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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尋覓看不見的希望。

第46章 尋覓看不見的希望。

轉眼,半個月眨眼便過,無我的身體也慢慢的恢復了精神,到了已經可以下牀的地步,身體也可以到處移動,恢復的比想象中要好,這是因爲無我吃了如月留給他的丹藥吧?

就在無我住進雲水彩的第三天,小金蛇和小銀蛇就跑了過來,偷偷的溜入無我的房間,在裡面足足待了二個小時。別忘記了收藏本小說章節,

這時無我才知道,原來兩個小傢伙一直在暗中保護着柳樞和如月,爲的只是怕有人偷偷監視,所以在如月和柳樞跳下山崖,小金蛇看的一清二楚,因爲有如月的吩咐,讓它們只可以看,不可以出現,在得知皇后已經做罷回宮,小銀蛇召集了成千上萬的兄弟,源着山頂一路找到山下,足足找了三天才可以肯定。未找到柳樞或則是如月的屍體,小金蛇它們將這一消息告訴了無我,並將如月隱藏起來的丹藥送去給了無我,這就表示小金蛇它們的能力無法找到主人,反到需要無我的幫助。因爲如月和柳樞就在山崖下面無故消失,是被野獸吃掉?還是被人救了?這點很難確認。

在聽到這一驚人的消息後,無我又有了毅力,心中有了目標,決定要去尋找失蹤的君主和柳樞,無我的恢復力就在短短半個月裡慢慢的恢復了。

而小金蛇和小銀蛇告訴無我這一消息後,都離開了,只留下一句話給無我:‘我們要去與主人匯合,期待着與你見面’貌似是這樣對無我說的。

兩個心高氣傲的傢伙根本不知道如月在那裡,在同伴那裡得到的結果只是沒找到如月他們的屍體,並沒有任何的線索。

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無我的房間,小銀蛇對着小金蛇點了點頭:‘我們從頭開始吧?’

小金蛇也很同意的點點頭:‘我們去山崖,一路往下走,憑着我們高貴的血統,到了下面再找其他的同伴問線索。’

達成了共識的小個小傢伙,快速來到山崖高峰,兩人對着對方點了下頭,就從山崖的細縫中往下延伸。

它們可以找到如月嗎?

無我的身體恢復的很快,就在第十六天的早上,無我準備告別雲水彩,還特意感謝了他的照顧之恩,但是對於主人的生死,他不能不顧,也不能不管。

“這次都虧了水彩你的幫忙,我纔可以如此快的痊癒,接下來我要去辦正經事了,希望就此別過吧。”雲水彩的山莊門前,翠林足花。

水彩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如月的事,他也有責任:“無我,你真的相信如月還沒死?山崖有多高,有多深,下面是什麼,沒人知道,想找到一條道路走下去,更是難上加難。你怎麼就不死心?爲了一個殺人如麻的邪君,值得?”

“也許在水彩眼中,我家主人是殺人如麻,但是對我卻意義非凡,他可以算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吧,”無我那顆忠心不二的心,真的讓人很敬佩。

(雲: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我有一間公司,有位能幹的員工可以像無我般忠心,我就可以安然的把公司交給他看管,我卻去環遊世界。多美好的夢想啊!)

“難道你喜歡如月?”雲水彩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來解釋無我的忠誠。

無我很淡然的笑了:“不一定只有愛情纔會讓人變的有毅力和追隨欲,因爲我喜歡的人比我要成熟,比我要能幹,比我有志氣。是一個遙不可及的人。就算我怎麼伸手也無法觸摸到的高度。”

真是事實如常,沒有任何事比愛情來的要更突然。也許只是一瞬間,只是一個不經意的回眸,要不就是不起眼的動作,感覺不重要的一句話,都會讓某個人喜歡另外一個人。這就是突如其來的‘愛’。

“可以被無我喜歡的人,我想應該是一個很有成就的人吧,那個人很幸福,被愛和愛人都是很辛苦,要是可以兩情相悅就好了。我也祝福你早日得到你夢中情人的愛。”雲水彩很惘然,說着一些平時不會說的話。

“謝謝你,我在等,等,一直等到他可以接受我的那天,除非他願意跟隨我,要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對他說出真心話的。”無我扶肩衣杉,轉頭騎馬離去。沒有回頭的離開,沒有說着‘再見’。

