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地方就要學着知道。
現在不知道不礙事,可是,以後得要知道呀。
劉弗陵想了會兒道:“父皇,這些地方兒臣也只能知曉個大概,劉拓給兒臣說過一次,可兒臣性子魯鈍,卻是全部記不下。”
“奧???”
皇帝劉徹倒是奇了,難不成劉拓這小子還當過太子的老師?
“說來聽聽。”
“是。”
太子殿下劉弗陵將那些地域一一道來。
比如大漢朝的內海,比如大漢朝的唯一一個島郡,比如西域往西的安息王朝,比如好望角,比如蘇伊士運河,再比如歐洲的羅馬帝國。
一口氣說了好多劉弗陵才停了下來。
“父皇,兒臣大概就記住了這些,其餘卻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了。”
皇帝劉徹哀嘆一聲,劉拓這個混小子怎麼就不多說給朕聽聽呢,可惜了可惜了。
如果劉拓在此一定會說:陛下,冤枉吶,臣給您說過,可是,您睡着了。
可是現在的劉拓正在草原上和匈奴人作戰呢,生死不知。
“嗯,這等學問要多學學,對於君王還是很有用的。”
“兒臣惶恐。”
劉弗陵趴下。
啪啪。
皇帝劉徹拍打了兩下劉弗陵,笑着說道:“這有什麼好避諱的,朕不像他們一樣,避談生死,以前,朕確實是入了邪道,不過,心中有正,總是還是會回來的。”
劉徹想着那個無畏的當着自己面誅殺神仙的劉拓。
好似,自從他出現後朕的生活就一團亂糟糟的,就連大漢朝也亂糟糟的。
這是一個擾人的小子。
褒貶不知。
坐了許久的皇帝劉徹有些腰痠背痛,在劉弗陵的攙扶下起身。
“父皇小心。”
劉徹輕輕一笑,果真,人年紀一大,看什麼都看得很是透徹。
費晩忙奉上來茶水。
咕咚!
劉徹喝了一口茶水,肚腹中引入一股熱氣,舒服多了。
“陵兒。”
“嗯。”
“韋賢韋先生教授的知識可還滿意?”
劉弗陵點點頭,說道:“韋先生學識淵博,出口成章,大賢著作更是翻閱無數,兒臣敬佩。”
對於韋賢,皇帝劉徹也還是滿意的,不似那些腐儒,儘教些無用的。
這又讓皇帝劉徹想到了前太子劉據的老師石德,完完全全一腐儒,不懂朝堂卻偏要攪弄風雨,到頭來不僅害了自己,就連得據兒也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可見,一個好的老師在其中起到了怎樣至關重要的作用。
爲此,劉徹更是翻遍整個大漢朝的大儒,這才尋得了韋賢。
對於太子殿下劉弗陵以後的路,劉徹必須要提前規劃好,免得自己死後還要擔憂大漢朝。
“這便好,韋先生是一個博學之人,見識也是遠超他人,陵兒務必要跟着好生學習。”
“是,陵兒曉得。”
“還有,陪讀的三人陵兒覺得如何?”
這一問問的不僅僅是學習能力,還有很多。
劉弗陵回答道:“桑慎性子柔弱,總愛隨大流,霍東性子霸道,可能是嬌慣壞了,病已性子跳脫,就像,就像劉拓一般,對任何事都覺得隨緣。”
“他們,對兒臣還是極爲客氣的。”
皇帝劉徹靜靜聽着,等到劉弗陵說完才道:“此三人年歲還小,性子等問題可以慢慢培養,就怕以後禍患大漢朝就不好了,劉病已這孩子就不該跟着劉拓,成日也不教些好的,盡帶着遛狗摸雞了。”
皇帝劉徹有些恨鐵不成鋼,朕想讓你榮華富貴,你卻總想着露街乞討。
劉弗陵心中卻是想着:這恐怕是父皇和自己說話最多的一次了。
“嗯,陵兒記得父皇教誨。”
劉徹扶着老腰緩緩坐在龍椅之上,嘴中卻是深深的呼吸,有些喘粗。
這動上一動就有些喘不上來氣了,着實難受。
不過看着老實站在旁邊的劉弗陵,劉徹道:“這就好,發生在身邊的事情要多去看多去想,這樣才行。”
“如果覺得宮中乏悶,那就帶着他們三人出去遊玩一番,也好增進些感情,順便也看看此三人品性如何。”
如果一直待在宮中,劉弗陵是看不出三人真正地品性的。
劉弗陵拱手,“謹遵父皇之命。”
皇帝劉徹翻閱了幾道奏摺,看着其中雜事無數,心頭煩惱。
“無事,太子告退吧。”
該說些都說了,剩下的還是要看太子的悟性,這些是教不了的。
劉弗陵嗯了一聲,聽命告退。
等到出了宮殿,劉弗陵這才發現空氣頓時爲之一多,呼吸也順暢了些許。
“來人,回宮。”
有人爲其牽來了霧疾,劉弗陵上了馬背就離開此地。
宮殿中,劉徹叫着費晩傳詔,令霍光、金日磾、田千秋、桑弘羊、上官桀覲見。
費晩剛剛領命就聽得嘭的一聲,皇帝劉徹暈倒在龍座之上。
“陛下!!”
費晩大喊,然後驚擾了守衛在外頭的宮人。
一瞬間,整個宮殿紛亂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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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拓覺得李陵太不講究了,雖然是位沙場老將,可也不能這麼欺負新人呀。
再說了,老子憑什麼就得聽你的話,乖乖朝着中軍戰場那裡跑過去。
對於那裡,劉拓可是知道的,足足有着漢匈兩軍數十萬人,再加上民夫等後勤人員,天曉得多少呢。
如果劉拓帶着血芒軍這三千人一頭扎進裡面,真是連朵浪花也翻不起來了。
對於李陵,劉拓還是比較好奇的,想要見一見這位李氏後人,說不得也是大唐皇族李氏的先祖。
誰知道呢,反正誰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劉拓這樣想着就令斥候回軍,然後帶着血芒軍一股腦的衝到了李陵大軍的面前,徹底打碎了李陵的幻想。
“漢軍血芒軍朗將劉拓求見李陵將軍。”
這個……李陵將軍有些誅心了。
人家李陵現在明明是堅昆國國王李陵,現在還稱呼他爲李陵將軍就有些不妥了。
杜辛對着李陵搖頭,不要去見。
李陵卻是對着這位不講究的劉拓來了興致,咱倆這默契度……是真的很差呀。
“既然他敢來,那爲何吾不敢一見呢?”
說着李陵就騎馬走了出去。
杜辛哀嘆一聲,這個戰場上面都特麼的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