰?”五公子搖頭道。

“以前有隻白蛇,爲了報恩,便修煉許久,化作人形,來到人間。下雨天,她便用一把傘爲信物,引得與許仙相識,最終兩人相愛了。剛纔看到你送我這把傘,忽然就想起了這個故事。”依依笑着向五公子解釋道。

“哦?一把傘爲信物。而後兩人便相愛了?那如此來看,男女之間送傘,該是一個好兆頭纔對。”五公子笑得十分開心。

依依心裡暗自埋怨道,爲什麼講故事總不講完,現在可好。又惹得五公子誤會了吧?

還有啊,男女間本來就不應該送傘,傘爲“散”,明明是不吉利纔對,怎麼能被稱作爲好兆頭?

這話依依自然不會講,她只是又講完了白素貞故事的後半段,“剛纔那故事我只說了一半,尚未講出結局呢。他們相愛以後,突然冒出一個和尚,名爲法海。法海知道白素貞爲妖精,便想方設法要收了她去,爲民除害。後來法海對許仙獨自講出實情,並向許仙贈與雄黃酒,讓他回家試白素貞。白素貞對夫君沒有設防,喝了雄黃酒化身白蛇。許仙看到,當即嚇昏了過去,不願再與白素貞交好。”

對於這個故事,依依總是習慣性的記到這裡,至於後面的黃泉救人,水漫金山,她統統不想說。

她只是很感慨,無論白素貞爲了許仙付出多少,許仙曾經又有多麼愛白素貞,許仙終究是接受不了白素貞的真實身份。愛一個人,也許永遠不是愛上對方的全部,你愛上的只是他好的一面,只是他出現在你眼裡,讓你心動的那個樣子。

“這便是結局了?”五公子低頭望着紙傘遮擋下依依的容貌,見她凝眉思索,想必是因爲這故事想起了什麼吧。

依依點頭,“是,這便是結局了。我們都盼着世上有情人終成眷屬,但現實總是殘酷的,沒有什麼天造地設不可分的兩個人,感情總是比什麼事情都脆弱。”

她說這話的時候眉眼之間閃過一絲落寞,因爲小道士當初替她卜卦的時候,信誓旦旦地說她跟蘇晟就是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

還有金牡丹和鳳如仙,一再奉勸自己應該儘可能的收住脾氣秉性,去學會跟蘇晟相處,因爲他真的是適合自己的那個人。

他真的適合自己嗎?依依不知道。

她覺得自己活的很慫,學不會從褚如煙手裡搶到蘇晟,學不會徹底放棄蘇晟轉身就走,學不會那些狠心女子玩弄感情於股掌之中。學不會腳踏兩條船,嬉戲於人間。

讓她穿越到這兒來,身處於一羣形態各異的美男子之間,真的是虧了。

若是韋小寶男穿女來到這兒,一定會把蘇晟、五公子。祝弘澤、鳳如仙統統都收入麾下,還肯定會從大到小,一一排上名號。

那才叫神仙一般的日子。

“依依,你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爲你還沒有真正遇到那個會爲了你不顧一切的人。他不能護你安好。不能信守誓言,不能讓你臉上永遠充滿笑容,這是他的罪過,不是感情的罪過。你該相信,這世上總有人會願意拋卻身份,拋卻信念,拋卻世間俗事而跟你好,他會把你當做信仰,爲了博你一笑,便可放棄天下江山。”五公子這一番深情的話語很是動人。惹得依依的心亂跳個不停。

誰能夠拒絕這樣一個男人默默對你好,還不求回報啊?

她也是生下來就希望自己是個公主,將來能夠遇到一個王子騎着高頭大馬來找她的。

蘇晟雖然也有高頭大馬,可那馬背上帶着的人,應該不只是她吧?

“你會是我的那個人嗎?”依依很小聲的問出這句話。她想着一切隨緣吧,如若五公子聽不見這句話,便就此作罷。

她給過機會的,不過是兩人之間沒有緣分,錯失掉了。

“我一直都會是默默站在你身後的那個人。視你爲信仰,視你爲一切。”他說到這兒,忽然停住腳步,舉起右手立於耳邊,五指併攏發誓道:“我今日便在此立誓,永遠不會背叛我對你的所有誓言,視你的笑爲我喜,視你的淚爲我悲。只要你願意,我永遠不會走。”