雲水彩不知道現在的心情該怎麼去形容,無我可以隨心所欲的追求他的主人,可以無憂的喜歡一個人,那麼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想到這裡,水彩就自卑,原來自己是那麼的脆弱,是多麼的不誠實,無法接受現實懦弱的人。轉身踏門進屋。

在關門之後,無我茫然回頭,望着那座山莊,望着這裡的道路,望着這裡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

同樣時間,柳樞的腿也在半個月間康復了,可以下牀走動,這個崖地並沒有柳樞想的那麼簡單,根本就是一個小部落,有領主在統領,多個小部落在爭奪着主導權。

而柳樞爲如月製造的身份,是一個出生在富貴家庭中的公子,因爲家庭沒落,在遊玩中被人追殺,結果掉落崖低,當如月問起柳樞,他們是什麼關係的時候,柳樞很爽快的說着‘戀人’,無法被世人認同的戀情。

如月也點頭,因爲這也就解釋了,爲什麼想要照顧他,爲什麼要觸摸他,爲什麼見到他會續加速。

柳樞說得頭頭是道,讓人不相信都很難。

在老伯的介紹下,如月他們已經成爲了這個部落的子民,而這個領主也是好人,對待部落的人都很好,有好的先給老人或是孩子,一直到最後纔會是自己。

有危險的事情都是自己先行,讓部落的子民跟在後面,以免出現危險。

這個領主大家都很信任他,他是這裡仁慈的王,是部落中的中心人物——阿耳提思,他不喜歡別人喊他領主,所以大家都會很禮貌的叫他阿耳。

阿耳很年輕,看上去只有三十歲,精神很好,每天爲了部落的人可以吃上肉,每天都在外奔波,到了晚上總會帶上肉回來。

柳樞他們被留在老伯家常住,吃穿方面都有所改變,部落的穿着很隨便,是以動物的皮製來取暖,衣服都是粗衣麻布,配飾不是老虎的牙齒就是動物的骨頭雕刻成的。

是很有紀念的工藝品,可以拿去集市賣錢,和其他部落的商人交換物資。

如月已經很快就成爲了一名勇士,他上山砍柴,下河打魚,都很拿手,所以經常協助阿耳打獵,深受部落人們的喜歡,住在這裡總不能白吃白喝吧?

阿耳部落,是人最少,老人和小孩最多的部落,一般來講都是被拋棄,無法生存的人,接納這些無依無靠的人就是阿耳,做爲他們的王,帶領他們生存下去,部落之間經常有分歧,常常會擦出火花,一向以和平爲目標的阿耳很反對這樣的規則。

阿耳是被木合部落驅逐出境的流氓漢,因爲和木合部落領主的女兒相愛,而被驅逐,導致相愛的人無法走在一起。

而木合部落是三個部落中實力最強,地理位置最佳的部落,領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個人主義。所以纔會有今天的阿耳部落。

再有就是兩邊都不惹,兩邊都不參合,井水不犯河水的利梨部落,聽名字就應該知道,這個部落大多數是女人,領主也是個大美人,爲了繁育下一代,在每年的花季之時,利梨部落的女人都會被送出部落,與其他部落強壯的男人結合,每年之有一次機會,有了子孫之後,是女人就留在利梨部落,是男人就被送出去撫養,所以換言之,利梨部落也是繁殖部落。她們的領主就是——利梨。

新的一天,如月又要出門和阿耳一起去打獵,昨天的收穫不小,打了一頭大野豬,出去的時間多了,陪柳樞的時間就變少了,反而漸漸的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如月,我今天陪你一起去。”柳樞興高采烈的挽着如月的手臂。

如月中指一彈:“不行,你還需要靜養,不可以亂跑。山路很難走,萬一又傷了可怎麼辦?”

柳樞嘟着嘴,撒嬌的對如月說:“不行,我今天就要陪你一起去,我還可以保護你啊!”

沒錯,如月失去記憶之後,武功也忘記了,雖然武功還殘留在他體內,但是就好象冬眠一樣,而身體本來就很強壯的如月,靠着身體的記憶纔可以意外的施展一點不起眼的動作,看上去只是簡單的打獵功夫。

“樞,你要在任性我就不理你了。”如月拿出殺手柬。

這以前是柳樞專用,對付如月的,現在被如月抄襲了,反過來對付柳樞。

無奈,柳樞只好放如月走了,遠遠的望着如月離開的背影。自己心中卻有點寂寞,要是擁有記憶的如月,絕對不會對我這樣的,柳樞不僅在心裡想。如月變心了怎麼辦?自己又沒有魅力,如月現在失憶,他有權利懷疑我給他說的事。

走在山間小路的如月,前往與阿耳匯合的地方,今天兩個人又約定要去打獵,如月感覺和阿耳在一起很開心,有着共同的語言。

如月看見阿耳站在石頭上,揮了揮手:“阿耳,你這麼早就來了?”

