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厲害
鄒盼舒有心要開解他幾句,可見他埋頭給自己塗藥膏,看着就像是拒絕談論這件事情,不由心裡擔憂,又生怕言語會唐突到他心中關於父母的想法,便也沉默下來。
“好了。這幾天就老實點,飯菜還是讓人送來,相機最好也過幾天再碰。”任疏狂叮囑了兩句,他知道如果不提醒的話,鄒盼舒這人是肯定不顧自身要做事的。
鄒盼舒只好點點頭,望了望不算很嚴重的手,他也覺得人實在是累了,出門在外旅行半個月也沒休息好,大半時間都是住的民宿,這兩晚更不談基本就沒怎麼入睡,現在人坐在自己家熟悉的沙發上,屋子裡滿是任疏狂的氣息,神經一放鬆就有點昏昏欲睡起來,剛纔在回程的車上時他其實已經有點打盹了。
任疏狂也猜到他這幾天估計沒休息好,雖然強打起精神也可看出青黑的眼圈,此刻更是連哈欠也壓不住了,眼角微紅淚水都逼了點出來,把他摟了一下問:“你餓不餓?不餓就先睡一下,什麼事等醒來了再說。”
“那就睡一下,我好像太困了。”鄒盼舒說着,順勢靠到任疏狂身上,狠狠地吸了幾口氣,滿滿都是幸福的味道,眼睛閉上把自己安心地交給他。
任疏狂都還沒說話,手一伸正要把他抱起,卻看到他已經閉眼睡着了,想來是受了不少精神上的折磨,更是對程清鴻不忿起來,耍的手段也太不光明,哪怕就是道上都有句話叫做禍不及家人,可見一定要自己足夠強大,否則人身安全都無法保障。
看了看腕錶,差不多是吃晚飯時間,任疏狂也不想吵醒他,只輕輕抱起把他放到牀上,褪去外衣褲拉上被子,坐在牀邊深思起來。
窗簾沒有拉上,外面漸漸暗了下去,估計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天都黑了,任疏狂才把一些事情理清楚,望着在打呼嚕的人,睡得像個小豬一樣動都不動一下,揉了揉他的頭髮才起身關上門到了客廳,撥電話讓人送晚飯過來。
八點多的時候,任疏狂呆在客廳裡接待了兩位客人--司機和李秘書,他們帶來了不少的資料和東西,兩人正分別彙報着情況,咔嗒一聲,臥室的門被拉開,卻是鄒盼舒睡着睡着,身邊少了人就睡不安穩,竟很快醒轉過來。
他沒想到家裡還有別人,只是身邊沒有任疏狂覺得心裡不安寧,胡亂扯了睡衣一套,上衣的扣子都只扣了大半,睡眠不足的臉還遺留着皺巴巴的痕跡,頭髮也亂糟糟,只是一雙純粹清澈的眼睜得大大的,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被定住了身。
任疏狂忙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停了彙報,自己幾步走過去,把鄒盼舒帶到了臥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