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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暴風雪,就沒停過

第133章 暴風雪,就沒停過

而當劉拓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日時間。

“什麼???”劉拓大驚。

丙吉和張賀也是頭疼,此事……蹊蹺啊。

可是,誰也不敢往深了查。

既然陛下都已經下詔,鉤弋夫人,病逝。

那就相當於有了官方聲明。

可是,鉤弋夫人……不可能病逝呀。

劉拓前些日子剛剛帶着劉弗陵見到了鉤弋夫人,劉拓敢肯定的是,鉤弋夫人想活着,而且還想活到劉弗陵登基爲帝。

一個有野心的女人是不會輕易自殺的,哪怕……苟活。

可見,關於鉤弋夫人的死,說不清道不明。

深宮之中,秘密太多了。

丙吉說道:“此事,往後,不可再提。”他當然知曉其中利害。

如果真要查下去,極有可能危及太子殿下劉弗陵,當然,自然而然就動了大漢朝的國基。

張賀看了眼劉拓,說實話,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的。

“嗯。”張賀配合到,“就當病逝了吧。”

誰都知道,前段時間的甘泉宮之變非一人之力。

既然鉤弋夫人突然而死,那麼……劉弗陵如何了?

其實,劉拓不僅擔憂的是劉弗陵,他更想知道大漢朝的這位皇帝陛下是怎麼想的。

聽說,在鉤弋夫人死的那日,皇帝召集了三公九卿議事。

既然這樣,那就說明一定是議大事。

“老張,太子殿下……怎樣了?”

相對於鉤弋夫人的死去,劉拓更擔憂的是身爲大漢朝的太子殿下劉弗陵,要知道,劉弗陵對着自己的母親有很深的依賴性,這種依賴性雖說會隨着年齡的增長而減弱,可絕不會是現在。

如今,鉤弋夫人突然暴病而亡,就算劉弗陵也不會相信自己的母親就真的是病逝。

劉拓不知道太子殿下會鬧出什麼天大的事來。

張賀說道:“太子殿下,應該還不知道此事。”

因爲,鉤弋夫人的死是被隱瞞的,只有少數人知道,就算有人發現了,這些知情人也只會道:病逝。

有一種可怕叫做:時間會慢慢讓一個人消失。

說實話,鉤弋夫人是一個悲劇人物,她從被家族貢獻給皇帝就開始了她悲劇的一生。

每日小心的活在皇宮之中,每日擔驚受怕,她將一個少女活成了現在的婕妤。

可是,上天待她又是不薄,給了她世上無與倫比的美貌。

縱然這般,紅顏薄命,她仍舊沒有逃離這個宿命。

或許,她想着自己的兒子是太子,自己又是僅次於皇后的婕妤,是大漢朝最尊貴的女人。

日後,自己必定名耀千古。

人都有自己的幻想,鉤弋夫人,她也一樣。

但這一切,都隨着劉拓的出現而改變,當劉拓活的愈發肆意的時候,活的愈發滋潤的時候,鉤弋夫人開始怕了,她怕劉拓突然有一天會來搶奪劉弗陵的太子之位,她怕自己會身死深宮。

這一切一切的恐懼累積在一起,讓她有了賭徒的心態。

甘泉宮之變,可以說是差一點就成功。

差一步美滿就牽着手走散,差一步掉進深淵無法生還,不甘願人生苦短……,自然,差一點也是失敗,這是所有人都認同的觀點。

又是劉拓。

劉拓破壞了他們這些人的一切計劃,有人恨不得將劉拓生食之。

劉拓想着這一切的發生,大漢朝的命運……開始改變了,走向了未知。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帶着病已婷婷他們活下去,如果這也有錯的話,那就讓我繼續錯下去吧。

“我……進宮,看看……太子殿下。”劉拓突然說道。

張賀站起來指着劉拓,吃吃道:“劉拓,此事……慎重!”

在這個檔口,劉拓如果真的見了太子劉弗陵,那就真的攪進這件事情之中了。

劉拓搖頭,就算自己不見太子,自己也早就從趙忠仁之死開始一步步入局了,不,是從自己生下來就已經在局中了。

這是宿命,誰也逃不脫。

就像皇帝劉徹說的:皇家……無情。

從陳阿嬌,到衛皇后,再到鉤弋夫人,都死了。

皇帝的心……很冷。

劉拓有些自嘲,自己一開始竟還想着說服皇帝,試圖改變歷史,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原來,身在歷史中才知道它的厚重,就像一座大山一般,壓的你呼吸不過來,只有努力的踹息,喘息着苟活。

郡邸獄,劉拓就算知道吳發是毒害自己的人,他也只能忍着,因爲,劉拓不知道如果自己除掉吳發之後敵手還會派誰過來。

時耐孃親的死也是自己的錯,可笑,明明是中毒而亡,仵作豈可不知,卻又裝作不知。

爲何當時是吳發第一個到場,因爲那日,他和他人特意換了輪值,就是等着看到自己的屍體。

仵作,吳發,這些都是隱藏在暗中的人。

老丙不知道嗎?不,他知道,可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廷尉監,他做不了主。

就算後來仵作暴斃,老丙也只是嘆息一聲。

還有,丘天機,這位矇蔽皇帝聖聽的臭道士,他,早已屬於馬何羅一派。

自己只是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一絲痕跡,馬何羅便派人來結果掉自己,如果,自己再不反擊,豈不是坐以待斃。

劉拓不會,就算要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所以,劉拓纔會增強自己的實力,只有實力足夠大了,才能自保。

這其中唯一讓劉拓感到驚訝的便是皇帝,皇帝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到自己,還賦予自己軍司馬職位。

如果沒有於東五百兵馬,劉拓面對甘泉宮之變也只能乾瞪眼。

唯一讓劉拓想不通的便是,皇帝,似乎對一切都不緊張。

劉拓看不透皇帝,同樣,皇帝也看不透劉拓。

皇帝不明白,一個少年郎,怎麼活到了今天,又是怎麼變成了長安城的劉小郎君,好吃坊、盛世工坊、大河魚坊、造紙坊、還有新開的火鍋店,這一切一切都給了皇帝一種不可名狀。

就好像一句話:你在看風景,別人在看你,別人是你的風景,你也是別人的風景。

劉拓在思索皇帝,皇帝也在考量劉拓。

在這裡,沒有傻子,更沒有笨蛋。

上官桀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至今,他都看似身處全部事件之外,可是,真的這樣嗎?

答案相信很快就會揭曉。

金日磾,就真的老邁不堪了嗎?他才四十多歲呀。

霍光,就真的不知道這一切嗎?不然,他怎麼混到大漢朝大司馬位子上來的,而且,他一向以謹慎微小而出名。

劉拓遇見了這麼些歷史人物,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在進宮的路上劉拓想了很多很多,可是,越是想的多就越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走了。

長安城……不安吶。

從入冬之始,暴風雪,就沒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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