跳望,阿耳的頭髮雜亂無章,皮膚也是黃銅色,很天然的肌膚,肌肉也很是發達,一看就知道是經常運動的男子漢。

“如月,你也很早嘛,今天我們要去山的對面打獵,聽族人說,那邊出現了一頭很兇猛的野獸,襲擊過我們的族人,我決定將它擒拿。”阿耳笑的很開朗,身邊的氣氛都與大自然結合着。

“好,你做主,”如月萬事以阿耳爲先,想讓他多笑笑。

和阿耳在一起如月沒有壓力,但是和柳樞在一起的時候,總感覺有股無形的壓力在牽制着如月。

阿耳回頭誇讚着如月:“你真好,我被驅逐出木合部落之後,改變了很多,不再去想那些煩心事,每天只要開心的過就好,今天不知明天事,活好今天是最重要的。”

聽見阿耳誇獎自己,如月很高興:“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開心,真希望這樣的關係繼續保持下去。”

阿耳繼續向前面走着:“一定會,”然後給瞭如月一個陽光般的微笑。

越過了山坡,眼看對面就是山林,天卻已經黑了,今天只好做罷,兩個打獵的英雄拿着今天的戰利品回到部落裡,分發給大家。

如月也拿了點食物回家,卻看見柳樞已經睡在庭院裡,所謂庭院就是用竹子圍繞成的小前院。

應該是在等如月回來,等到睡着都不知道,如月淡笑,抱起柳樞回房休息。

(如月恢復記憶倒數二十七天。)

第二天清晨,如月水邊洗臉的時候,望着水中自己的臉,驚訝的退了幾步,然後驚慌的說着:“我是殘如月?”

最後過了幾秒,如月又忘記剛纔爲何要慌張,真是太險了。

柳樞的腿已經沒有痛的感覺了,還可以到處亂跑,所以今天他決定一定要和如月一起去打獵,自己的輕功一定會派上用場,就算打獵不成,也可以去抓幾隻老鷹。開心中的柳樞,找到正在做飯的如月。

“如月,你看,我已經完全沒事了,今天我們一起去吧?我也不想白吃白住,想出一分力。”柳樞跳了幾步給如月看。

無可奈何的如月無奈的搖搖頭:“好吧,今天就一起去,不可以給阿耳添亂。他做事情很利索,對人也很溫柔,打獵也是高手,真想像他那樣。”

“你好象很敬佩阿耳?”柳樞聽見如月誇阿耳天上有地上無的樣子,就不知不覺問了出來。

“是啊,他是我的偶像,一個人可以撫養這麼多族人,真的很偉大。”如月也沒有掩飾,有什麼說什麼。也沒有顧及到柳樞的心情。

因爲,自從柳樞告訴如月他的身世和他們之間是情侶關係之後,如月就沒有摸過他,就算是柳樞主動的要吻他,他也會找機會跑掉。簡直就像是很怕和柳樞做那種事。一直在逃避事實。

根本不是柳樞在胡亂猜想,一天裡面,跟在如月和阿耳之間,如月望阿耳的眼神根本就有問題,捨不得離開。

比如說,本來阿耳快要失足掉入河中,而如月卻衝了上去抱住了阿耳,結果兩個人都掉了下去,還在河水裡嬉戲,玩的很開心,最後還抓了幾條魚上了。

柳樞看到這些都快發狂了,真希望如月現在,馬上,立刻恢復記憶。

轉眼間,阿耳和如月已經混熟的地步,如月漸漸的晚歸,有時候還徹夜和阿耳喝酒談天,柳樞心就好象長了刺蝟一樣,脾氣越來越古怪,嫉妒的心情變的更重,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如月已經完全愛上阿耳,不再理他。

而事實也擺在眼前,如月和阿耳待在一起的時間確實比柳樞要多。

(如月恢復記憶倒數二十天。)

