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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33.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林珞感受到, 直面而來的威脅冷意,看向對面的人,四目相對。他平時語帶笑意, 痞子一樣輕鬆隨意的臉上, 那雙眼眸蘊藏着, 不可一視的強悍。她的心猛地一突, 停止了摘戒指的舉動。

勒翰站起身, 走到她身旁,將她摟在懷裡,又恢復往日柔情。

“老婆真乖。”

兩人緊密相擁, 看似溫馨浪漫,實則兩人內心都在暗自, 揣測着對方。

‘他是在扮豬吃老虎, 絕對的腹黑男。’林珞不用懷疑, 是百分百的肯定。可現在纔得到這種結論,似乎有些晚!

‘老婆, 你想要完美轉身,全然退出,是不可能的。’

撕毀契約事件的一週後,同一場景、同爲兩個當事人、似乎同一時間。

林珞將幾張百元大鈔,拍在桌上。她受夠了, 真的受夠了, 他得寸進尺, 不要臉的行徑!

除了沒滾牀單以外, 其它的, 他都樣樣不落到,令人髮指。他居然毫無避諱, 在人前背後,保持一個德性。

她飽受非議,好事者在她背後指指點點,更可氣的是,她競無還口之力。她今天一定,要把這個無賴,趕出家門。

“老婆真好,還給我零用錢。”勒翰很誇張地,數起了紅票子。

“這是你交的房租,現在馬上走人。”林珞臉上佈滿堅決。

“老婆你又要趕我走?我可沒做錯事。”他大呼冤枉,裝無辜。

他還有臉說沒做錯事?就在昨天回家的路上,在等紅燈的短短几分鐘,他競也不閒着,回身親她。圍觀的行人,不住地吹口哨,後面的車直按喇叭,最後引來交警的一通說教。

交警看她的眼神就不對勁兒,嘴上沒說什麼,臉上卻寫着一對狗男女。她長這麼大,臉全都拜他所賜丟盡了。而他則是滿心愉快地,接受批評再教育。

林珞憤然轉身。“我幫你收拾東西。”一定要仔細將他所有的東西,一樣不落地裝好,免得這廝又三天兩頭跑來,要這要那的。

“老婆你趕我走,總要一個理由吧?”他拉住她的手。

這個無賴,他心知肚明,還有臉來問她。

“沒有理由。”林珞冷着臉。

“老婆,你這是霸王條款。”

“比起你的橫行霸道,我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他真是臉皮厚到,突破人類想像,居然反過頭來,說她的不是!

“兩個巫剛好一對。”勒翰展現出不要臉的,最高境界。

林珞甩開他的手。“離我遠點。”對於他的無賴行徑,瞎貧的油嘴滑舌,她氣就不打一處來。

勒翰將她抵在牆上,兩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老婆你是不是怕愛上我,纔要把我趕出去?”

“自戀也要有個限度。”林珞反駁道。

“既然沒有,幹嘛不想看到我?嗯?”他湊近一張放大的臉,與她鼻尖對鼻尖。

“哪個正常人,會願意和色狼住一起?”近距離的對視,迫使她扭過臉。

“色狼?我?我是偷看你洗澡了,還是強迫你上牀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咱是比不了,謙謙君子不是小爺自誇。”

林珞語塞,這些他的確都沒有做過。可他做的事,哪樣又符合謙謙君子,坦蕩蕩風範?他哪來的自信呢?

“老婆只要你承認,是怕愛上我,或者已經愛上我,纔出此下策,我立即消失。”他像是做出了,最大讓步似的腔調。

“你別做夢了。”林珞回答的,過於果斷。

他明知她會否認,在聽到她的回答後,仍有失望蒙上心頭。

“那我只好一如既往地住下去了,力證老婆的清白。”他語氣如常的不正經,眼中風暴乍起。

“你無賴。”她緊咬着下脣,臉氣的通紅。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他一直以來極力剋制,體內的蠢蠢欲動的佔有。一心爲她着想,不想用強的,卻換來被趕出家門的下場。

他俯身低下頭,銜住那執拗的脣瓣。稍用力道地啃咬着,這張小嘴柔軟得像棉花糖,說出的話卻固執已見。競兩次三番趕他走,一定要給她一個警告,以後不敢輕易說出傷人的話。

這個吻不似平常,吃她豆腐的那般綿柔,而是帶着怒意和懲戒。她忍受不住這力道,吃痛地在他的禁錮下掙扎,雙手錘着他的後背。

他不理會,更加囂張地,重重地吻着。一陣腥鹹彌散在口中,更加激起男人嗜血的狂野。直到林珞的舌頭,已經感受不到疼痛,麻木的沒有知覺,他才放開她。

如果沒有牆倚着,林珞她肯定會站不住。勒翰喘着粗氣,在她耳邊低語,像是深愛彼此的呢喃。

“老婆,你的身體,要比你的心誠實的多。”

