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天啓末年,西北開始有民變。
朝廷就發現了一個怪現象——農民軍是殺不完的。
每到一個地方,就有大把的流民來投奔。
朝廷就得派更多的兵去圍剿,就需要更多的軍餉,就得加更多的稅,就創造了更多的流民……
這就叫惡性循環。
這就是土地兼併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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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土地兼併怪圈還有可能從制度層面解決。
那麼【馬爾薩斯人口陷阱】,就是無解的系統BUG。
1798年,,英國傳教士馬爾薩斯在《人口論》一書中提出,食品增長供應總是跟不上人口的增長,所以不可避免地要導致饑饉、戰爭和疾病。
在清朝玉米引進中國之前,兩億是中國人口的絕對上限。從秦朝到明末,2000多年,中國人口幾乎從未達到過這個數字。只要接近這個數字,就必然有戰爭來把它打壓下來。
由於生產力的限制,在沒有產業革命或者高產作物引進之前,土地的生產力是固定的。
隨着人口的增加,人均土地會減少,當然,新出生的人口也會開墾更多的土地。但是,適宜農耕的土地資源終究是有限的。
當土地資源無法再擴展,古人沒有限制生育意識,人均耕地就會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如果碰上天災減產,一個人十畝地能活命,一個人一畝地,就只能餓死了。
但人總是不甘心餓死的,於是會造反,戰亂會讓土地拋荒,更多的人會捱餓,更多的人會造反……
所以某一處農民起義的爆發是偶然的,但農民起義,是必然的。
這就是王健鼓吹的,農民起義戰爭的必將到來,以及低級人口暴動的必然性。
現在是公元184年,王健發現這一歷史規律要比英國教士、人口學家、經濟學家馬爾薩斯的《人口論:在讚美與詆譭之間影響歷史》早上一千多年。
真是可怕的歷史嗅覺。
如果不是戰爭,王健應該是人類的【人口學】開山鼻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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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邸。
人數佔據優勢的五斗米道鬼卒和王健的私兵家將混殺在一起。
時間越久,五斗米道鬼卒們就越顯得戰力不濟。
一開始,鬼卒們還有着士氣和人數優勢,試圖一下子沖垮太守府邸的私兵們。
但是,私兵軍隊中的家將數量太多。
這些武力強悍的家將,成爲整支私兵軍隊瀕臨崩潰時候的中流砥柱,讓私兵們從最初的動搖中穩定回來。
精良的裝備,日復一日的訓練,讓這些私兵面對數量衆多,訓練不足,武器粗糙的五斗米道鬼卒,逐漸佔據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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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卒們的士氣開始出現動搖,王健敏銳發現了戰場形勢變化。
“全軍列出【鐵壁槍陣】破敵。”王健對身邊家將下令道。
“公子,我軍現在已經壓制住對方了,還有必要用【鐵壁槍陣】嗎?”身旁家將建言道。
“壓制?我的目標只有一個殺光他們!”
“諾!”
【鐵壁槍陣】是王建軍私兵們的最強戰陣!
咚咚咚!
王健親自擂起戰鼓!
王建的私兵們收攏起來,圓盾聚集成一道盾牆,盾牌之間的間隙,架起鐵槍。
“向前五十步!”伴隨着家將的口令,鐵槍如林,徐徐往前推進。
看上去推進緩慢,實則節奏明快。
一通鼓起,已經有十幾個五斗米道鬼卒反應不及,直接命喪鐵槍之下。
“官府狗腿子們!嚐嚐道爺我的怪力!”
一個身高七尺,手持重型流星錘的【五斗米道祭酒】賈大牛。
其被譽爲“五斗米道第一力士”。
他穿着雙層皮甲,手裡揮舞着銅鐵混鑄的流星錘,狠狠砸去,一錘下去,轟!一聲悶響,砸在盾牆上。
重型流星錘有三十斤重,普通士兵就算拿着圓盾,這一下也肯定被砸爛。
軍陣的優勢,在這個時候凸顯出來。
密集的圓盾列陣,均勻的分攤這種敵軍猛人的大力打擊。
盾牆捱了三錘,整個盾牆凹下去一大塊,許多盾牌被打砸的變形。有幾個士兵手臂直接脫臼,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被砸死。
“孃的!真是硬!再來吃爺爺一擊。”賈大牛吼道。
噗噗!噗!
【鐵壁槍陣】沒有再給賈大牛機會,從盾牆之中竄出七八根鑌鐵長槍,紮在這個壯漢的身上,這個大漢搖晃着栽倒在地。
“祭酒大人!!”
“殺!救下祭酒大人!”
五斗米道鬼卒們想衝上救下這位五斗米道祭酒,噗噗噗!噗!這些鬼卒全被列陣中刺出的密集長槍紮成篩子。
五斗米道鬼卒發起幾波攻勢都被【鐵壁槍陣】擊潰了。
幾通鼓聲畢。
太守府邸內的朱門,已經顯得擁擠不堪。
想進來支援的鬼卒士兵進不來,向逃出去的鬼卒士兵出不去,全都擠在十幾尺的朱門之間。
【鐵壁槍陣】隨着戰鼓的節奏,快速推進,擠壓着鬼卒士兵們的生存空間。不斷有貴族士兵,用鮮血染紅王健私兵的鑌鐵長槍。
不斷被擠壓的空間,後面朱門附近又傳來擁擠騷亂的叫罵聲。
前面是鐵壁槍林,後面是擁堵慌亂的敗兵。
手持長劍的五斗米道祭酒卓峻,被人羣擠到牆角,他悲憤大聲道:“1400士兵,竟然被對方區區幾百人,逼到兵敗身死地步。我有何面目見治頭大祭酒,有何面目見君師?!”
準備拔劍自刎。
轟!
牆壁轟塌開來,一個有力的手掌,握住劍刃。
卓峻擡起頭,看着一個面目憤怒扭曲的男子。這個男人的額頭上有着一個暗紅色猙獰邪惡的妖女紋身。
“龐.....龐煖將軍!”
“卓峻,這裡戰場太小了。你帶着鬼卒們把這些院落牆給我拆了。”
“喏...喏。”卓峻領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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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健在看到龐煖破牆而出,朗聲怒喝道:“看來這支冒充黃巾軍的主將出陣了。
超時空武將,龐煖!
汝既然是大漢奮威將軍,理應以收復我大漢山河,討伐黃巾賊寇爲己任。
何故破我城池!殺戮我大漢子民!如此行徑和禽獸何異!!
衆將士聽令,拿下此逆賊首級者,賞十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