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平靜下來,順兒開始感知周圍的環境,杜海明心滿意足了,將順兒身子底下墊着的小墊子抽出去,那墊子已經溼的不能鋪了。上面還有順兒的血跡。杜海明下了地,打開燈,滿意的看到上面大片的血跡和白色的污漬,還溼了一大塊。滿意的笑了,然後將墊子疊好,放到了一邊的炕櫥裡。
順兒不着寸縷,跟被人卸了關節似的躺在那裡,小心的擡起頭,看看掛鐘,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聽聽東屋也傳來了爺爺奶奶打呼的聲音,總算是放心了。慢慢悠悠的想要翻身,不能總是趴着啊!
“別動,讓我好好看看。”杜海明的聲音放緩了,也輕柔了許多,在他去看墊子的時候,順兒的心就咯噔的一下子,這是在檢查啊!如果沒有這個證明,順兒可以想象,自己的後半生會有多難過。而經歷了這樣親密的行爲之後,順兒覺得很安心,很幸福,還有恐懼,對杜海明有些懼意。沒有想到,到了晚上他這樣強勢,完全不容拒絕。而檢查墊子的行爲更讓順兒覺得,這個傢伙的心機,比自己想象的要深的多,回想過去相處的點滴,他不會指責自己在人前過於強勢,當上了婦女主任,也不會看不慣她對父母的冷淡,更不追究她的首飾,也不擔心自己去詢問他送的手鐲的來源。這一切表現,要麼,是他過於懦弱,要麼,是他根本不在意這樣,過於強勢,他這是寵溺的表現,說明他比自己強大的多,這個感知讓順兒覺得心醉,但也多了點害怕。
他的手很大,有些粗糙,輕柔的撫上順兒的肩膀,後背,一點一點的給她放鬆肌肉,順兒突然想起了過去的那個夢境,又想起剛剛激烈的□□,頓時覺得從心裡往外的冒火,雙腿更加緊繃,
“呵呵……”杜海明笑了,這笑聲讓順兒覺得有點無地自容,他好像什麼都知道,沒多久,他從炕櫥裡又掏出一個小墊子來,那是順兒平時來大姨媽的時候鋪的,現在又被墊在順兒的身底下,她還有啥不明白的。
這一晚上,沒再換墊子了,但不表示一個墊子就一回,反正第二天清醒的時候,她已經衣着整齊的躺在炕上,看看掛鐘,上午十一點,窗外也傳來說話的聲音,是親朋好友來幫忙洗碗,送還借來的桌椅板凳了。
不多久,杜海明就端着一個大碗進來了,是以爲一碗餃子,想到昨天晚上的事,順兒覺得憋屈,自己可不是軟柿子,看到餃子,就說道,
“餃子放在碗裡,被餃子湯一泡,不都破了嗎?再說,誰家吃餃子不是蘸着醬油蒜泥的?”這顯然是找茬了,
杜海明一聽,也不惱,說道,“等等哦。”說完就出去了,不多時,端了盤子和碗來,碗裡放了醬油,還有搗好的蒜泥,
順兒掙扎着坐起來,杜海明趕忙把東西放下,讓順兒靠在炕櫥上,又在她身後放上厚厚的被子,這樣脖子才能被支撐起來。其實順兒的傷沒有這麼重,只是動到了脖子會疼,而且手腳發軟,尤其是雙腿,都在打顫呢!
杜海明又拿了炕桌過來,放到一邊,自己拿着筷子,給順兒蘸了醬油,送到嘴邊,順兒心裡正有氣,也就受他的侍候了,咬了一口,又皺眉,“沒放醋啊?”
“哦,我去倒點兒來。”杜海明說完又出去了,不多久又回來了,碗裡已經放了醋,順兒再吃一口,覺得好吃多了。
伸手要接過筷子來,杜海明一躲,順兒再要搶,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順兒的心一跳,也不反抗了。想要吵架,揣桌子摔碗,可是又想到杜海明爲了她,差點進了監獄,這份心思實在難得,唉!算了,夫妻兩個人相處,總不可能都順着她一個人的意思,就當是接受夫妻的相處之道吧!隨即又想,喂就喂,是你自己樂意的,她有啥損失?他樂意侍候就隨他,這也算是補償吧!自己昨天晚上是爽到了,可是後果也是挺慘的,罪魁禍首,可不是得侍候嗎?
一盤餃子得有二十個,全讓順兒給吃了,看順兒吃飽了,杜海明從一邊拽過枕巾,就往順兒嘴上抹,弄的順兒想翻白眼,這叫侍候人?擦了油乎乎的嘴,晚上還能枕着了嗎?杜海明根本不在意這些,把盤子和碗筷都端出去了,然後又進來,把炕桌放到地上,自己又坐到順兒身邊,把順兒拉過來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隻手伸進順兒衣服裡,
“你不冬天,容易胃脹,我給你揉揉。”
順兒推拒,可兩三下就被制服了,閉上眼睛,心裡默唸,‘我叫芭比,我叫芭比!’,漸漸的,這傢伙的手往上摸了,順兒嚇得趕緊睜眼,說道,
“外頭都忙活完了嗎?我爺爺奶奶咋沒來看我呢?”這太奇怪了,
杜海明揉着手下的豐軟,說道,“餘老爺子不太好,老家的人來了,爺爺奶奶都去了。”
“那你爸媽呢?”
