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燕不由感到疑惑,既然這笮融聲名不錯,想來不應該會做什麼出格之事,爲何方纔蒯越會說太平道在廣陵有些麻煩?張燕不由疑惑的看向蒯越。
蒯越一看張燕神情,便知道張燕所想,於是便說道:“燕帥,是這樣,真是因爲這笮融在廣陵名聲不錯,在本地頗有名望,所以其在廣陵大肆傳播佛教,信徒頗多,其在廣陵城修建寺廟,供奉佛像,最爲驚人的是笮融在廣陵城修建了一座浮屠寺,浮屠寺有一高塔,塔高二十丈又餘,有金盤,下有重樓,塔爲九層八角,每層皆有飛檐,每面鑲有銅境,塔頂亦有一面銅鏡朝天,號稱“九鏡塔”。九鏡塔內有一個堂閣,堂閣可同時容納3000多人,堂閣內塑有金制佛像,佛像身披錦彩袈裟。而笮融便在這九鏡塔堂閣內向信徒講讀佛經。還經常召開浴佛會,召開浴佛會之時,其還在寺內設流水席,流水席有數裡之長,置酒飯任人飲食。每到浴佛會時,來參觀、拜佛的百姓達數萬人之多。”
“嗯,看來這笮融倒是有些本事,居然憑藉一己之力,將這佛教傳播開來。不過這也是對我太平道傳法有些困難吧,其他倒也沒什麼,反倒是能好好鍛鍊一下這廣陵太平觀的祝侍,若是能讓這廣陵城的佛教徒改信我太平道,似乎倒是頗能顯示出其水平來。”
蒯越聞言不由苦笑,搖了搖頭,接着說道:“當然不止於此,若僅僅只是這樣,我也不會說他有些麻煩,期間最爲主要的還是在這笮融身,這笮融身爲廣陵太守,廣陵都爲其所管轄,我太平道在廣陵修建道觀,自是需要這笮融的許可,可是這笮融卻似乎對我太平道有大仇一般,百般刁難,也不准我太平道在廣陵修建道觀,其實這倒也能理解,他是怕我太平道在廣陵立了道觀與他搶奪信徒,拒絕我們也屬正常。”說到這蒯越頓了一下,喝了口水才接着說道:“所以前往廣陵的張十一便想了法子,他也不再這廣陵城修建道觀了,而是改在城開了個醫館,行醫濟世,如此一來想來笮融總不好不讓開醫館吧。可是誰成想,這笮融當真是做的絕,他卻是無法阻止張十一開醫館,可是他卻禁止城所有的藥材行賣藥材給太平醫館,沒有藥材,張十一便是有神仙妙手,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而更爲可氣的是這笮融天天讓其信徒到醫館看病,也不管真病還是假病,說看不好,直罵張十一治不好病,醫術不行,讓他滾出廣陵,張十一無法,只得暫時關了醫館,如今還在想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在廣陵紮下根去呢。”
張燕聽到這裡,頓時明白了,無非是笮融爲了保住信徒百般阻攔太平道在廣陵傳道。對此他不置可否,畢竟他是護法,擅長武事,對傳道一事並非其所長,於是向蒯越看去,“異度,那依你看該當如何?”
蒯越是治,一州之內的道士皆由他統管,而徐州屬於新設,所以都暫由蒯越統領,此時將這事說與張燕,無非是想要從張燕處得到些許幫助。此時見張燕如此問,當下便說道:“燕帥,這佛教乃是以新興教派,目下雖然不我太平道,但卻不可不防,光靠張十一一個人,只怕是很難在廣陵打開局面,我以爲我們應該給其些幫助,儘快在廣陵紮下根去。”
“嗯,”張燕完全贊同蒯越的看法,看時要如何做呢?張燕還是看向了蒯越。
“燕帥,這廣陵城皆是佛教徒,於我太平道傳教不利,不若我們...”
張燕聽到蒯越這話,不由瞪了蒯越一眼,眼光滿是凌厲。
蒯越嚇了一跳,連忙說道:“燕帥莫急,越不是那個意思,越的意思是佛教皆是因笮融而起,越以爲,我們最終還是應該把目標落在這笮融身。”
張燕這才收回了自己凌厲的眼神,想要傳道是好,可是爲了傳道而去將信仰其他教派的人都殺了這種行爲張燕有些不能接受了。還好的是蒯越及時收住了自己的話,改了口。張燕一瞬間便明白了蒯越的意思,不過他卻有些猶豫,他不確定自己該不該支持蒯越這麼做,畢竟爲了傳道而殺人,似乎確實是有些過了,畢竟笮融雖然排擠太平道,卻也並沒有對張十一他們這些傳道之人怎麼樣。當然若是他們先動了手,也許張燕便會毫不猶豫的以雷霆之勢滅了笮融。
張燕想了良久還是說道:“此時還是報與天師知道,讓天師來定奪吧。”
“笮融?”張平收到豫州的傳信,腦子了想着這個人,他對這個名字有些映像,這個人似乎在後世佛教的歷史有不小的影響,似乎好像是他第一個把佛教傳入了國,不過後來他好像因爲什麼原因起兵反叛,爲人所殺。具體的細節他記不清了,但是這笮融的名字他是有所記憶的。在大漢這個時期聽聞佛教,實在是有些讓張平驚,儘管後世一直說佛教傳入國是在兩漢時期,可是真正的傳播發揚是要到了南北朝時期。而再此之前並沒有詳細的記述,當然這個笮融算是一個例外。
到底要不要將這個後世在華夏大地發展壯大到第一教派的教派在此時還沒露頭之前便讓其煙消雲散呢?張平陷入了糾結當,也許他現在消滅了佛教,日後華夏大地便不會再有佛教的出現,至此道教便可一家獨大,當然也或許算他滅了佛教,日後依然還會出現。爲了太平道的發揚光大,爲了日後道教的傳播,要不要現在將隱患的苗頭消滅呢?張平陷入了苦思當。直到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張平才終於從沉思擡起頭來,搖了搖頭,他終於想清楚了,日後的事讓後輩們去操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