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馬上請示,“必須來一次撤查,泄密事件這半年來出現了很多起,有些勢力我們不願做的太過,他們還真以爲我們會怕他們不成。”
楊傑贊成李秋的看法,“必須下次決心給那些人點顏『色』看看,現在的牛鬼蛇神越來越多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隨着陸銘集團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很多勢力都盯着他們這邊,國際上西方那幾個國家不用去說,派了很多諜報人員過來,要說人最多的,還是軍統。
軍統一開始是不敢明目張膽的,陸銘不是不清楚這些人的目的,當時考慮雙方的關係,也不願做的太過,這兩年也不知道戴笠這麼想的,越發的大膽。
“好好的清查一次也好,不用顧忌什麼,即使是英美,發現明處的,照樣驅逐出去再說。”
“好,有司令這句話我就心裡有底了。”
陸銘的麻煩還不是這一件,關於加人盟軍作戰系列的問題是,他現在很擔心一點,就是指揮上面的問題,萬一把手下這些人當炮灰使用,到時哭都哭不出來。
雖然對方保證不會發生這樣的問題,但戰場上面的事誰也說不清楚,要掌握主動,就必須吃透日軍的戰術,知己知彼纔可以避免發生這樣的事。
盟軍的總部的目標是儘快拿下關島,這個時候因爲海軍的關係,計劃一再推遲,陸銘這邊的幾十萬軍隊,當然不可能全部送過去,所以盟軍給他們的安排是抽出5個師來加入到關島戰場。?? 遠東野望1930273
加上盟軍的登陸部隊3個師,這樣人員上面就比日軍多了很多,不過人員上夠了,怎麼把這十多萬人送上島去,這個很關鍵,日軍這次因爲有了充足的軍隊防禦,他們肯地會在灘頭陣地進行阻擊。
所以這次登島之戰,比起第一次還更加的艱難,這麼樣去破這個局,盟軍的辦法還是用強大的火力來打開局面,陸銘仔細考慮了下盟軍的這個計劃,總感覺不是很好。
日本人都準備拼命了,強大的炮火雖然可以壓制對方,但日軍如果不計代價的進行阻擊,同樣也會給登陸部隊帶來很大的傷亡。
作爲盟軍太平洋南方戰區總司令,陸銘也有權利提出自已的主張,還是楊傑看出了陸銘的擔心,他直言不諱的建議道:“司令,有時該爭的必須去爭一爭,與其現在這樣擔心,還不如直接把關島戰役的指揮權拿在手裡,這樣不就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嗎?”
楊傑的話如一道閃電般的吹開了陸銘心中的『迷』霧,確實,這個時候自已完全有能力也有威望去直接拿到這個指揮權。
想通了之後,陸銘沒有猶豫,馬上給尼米茲去電,直言這次關島戰役由南方戰區主導。
尼米茲的回電很快,幾乎是馬上就回了電報,陸銘看完一愣,“這些美國人,他們這是巴不得我出這個頭。”
“既然對我們有利,司令就不需要去推遲了。”楊傑幾個恭喜道。
“總感覺上了對方的當,心裡不是很爽。”
“哈哈。”
盟軍總部這次非常的配合,要人給人,要艦隊給艦隊。
陸銘並不知道自已在盟軍中的份量和影響力,婆羅洲一戰的巨大影響,美軍參謀部的一些高層就有過這樣的提議,讓這位陸將軍來指揮後面的戰鬥。
尼米茲將軍這次非常的贊成,他毫不在意誰去當這個指揮官,海戰他自認不會輸給任何人,但陸戰,和陸銘指揮的幾次戰役相比,就差了很多,這點他自已也公開的承認。
麥克阿瑟卻想把南部戰區和西部戰區和並,由他統一指揮,本來這個提議,差點得到參謀長聯席會議的通過,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石原竟然偷運了6萬大軍到關島,這一來,美國不得不重新考慮澳洲的問題。
石原手上可還有近150萬軍隊,如果他們全部回到本土和東南亞戰場,到時這次戰爭還不知道要打上多久,這是美國極不願意看到的。?? 遠東野望1930273
陸銘自願出來擔任這個總指揮,美國當然喜聞樂見,麥克阿瑟自然就沒有機會主導這邊的戰事。
日本這個時候,也發生了一件大事,東條內閣再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這次關島日軍暫時取得一場勝利,日本政fu馬上誇大了很多在四處宣揚着,而東條英軍,則在公開講話中表示:“聖戰的最後勝利是屬於日本。”
陸銘這個時候正看着一份報告,這是情報部門送來的,是一些審訊那些俘虜後,整理之後的報告。
其中,有幾個日本娃娃兵的訓練經歷,引起了陸銘很大的興趣,“用兵之道,攻心爲上,攻城爲下。心戰爲上,兵戰爲下。”這些很適用於現在的關島戰場。
