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越星河答應放過十八,更讓他照顧自己的緣故,陸逸雲今晚顯得格外殷勤,他不斷地替越星河斟酒夾菜,哄得對方愈發開心。!
酒過三巡,越星河也難免有了些許醉意,他醉眼朦朧地看着陸逸雲,笑着說道,“逸雲,呵……你可是想把我灌醉了好爲所欲爲?”
陸逸雲雖然也喝了些酒,不過遠遠比不了越星河那麼多,他淡淡一笑,似乎只是把對方的醉話當作調笑,可是突然……陸逸雲腦中卻靈光一閃,自那次與越星河在牀上一番**之後,自己與他也在半推半就間有過兩三次肌膚之親。
只不過陸逸雲每次都發現越星河似是極爲重視事後清潔,即便對方已被自己帶着絲恨意在牀上折騰得鬼哭狼嚎,可事後他也必然會掙扎着起牀清洗身體,其中緣由陸逸雲之前倒未曾細想,如今仔細一思慮,卻覺得這必與越星河那異於常人的體質有關。
當年與墨衣教交鋒之後,生擒越星河之時,對方便是滿滿的不服氣,對自己直言若非他才爲自己生了阿傻斷不會元氣大傷無法繼續修習問天訣至高一式。www..fhzww..com而現在越星河毫無避諱地每日進入密室修習武功,想來也是在練那問天訣了。
陸逸雲與越星河交過手,也知曉對方的厲害,倘若真讓他練成問天訣第十式,那麼在當今正道後繼無人各門派互相猜疑牽制的情況下,或許真要由他墨衣教中人爲所欲爲了。
想到那日自己在昏睡中隱隱聽到的越星河與邵庭芝的對話,陸逸雲的心更是冷若死灰。
只不過苦於十八還在對方手中,他怕自己一死,只會招來越星河遷怒他人,更甚至對中原武林展開更爲血腥地報復。
而若他活着待在越星河身邊,好歹或許也能讓對方有所顧忌,而至於他自己日後的處境以及所要揹負的罵名,卻是他無力計較之事了。
陸逸雲閉上雙眼冥想了片刻,這才睜眼看了看仍在高興地飲酒作樂的越星河,對方那雙總有幾分戒備的碧眼裡漸漸變得有些混沌了。或許對方不僅高興於自己的屈從,而高興於問天訣第十式將要大成。
越星河仰頭盡飲,忽而也轉了頭來望住陸逸雲,他見對方如此消瘦憔悴,便連那副如玉的指頭上也留下了累累傷痕,一切的一切,皆是自己的過錯。烽.火.中.文.網若非他只記舊恨不念新恩,不僅冷眼旁觀陸逸云爲了自己出逃一事受盡正道僞君子的折磨,更將他帶回來之後丟於邪醫凌虐,對方又怎會變成如今這樣。
“逸雲……是我負了你。我對不起你。以後你我相濡以沫,相敬如賓,再不要互相敵對了,可好?”
越星河喃喃地說着話,手一伸便撫到了陸逸雲的鬢間,他滿目癡迷地看着這個與自己愛恨糾纏多年的男人,眼底心裡都不由自主地涌出一陣情動。
陸逸雲愣了愣,他似是沒想到越星河會在酒醉時說出這番話來。
酒醉之後最是容易吐露出一個人的心聲,而陸逸雲也不否認這些話都是越星河的心裡話,可是他也不能否認自己對這樣的一番話,或多或少有所牴觸,他太瞭解越星河了,對方或許真地愛過自己,愛着自己,可是對方的勃勃野心終究是會摧毀這一切的。
他沉默了下來,只是自顧地替越星河又倒了一杯酒,然後親自送到對方脣邊。!
