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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孩子,他一直就在那裡!

他出現的同時,牀的另一側到牆邊出現了不同的景象!

初入琴夏的房間,見到房間留下那麼大的空白,與這裡雖少但精緻的擺設,不太相符。

現在想來,是爲那孩子留下的空間,一層一閃而過的霧光,可以隱藏實物,還是障眼法?

他會是琴夏的戀人?這裡的科技真的發展到如此恐怖?如果確如此?爲什麼還出不去,還是都不願出去?

琴夏在將秘密無聲的散播出去,什麼目的?

確迅也在找這位神秘的戀人?是他的主意,還是所謂的頭腦?

格雷迪在裡面一定扮演着不輕鬆的角色。

實驗是什麼?

問一個願意如實相告,但居心不明的人,還是用自己的命運一步步去揭露?

塔雅走後,我在黑暗裡,一個個問題蹦來蹦去,震的腦仁發酸,無法入眠。

眼睜着等到天明,頭疼的要裂,呼嚕嚕的喝了”早餐”,帶上小”配飾”,出門打算去找塔雅,我昨晚表情估計傷了她,這次她有心探話,也不能全怪她。

出門埋頭沒走幾步,對面有人款款行來,擡頭,是琴夏。

她是這裡唯一能跟時尚兩字掛鉤的人,一身墨綠絲光長袍,束腰,胸前的衣邊處,是金色的細邊,襯的皮膚豔白亮眼,微曲光澤的的發自在披散後背。

”我帶你去找格雷迪。”沒有問候,直切主題。

”好。”本能回答,等反應過來,直想咬了自己舌頭,這個女人主動找你,能有好事?”呃,我先去找塔雅,一會有空去找他。”

”來。”她的手牽來,眉眼略帶的魅色,像情人的蠱惑,無法拒絕。

我是女人呀!

同爲女人的我,只有驚歎,對一隻柔滑的手的驚歎,這樣的觸覺,握在手裡就捨不得放下,同爲女人的我,確實應感到羞愧。

迷糊着被她領到一面空白的牆前,琴夏伸出另一隻手輕按到牆上,等待兩秒,牆體後陷,出現一個透亮的空間,我張口結舌的跟隨琴夏進入。

進入後轉身,前面空下來地方又從兩邊伸出一扇雪白的門,將我們完全關在裡面,緊跟着,這個空間在下降,等到降完停止,眼前的門打開,我才恍然,這應算做電梯。

這座隱藏的電梯,帶着我們直接到了地下室,地下室看似隨意的守門人,對着琴夏恭敬的問候,見到身邊跟着我,沒有表情,只動手爲琴夏打開了身後的大門。

一扇看似巨大的上下滑動門,啓動起來,毫無聲響。

從遇到琴夏到進入這座神秘的空間,我和琴夏的手都沒有分開,應該說,琴夏壓根沒有給我鬆手的機會,怕我開溜?這不似她的風格,是有什麼我還沒想到的原因?

裡面的空間,非常之寬敞明亮,靠門口處的一半,都是空空的,後面的一半,是一排排的類似巨型的方格,看不到終點。

整個空間透亮的白,沒有一絲雜色,白得刺眼。

沒給我好奇的機會,琴夏牽着我的手一路向着其後走去,過了長長的通道,一路上,我都向兩邊的巨型方格里張望,可惜,整個正方體都沒有一點透氣的地方,完全無法窺視裡面。

琴夏沒有善解人意的替我解惑,神色高雅的引領我徐步前行。

通過長長的走道,來到空間的最後方,仍舊是一片空白,是一大片,現在迴轉身去看方格,突然覺得它們的佔地面積是極小的,只是一小撮。

再環視四周,天,這樣的面積,根本不是這座洋樓的地下面積,如果沒有猜錯,很可能是整個第三分區的地下面積,也有可能還不止。

着麼多的空白,留着做什麼?