現在的日軍,新兵佔了70%以上,陸銘從這份俘虜審訊的報告中,發現了可以利用的一點。
日軍的徵兵範圍已經到了不計代價的程度,爲了早日讓這些新兵能上戰場,從穿上軍服的那天起,這些新兵們就遭受到了可以說是殘暴的訓練。
有個俘虜的日本兵透『露』了他們的訓練情況,在12個星期的時間內,他們要忍受殘酷的生活環境和訓練方式,這些都是爲了將他們培養成堅強的戰鬥者而設計的。
這位海軍新兵說:“海軍裡的人甚至沒有被當做人一樣對待。”“我們中的每一個人都被訓練成了機器人,不假思索地服從命令”。所有軍種中的新兵都處在一種被視爲塵芥的地位,那些已經完成訓練的老兵們還一再用各種方法來提醒他們的這種地位。老兵們諷刺地把他們稱爲“一錢五釐”(很小的錢),也就是他們的徵兵卡的價錢。
受訓士兵的新家就是兩層樓的營房,營房是木質結構的,塗着防腐的木餾油,刷成白『色』的牆上貼着標語,都是勉勵士兵們爲天皇戰鬥到死。他們睡在鐵製的小牀上,牀上鋪着稻草,放着很薄的毯子和內裝鋸末的圓柱形枕頭。
一個小木櫥裡放着每個士兵的少量私人物品,通常只是家人的照片和紀念物。除了親戚之外,所有『婦』女的照片都在禁止之列,在雜誌被送到軍營之前,所有的藝『妓』和女明星的圖片都被剪掉了,因爲它們會引起不道德的念頭,會使新兵們不能專注地學習關於戰爭的技能。
所有的士兵都穿着同樣的制服:一套單調、粗糙、肥大的卡其布套裝。許多農村來的新兵發現這些過肥過大的制服十分不舒服,甚至連正反面都難以區分。
對於農村的新兵來說,最難適應的穿着要數陸軍的那種帶平頭釘的軍靴。在田裡勞動的時候,他們穿的是“草屐”(一種稻草鞋)和橡膠底的拖鞋,這兩種鞋是把大腳趾用一根帶子或者一個單獨的小空間與其他腳趾分開的。所以這些農村兵們受了很多天的折磨,好不容易纔適應了五個腳趾併攏的軍靴。
儘管剛一開始新兵的伙食看上去很不錯,但實際上後來就變得極爲磨鍊人了。一位入伍前在橫濱當造船廠工人的新兵說:“在我入伍的第一天,我們吃到了一頓特殊的美餐,紅小豆煮粘米飯,但是就在我們吃飯的時候,上司發話說:“這是你們吃到的最後一頓好飯了,從今之後一切都會變得嚴酷起來。”
後來,陸軍和海軍新兵們通常所吃的早餐就是涼米飯加鹹菜以及一杯冰冷的茶,而且要極快地吃完,以便趕回去繼續軍事『操』練。午餐可能是米飯加上一點肉或魚,晚飯則不過是一碗湯加上一點點米飯和蔬菜。
新兵的作戰訓練強調的是毅力和殘暴。由於新兵中的絕大多數都將成爲步兵,因此,所有的新兵都要進行一天20到30英里的耐力行軍,中間只有幾次很短的停頓,稍作休息以及吃飯。在新兵們將完全筋疲力盡的時候,軍官們經常命令他們全速奔跑。這樣做除了爲培養新兵們的耐力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向每個人證明其擁有的潛能要遠遠超出他們自己的想像。
還有一位軍官利用耐力行軍來強調另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即每個士兵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要無條件地服從命令。當這位軍官帶着他的士兵在富士山旁邊進行一次夏季訓練的時候,他禁止手下不經批准就喝水壺裡的水。但他從來沒有批准過一次喝水的請求,然而也沒有一個士兵違反命令。20個士兵由於暑熱,筋疲力盡地倒地,其中有五個人死亡。
除了強度行軍和模擬戰爭訓練之外,新兵們還要花上幾個小時進行小武器和刺刀的訓練。摔跤訓練十分受歡迎,儘管有一些教官採用殘酷的手段去教會新兵們什麼叫做頑強和好勝。後來成爲海軍“空戰英雄”的阪井三郎在對他的飛行員訓練中的摔跤課的記述中寫道;“教官隨機地從隊裡選出兩個學員讓他們摔跤,獲勝者可以獲准離開摔跤的墊子,而他的對手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只要連着輸下去,他就要一直呆在墊子上,一個回合接一個回合地撐下去。”
“如果必要的話,那他就被迫和班上的其他69個人每人都摔一常在連續進行69個回合之後,如果他竟然還能夠站着的話,他就被認爲是合格的,但是也僅僅只有一天時間。第二天,他又會成爲全班第一個出來摔跤的人,直至最後他要麼取得一次勝利,要麼被趕出班級。”
新兵的精神和心理方面的訓練也受到了很大的重視。《軍人敕諭》被無數次地向新兵進行宣讀。他們還經常『性』地半夜裡被從牀上叫起來,走到神社去。此外,他們還一再地被灌輸那些從武士時代傳下來的各種教條,例如,只要他們完全置自己的『性』命於不顧,就能擊敗敵人。
