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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受降

第54章 受降

陸銘這時已經到了夏威夷,日本正式投降的詔書公佈,盟軍總司令部關於登陸日本本土的問題也開始進行。

雖然說日本高層答應無條件投降,但是美軍高層還是有些擔心,很多情報表明,大部分日軍還沒有放下武器,所以這次出兵日本本土上,盟軍也要以防萬一。

在原子彈還沒有投放之前,陸銘手下的第三集團軍已經進入盟軍對日本九州攻擊部隊系列中,而他本人,也被任命爲陸軍方面副總司令。

基本計劃已經做好,麥克阿瑟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本來,他以爲陸銘會和他爭一下的,但是卻沒有,甚至對於登島部隊系列中,陸銘也沒有什麼要求。

另外一個,是關於受降儀式的問題,麥克阿瑟看着陸銘,“陸將軍,這次你代表你們國家,我認爲是最好的人選。”

對於老麥的示好,陸銘點頭表示感謝,但是卻沒有出這個風頭的想法,“這次我就算了,讓我們那位何應欽總司令去吧。”

尼米茲略微意外的看了眼陸銘,“陸將軍,這可是銘記歷史的一刻,怎麼,不動心?”

“動心當然動心的,不過何應欽將軍畢竟代表了國家,這完全不一樣的意義。”

見到陸銘堅持,尼米茲幾個搖了搖頭,對東方人的思維不是很理解。馬歇爾上將提議,“既然陸將軍不去參加那個受降,我看這樣,盟軍第一批登島部隊,就由你來指揮,道格拉斯將軍和尼米茲將軍去主持受降儀式。”“ok。”

“我贊成。”

見大家沒有意見,馬歇爾上將點了點頭,“下面討論下,關於第一批部隊人員的問題,另外就是朝鮮問題。”

說到這裡,馬歇爾皺了下眉,看了眼在邊上不動聲色的陸銘,“我建議出動十萬左右的陸軍,分幾路進行,陸將軍您親自帶一部分軍隊,直接去東京。”

大家聽後沒有意見,陸銘表示沒有問題。

陸銘聽到談起朝鮮問題,馬上就認真了起來,這件事要從日本答應投降前一個月那時談起,當時蘇聯不願意在上面簽字,其中一個條件,就是他們要佔領朝鮮半島,並答應主動出兵消滅這裡的關東軍殘部。

當時因爲日本還沒有確定要投降,美國看到這裡面還幾十萬日軍,有點遲疑不定,主要還是陸銘的態度有點不明。

麥克阿瑟就來電問陸銘有沒有進攻這裡的打算,並把蘇聯的意思告知,陸銘聽到這個情況,回電說既然蘇聯想打,那就去吧。

後來才發現這事沒有那麼簡單,最主要的矛盾就是借路問題,蘇軍要從東北通過,陸銘哪會答應,給盟軍回電,幹嘛不走海路,不是更方便嗎?

美國人聰明的很,從陸銘這封電報裡,就看出了對方的態度,當即把這個意見轉達給了蘇聯。

這次,蘇聯那邊馬上回電,很堅決要從地面出兵,並舉例說明了一堆的理由,美國沒有答應,陸銘更加堅決。

雖然日本無條件投降已經答應,朝鮮問題還擱置在一邊,這次會議其中一個重點,就是關於這個問題。

陸銘笑了下看着大家,“現在關東軍那邊,山田有給我們來電,準備接受投降,朝鮮問題已經不是打不打的問題,而是這麼處理這裡,這點我是無意參加,貴國和蘇聯商量好就行。”

雖然歷史改變太多,但朝鮮南北分立的這點,還是一樣沒有變,美國爲了獨霸日本的利益,在這點上還是讓步了些。

日本戰敗,天皇必須到宮中三殿,向皇祖皇宗諸神報告。

在密蘇里號戰艦上舉行投降簽字儀式的第二天,決定舉行“戰爭終息親告儀式”。

當時,由宮內省掌典職起草的文書是用粗紙印刷的。全文如下:“戰爭終息親告之儀在賢所舉行,上午9時拜殿裝飾完畢,上午9時3分,親任官、原親任官仍享受其待遇者、貴族院正副議長、衆議院正副議長、勳一等代表一人、親任官待遇代表一人、公侯伯子男爵各代表一人,各廳高等官及受其待遇者各代表一人、貴族院代表五人、衆議院議員代表五人,到集合地點集合。