依依的耳邊聽着他的誓言,眼圈忽然泛起淚花。

她把紙傘扔在一旁。輕輕踮起腳尖,而後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五公子的嘴脣一下,稍縱即逝。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做出這個動作,也許是頭腦發熱;也許是被五公子的話感動了;也許是他的脣線在這個角度望起來,真的太過好看,不親一下有失公道。

依依的親吻對於五公子而言無疑是莫大的齊勵,他其實不該這麼莽撞,這畢竟是大街上,白依依在京城中太過顯眼不說,而他現在又是以南宮嵐的身份出現在這兒……

可他還是沒有忍住。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發覺自己的感性竟然可以將理性遠遠的甩在後面。

他將手託在依依腦後,低頭將脣印了下去,那火熱的吻,像是沙漠中飢渴難耐的人。

依依也頭一遭如此熱烈的迴應着他。沒有半分遲疑,沒有一點尷尬。

無人的巷子內做不出的舉動,竟然在這大街上做出來了,也當真是可笑。

四周圍了越來越多的人,有認出他們兩個身份的開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依依忽然推開五公子,望着那些圍觀的看客們道:“看什麼?不怕我亂說什麼,株連全家看腦袋的時候,帶上你們?”

那些老百姓只當白依依是個瘋子,於是當即做鳥散狀。四處散去。

“被他們看到了,只怕今日這事兒會傳到蘇晟耳朵裡,你介不介意?”五公子拉起依依的手,望向她的表情。

依依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而後道:“這有什麼好介意的。既然敢做,便不怕他知道。他跟褚如煙上牀的時候,不是也沒跟我打過招呼麼。”

五公子彎腰撿起一旁的紙傘,輕聲詢問了依依一句,“我是你用來報復三王爺的棋子嗎?”

“你怎麼會這樣想?你若真是棋子,那我不也是拿自己的感情看的太過輕賤了嗎?”依依一把搶過五公子手裡的傘,三分霸道,七分撒嬌道:“這是你送給我的傘,我可喜歡了,纔不要還給你。”

聽見依依這話,五公子終究忍不住繼續繃臉,又笑了出來。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來到南宮府,這地方真是比三王府還大,還氣派。

兩側下人數不盡,院內屋宅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間。反正是一眼看不到頭。

“公子回來了”,有人上前來鞠躬請安,而後取下五公子身上的披風,退到一邊。

五公子小聲在依依耳邊竊笑着詢問道:“喜歡這兒嗎?心動嗎?”

依依一邊望着那園子裡的數百種花卉出神,一邊點頭。

“這兒的房契我是打算送給未來的南宮夫人的。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這聲音小到只有五公子與依依兩人才能夠聽得見,依依臉上飛過紅霞,輕聲道:“少來,誰信你?”

“說真的,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會這麼有錢?”無論是南宮嵐還是五公子,他的任何一個身份在別人的口中形容起來,都離不開“錢多”二字,又不是財神爺轉世,怎麼能比皇室還有錢?

“我爹生前是京城第一富商,整個京城裡面大半商鋪都在我家名下。除此之外,西城、楚地還有幾座礦山,盛產鹽、煤,自然不缺錢花。”五公子說這話的時候雲淡風輕。好似在講着什麼跟他無關的事情一樣。

怪不得這麼有錢,原來是煤老闆的兒子。果然煤礦到什麼時候都是值錢的,這古人也是一樣有經商頭腦啊。

京城第一富商,這得是有多少錢啊?依依對於這事兒沒什麼具體概念。

“怎麼不說話了?”五公子帶依依去了正堂,然後派人幫她倒茶、上點心。

“我有話想要問你,能不能去你屋裡說,只有我們兩個人在的那種?”依依忽然站起身,對着五公子如此說道。

五公子一愣,然後點頭聲稱“自然可以”。

她現在已經被好奇心充斥於胸,她真的有好多好多問題想要五公子幫她解答啊。

可是她明白,五公子的身份非比尋常,一定不會希望別人聽到他的真實身份,所以還是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聊天比較好。

如此來看,五公子的房間最合適不過了。

進了五公子的房間,依依當即關嚴房門,一步一步靠近五公子,笑得一臉狡猾。

五公子嚇了一跳,抿住雙脣,不知道依依想要做什麼。

“五公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爲什麼叫五公子啊?我聽說這京城富商只有一個兒子,而你們‘京城四公子’也只有四個人,無論怎麼排,都排不到‘五’上面啊。”依依眨着眼睛望着五公子,一臉好奇道。

五公子暗自鬆了一口氣,原來她只是想要詢問這個,還以爲她希望跟自己做點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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