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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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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4

兩個小時內,警局所有的人沒有說一句話,除了徐傲抽菸吐出的雲霧,時間如靜止了般。

最終,方啓水忍不下去了,一拍大腿站起身道:“一定是俞曉東干的!他怕我們從楊逸程身上找到證據!”

“那也得拿出證據!”徐傲滅掉菸頭,“攝像裡只有一個黑色的背影,男女都分不清,前臺收銀又正好偷懶睡覺,你要怎麼證明殺人的是俞曉東?”

“推理!”

“把警局給我打掃乾淨,都快過年了。”徐傲突然嘆一口氣。

方啓水急了,“頭,你怎麼了?是不是年紀大了不想再從事警察行業想回家養老了?”

徐傲又點起一支菸,“年紀的確是大了,”他指指方啓水,“今天你把警局給打掃乾淨了,資料好好整理,也好好推理推理,弄不好證據就這麼出來了。”

“什……什麼意思?”方啓水摸不着頭腦。

徐傲起身拍拍煙塵,正聲道:“該輪到我們進攻了!”

俞曉東失蹤了。

這無疑是給警局的人又一個噩耗,陸皓森搜遍了俞家也沒有找到半個人影,憑空消失了般,連痕跡都找不到。

徐傲依然不停地抽菸,線索又斷了。

從另一方面說,他們一直看不透的另一面,正在慢慢銜接。

晚上十點,季飛聯繫到了陸皓森,相約在紫禁城。

“呵,怎麼突然來這麼雅緻的地方,不是你的風格。”陸皓森喝了一口茶,“我是大老粗,品茶可不會。”

季飛神情有些錯愕,“感覺你今天講話怪怪的。”

“是,楊逸程死了,俞曉東失蹤了,”陸皓森擡眼,盯着季飛一字一句道,“你說,這水是越來越混,還是越來越清晰?”

季飛起身笑,“我想今天的氛圍也不適合在這,不如我帶你去喝酒?”

陸皓森沒動靜,“不用了,明天還得上班。剛剛……李黔打我電話了,他哭的很傷心。”

季飛重新坐下,“聽說,楊逸程是在李黔家對面死的,他們之前關係不錯,傷心是必然的。”

陸皓森重新倒了一杯茶喝下,輕聲道:“這是普洱,對麼?”

“你怎麼了今天?”季飛莫名其妙,“是普洱。”

陸皓森輕聲道:“楊逸程是今天早上被發現的,當時接到電話我就很不安,給李藍去了電話,讓她看好李黔,千萬不要讓他出門,也不要管門外任何動靜。並且,楊逸程的死務必會在校內引起軒然大波,對他之前的學校有非常大的影響,因此,我們封鎖了一切消息。季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我只是聽說了這件事。”季飛的身體開始僵硬。

“聽誰說的?方啓水嗎?”

“皓森,你不該這樣防着我,我們是兄弟!”

“既然是兄弟,你爲什麼知道李黔會受害依然不顧?”陸皓森起身,言語透着無奈,“我沒有任何證據,我也沒有告訴頭,季飛,我真的不希望是你。”

季飛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雙手在臉上抹了一把,他哭了,“我當時看到他了,我知道他是跟蹤誰過來的,但我插不了手……”

“爲什麼?就因爲怕李黔知道你和俞曉東有接觸嗎?”

季飛猛地站起身,抓住陸皓森的肩膀喊道:“皓森,你知道爲什麼所有人都要離俞曉東遠遠的,你知道嗎?本來要與俞曉東結盟的羅家,已經合作了的艾亦然都不惜賠錢要和俞曉東撇清關係!”

陸皓森想起老劉的話:“我看到那雙眼睛我就知道此人不簡單……後來幾次接觸亞瑟中,他再也沒表露過那種神情,我都以爲我看錯了……”

想起李黔說的話:“阿程是來帶我逃命的,他說亞瑟會傷害我!”爲什麼不挑明說是俞曉東,而是亞瑟?

他們的話在陸皓森腦海裡盤旋……

一開始他們就錯了,如在茫茫大海中的兩艘船,他們將參照物弄錯了,一直以爲別人的船在划動,殊不知是自己的船越來越遠!

陸皓森大吼:“告訴我,真正的亞瑟是誰?”

季飛鬆手,無奈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俞曉東是假亞瑟,我對他太瞭解了。但他威脅我,如果我告訴你,他會殺了我家人。”

“那你爲什麼不去救李黔,如果我去晚了,他真的會死。”

“當時我從別墅出來,看到李黔鬼鬼祟祟過來,知道他一定是在跟蹤孔啓凱,本想叫住他,可我接到了俞曉東的電話,他詳細地告訴了我爸媽目前所在的地點,我不敢輕舉妄動。對不起……”

陸皓森鬆開手,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急忙聯繫了徐傲,將自己的推理告知,但忽略了這都是季飛提醒他的。

“這麼晚了,你在哪?”徐傲明顯很懷疑。

“我……我睡不着出來逛逛,總之,我們一直以來的方向都是錯的,我們一直把目標放在俞曉東身上,但是我想,俞曉東可能也只是個傀儡。”

距離除夕夜還有三天。

清早,徐傲召集所有人非常匆忙地開了個會議,簡單說明情況,兵分三路,立即出發。

徐傲去的是季飛口中說的所在的別墅,可惜,人去樓空。

陸皓森去找艾亦然,得到的結果卻是,艾亦然前天已經出發去國外度假,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聯繫電話,被告知拒接任何電話。

