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見你晚上回來似乎心情不好,警備署可有什麼爲難事了?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指使,我們是親兄弟,別不好意思。”澹臺攸見大哥到了書房卻不說話,先開口道。
澹臺致笑了一下,他本就長得好看,這一笑宛如百花齊放一樣。看的澹臺攸心裡腹誹不已,一個大男人長得那麼好看做什麼?
“還會跟你客氣不成?我連自己的公事都解決不了還配稱你們大哥嘛!”說罷,澹臺致嘆了口氣:“是關於雨點的,你可聽你大嫂說中午的事情了?”
“大嫂有說幾句,說是雨點跟七少不小心掉陷阱裡去了!怎麼?”澹臺攸挑眉問道。
“七少親自差周護衛來說,那個陷阱是新挖的,而且問過寺廟的師傅,都說山林那邊最近沒人過去,廟裡的師傅也沒有挖過什麼陷阱。”
“七少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線索斷了,可疑的人倒是挖了幾個出來!”
“讓他把那幾個可疑的人資料交給我,我做生意三教九流都認識些,能比他早些查出來!”澹臺攸自信的說。
澹臺致倒是笑了笑:“這個倒是不用你操心,有人比你積極多了!”他斂了斂笑容:“倒是那個陷阱很有問題!不會讓人受傷,但掉下去的如果是個女孩子的話,估計會受點驚嚇,而且七少猜測這次可能是針對雨點的可能性比較大。”
“所以說是雨點連累七少了?”
“還有,不會我想的那樣吧。七少想娶我們雨點?這事佳穎只跟我提過幾句!但不肯定!”
“你還沒看出來嗎?七少對咱們家雨點可是上心多了,我們雨點這樣好,以後纔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他現在就是力圖表現的,爭取我們首肯的,你不知道你大嫂今天有多神氣,說是連都督夫人都對她熱絡的不得了!”
澹臺攸看着大哥那得意的表情,失笑道:“你自己還不是尾巴都翹上天去了!不過,”澹臺攸沉吟了一下,“我始終覺得他比雨點大了十歲,有些不妥。以後要是老了他比雨點走的早。我們雨點可不是要傷心了?”
“他今年才24!你都想哪裡去了!再說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趕緊回去睡覺!”澹臺致哭笑不得的把弟弟望外攆,給澹臺家做女婿,實在是……有點讓人同情!
澹臺攸摸摸鼻子也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還爲時過早。走到門口。澹臺致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澹臺攸一臉笑意的說:“繕佫要回來了!”
“噢?沒說什麼時候到嗎?到時候我親自去接!”
“估摸着就是20號前後。到時候孩子們剛好休假,你領着那幫小子還有雨點一起去!”澹臺致見弟弟也挺高興的,斟酌了一句繼續道:“繕佫的意思是不用那邊知道了。回來就住在暉園!”
“嗬!又不是傻的!他們知道了再過來剝堂哥一層皮嗎?”澹臺攸冷笑道。
他們澹臺家兄弟衆多,許多人都以爲澹臺家屬大哥相貌最好,實際上還有一個人被他們忽略了,那就是繕佫堂哥。
繕佫堂哥母親病弱,從小几乎是跟他們一起長大的,父親不管姨太太又衆多,再加上母親不頂事,可想而知那日子得多艱難。
他家祖母對當年讓大伯跟着祖父放任自流這件事,一直深感愧疚,以致於大伯長成了一個老紈絝。所以在堂哥身上花的心血比他們幾個親孫子身上花的心血還要多,堂哥也不負衆望,人品才學樣樣都沒話說,古時有“擲果盈車”這種誇張的說法,實際上堂哥也不遑多讓。還有那個好男風的秦勝更是肖想堂哥多年了……
堂哥的母親早早就去世了,憑着堂哥的能力早就脫離那個家,自己在外面過小日子去了,那邊一屋子糟心事,還是走的越遠越好。再後來母親病逝,堂哥說這世上他想孝順的人一個個都離開了,終於打算分家,結果大伯竟然不要臉的說:“想分家可以,你母親的嫁妝得留下!”
