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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碧清沒想到照人的哥哥這樣直接,愕然中有羞澀,還未言語照人就替她答了,解了她的尷尬。
照人說完捅了捅這個二哥並丟了個白眼給他。
照地笑嘻嘻的湊近照人悄聲道:“我怕她人品不好欺負你哩,摸摸她的性子。”
就你這個小屁娃能摸清別人的性子?照人心中揶揄,卻又涌上了一陣小小的感動,也悄聲回道:“你也不能這樣直白哩,大戶人家的小姐可是很忌諱這樣無禮的,虧村裡的人還誇你有禮數。”
照地想跟池碧清賠個禮,張了嘴正要說話卻又不知該如何稱呼她,直喚名字吧,她跟玉眉玉秀她們不一樣,平常不熟不說還是青山嶺村大戶人家的千金,喚池姑娘池小姐吧又感覺渾身都彆扭,心思轉了幾遍也不得法,張着嘴巴望着池碧清,臉上顯出了一絲窘態。
碧清跟他相處了一下午,見他這會兒才注意到她來,心裡便知他不是那等油滑狂徒之輩,腆着臉說叫她碧清就好了。他跟玉眉玉秀她們都是直呼名字的,總不能讓他叫她池小姐,她也爲難的。
照地訕笑道:“我跟你哥是同窗哩,你哥還說起過你幾次。”
池碧清微微偏仰着腦袋,細碎的陽光打在她姣好的面龐上,即使身着舊裳子也難掩她那股清新怡人的氣質。她身子不自覺地向前傾了傾問道:“我哥哥說什麼了?”
二哥是姨娘生的兒子,她很意外她那個性子孤高的二哥會跟外人提起她。二哥跟她見了面只是打個招呼從來不會多一句話,更談不上親近。
“你哥說呀,”照地腦瓜子活絡了起來,說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真假的話:“你很聰明美麗,他很讚歎你這個妹妹拜師八戒。”
聰明美麗?只要眼不瞎的人都瞧得出來,照人腹誹道。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首趴在她身邊的大黑狗,也不拆穿他。
池碧清信以爲真,心裡的歡喜爬上了小臉瓜子,正不知答什麼好,忽又聽得他說:“想你是識字的吧?我妹妹也識字的,以後你倆就可就有伴兒了。”
這下玉眉聽見不樂意了,斜眼睨着他:“照地,你幫碧清擠對我。”
照地立即委屈地嚷了起來:“我哪裡擠對你了?玉眉你這不是冤枉我嘛。”
玉眉鼻孔裡“哼”了一聲:“你離間我與照人的姐妹之情。”
照地不知哪裡得罪了玉眉,遭她又是擠對她又是離間她姐妹感情的一頓埋怨。想了半會子也摸不着腦門,怪道夫子說: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想通了後,便大方地不與玉眉“計較”了。
玉眉見他轉而一副風輕雲淡地樣子,心中氣壞了,小手指着他:“沈照地,你就只說照人和碧清倆人作伴,我呢?你就是幫着碧清擠對我。”
這下別說沈照地,照人也愣住了,玉眉爲她吃上碧清的醋了。這時圓圓也火上澆油地幫着開腔了:“照地,你咋這樣說哩,我和玉眉玉秀就不能和照人作伴麼?喔——”
她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我明白了,你是嫌咱們不識字,不想讓照人跟咱們一塊作伴。”她還特意咬重了“作伴”二字的字音。
玉眉被圓圓這一番話又牽出了別的心思,照地嫌她們不識字,照天哥呢,會不會也嫌她不識字?她越想越覺得難受,如蟻鑽心,臉上的神情也跟着失魂落魄起來。
玉秀也接了圓圓的話下去,也說了一把。
照地在幾個牙尖嘴利的女娃子輪番轟炸下,總算明白自己錯在哪了,自我檢討了一番後,就對玉眉幾個賠情討饒:“好姐姐們,我錯了,我不該說只有碧清和妹妹作伴,玉眉玉秀圓圓都和妹妹作伴,村裡的女娃兒們都和妹妹作伴。”
春明可沒再捉着他的辮子不放:我就不能和照人作伴麼?我們可是一塊長大的。
照人竟不知自個如此“受寵”,惹得幾個女娃紛紛來討伐她二哥。歉意地對尷尬地碧清笑了笑。
轉頭見到玉眉那大受打擊的樣子後驚了一跳,以爲自個二哥真惹得她那樣傷心,便對她賠着小心道:“玉眉,我二哥不是這個意識哩,你莫見怪。”
玉眉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彷彿沒聽見般,並不理睬。
這下其他人也怔忡了,這樣子不像玉眉哩,她平時多麻利爽朗一個人,竟會因照地一句話而這般模樣。
圓圓心裡想着照地也是無心的,她們說雖說,但總歸是鬧着玩的,心裡可沒那個意思哩。她渾然不知是自己那一番話惹得玉眉爲情根憂思,故意又對照地埋怨了兩句來安慰玉眉。
碧清坐得挨她最近,這會子也六神無主,只好輕輕地握住玉眉的手。
玉眉只恍了一會神就見一干人都盯着她瞧,斂起心思,有些掩飾地也跟着圓圓埋怨了照地兩句。
見玉眉再無異樣都緩了精神,大家不再提這話茬。只有照地在心中狂呼: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咋都朝我唾沫子?