方啓水負責找羅家,同樣是閉門羹,羅博遠狠狠地訓了一頓方啓水,表示不會再接見任何警察,他們不想涉及警察的案子,也不會透露任何事情,因爲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瞬間,燃氣的一絲希望再次被掐滅。

……

季飛吃痛地捂着左手,要是還能感覺到能活動,他都會以爲被擰脫臼。他擦掉嘴角的血跡,臉上可能也有傷痕。他苦笑,又要苦惱回家怎麼解釋傷的由來。

一隻手抓起季飛的下巴,聲音從上方傳來,“你知道嗎?你明明可以背叛我的,爲什麼不告訴陸皓森真相?這樣一來,你就不用承擔痛苦了。”

“我都習慣了。”季飛垂下眼眸,這樣的疼痛,他真的習慣了,“當我欠你的。”

每當季飛找女人,隔天就會被狠狠地教訓。對方心情不好,他也會被狠狠地教訓。季飛要是沒有聽他的話,同樣是狠狠地教訓。

“欠我?我讓你還了嗎?你要是真的想還,給你,”對方將一把槍塞到他手裡,“現在就去殺了陸皓森和李黔。”

季飛接過搶,沉默了幾秒,突然舉起來對着對方的額心大喊道:“羅嘉辰你能不能不要讓你恨你!”

“你要是真恨我你開槍啊!”羅嘉辰順手將搶奪過反手一扣,對着季飛太陽穴道,“多少年了,你一直知道我是亞瑟,可你呢,裝模作樣地跟在那堆警察身邊裝着在找我樣子,每次看到你這樣我都想笑。早點告發不就好了嗎?嗯?”

“你殺了我吧,我知道我沒臉面對頭和皓森。”季飛閉上雙眼,眼淚順着眼角滑下,與嘴角的血跡混在一起。

羅嘉辰俯身噙住眼淚,鹹鹹的淚水中夾雜着血的腥味,“我怎麼可能捨得殺你,那麼多次那麼多次,我都在大家面前表現出我喜歡你的樣子,可你每次都是拒絕,而在沒人的時候,你又貼着臉找我。”

“你知道你那樣表現的時候我有多高興嗎?但是每當我想起你就是亞瑟的時候……”

“你怕被人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大家都痛恨的幕後,那你季飛就身敗名裂了,還會被定個包庇罪。”

不可否認,季飛是這樣想過。

羅嘉辰繼續道:“也多虧了你,這些年這麼幫我,才能讓我在復仇的道路風雨無阻。”

“你不是在復仇,如果真要復仇你大可殺了那些人,你現在只是在享受!”

“沒錯,我是在享受,在幕後運籌帷幄,看着別人被玩的團團轉的時候我心理上就有極大的滿足。”羅嘉辰站起身笑道,“也忘了告訴你,我之所以告訴大家我喜歡你,不過是爲了讓你死心塌地跟着我,因爲你們季家也是我要復仇的對象!”

“什……什麼意思?”季飛愣住了,“你別走,你告訴我……”

羅嘉辰在推開門的一刻,將一副面具帶在臉上,他揮手招呼了一個黑西裝男子道:“找醫生給他治療,如果他一直不肯吃飯就喂他喝水,誰都不許弄傷他,明早送他回家。”

“回家?不好吧?”另一邊又過來一個人,戴着同樣的面具,他支開了黑西裝男子,拿下面具,露出臉上的傷痕,“你還是那麼疼愛他,連他泄漏秘密都不捨得殺,你就不怕他去揭發我們嗎?”

“如果不是你擅自行動去抓李黔又殺了楊逸程,我們能到這地步嗎?”

俞曉東笑道:“你總是這麼小心翼翼,但你放了季飛,就等於自投羅網,還不如現在殺了他。”

“別忘了,你的一切是我給你的,你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就殺了你。”

“你……”俞曉東不敢再說話,他看到,從面具裡射來的目光,幾乎要生吞他。

季飛躺在木地板上,很快有醫生進來給他看傷痕,他就如仍人擺弄的玩偶,除了睜着雙眼,胸口起伏的呼吸,和死人無異。

是他壞了羅嘉辰的計劃,按照他的計劃,是帶動警察找到俞曉東的藏身之處,利用警察殺死俞曉東,一切就結束了,他依然是幕後操控者。真相依然沉在海底——就跟嶽天的死如出一轍。

現在羅嘉辰的棋已經被季飛打亂了,帥的前面還有一個士攔着,陸皓森他們做的,不是一直和士死磕,而是從暴露的兩邊露手,羅嘉辰棋下的雖好,但是棋子早已即將耗盡。

李黔敲打着鍵盤,最近他學了很多新遊戲。

李藍剝開橘子分了李慧清一半,難以置信道:“媽,他這兩天一直盯着電腦玩遊戲。”

“雖然不喜歡他以前整天玩遊戲,但是現在能回到以前倒讓我更放心啊。”李慧清很是欣慰。

“但是他只對着陸警官的電話哭了一通,居然第二天能坐在這裡打遊戲,你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讓他出國是爲他好,現在他年紀還小,不知道什麼情啊愛的,等他出國回來後搞不好連陸警官是誰都不知道了。”

李黔怎麼可能忘得掉陸皓森,他現在玩遊戲是閒着也是閒着,他只是在等待偷溜出去的機會。這兩天因爲他的表現非常好,他們已經對他放鬆了警惕。出國就是去遙遠的地方,人生地不熟,讓他妥協可沒那麼容易。

距離除夕夜還有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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