越星河沒有得到陸逸雲的迴應,竟露出副小孩子般委屈和失落的表情,他輕輕地皺了皺眉,碧眼裡也泛起了點點淚光,最後更是不理會陸逸雲送過來的酒,就那麼一把緊抱住了對方。
“逸雲,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好想我們能和當年一樣,稱兄道弟,縱馬關外,對酒高歌……”
往昔的美好情景也浮現在了陸逸雲的腦海中,他輕輕拍着越星河的背,目光中也涌出了些許懷念,但是很快他就恢復了平靜,因爲他知道,那些美好的日子,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越星河沒多久就喝得大醉酩酊,陸逸雲扶了滿口醉話的越星河上牀,然後慢慢地伺候着他脫掉了衣褲。
看着四仰八叉喃喃自語個不停的越星河,陸逸雲並不認爲對方真地已經全然卸下了防備,如果自己想要趁機動手殺他的話,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不過他也沒打算動手取越星河性命,畢竟現在風華谷俘虜以及十八的性命都還攥在越星河手中。#
雖然越星河已解了自己身上的禁錮,可陸逸雲受過屢次重創的身體仍是難以恢復當初的功力,如今他休養了這麼久,又服用了不少越星河奉上的靈丹妙藥,但是仍只恢復了五成不到的功力,這等武功只恐是連墨衣教的副教主都難以對付的,更何況即將練成問天訣第十式的越星河?
只是不一定要殺死越星河纔有阻止對方的方法。
陸逸雲無比執着地望着躺在牀上的越星河,忽然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便將自己身上的衣物也一併脫了下來,直到寸縷不掛。
越星河眨了眨朦朧的碧眼,赫然看到赤條條的陸逸雲,腦海之中竟生出了些許驚喜與□。
“逸雲……”他極爲曖昧地喚了陸逸雲一聲,向對方伸過了手。
陸逸雲走到牀邊,一把攥住越星河的手,俯身在他滿是酒氣的脣上吻了吻,這便單手褪去了對方最後的蔽體之物,翻身便貼緊了越星河健碩依舊的身體。=烽=火=中=文=網=
他溫柔地按着越星河胡亂扒拉的雙手,在對方脖頸處親了親,在聽到越星河發出一聲愉悅的呻吟後,這才緩慢地與這具火熱的身體結合在了一起。紅色的紗帳之後,兩個人影緊密地糾纏在一起,搖曳的燭光似乎也受了那紗帳之中激盪的感染,跳動閃爍不停。
“啊……”
感到了身後火熱的滾燙進進出出,越星河也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尖銳的呻吟。
只不過他現在醉得厲害,實在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他唯一能夠確認的是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乃是自己的愛人陸逸雲,這便夠了。
今夜的陸逸雲似乎比往日都來得更爲激情,越星河漸漸覺得有些受不了這般激烈的律動,忍不住求起饒來。
“逸雲,夠,夠了……”
陸逸雲卻似沒有聽到越星河的哀求,他方纔已泄了一次,可是很快卻又繼續起了與越星河的火熱糾纏。
他不會讓越星河有機會清洗掉自己留在他身體裡的東西,因爲那是他唯一可以阻止越星河的機會。
但是一味的用強很可能只會引來越星河的反抗,陸逸雲不失時機地又開始親吻起越星河的臉頰,撫摸他的身體,用肢體的語言“告訴”對方自己對他的“愛”意,進而安撫這個強大的男人,讓他不得不乖乖地承受自己所給的一切。
這一招對熱切期望陸逸雲可以徹底拋卻前嫌與自己在一起的越星河的確是十分有效的。
越星河根本就不忍心打斷陸逸雲的所作所爲,他只是有些後悔今晚太過開心,以至於喝得太醉,失了分寸,讓對方逮到機會這般“疼愛”自己。
正沉浸在喜悅中的越星河也沒有想太多,只是他屢次想擺脫陸逸雲起身清洗一下的時候,卻總被對方拖回牀上繼續纏綿。
越星河也琢磨,像這樣纏綿下次,自己總要去洗好幾次,還不如等陸逸雲一次親熱個夠,再慢慢洗滌身子,或許也不會晚吧。
但是他這麼想之後,就幾乎失去了下牀的機會,因爲陸逸雲一次也不曾放開他,直到他在醉酒和疲憊的雙重效力下昏睡了過去。
看着越星河終於不支地墜入了昏睡之中,早已累得氣喘不定的陸逸雲這才停了下來。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液,默默地盯着越星河的背部及雙丘看了片刻,親自用手掌拂去了對方背上晶瑩的汗漬。
身爲風華谷的谷主將近二十年,陸逸雲從未如此瘋狂地發泄過一己之慾,更未想過爲了達成目的而使出一些卑劣的手段,尤其是在他自己清楚那些手段會帶來的可怕後果。
他曾爲了越星河,不惜受天下人唾罵,只期望對方能明白他一片苦心,及時收手,然而一切卻是事與願違。
那麼這一次,他只希望自己的選擇沒錯。
作者有話要說: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