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
陸皓森停了摩托車直接推門進去,在門口被嶽可人攔住,“你是誰?你想怎麼樣?”
嶽可人?陸皓森在心裡疑惑了一下,怎麼幾年沒見嶽可人會成了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當初找到她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大美人呢。他收起打量的眼神道:“請問李黔在嗎?”
“李黔……”嶽可人也看清他的臉,使勁地想關住門,“你是警察,你想怎麼樣?你走……”
陸皓森道:“我只想問李黔在不在?能讓楊逸程出來說幾句話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快給我走!你走!”嶽可人瘋了般地堵住門。
“你找我?”楊逸程出來,“我說了我不知道李黔在哪。”
陸皓森道:“李黔在學校就認識兩個人。”
“我不會就是其中一個吧?”楊逸程失笑,“我還不想那麼榮幸,陸警官請回吧。”
忽然,陸皓森撞開門,指着未來得及收拾的餐桌問:“你們母子兩個人,似乎用不着三雙碗筷吧?”
楊逸程臉色一僵,還是道:“祭奠我爸不行嗎?”
陸皓森覺得好笑,直接闖房間,“死人不可能把飯吃的那麼幹淨!”
果然,李黔就在房裡睡覺。陸皓森拍着他的臉,“李黔,醒醒……”
楊逸程倚在門上道,“你叫不醒他的。”
陸皓森起身揪住他的衣領質問,“你對他做了什麼?”
楊逸程眼角波瀾不驚,“我什麼都沒做。”
陸皓森也不和他吵,背起李黔就離開,到門口,他回頭道:“他要是出事了,我不會放過你!”
“這就是警察的警告?”楊逸程不以爲然,饒有興趣道,“好玩的東西我不會那麼快就玩壞掉。”
揹着李黔出來,陸皓森發現了新的問題,揹着李黔開不了摩托車。
打了電話給季飛,沒想到他喝醉了,接了電話還滿口胡言,都是罵季老的話,陸皓森嘆氣,果然免不了出事。方啓水還在工作,剩下的人只有徐傲了。
……
“什麼?”徐傲很誇張的聲音,“我去接?我哪來的車?”
陸皓森道:“可是我一個人帶不回去。”
二十分鐘後,徐傲打的過來,一下車就是破口大罵,“我說皓森啊,你和這小子究竟什麼關係?你是他男人還是他老爸,能把你從工作上分心的,我是不是感謝這小子賜予了你第二個興趣?”
陸皓森也着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我覺得,楊逸程的確值得調查。看他對李黔做的,擺明了是不可能和我們合作。”
徐傲這才道:“還是先把這小子帶醫院去檢查檢查吧。”
醫院的結果是李黔身體沒問題,可能是安眠藥的問題才昏睡過去。帶他回到家,時間已快半夜。陸皓森疲憊地坐在沙發上,是啊,他跟李黔無任何關係,爲什麼非得繞着他團團轉?
李黔起牀已是當天中午,睜開眼身處的環境把他嚇了一跳,難道昨天跟着楊逸程回家是一場夢?
出來沒有陸皓森的人影,倒是林小妮在廚房裡忙活着。見他醒了,林小妮道:“再等三分鐘就能吃飯了。”
李黔問:“爲什麼是你,阿皓呢?”
林小妮道:“他工作去了,今天我輪休,他拜託我來照顧你。”
上頭消息很靈通,劈頭蓋臉地把徐傲臭罵了一頓,不止是警局,包括上頭的臉全被他們丟光了。當警察的,居然喝混混老大的酒,不知道的還以爲警察都向嶽焰堂投降了呢!
徐傲灰頭土臉地出來,每個人心照不宣地低下頭去幹自己的活,不敢多言一句。
回到家,見李黔很安穩地坐着,他疲憊道:“今天叫外賣。”
李黔指着廚房道:“有林大廚。”說完,林小妮探出頭來。
陸皓森歉意道:“晚飯你不必幫忙做的。”
林小妮道:“沒事,反正我也一個人,還能蹭飯,嘿嘿。”
陸皓森沒多說,坐在沙發上揉着晴明穴。疲憊的模樣李黔盡收眼底,卻不敢多言一句。
吃完飯,林小妮道別後,李黔才小心翼翼地問:“爲什麼我會在家?”
陸皓森道:“我接回來的,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李黔委屈道:“我等的天都黑了你都沒來接我。”
陸皓森本來就疲憊,火氣也控制不住地冒上來:“你上學也有兩個星期了,爲什麼就不能記一下路?不是每次都要等着我來接的。”
“誰讓這些路都長那麼奇怪的?”縱橫交錯,不是他不想記,而是根本記不住。以前出門都是坐馬車,哪輪得到他去記路的。
陸皓森溫怒道:“路是死的,它不會跑,你就不能花點腦子記嗎?”
李黔站起身道:“你憑什麼說我沒腦子?”
陸皓森也站起身,比他高出半個多頭,“我也不想說你,但是你不要總給我惹麻煩。我們可以說素昧平生,我就不知道爲什麼我每次都得去給你擦屁股!我很忙,也有工作,我沒空跟在你屁股後面擔心這個煩惱那個!”
“誰讓你煩惱了?你要是想趕我走就直說,我纔不稀罕!”這句話是李黔吼出來的,他紅着眼睛,卻沒掉下眼淚。
他已經儘可能地往陸皓森說的做,不去惹是生非,不和陌生人講話,上課不要和老師頂撞,每天下午等他去接……
爲什麼還要嫌棄他麻煩?
陸皓森氣惱地坐下,調整好情緒道:“我會聯繫你父母將你接回去的。”剛剛他不過是氣暈了頭才說出這番話,但是李黔的離開也好,楊逸程對李黔所做的很明顯就是在威脅他。留在他身邊,李黔會更危險。
神奇地,打通了李一軍的電話。
對方是爽朗的笑聲:“陸警官啊,人民警察爲人民啊……”
陸皓森開門見山道:“我最近工作很忙,麻煩你將李黔帶回家吧。”
很久的沉默,李一軍道:“下週五我到家。”
還有整整一個禮拜。
李黔坐在沙發上,垂着頭,很委屈。
陸皓森道:“回去了就好好聽你父母的話。”
“我有那麼麻煩嗎?”李黔輕聲問。
“沒有,”陸皓森嘆一口氣,“我工作真的很忙。”
李黔垂着腦袋,步入洗手間,又是垂着腦袋出來,垂着腦袋走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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