服裝規定:男子爲便服、國民服或軍服;女子爲便服。有關人員亦同。

親王、親王妃、王、王妃、王族公族到集合地入席。男子爲便服或軍服,女子爲便服。

其次,天皇、皇后、皇太后到綾綺殿。

爲了祭祀,頭天晚上天皇不與皇后同牀,須單獨休息。這是爲了忌避不潔。

早晨,天皇起牀後與皇后共進早餐,然後天皇到專用的浴室沐浴潔齋。潔齋不用涼水而是使用溫水。其後到更衣室,在侍衛的幫助下換上大元帥陸軍軍裝。侍衛從勳章盒裡選出大勳位菊花章給他戴上。

天皇佩軍刀,穿長靴。在穿晨禮服的石渡宮內大臣和穿扈從服的藤田侍從長及其他侍從的跟隨下,走出御文庫,徒步向宮中三殿走去。到宮中三殿需走五六分鐘。

看見天皇到來,在宮中三毆大門旁白石崗哨的近衛兵立正,舉槍敬禮。

天皇來到綾綺殿。

在綾綺殿有天皇、皇后、皇太后更衣的地方,共三個房間,都是日本式房間。此外,還有皇后、皇太后潔齋沐浴的浴他。

天皇的居室是兩問,中間用隔扇隔開。天皇在這裡更換祭服。戰前,主管皇室祭祀的祭事課長星野輝興解釋說:“綾綺殿是陛下成神的神聖無比的殿堂。”

天皇在三名侍從的幫助下更衣,把軍服掛在屋角的衣架上。

天皇更換內衣。上身穿和眼並系白帶,腳穿布襪。下身穿紅色和服褲裙,褲裙之上再套上一條褲裙。

兩名恃從在天皇前後幫助更衣,一名侍從一一取出衣帶和褲裙等交給另外兩名侍從。

接着穿袍戴冠。這種日本古代正式服裝叫作衣冠束帶,也叫黃櫨染御袍。冠上邊的纓,普通神主戴的從中間起向後垂,天皇戴的也同樣是黑色,名叫御立纓,一直向上伸展。

天皇換完祭服,侍從把《御告文》放到祭服的衣兜裡。《御告文》是天皇對神祖的祭文。

其後,兩名侍從拿來水桶和耳盆。

天皇朝耳盆伸出兩手,另一名侍從從水桶裡舀出溫水倒在他手上。耳盆塗着黑漆,兩旁有耳用手拿着故叫耳盆。天皇淨手完畢,侍從給他一張日本紙擦手。

侍從呈給天皇一個銀色的嗽口碗,這是個瀨戶瓷的大碗。天皇用兩手端起嗽口,將水吐到耳盆裡。

然後,天皇坐在椅背鑲有菊花徽章的椅子上。侍從們則坐在榻榻咪上,在等候祭祀開始。

外面傳來神樂的旋律。

“一切準備完畢。”主管皇官祭祀的官員名叫掌典長,他來到這裡通報說。於是,侍從捧着一個劍匣——裡邊裝的是草剃劍——走在前面,其次是天皇,再次是手提天皇下襟的侍從。他們一同出迴廊走向賢所。

賢所前庭丙側各有一排建築物,在建築物前放置着的塗有黑漆的摺疊凳上,以皇族爲首的百官代表在坐等。賢所前邊有神樂殿,樂師們在緩慢地奏神樂。所說神樂殿也不過是地面鋪上白砂,幾根柱子支撐着屋頂,樂師站在那裡奏樂而已。