今夜,如月又很晚回來,柳樞等到很晚才上牀休息,聽見開門的聲音,柳樞才睜開了眼睛,走出門去。

見到的一幕,讓柳樞不得不承認,如月和阿耳兩人的關係越來越親密,因爲阿耳送如月回來了。

如月和阿耳道別之後,轉眼看見柳樞站在臥房的門口。

“你還沒休息嗎?你穿這麼少會感冒的。”如月的話語還那麼的客氣。

柳樞被剛纔那幕徹底的暴發了:“我是被開門聲音吵起來的,”

“那真的非常抱歉,明天就不會了,因爲我要搬到阿耳那邊去住。”如月的話來但突然。

“是嗎?我剛纔看你和阿耳道別了,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是什麼樣嗎?有點心酸,有點不甘心,有點嫉妒,因爲我看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不得不去面對的事。”柳樞的話聲很平靜,內心卻早已瘋狂。

“我們需要冷靜,分開一段時間比較好。”

想都沒想過,如月既然主動提出要分開,這對柳樞是多麼大的打擊?

“我現在只需要你老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對阿耳有了特別的感情?”柳樞問的很露白,問的很直接,直接到自己都不想知道結果。

如月憂鬱了一下,準備開口:“我對…”

“不用說了,晚安。”柳樞還是無法接受,再如月想說什麼的時候,他利馬回房關上了房門,他不想聽,不敢聽。

獨自一人在房間的柳樞,再也無法入眠,擔心了一陣子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心痛得無法呼吸,無法整理現在的心緒,要是說讓柳樞心甘情願的放手,讓如月過着平凡的生活,他絕對是做不到的。

要他堅持到底,死纏着如月,那更是無法做到。

思考了一晚上,一直到陽光透過窗戶反射到柳樞的臉上,柳樞才知道,原來已經天亮了。他已經離開了吧?

疲倦的柳樞,緩緩脫下了部落的衣服,穿上已經洗乾淨的衣杉,柳樞到湖邊整理了一下頭髮,接着向老伯告別,踏地離去。

沒有留下話,只留下瞭如月原來那破爛的衣服,整潔的擺放在牀間。衣杉之上放着一塊白玉通透的玉佩。

他依然選擇了默默的離開,讓如月可以平靜的過日子,因爲,如月到這裡雖然只是短短一個月,可是臉上露出的笑容卻是中原的幾倍還多,他不想讓一個開心中的如月消失,所以寧願一個人無語的離開,也不願意給如月增添麻煩。

身體已經完全痊癒的柳樞,跨越山林已經是小事,輕風微飄過,飛奔在天空中的柳樞低頭望下,剛巧見到如月和阿耳在開心的打獵。

柳樞輕言說道:“這樣你真的會幸福嗎?如月?”

(如月恢復記憶倒數十五天。)

夜晚時分,天色已經漸漸消退,暗暗奠空下,柳樞已經離開第遂了,如月回到那個屋子的時候,柳樞已離開,只留下了衣服和衣服上的玉佩,如月很茫然…低潮中的如月坐在屋中,拿出玉佩觀看,想要尋找回一點記憶。

“如月,你看,剛纔和小孩玩的時候順手打到的。”阿耳手提着一隻野豬,雖然體積不是很大,但是還算不錯。

“你真厲害,”如月望着笑容天真的阿耳,心裡也安心很多。

“你在幹什麼?如月那塊東西很少見。”阿耳指着如月手裡的玉佩,稀有的東西總是那麼的耀眼。

如月深情的望着玉佩:“這也許是一個很特別的人送給我的。而我卻把他忘記了,不管我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送你玉佩的人一定很珍惜你,你也很珍惜他,要不然你也不會隨身攜帶了。”阿耳放下捆綁好的野豬,踏過了木樁做的門檻,每走一步,都會聽見樹木的聲音。

“柳樞留下這些就離開了,我想他一定是討厭我。”如月情緒很低潮。

“怎麼會有人討厭你呢?”阿耳的話很溫柔,好象是在安慰着如月,這幾天如月的心情很差。幾乎是不出門。

“我不應該告訴他,我要來這裡住,我真的只是想冷靜一下,因爲和樞在一起我心就亂跳,很複雜的感情,和你在一起我就很自然,不會出現那些情況。他問我是不是對你懷着特殊的感情?我沒有否認,因爲我真的把你當成兄弟,可以領的朋友,當我想告訴他的時候,他卻不讓我說出口。”如月說的很輕鬆,向發牢騷一樣,對着阿耳說個不停。

