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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9.第 9 章

他們倆一進門,林覺遠就從身後抱住顏顏,熟練地剝下她的上衣。他埋頭在她胸口重重地揉着,兩個人推推搡搡地倒在牀上。

顏顏在他伸手去解皮帶的時候,主動去幫他。林覺遠很驚訝,不由放開手,任她解開了自己的褲子。

接着,他更爲驚訝地看見她跪在了地上,溼溼暖暖的檀口小心翼翼地含住了自己。

他覺得全身的血液都一下子翻滾着衝到了腦門上,一張嘴就放出了一聲壓抑不住的“啊”。顏顏從沒有對他這麼熱情主動過,這讓他有些不適應,更狂喜如潮。他伸手急亂地揉捏着她的臉頰,看見她滿臉紅暈,眼睛裡顫悠悠的,像是有些委屈。她其實並不太會做這件事情,只知道用溫軟的小舌一下一下淺嘗輒止地輕打在他的頂端,摩挲的動作完全在兩隻蔥白的小手裡。

他激動得再也熬不住,開始引導地自行抽動,讓她的口腔也加入到手部的動作裡來。這一番刺激太過猛烈,他很快就支撐不下去,猛然抽身退出,一把抓起她按在牀上,傾身就要往那個終極的地方壓進去……

顏顏哀求地伸手抵住他,聲音細弱地問道:“這段時間,能不能先放過我?讓我像剛纔那樣……伺候你,或者你能不能先去找別的女人?”

她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如果他不同意,她也只好受下來,以後要是真有什麼問題,再去看醫生就是了。

林覺遠覺得不可思議:什麼意思?居然讓我去找別的女人!

他一下子掃了興,繃起臉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不能做?”

事到如今,已經無法隱瞞,顏顏又想起幾天前洞穿身體的那陣銳痛,不禁淚光閃閃:“我、我剛剛流產,醫生說……”

林覺遠的腦子轟的一下脹大了:“流產?!”

他從她身上翻下來,怒氣在眼睛裡迅速雲集:“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嗎?”

顏顏嚇了一跳,眼淚差點顫出來:“是你的……”

林覺遠掐住她的雙肩:“那你爲什麼要拿掉?你怎麼沒告訴我?你問過我嗎?那是我的孩子,你有什麼權利自作主張把他殺死?!”

顏顏被他晃得六神無主,慌亂地答道:“我、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什麼添麻煩?是不是麻煩,那該由我說了算!”林覺遠吼道。

“可我不能生下他啊,我還是學生,還在上學……”既然如此,顏顏不得不提到自己的利益。

林覺遠的回答非常快,像是早就考慮過這件事:“那又怎麼樣?你可以休學,退學,有我在,你還怕以後不能回去繼續上嗎?就算X大不要你,我可以送你到國外,你本來就是學英語的,我送你去英國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你想去哪裡都可以!”

“你要一個私生子來做什麼呢?”顏顏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

林覺遠噎住了。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像是在同一股無形的力量艱難地搏鬥。

然後,他說:“如果不是私生子呢?如果我們結婚呢?”

在這句話說出來之前,林覺遠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有一天會對顏顏提到它。

可事實是,他最終還是說了。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句話一出口,他立即感到了一種從不曾體會過的侷促與緊張,夾雜着淡淡的幸福滋味,像是情竇初開的十五歲少年,站在心儀女孩的樓下,等着她的一句話,決定自己是繼續活着,還是就此死去。

他看着顏顏,瞳孔慢慢收緊,目光漸漸熱烈。

顏顏怔怔地看着他,像一個第一次聽到《天方夜譚》的孩子。

然後,她雙脣輕輕一併,吐出了一個字,音量明明非常非常小,卻那麼清晰,清晰得如同映着雪光的冰刃。

她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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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的家庭聚會,林覺遠精神不振,吃完飯後再小坐了一會兒就走了,都沒等到外甥回來。

家裡這麼多姐姐,他還是和最大的這個外甥陸堯最親近,也許因爲年齡相差不算太大,陸堯小的時候他帶他玩得也比較多。

他開着車剛上了二環,手機就響了,接起來又聽見林娉柔的聲音:“覺遠,你走得太快,我都忘了說了,這幾天騰出時間來,大姐介紹個女孩兒給你認識。”