“跟我岳父岳母聊天呢!放心,有人照顧。”說完,握住順兒的手腕,說道,“你可真白,身上白,尤其是這裡。”他手下的地方,“手腕也白,帶着這個鐲子真好看。以後別摘了。”
“可是……我看你媽,對這個鐲子好像有點啥想法,我家也有這些老東西,我爺爺奶奶的意思是,誰孝順就給誰,我家還就這一個兒子呢!爲了這些老東西,我爸媽都有意見了,你給我的鐲子,是你奶奶給的,你媽和你嬸子那裡,就能沒想法?”順兒的話裡帶着試探,
杜海明的手下一用力,順兒頓時一疼,“你只要記住,是我給你的就行了,別人問,就這麼說,別的都說不知道。”
“哦,好的,你輕點兒!”順兒開始回答的還挺老實,可想到他把自己弄疼了,就來了火氣,哼起來,
“好,我輕點。”杜海明的話裡帶着笑意,
順兒覺得不對勁,想到家裡還有別人呢,說道,“你老實點兒,小心讓人看見。”
“嗯,乖。”一邊說,一邊把手往下去,專心給順兒揉肚子,等差不多了,杜海明才讓順兒躺下,
“我去找平平和大梅來陪你。還有點兒事兒要辦。”杜海明得去招呼客人,幫忙的人沒走呢!晚上還得招待吃飯的。
“叫大梅,我正好有事問她呢!”
“好,你等等。”說完,杜海明就出去了,
順兒躺在炕上,擡手看看手腕上的鐲子,本來想今天就摘下來的,可是想到了杜海明的話,又看到經營潤澤的極品翡翠玉鐲,順兒真的好捨不得啊!多漂亮啊!沒美啊!皓腕配上翠玉,這不就是說她嘛!
“想了,別嘚瑟了,大家都看到了。”大梅一進門就說了一句非常噎人的話,
不過順兒也不惱,說道,“等你出嫁了,也跟爺爺奶奶要,不過,事先你還是先溜鬚才行。”
“嗯,聽你的,爲了這些好東西,我也得當上打孝女才行,晨昏定省。”一邊說着,一邊做到順兒身邊,扶着順兒坐起來,揭開膏藥,然後把新的膏藥給順兒蓋上。
說完了客套話,也該到正題了,順兒小聲的說道,“都是我不好,和你姐夫說話的時候沒注意,讓大姨聽見了。當時你姐夫很生氣,逼問我馬紅梅丈夫的事,我實在是不能瞞着。”
大梅一邊收拾裝着膏藥的罐子,一邊將順兒脖子上的布條綁好,說道,“你不說,就真當我媽不知道嗎?這種事兒,本來也是不可能瞞住一輩子的。咱們覺得,就家裡這幾個人知道,沒準兒外頭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
順兒重新躺好,看着大梅,“你聽說什麼了吧?”
大梅不說話,看來就真是這樣了。其實人都是如此,總覺得自己做的很機密,實不知看在外人眼裡,跟樹枝劇情的觀衆看大戲一樣明白,大家都看着有趣呢!
“大姨怎麼說,現在有啥反應?”順問大梅,主要還是關心大梅在家裡生活的怎樣,是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我媽最近總不着家,現在還在老舅家待着呢!說是幫着老舅忙活。我家裡現在就剩下杜家的人和你爸媽陪着,沒事兒的。”
順兒心裡想着,大姨要麼是沒想明白,逃避現實,要麼是有了打算,既然沒有波及到大梅,順兒總算是放了點心。又問道,“馬紅梅那邊呢?”
“馬家的人聽說吵的很厲害,似乎本來還要找咱們的晦氣,不過後來又消停了,現在馬家的人都去馬紅梅家了。聽說在想辦法找人,看能不能把她丈夫弄回來呢!不過,就算是說要救她丈夫,可卻在往孃家倒騰東西。呵呵……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順兒哪裡會聽不明白啊?這馬紅梅是在爲了離婚造聲勢,做準備呢!也是,就算知道自己的閨女不是正裝玩意兒,可也不能不管,殺人未遂,這樣的罪名,就算出來,估計也是幾十年之後了。他們家當然不能讓自家的閨女守活寡,所謂的救人,不過是說說罷了。順兒想到馬平川,他是個正直的人,但是人單勢孤,馬紅梅又會來事兒,深得父母喜歡,馬平川說的再多也阻止不了什麼。順兒只能讓大梅小心點兒,尤其要注意大姨夫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