“我猜,柳樞是誤會你喜歡我吧?”阿耳一語點破。

“他怎麼會那樣想,我沒有記憶,他告訴我,我和他是情侶,所以我怎麼會喜歡上除他之外的人?”如月還沒看透。

阿耳給瞭如月一記當頭棒喝:“也許你不覺得和我在一起有什麼特別的,但是柳樞不那麼想,我看,你應該去找他,然後把事情說清楚。解除你們之間的誤會。”

“可是,我不知道他往那方走的。怎麼去找他?”如月用很無奈的目光投射在阿耳身上。

阿耳被這樣閃亮的目光給打敗了:“有個很簡單的辦法,你源着水源走,是人都要喝水吧?如果你們真的那麼有緣,一定會見面的。最重要的是要有心。”

如月知道該怎麼辦了,放下手中的玉佩,有禮有貌的說着:“我知道了,謝謝這幾天你的關心,我一定追到柳樞,然後把他帶回來。到時候我們再一起打獵,”

“一言爲定。”阿耳很有氣質的說。

夜色暗淡,在距離阿耳部落很遠的山洞中,柳樞正在望着月空,離開如月已經第五天了,回憶起很多,很多,以前露宿的時候,如月都會用一雙溫暖的手握住他,抱住他,讓柳樞可以安然入睡。現在望望身邊,什麼都沒有,只有石頭和野草。柳樞不免有點失落。

(如月恢復記憶倒數十遂。)

隔天,雲朵掛在天上,有着各種形狀,顏色深淺都不一樣,有的微藍,有的微粉紅,有像鴨子,有的像可愛的寶寶,還有像船的形狀,好美的畫面,加有自然氣息的微風,如月一大早就出門,一路往上游走去,風中帶着水的味道,吸入了肺中,很舒服的感覺。

河水很清晰,有大條,小條的魚在水裡游泳,大羣小羣的在嬉戲,如月踏過一堆又一堆的石頭,雖然前面的路好象很難走,但是如月沒有怨言,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去。

如月擦着頭上的汗水,吞了下喉嚨間的口水,太陽無情的照耀着大地,連動物都躲在陰涼的地方避暑。而我們的如月,還在移動着他的雙腳,意志力有加無減再努力着,在他看見,終有一天會找到的,只要自己不放棄,就可以找到柳樞。

沿着河水一路上走,腳已經開始有點痠痛,跨上跨下,踩過無數堅硬的石子,身體也被無數的樹枝刮傷,忘記了武功的如月要應付這樣的情況也是很吃力,無法使用內力補充體力,只有依靠着這一個月中的生存能力,不斷前進,沒有目標的尋找,有分岔的路口,總會憑着自己的第六感選擇前進的道路,沒有倫理,也沒有依據,就堅信這條路一定可以找到柳樞。

這是從那裡來的自信?再無法抉擇的時候,很多人都會依靠自己身體的本能去行動,如月也是如此。

沒有休息,沒有停止,如月的精神漸漸變弱,他在這裡時候開始思考,如果換做自己是柳樞,會選擇什麼地方休息?

已經沒有足夠的力氣可以邁步的如月,終於決定在快日落的時候準備好食物,然後望了又望找到了一個很隱蔽適合晚上休息的地方,吃過了食物之後,如月小心的越過周圍的花花草草,儘量不去傷害它們。

走入那個地方的時候,如月驚呆了,這裡曾經有人坐過,因爲眼前那塊大石,剛巧適合人休息,大石之前還有一堆燒剩的柴火和燒完的柴火灰。

如月的嘴角微微往上勾,心想,自己沒有走錯地方,這裡可以聞到柳樞停留給的味道,那股只有柳樞纔會發出的香味。突然眼睛一亮,心也安了起來,因爲只要加快速度,照着自己的感覺走,就可以見到柳樞,光是想想如月的精力由恢復了,所以決定不再休息,連夜趕路。

稍微休息片刻的如月,打起了火把,繼續趕着路,由上往下看去,如鬼火的東西遊蕩在夜間的森林。如月感覺他和柳樞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

此刻的柳樞,站在河邊脫下衣服,玉體了湖中,月色印出的倒影,像畫一樣的美妙,在柳樞的背脊上,水珠在玉體上滴答滴答,金色的頭髮被水染溼,看着背影,就好象是玉女入水般。