如果一個軍官沒有能夠以『自殺』來避免被俘,那麼他將會被視爲對自己的祖先、家人、戰友以及天皇不忠。
這種思想在日本軍官的心目中是如此地根深蒂固,以至連想一想不進行切腹這個念頭都會令他們吃驚。
從訓練的第一天到最後一天,懲戒始終得到了嚴厲的強調,即使對新兵的最小的錯誤和缺點,也決不姑息。
每當有一個新兵不管因爲什麼理由捱打的時候,他的連隊裡的其他士兵,每人也都會被小心眼兒的軍官或者高一級的士官打一下。而新兵們則被要求毫不反抗地接受懲罰。阪井寫道:“在捱打的時候,我們甚至連一聲咕噥聲都不能發出來。如果有一個人因爲這種家長式的懲戒所帶來的疼痛或痛苦而發出呻『吟』,那麼全隊所有的人都會遭到踢打,或者被從牀上拖出去進行全面的懲戒。”
新兵一旦完成了訓練,他的命運就改善了。他不再捱打了,因爲他現在被看做了一個人,而不再是一個物品。
但是艱苦的工作仍然使新兵從黎明一直忙到深夜。典型的一天是這樣的:早上5時30分起牀,在7點鐘之前,士兵們必須整理好牀鋪,打掃乾淨營房,爲檢查做好準備,重溫詔書中關於士兵的各種準則和道德;7點鐘吃早飯,時間10分鐘,接下來就是五個小時的訓練和學習;在12時10分的短暫午飯時間之後,繼續進行學習,(如果各種雜事都做完的話)從4時10分到5時30分吃晚飯前是一段休息時間;晚飯後繼續進行工作和學習,直到10點鐘熄燈。
士兵們星期天可以正常地休息,但他們沒有錢進行遠離基地的活動。一個士兵每月發的錢只相當於1。26美元,什麼也買不了。而且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士兵們都被希望能把錢積攢起來。如果一個士兵或者軍官(中尉每月的錢是16。10美元),在連隊食堂胡『亂』花錢,大肆購買香菸、糖果、麪條、啤酒或日本酒等物,他的行爲會被認爲是惡劣的,因爲這不太像武士所應該做的。
沒有一個家庭知道他們家的入伍者何時離開本土,又被派往何方,這個人只是消失了。儘管一個好的士兵絕不應該向外界透『露』自己所在何方,但有時他們的家人仍會收到從婆羅洲、從菲律賓或者從馬里亞納羣島寄來的信件,一封或者數封不等。一些士兵在信中提到了他們每日的常規生活。許多信裡說着爲天皇效忠的巨大榮耀之類的套話,但其他的信件卻顯示出極強的個人『色』彩和驚人的坦白。
對於許多家庭來說,要麼從來沒有任何信件被收到,要麼就是通信突然中斷。從此之後就開始了漫長而令人恐懼的音信隔絕狀態,家人感到了與出征者之間深深的疏離。然後這種狀態可能就被一個信使的到來打破了,這位信使會用帶着同情的官腔說道:“請您務必感到寬慰,因爲您的兒子是爲天皇陛下而犧牲的。我們在此向英雄的亡靈致以我們最深切的哀悼。”
如果陣亡士兵的家人們可以完全用武士道精神來理解這件事,那麼以上的話的確是個安慰。他們相信陣亡士兵的靈魂在他死去的那一瞬間就被送到了東京的***。在那裡,陣亡者的名字被刻在巨大的黑白兩『色』的碑上,置於九彈山的櫻花樹林中。一位日本作家在談到一次***的祈禱儀式時說:“士兵們成爲了護佑帝國的神靈,他們已不再是凡人了。他們被供入***後,就不再有官階或者其他任何的區別,無論將軍還是士兵,都完全一樣。他們是國家的支柱,因此受到天皇以及全體人民的尊崇。”
陸銘看完之後駭然之餘也發現了這裡面可以利用的一些東西,他隨後找來了李秋,“李先生看看這個。”
“這些日本人自已都不當自已是人,難怪,他們根本就不怕死。”
“死當然也怕,不過不得不去死,先生有沒有發現,這裡面有些東西,我們可以利用。”
李秋對這方面的反應不一般的快,“司令的意思是說,攻心?”
陸銘點了點頭,“我們不是還有幾萬俘虜嗎?找出一些機靈點的來,到時組織一個宣傳隊,或許有大用。”
李秋欣然點頭,不過隨即想到了什麼,“司令,難道登陸問題,已經有了好的辦法?”“對於登陸問題還在研究,我更擔心的,是登島之後,你發現沒有,幾次傷亡慘重都是出現在上了島後的戰鬥中發生,所以如何迅速肅清殘敵,這更加的關鍵,如果可以從心裡上瓦解日軍的鬥志,我們就可以事半功倍。”陸銘確實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躲在密集叢林和暗堡中的日軍,才更加的難以對付,也是造成重大傷亡的根本所在,至於灘頭阻擊的日軍,最多加大炮火強度,完全可以解決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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