掌典向外開啓賢所正門,供上供物。

繼續鳴奏神樂,祭場上的人們彷彿從現實世界被帶到另一個世界。

衣冠束帶的掌典長開始念祝詞。

掌典長以緩慢、平穩的聲調唸完祝詞後退下,主管皇宮儀式的式部官向參加者喊“起立”。

這時人們看見了高鬆宮、三笠宮、東久邇宮首相、近衛公爵等。

捧劍的侍從走在前頭,後邊是身穿黃土色束帶、手持笏板的天皇。

在賢所迴廊臺階前,侍從幫助天皇脫下剛纔穿上的“御插鞋”。

天皇走進賢所,提下襟的侍從緊跟在後,捧劍的侍從在門外平伏,將劍用兩手高舉到頭部之上。

賢所裡也有供奉着天照大御神的神鏡——八咫鏡的正殿和側毆。給天皇提下襟的恃從只能到側殿。掌典來到正殿前打開帷幕也俯伏在地,等候天皇的到來。

天皇自此膝行——以膝着地向前行,向供物前盛有神體的神櫃行兩拜禮——站立行拜禮和俯伏行拜禮。

然後天皇站起來取出《御告文》朗讀。《御告文》就是天皇的祝詞。

正殿四面不透風,裡邊很悶熱。

賢所外面,可以聽到天皇讀《御告文》聲。此外除了蟬鳴聲、野鳥啼聲外,再無其它聲響。天皇用語尾不落的平聲朗讀。模仿古文起草的《御告文》稱頌神明,對雖有諸神庇護的戰爭敗績表示歉疚。最後陳述了自己戰戰兢兢的態度。

讀完《御告文》後,天皇又俯伏在地。身穿白和服、外套火紅褲裙的內掌典拉正殿天棚垂下來的繩子鳴鈴,鈴聲“鐺!鐺”作響,聽說是鳴一百零一下或一百零八下,這時內掌典已神靈附體,所以鳴多少下都已無關緊要。

鈴聲鳴完,天皇擡起頭來,膝行退出正殿。

天皇退出後,皇后右手持“御檜扇”,在女官服侍下出場。

這一天皇太后沒有來,是派侍從代拜的。

讀完《御告文》,如果鈴聲清朗,就是說神明俯允所奏,否則便是沒有俯允。天皇在正殿俯伏時,一定側耳恭聽了。但是,其後誰也沒說當時的鈴聲是否清朗。8月28日凌晨剛剛開始,45架美國-47運輸機在厚木空軍基地登陸,對日本的佔領開始了。

第二天,同其他數百艘軍艦一起,美**艦密蘇里號和南達科他號、英**艦約克公爵號在東京灣拋錨駐泊。

8月29日下午,當尼米茲乘坐飛機抵達時,一件事情使他難以接受:杜魯門總統新挑選麥克阿瑟將軍執行受降儀式,並對佔領事宜進行監督。

尼米茲不想作佔領軍指揮,但是他顯然對海軍衝鋒陷陣,卻被陸軍搶了鏡頭一事憤怒。

華盛頓的海軍部長福里斯特爾這時趕來相救,福里斯特爾建議在密蘇里號軍艦上舉行受降儀式。

密蘇里是杜魯門總統的故鄉,杜魯門的女兒馬格里特在1944命名了這艘軍艦。福里斯特爾的建議使尼米茲感到很高興,杜魯門總統也很快同意了這一建議。

9月7日上午七點,來自於1多個國家的數百記者乘坐驅逐艦到達,佔據了密蘇里號上的指定位置。

他們及時地登上甲板,目睹護衛隊將星條旗升至桅杆頂端——從1941年12月7日起,同樣的旗幟就一直在華盛頓的議會大廈飄揚。另一面只有34顆星的美國國旗掛在附近,它是海軍准將馬修?佩裡掛在自己的旗艦“波風坦”號上的旗幟,1854年佩裡進入東京灣,迫使日本向西方開放

。哈爾西從海軍學院博物館那裡獲得這面旗幟,準備把它用於受降儀式。

八點剛過,海軍上將尼米茲乘坐摩托駁船從“南達科他”抵達。過了一會兒,“尼科爾斯”號驅逐艦停泊在“密蘇里”號旁,麥克阿瑟將軍登上“密蘇里”號。

他審視了一下面前的強大陣容,跟尼米茲和哈爾西握了握手,說:“我的那麼多同事百忙之中,前來歡迎,場面真是***。”引人注意的是,海軍上將雷蒙德?斯普魯恩斯缺席了,他是第五艦隊的司令。