稀少的整體感,柳樞感覺身體有點冷,所以走出了水面,換上了衣服,坐在河邊,擡頭望月,這已經是柳樞離開殘如月之後養成的習慣,望着月亮他就會感覺如月在身邊一樣。離開阿耳部落之後,柳樞無時無刻不惦念着回去,可是,他決定離開之後就沒打算再回頭,簡直就是頑抗不化。但是也有稍微的後悔自己沒大腦的行動,裝大氣,瀟灑的離開,真的好後悔。但是…柳樞認爲自己已經沒有後路。硬着頭皮也不會調轉回頭。

轉眼又過了一天。(如月恢復記憶倒數十三天。)

如月靠着毅力,總算找到了柳樞前一晚住過的山洞,但是,柳樞已經離開了,依然上前幾次那樣只剩下柴火和柴火灰,如月不免有點失落,找到了柴火堆也就證明走的路線是正確的,如月嘆了口氣,無奈的說着:“樞,我追你追的真辛苦,快點停下腳步等我吧,我快沒力氣了。”

已經筋疲力盡的如月,坐在地上稍做休息,喘氣之餘,如月用手拍了拍腳軸,連續的趕路,使肌肉過度疲勞。

靠壁休息的如月,做了一場很美的夢,夢中他見到奇怪的動物,還有一個大大的水池,水池中有兩個相涌在一起,如月很清楚的看見,自己陶醉的表情。

猛的驚醒,如月身體變的很奇怪,已經無法在入睡的如月,再次擡起腳步,向着柳樞在的方向邁步前進。

半日之後,柳樞還未動一步,發呆發了半日,柳樞也夠寂寞的,望着樹上的鳥兒唱歌,看着水裡的魚兒游泳。

繼續待在這裡也沒用,還是趕快走出這個山谷,回到大雜院,如果別人問起,柳樞會堅決的回答:‘如月死了,不會回來了。’

跨了幾步的柳樞居然發現地上有一隻失散的幼鳥,如月擡頭望了望上方的樹枝,沒有看見鳥窩,所以他猜想,是不是在其他樹枝上,反正沒有事情可以做,柳樞踏地飛上了樹上,左右張望,小心翼翼的捧幼鳥在手掌內。

找了很久,都沒看見鳥窩,就在柳樞想要放棄的時候,他的眼睛看見了一顆很大的樹,樹梢的枝頭上,有一羣小鳥對着他的方向叫,在鳥窩裡,那羣幼鳥,小小的身體,幾乎拼盡全力在叫着,一直到柳樞看到它們爲止。

柳樞微微一笑,那點距離,他很快就會讓它們團聚,盯着手中的小傢伙,他很體貼的說道:“馬上送你回去,忍耐一下。”

深吸了一口氣,柳樞用力踩踏腳下的樹枝,利用左右兩邊的樹做輔助,柳樞就好象在飛一天,在天空中翩翩起舞,柳樞飛的很開心,好象讓他想起了他與如月第一次接觸的情景….

那次柳樞在竹林遭遇蛇羣,用輕功藉着竹子的力量,結果卻一根接一根的折斷,最後被如月救了。

想起這些回憶,柳樞就心頭一笑,滿臉的幸福都掛在臉上,輕輕穩重的落在了鳥窩的樹枝上,柳樞小心翼翼的接近,伸出了手掌,敞開手掌,將幼小的鳥放回到自己的家中,每個人都有一個家,包括動物一樣,有家,有親人,有朋友。

柳樞聳立在樹頭,望着這一邊無盡的山野,人煙稀少,大自然的魅力足夠有能力的人生存,他在想,在這裡生活也不錯,可以呼吸到最新鮮的空氣,這樣都可以多活幾年。

如月站在遠處將剛纔的場景都收在眼底,讓他沒想到的是,柳樞那麼的厲害,可以在空中飛,而剛纔的一幕彷彿讓他記起了點什麼,但是…馬上就消失了。

找了那麼久,終於找到柳樞了,如月真想大聲的喊出來,可是又不想打擾這如畫的場景。只是遠遠的望着柳樞。

柳樞此刻閉上了眼睛,享受着陽光和風帝愛,他在風中好象聞到了如月的味道,他微微的睜開眼睛,望了四周,一直到他與如月的雙眸對視上,但是…他揉了揉眼睛,好象是在做夢一樣,如月正在遠遠的望着他。不敢相信這一事實,如月揮着手臂,柳樞才完全相信了這個事實。