林覺遠沒興趣:“什麼女孩兒?大姐您眼中的美女就算了吧啊,師奶殺手殺不着我這樣兒的。”

林娉柔啐他:“你還真別說,這女孩兒包你滿意,又漂亮又大方,關鍵是家境好,教養出來的氣質沒的說。我跟你說啊,她爸爸是……”

她神秘兮兮地說出了一個名字。

林覺遠當然知道這個名字,那是個高官。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顏顏的爸爸曾經也在那個位置上。

他心緒一下子更亂了,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中年婦女少做點兒這種亂點鴛鴦譜的事,對你沒壞處。這種人都說不準,萬一以後出了什麼事,咱們不是把自己往賊船上送嗎?”

林娉柔不高興了:“覺遠,你將來是林海的當家人,該知道在這裡做事,越是政府裡有人就越好辦。我們這些當姐姐的可都是把我們的份內事給做了啊,該嫁的人都替你嫁了,可以後林海畢竟還是你的,你自己要是吊兒郎當,我們現在拉下的關係,再過一兩輩可就都沒了。再說了,這官家小姐委屈不了你,她爸爸退下來之前也出不了事兒。前幾年不是才做掉姓章的那個嗎?同一個位置不可能這麼頻繁地有動靜。”

林覺遠一聽那個章姓,心裡更是糟糟的一大團,應付道:“好了好了,知道了,我先掛了啊,正開車呢。”

林娉柔不放過他:“你別不當回事兒,我跟你說正經的,這幾天就把面見了。人家女孩子是在德國的,這陣兒回來過春節,已經明裡暗裡放出話來了,要是這回找到了金龜婿,德國那邊就不回去了。你給我抓緊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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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一的下學期,顏顏除了繼續給林登先生做助教助研之外,還擔下了一門大學英語泛讀的課程。

這是X大的傳統,非英語專業本科生的泛讀課,通常都由英語系的研究生來帶,可以減輕在職教師的教學負擔,效果也還不錯。

顏顏的事情又多了一些,不過也還好,每週兩個課時,每次五十分鐘,其中有一次是在晚上。她帶的是第三冊,班上的學生都是大一的孩子,在第一節課之後,一下子多了許多旁聽的。

她心裡明白,那些來蹭課的並不是正經要來學英語,或是對她教學質量的肯定。他們是衝着漂亮女老師來的。

就像上個學期林登先生的《法律英語》,後來鬧到得辦聽課證才能進教室,X大原本完全開放的課堂出現了例外。

第二節英語課上,顏顏又見到了陸堯。她翻了翻手中教務給她新印的最後名單,無奈地看到他又作爲正式選課生插了進來。

她冷着臉,課堂上儘量不去和他目光交接,不想看他流露出“我和老師是老交情”的得意表情。

可他一上課就很活躍。本來大學生都不會太積極發言,英語課雖然好一點,但像陸堯這樣每次提問必然舉手的學生也是鳳毛麟角。

她不好那麼直白地公然拂他面子,在真的沒有別人舉手的時候,也只得提他起來。有時候真想索性不提問,就自己講到底算了,可是那樣就違背了教學宗旨,畢竟外語課上,對說的訓練還是很重的一塊。

每節課下課,陸堯必然有問題要問,而且總是很謙遜地留守到最後,等別人都問完了他纔過來。此時下一節課的學生都要進來用教室了,顏顏不能繼續留在這裡,只好讓陸堯陪她一路走出去,邊走邊說,專業問題在散步中慢慢轉變成別的話題,而她要去哪裡,他也就此知道,且一直將她送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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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覺遠到底還是在大姐的安排下去見了那個叫溫迪的女孩子。她自我介紹之後,他愕然:“你都跟人說英文名的嗎?還是德文名?”

溫迪笑起來:“是我那臭美老爸當年早早的就開始趕時髦,給我起了這麼個老招誤會的名字。”

她的確漂亮,雖然不如顏顏。其實這兩個女孩不好比,因爲完全是相反的類型。溫迪長得很大氣,大眼大嘴,鼻子也又高又挺,手長腿長的,個頭稍嫌有點兒大,倒像是帶有點白種人的血統。她的氣質和長相很搭配,爽朗熱情,一點都不會忸怩做作。

林覺遠很快就和她確定了關係,原因在於一個小小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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