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僞軍和漢奸,學兵軍的態度一向比較強硬,不過卻也有細節上的區別。*比如說那些惡貫滿盈,爲虎作倀的大漢奸,管他降與不降,落在學兵軍手上都只有死路一條。而另外一些平時沒有惡跡,關鍵時候還會幫助抗日武裝和抗日義士的,學兵軍則會網開一面。而因爲受狐瞳組織的幾次大的肅奸行動的震懾,除了東北,在華中和華北,漢奸們爲未來計或者生怕某天早上便再也醒不過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早早的收起了爪牙,所以當學兵軍兵臨城下的時候,這些人私下裡一合計,發現自己並沒有明顯的惡跡,這反正的膽子就壯了許多。不過,因爲學兵軍惡名在外,卻是誰也不敢先邁出這一步,直至張榮還先做了吃螃蟹的人。
石原莞爾的策略無疑是正確的,用空間換時間,保存實力以備與學兵軍決戰於日後。可是,學兵軍的將軍們或者說敵人卻不會如他所願的進行配合。歐陽雲之所以在時機並不算是十分成熟的時候悍然發動反擊,真實原因真是爲了圍魏救趙,讓日軍迫於兵力壓力不得不停止或者削弱秦嶺作戰所投入的兵力。要達到這樣的目的,攻城略地還是其次,至關重要的就是要能夠大量殺傷日軍有生力量。
張榮還等人的投誠帶來了日軍行將放棄南京的情報,針對日軍這一戰略上的調整,李鐵書和單人雄商議以後,針對性的做出佈置。)上海方向,第二軍團轉攻爲守,單人雄在留下兩個師的部隊監視並防禦上海之敵以後率剩下的部隊沿途向北,試圖切斷南京日軍撤往上海之路。同時,第三軍團主力和狐十三部加強了攻勢,迫使日軍來不及做出充足的準備而只能倉惶東撤。
東線學兵軍策略的改變,令石原莞爾和酒井隆嗅到了危險的味道,石原莞爾結合各條前線傳回的情報,猜透學兵軍做出改變正是爲了阻止南京守軍後撤,他在取得東京大本營的支持以後,集中長江第一至第四艦隊,決定動用海軍力量將南京城內的部隊撤出來。學兵軍卻偵獲了這一份情報,於是,曾經發生在江陰要塞的戰例再次發生。是役,學兵軍出動了兩個遠程航空師,最終在付出五架空中堡壘的情況下將超過三萬日軍葬送於長江江底。然後,學兵軍第二軍團和第三軍團主力並狐十三部又在滁州打了個漂亮的圍殲戰。南京日軍走北線後撤的十餘萬人,最終戰死四萬餘,而朝鮮共榮軍更出現了成建制投降的情況下。此戰過後,華東地區中國軍隊和日軍兵力對比發生反轉,學兵軍趁勢光復了江蘇大部、安微南部和東部,日軍在長江下游止剩下上海這一座城市,已經不具備與學兵軍進行戰略決戰的實力。
4月1日,值西方的愚人節,古老的南京城迎來了一批記者。這些中外記者是應學兵軍總政治部的邀請沿着學兵軍這一次的東線反擊路線沿線上來的。此時的國際戰場,蘇俄的情況再次惡化,德軍在建立起了專門的火箭部隊以後,蘇俄位於後方的工廠遭到了嚴重的破壞,乃至於蘇俄紅軍雖然尚有五百餘萬人,卻因爲武器裝備跟不上,因此根本不敢和德軍進行戰略決戰,而只能通過小規模的防禦戰和游擊戰來遲滯德軍前進的步伐。隨着澳大利亞戰場,在學兵軍援澳軍團投入戰場以後,盟軍被動挨打的局面終於有所改觀,不過因爲日軍持續增兵,特別是大量的新生民族獨立軍進入戰場持續的消耗了美澳聯軍和援澳軍團的實力,澳大利亞前景也不容樂觀。北非戰場,盟軍一度曾經取得戰略上的優勢,不過,在德空軍裝備了新型的配備了反坦克火箭彈的虎式坦克以後,盟軍的裝甲部隊開始受到壓制,戰局漸漸被德軍拉平……
放眼全世界,整個1943年第一季度,盟軍體系就只有學兵軍發起的反攻進行得有聲有色,其它各條戰線則都是噩耗連連,這自然引得美英蘇等國元首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中國東南方。美國方面在引進了金雕和“雷霆導彈”、火箭炮以後,又將目光投向了學兵軍的戰車和自行火炮。而且,他們不僅要求引進武器,還呼籲學兵軍加大在澳洲的兵力投入,並希望學兵軍能夠在中南半島發起反攻,以爲澳洲戰場減壓。北非戰場,英軍是主力,英國人則點名道姓的提出希望學兵軍增援一千輛以上的“山魈”。蘇俄原來是一直和老蔣的中央政府打交道的,現在迫於壓力也派出了專門的軍事代表團赴廣州,希望和學兵軍加強合作……
學兵軍成爲同盟國方面的最後希望,這本是歐陽雲矢志追求的。不過現在看來他似乎玩過火了,綜合來看,日軍的實力雖然有所提升,但是陸軍卻被學兵軍全面壓制着,想要改變中國戰場結果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德國方面就着實令人擔憂了,德軍現在的實力,單以兵力計就超過了一千萬人。這裡面雖然很大一部分都是扈從軍,戰鬥力有限,問題是基數大啊。做個不恰當的假設,哪怕就是這些德國扈從軍打不還手,那殺光要花多久時間?
歐陽雲原來的設想不過是藉着這一次世界大戰提升一點國家的國際地位,並順便發發戰爭財而已,但是現在,很顯然,不管他願不願意,學兵軍乃至於國家都需要承擔更多的責任了。國際輿論呼聲一片,要求學兵軍增兵海外,但是歐陽雲卻認爲目前時機尚不成熟。而爲了堵住西方的嘴,他便授意吉星文組織了這次採訪活動。
歐陽雲認爲學兵軍尚不具備增兵海外的條件,列舉最多的理由便是中國國內剛剛光復的地方民生和經濟的恢復尚需要很長時間,學兵軍必須穩定住這些地方以後,纔有能力論及其它。這個理由並不牽強,日軍長期對佔領區中國百姓的盤剝,令普通民衆特別是城裡的幾乎都家無餘糧,而單單爲了解決光復地區民衆的吃飯問題,於學兵軍而言就是一項無比艱鉅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