事實就是——如月來找他了。

放下了無謂的自尊,柳樞踏步停落在如月的面前,伸出觸摸着如月,因爲他害怕這一切都是假相,除非親手摸到。

“有溫度,可以觸摸,真的是你——如月?”然後柳樞左捏右捏如月的臉蛋。

“痛~~很痛也,好不容易纔找到你,你居然這樣對我。”如月被柳樞捏的直叫痛。

“啊,抱歉!”尷尬的照面,柳樞的動作都變的僵硬。

“找個地方坐一下吧,我連續走了二天二夜才找到你。現在很累。”如月有氣無力的說着,不過他真的是連續不眠不休的在前進。

柳樞驚了,望着如月:“啊,好,前面有個休息的好地方,我扶你過去。”

攙扶着如月,兩人坐在了柳樞發呆了半日的石頭樹陰下,彼此都默默無語,不知怎麼開口才好。

“你一聲不響的就離開,擔心死我了,”如月低聲說着話。

柳樞在前方的水泉處,用特製的喝水用具幫如月打來了水,遞給如月喝:“先喝點水吧,雖然這個水壺做的不是很漂亮,只是用竹子簡單的做的,你還是先將就着用吧。”

接過柳樞親自爲自己打的水,如月大口大口的飲盡:“謝謝~”

“那麼,你跑出來幹什麼,不陪阿耳嗎?你就這樣跑出來沒關係嗎?”柳樞強制着心中,不要去問,可是嘴巴永遠比心要快。

如月緊張着,抓着柳樞的手:“你真的誤會我和阿耳了,我和他在一起真的很開心,但是並不是你說的那種特殊感情,我只是把他當成朋友,兄弟而已,這次是阿耳鼓勵我出來找你回去,讓我給你解釋清楚!”

“如月,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嗎?以前的你很能幹,樣樣都比我厲害,當我知道你失憶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因爲我終於可以主宰我們之間的愛情,我可以保護你,而不是你左右保護我。想起以前你爲我做那麼多事,而我卻只會給你帶來不幸,我就很痛恨自己,我希望你永遠不要記得,就這樣在這裡平凡的生活下去,也許我太自私,那也是因爲我太愛你,希望你過平凡一點。”柳樞甩開了如月的手,背對着如月,很痛苦的說着。

“那你爲什麼要離開我?”如月疑惑的問道。

柳樞楞住了,然後淺淺笑着說:“我是一個爛好人,看見你和阿耳在一起笑的很開心,所以決定把你讓給阿耳,自己自動的消失,也許我以爲這樣你就會很幸福吧。”

如月站了起來,從後面抱住柳樞:“傻瓜,我和阿耳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是因爲…我和他在一起不會有續加速的感覺,和你在一起,我的心臟就會跳的很快,特別是你碰觸到我的肌膚,心臟就好象快停止一起跌動。所以我纔會緊張滌開。我發誓,我和阿耳絕對沒有其他多餘的感覺,只是朋友之間的友誼。”

柳樞捂着嘴笑了出聲,原來自己是一個那麼大的醋攤子,差點就真的丟下如月,自己一個人離開,真但自私了,好在如月來找他,要不然大好的姻緣就沒了:“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這裡可到處都是路喲。”

“我沿途有看見你過夜時留下的痕跡,所以我就加快腳步找你來了!”如月的模樣很憔悴,抱着柳樞的手也瘦了一圈。

柳樞輕輕脫開了如月的懷抱,用手扶着他坐在石頭上:“你坐一下,我剛纔看到遠處有水果樹,我去摘幾個水果回來給你吃。補充點體力。”

如月點點頭,柳樞踩地離去,來回不過幾分種時間,柳樞踩了三種水果,在河水中簡單的清洗了一下,遞給瞭如月。

望着柳樞手中的水果,如月笑着接受了,從沒發現,原來柳樞是這麼的可靠,比想象中的更會照顧人。

而,如月感覺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可以在看見柳樞,見到柳樞的那刻,他全身都輕鬆了,吃完水果後,如月的睡意就來了。躺在柳樞的懷裡,睡了過去。

抱着如月的柳樞,望着懷中的人兒,嘆氣道:“就算失憶了,你的內心深處還是想在我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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