春明招呼照地去河裡起地籠,照人爲了逗玉眉歡心,也拉着她要脫鞋下河去。
玉眉還是有些魂不守舍,猶豫道:“使得麼?”
照人愣了愣纔想起來這裡不是前世不能隨便露胳膊露腿腳的,朝田野四處瞧了瞧,對她眨眨眼道:“田裡沒別的人哩,不怕看見萬煉成仙全文閱讀。”說完,就把鞋子脫掉整齊地放在一邊,褲腳不挽地下河去了。
玉眉還是不敢下去。
河水只到照人的小腿肚,清澈可見底,還能瞧見她嫩白的腳丫子和鵝卵石。她彎腰掬起一捧清水灑向玉眉,見玉眉躲避不及被淋了個滿頭滿臉,水珠還在往脖子裡滑,她開心的咯咯笑了起來。
玉眉假意惱怒:“你個壞丫頭,看我不收拾你。”脫了鞋子也不挽褲腳的下了河,在水裡與照人笑鬧着抱成一團。
圓圓弟弟見春明照地下河本就想下去,怕水深淹人。這會瞧見照人玉眉便按捺不住了,也不管姐姐同不同意,自己有樣學樣的脫了鞋小褲角不挽的就徑自下去了。這下可好了,河水淹到他肚子上面,衣服褲子全溼了。
正在玩水的照人和玉眉嚇壞了,趕緊把小娃子撈上了岸放在太陽底下暖着,怕他着了涼生病。
圓圓只一會眼睛沒黏着弟弟,回頭就見他下河了,頓時哭笑不得。這娃子咋手腳這麼快?瞅着弟弟身上的衣服褲子都溼了,她一籌莫展,這要是生病了咋辦?
春明和照地把籠子拉過這邊岸上來了,見此情形,春明便把麻繩和竹籠放在一邊,把自己的上衣脫了給圓圓弟弟穿,說把溼衣裳換下放在太陽底下曬,這太陽大一會子就乾透了。
圓圓見春明光着膀子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好推拒,要是弟弟生病了她要遭罵不說,家裡還要花銀子給他瞧大夫。遂接過衣服三下兩下地就把弟弟的衣服扒光,把春明的上衣給他套上。衣服又寬又長,把他整個小身子都包住了。她又把弟弟的溼衣服鋪開在太陽底曬着,然後哄弟弟去抓竹籠裡的魚,免得又吵着要下河去。
這時,玉秀也脫掉鞋不挽褲腳和照人她們一塊下水玩,地籠裡的魚也不管了。
照地和春明雖說和她們常在一塊玩,但這時也不能不避諱,只好訕訕地轉過身去裝竹籠裡的魚,把籠子裡的魚裝進她們各自的小桶裡。
玉秀還天真地喚春明下河來玩。
碧清到底是養在閨閣裡的大家小姐,心中頗多顧忌,只在河道上羨慕地看她們嬉戲。
圓圓看着也心癢得很,對碧清道:“碧清,咱脫了鞋坐在岸上玩水吧,也不用下河。”
把鞋脫了橫豎都是露腳,下不下河的有啥分別?照人和玉眉聽了圓圓的話好笑得很,但也不能叫她們下來,碧清跟她們不同,圓圓要照看弟弟。
碧清終究還是紅着臉脫掉繡鞋,坐在岸上把羞怯的腳仔緊縮的腿伸進水裡,清水漫過足踝傳來一陣涼爽舒適,她輕輕閉上眼,感受着清水洗刷擺動腳丫子的感覺。
圓圓則是兩隻腳在水裡不停地拍着晃着,賤起的水花打到了身子上臉上,她卻不管這些,跟照人她們嬉笑。
陽光下,小河邊,柳樹下,一羣金釵少女,兩個總角少年,一名垂髫小兒,一條趴在樹蔭下咧嘴巴喘氣的黑狗。多美好的時光!照人仰起腦袋看向太陽,陽光晃得她眼冒金花酸脹澀痛。她總有些不相信現在的生活是真的,彷彿是在夢裡。她真的還活着嗎,不是做夢?可是她能感覺得到玉眉的身體,她真的聽見圓圓和玉秀清脆的笑聲呢,她還能感覺到自己眼花頭暈難受的很。
照人搖搖頭,身子軟軟的倒在了玉眉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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