斯普魯恩斯正在停泊在沖繩外的旗艦“新澤西”號上待命,尼米茲想讓斯普魯恩斯在太平洋承擔起指揮責任,以防日本的狂人攻擊“密蘇里”號。

麥克阿瑟一登上甲板,驅逐艦“蘭斯多恩”號就把日本代表團送了來。

8點55分,日本新任外相重光葵艱難地登上舷梯。早幾年前,重光在上海遭遇行刺,失去了左腿,在他登上“密蘇里”號時,身上的假肢給他帶來了巨大痛苦。梅津將軍緊跟在重光後頭。

成千上萬美國水手、士兵和記者,聚精會神地注視着其他九名日本代表團成員來到軍艦上,注視着他們走到一張蓋着氈布的凌亂的桌子前。

桌子上擺放着受降文件。“我們等待了幾分鐘,就像懺悔的學童,在衆目睽睽下等候可怕的校長來到。”代表團成員之一加賴俊一回憶,“我覺得百萬雙眼睛就像帶火的箭一樣射向我們,鑽進我們的身體,我們感到渾身疼痛。”

最近剛從滿洲里戰俘營釋放出來的陸軍中將亞瑟?帕西瓦爾,在這一刻盯住了杉田一次陸軍上校,1942年亞瑟?帕西瓦爾投降後把新加坡讓給了日本,當時杉田一次擔任翻譯。

另一名代表、海軍上將富岡貞利一動不動地盯着尼米茲,多年來,這名日本海軍的指揮官對對手尼米茲的思想頂禮膜拜,他把尼米茲的畫像掛在了自己的辦公室。富岡最後還是失敗了。

麥克阿瑟坐在了亂糟糟的桌子後,面對日本人。“我們在這裡相會,”他清了清嗓子,“主要交戰國的代表,準備締結一份嚴肅的協定,以恢復和平。這個問題涉及不同的思想和意識形態,這個問題已經在戰場上決定,因此不屬於我們現在討論或辯論的範圍。”

“我誠摯地希望,”65歲的麥克阿瑟繼續講道,他的雙手在揮動,“這實際上是全人類的希望,希望在這嚴肅的場合,一個更好的世界從過去的流血和屠殺中誕生。作爲盟軍最高統帥,我確信要用正義和寬容取代身上的負擔,同時保持必要的部署,以確保投降協議充分、及時和忠實地履行。”

麥克阿瑟走回去,示意重光簽署受降文件。這位外交官一瘸一拐地坐在桌子旁。他慢慢地脫下黃色手套,摘去絲帽,把它們放在桌子上,凝視着面前的文件達幾分鐘之久。

“告訴他往哪裡簽字。”麥克阿瑟對薩瑟蘭將軍說,薩瑟蘭邁步向前,指出簽字行。外相簽上了名字。梅津將軍對坐下表示輕蔑,他向前迅速地劃上簽名,又僵硬地返回日本代表團。

現在輪到麥克阿瑟將軍代表盟國簽字了。他使用三支鋼筆,一次寫下自己的名字。他把第一支筆遞給溫賴特將軍,溫賴特在整個儀式中一直呆在麥克阿瑟身旁。把第二支筆給了亞瑟?帕西瓦爾將軍。麥克阿瑟拿的是鮮紅的筆,他簽完字後,把筆拿回馬里蘭州,送給了夫人和兒子。海軍上將尼米茲代表美國簽了字,其他盟國的代表也在文件上籤了字。“讓我們爲世界恢復和平祈禱,爲上帝永遠維繫和平祈禱,”麥克阿瑟拉長了聲音,“議程結束了。”日本人被帶走以後,麥克阿瑟用胳膊摟住哈爾西問道:“比爾,飛機在哪裡?”在頭頂上,太陽好像得到暗示,在那天第一次掛在天空,照耀着富士山山頭和19架成羣飛過的盟軍飛機機身。人類歷史上最大的悲劇終於結束了。這場悲劇奪去了55萬士兵和平民的生命,耗費了不可估量的物質財富。戰爭經歷了六年後,炮聲終於停止了。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遠東野望19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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