林珞的心猛地一縮,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眸。

——

林珞下班請小凡吃麻辣燙,閒聊中求解着,她未知的領域。哎!從不八卦的她,被那個該死的男人逼到這份上,真上悲哀。

“小凡你有沒有,什麼奇趣小妙招?”林珞知道小凡很愛看,奇奇怪怪的貼子。

“哪方面呀?”小凡吃了口香菇問。

“比如,讓一個討厭的人,離你遠一點,最好是越遠越好。”林珞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話。

“珞珞姐,又有客人糾纏你呀?”最近的她太忙,下班就去咖啡書屋幫忙,也沒時間留意,珞珞姐的動向。

“算是吧。”那個男人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客人都要難纏,林珞想起他,就煩得牙根直癢癢。

“那還不簡單,你告訴珞姐夫,第一次警告,再有第二次,直接來個滿地找牙,徹底完事。”小凡還不忘揮動着,細細的手臂,來個左勾拳和右勾拳。

“不能讓他知道。”林珞怎麼會告訴小凡,她要趕走的人,就是勒翰那個傢伙。

“哦,我明白了,你怕珞姐夫吃醋對吧。”小凡一副瞭解的模樣。

林珞白眼,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嘛!“你到底有沒有好辦法啊?”

“有,當然有。想我歐小凡,什麼歪門邪道沒有,要是在古代都能開壇做法,怎麼着也是個大仙兒。”

林珞聽着口若懸河的小凡,單手扶額,突然覺得自己很傻,找錯人了。

“珞珞姐,告訴你個最簡單,最行之有效的法子。”說着,小凡從包裡拿出,一隻梨子。神秘兮兮地接着着說,“把這個梨子給討厭的人吃。”

“就管用?”林珞看着這個發蔫,明明是小凡幾天前,忘記吃的水果,再普通不過了。

“珞珞姐,你別看它沒什麼特別的,在情侶中,傳的特別火到爆。只要你想跟誰分開,就跟他同吃一個梨子,過不了兩天準一拍兩散。”

“依據在哪?”林珞不明所以。

“分梨=分離嘛。”小凡一語道破‘天機’。

“就因爲是諧音?”林珞腳趾頭都不相信,這種站不住腳的說法。

“超靈的,珞珞姐,不信你和珞姐夫試試。”小凡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馬上改口道。“呸呸呸,我這烏鴉嘴,壞的不靈,好的靈。”

林珞回到家,把小凡送的梨子,洗了一遍又一遍,切好放在盤子裡。她端着果盤,從廚房走到客廳的短短距離,腦子裡有種異樣的感覺。

比如,小時候聽到的童話故事中,白雪公主的後媽,僞裝成巫婆,誘使公主吃下毒蘋果前的竊喜和以防看出破綻的小刺激。

沙發上的勒翰,很難得地在看電視。聽他說是什麼德甲,林珞不懂,反正就是一大羣男人搶一個皮球,看不出什麼意思來。

“吃水果。”林珞把果盤放在茶几上,裝作與平時沒什麼兩樣。

“老婆,我一會兒吃。”勒翰專注地看着球賽,只是應付地說了聲。

林珞坐在他身邊,等了一小會兒,還是不見他吃。拿起叉子戳起一塊梨,遞到他面前。

梨子離他越來越近,林珞彷彿看到,她新生活的平靜。就在他要張口時,勒翰從電視上轉移目光,正眼看了一下,眼前的水果,一扭頭。

“老婆,我不喜歡吃梨。”

“梨有什麼不好,滋陰潤肺。”林珞想着最科學最靠譜的理由。

“那你多吃一點,我不喜歡它的味道。”勒翰拒絕。

“很好吃的,沒有特殊的氣味。”林珞先咬了一口,做示範。又把梨推到他面前。

剛好球賽半場休息,插播廣告。勒翰轉過頭,看她的脣上還沾着梨渣,惡趣味地將雙臂攤開。

“坐我身上,我就吃。”

他居然提出這個非份的要求!她猶豫着,是爲了把這瘟神,徹底消失在她的世界之處和此刻的投懷送抱,她到底要選哪一個?

勒翰見她咬着下脣,像是在做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一樣。來了興致,又開始逗弄着她。

“哎!我可是爲了心愛的老婆,連這輩子從來不吃的東西,都破戒了。可她卻連一點表示都沒有,太傷心了。”勒翰說到忘情處,還加了錘胸口的浮誇演藝。

林珞知道他是裝的,她猶豫來,猶豫去。最後,兩害相加取其輕,爲了以後,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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