這種不要臉的話也就他們大伯能說得出來了,衆人都以爲會上演一場父子爲錢相互廝殺的好戲時,堂哥默默收拾了幾件母親的舊物,帶着妻子兒女去了洪空。至此,望西城“雙壁”之一的澹臺繕佫幾乎再未踏入望西城一步。
今年之所以中秋回來大概是因爲雨點吧,母親在世時可是對堂哥跟他們一樣的,澹臺攸想。
“好了,回去睡覺吧!都累了一天了!分家這事我們也決定不了,總歸父親還念着舊情。”澹臺致無奈的安慰弟弟,他作爲長子壓力也很大,不說兩個弟弟了,光他媳婦遇到的糟心事就夠叫人窩火的,他簡直就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阿珏回到掌珠樓,跟鄭顏說了會話,然後再讓她看看逮到的小松鼠,鄭顏大概是發泄過了,所以整個人都輕鬆多了,還有精神打趣七少英雄救美。
睡覺前想到明天去上學,又可以見到那幫同學了,阿珏很開心。
第二天仍然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她家大嫂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話,甚至異想天開的想把小映調到他們班級去,素來嚴謹公正的大哥黑了一張臉:“以爲學校是咱家開的嗎?想怎樣就怎樣?”說的大嫂趕緊噤聲了。
上車前大嫂卻偷偷拉着她的手說:“別看你大哥這會義正言辭的,其實我昨晚有聽見他悄悄打電話託人照顧你!”
阿珏下定決心要好好照顧自己,至少不能再有什麼突發狀況了,然而到了學校後,她有了更深的無力感。
先不說澹臺晴和澹臺映一直把她快送到教室門口,澹臺晴個子高,長得壯實,阿珏估計澹臺晴是他們班裡的一霸,他還朝着她們黃丁三班路過的同學揮揮拳頭道:“以後澹臺珏是我罩着的,要是有誰敢欺負她,先過了我這關再說,不服氣的來單挑!”
經過當初開學時校門口的一場混戰,本來就很有名的澹臺晴,在男同學裡面簡直就是偶像級別的人物,說起他的時候就聽男同學各種羨慕各種眼紅。
“他打完架他家人還要請我們吃飯呢!”
“他叔叔還說打得好!”
“他娘也沒提着耳朵罵他!”
……
這會澹臺晴一說,有個男同學甚至拍拍胸脯說:“大哥放心,以後小弟幫你照顧姑姑!誰敢欺負姑姑不打斷他的腿纔怪!”
有的在後面不懷好意的說:“誰是你姑姑啊!那大都督的女兒欺負了澹臺珏,你也要打斷人家的腿?”
阿珏以爲有了小晴的事情在門外已經夠讓人側目的了,誰知道一進教室門,不知誰喊了一句:“澹臺珏來了!”瞬間有兩個人朝她奔了過來!
最前面的龐然大物她認識,可不就是王愛文麼?至於另外一個短頭髮、皮膚微黑的女孩子阿珏很疑惑,因爲那女孩子一上來就抓住阿珏的胳膊了。
“我叫周如楠,我哥叫周坦,以後我就跟着你了!”她很友好的拍了拍阿珏的肩膀,還不等阿珏說話,王愛文已經開口了。
“她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非要說是和我們一個班的!”見那女孩瞪她,王愛文縮縮肩膀小聲說:“她還佔了我的位子,說是要和你坐在一起!”
“你這麼胖的,最好一個人坐,澹臺珏會被你擠扁的!”那女孩一說完附近的一些同學就忍不住竊笑起來。
上課前果然聽他們的生活指導員說,因爲一些特殊原因,周如楠也會跟他們一個班,希望大家相互照應云云。
阿珏無所謂,只是對那女孩幾乎一整節課都盯着她看有些不適應,問她爲什麼不聽老師講課,竟然說反正也聽不懂,阿珏不知道用什麼表情,她自己也聽不懂啊!只是聽不懂還認真聽和聽不懂索性不聽,這兩種哪一種比較好呢?這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問題。
第二節下課的時候,阿珏打算去廁所,她一起身,周如楠也跟着站了起來,阿珏以爲她也去廁所就沒在意。
結果走在教室門口的時候碰上了澹臺喬,澹臺喬最近精神很萎靡,但意見阿珏馬上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本來教室門口就是人來人往的地方,這會恰逢下課,地方不大不說,還擁擠不堪,阿珏經過澹臺喬身邊的時候,澹臺喬趁機推搡了一把。
按照慣性來說這下就是不摔倒也要在同學面前出醜的,誰知阿珏感到自己被扶住了不說,有個人影飛快的經過澹臺喬身邊時使勁撞了她一下,澹臺喬不僅沒讓出醜她自己倒是被撞了個趔趄,碰到了一個匆匆走過的男同學,那男同學下意識的扶了一把,結果只聽澹臺喬尖叫了一聲:“臭流氓!”就“啪”的一個大耳瓜子扇了過去!
旁邊有人怪聲怪氣的說:“哎呀!人家又不是故意摸胸的,有必要這麼激動嗎?”年輕的男孩子總是這樣樂此不彼的喜歡捉弄人!
ps:停電是很憂桑的事……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