琴夏很快做了解答,芊芊長指輕悠畫一個符號,那股神奇的霧光再度出現。

周圍又是空曠的令人髮指的白,又一個符號,一層霧光,眼前一片刺目,隨後身着素衣素服的格雷迪出現在我眼前。

我的思維已跟不上變化,直到格雷迪走到身前,纔回過神。

”格雷迪……”

”爲什麼帶她來?”格雷迪的目光掃過我,對着琴夏發問,情緒少有的起伏。

”逛逛。”

琴夏不說假話,可這話聽來真的不真。

移動視線,眼前的場景讓我忽略格雷迪湊起的眉頭。

因爲全是透亮的白色,分不清邊界,現在終於看清,這是一個房間,確切的說,這應該是一個實驗室,懸浮n型的檯面上,整齊排列,漂浮着各式有各種液體的試管,檯面上一凹槽處,是一隻極小的猴子,檯面旁,是兩個身着素服的在調試着什麼,拿出試管再放下時,試管又回到原來固定的空間,檯面的上方是幾個懸空影像。

這個房間裡,除了這些,空無一物。

我眯起眼,想起琴夏說的實驗,難道是這個?

觀察的入了神,轉身去看格雷迪,才發現他和琴夏之間的氣氛有點凝重。

格雷迪狀似不悅。

這種不發一言的面色冷然也是蠻嚇人的,我很識實務。

”琴夫人,我想,我該回去了。”

”當然。”聲音優美動人。

”善解人意”的琴夏微笑迷人,伸手示意我牽上。

在我牽上琴夏走過格雷迪時,身邊的人發聲,如同嘆息繞成的語言:”不要去問任何事。”

後背一凜,牽着琴夏的手陡然一縮,那隻手沒有放開的意思,看似柔弱的手指卻很是有力,我無法掙脫。

格雷迪的話是對我所說。

琴夏,你想對我做什麼?

與來時的驚奇不同,我是汗溼了後背被琴夏牽着手回去的。

回到三樓從牆體出來,被琴夏放開手,纔算鬆了口氣。

我捂着心口,似要捂着我的脫口而出,頭也不敢回的逃離琴夏。

身後傳來微弱的嘆息,讓人心酸。

正逃着,撞進一雙手,是塔雅,見到慌亂的我,伸手攔住了。

”怎麼了?”見我情緒緊張的沒能迴應,朝我身後張望,”琴夫人?她怎麼你了?”語氣惱怒。

”我們回房間,不許她來。”塔雅氣憤難平,矮小瘦弱的身體,展盡環抱,想攏我在她懷裡。

”塔雅,沒事了。”

跟着塔雅轉進門口,我敏感的察覺樓上似有人在盯住這裡,我不敢擡頭,啞着聲問塔雅:”是誰?”

小嘴巴動了幾動纔回答:”是確迅。”

這個名字也讓人厭煩,回手要推開塔雅,被塔雅小手用了力緊緊拽住,小臉一皺,聲音軟綿:”不會了,不會了,姐姐,我不會了……”

我怎麼了,被琴夏嚇蒙了,還是被這裡的未知嚇傻了?

我晃過腦袋,軟言着:”塔雅,從前,以後,我都最喜歡你,相信你。”

生活要繼續,路要走寬,我無法進入他們圈子,先讓他們走近自己。

小嘴一撇,長調的哭腔振着耳膜:”姐姐啊……”,這小身體的爆發力也不差。

身心疲累,黏汗不適,請了塔雅爲我打水洗澡。

在等待的時間裡,連夜的無眠讓我趴在塔雅的牀上迷糊睡去,朦朧間,有人推門而來,素色布鞋,筆直的長腿,循上看去,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眉頭緊起,面色一點不算得友善。

”你很……”我知道他一時找不到形容詞。

我嘻笑,回他:”識時務,對嗎?”我翻出大概得意思。

這詞讓確迅一愣,仔細琢磨了,又點點頭,彷彿贊同。

”塔雅愛我,你妒忌了?”我撐起昏漲的頭,嬉笑着眼神迷離,”塔雅愛我。”沒等身前的人說出下一句,我再接着:”我也愛她,我們相愛。”

”你……”他沒詞了。

等待良久,也沒有下一句,我已不支,轟趴在牀上,沉睡前,一個低落的聲音在耳邊,

”我不會再讓她……你要保護好她……”

我長長嘟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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