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會走神的,這神走的好,手走人家大腿上去了。”司機柳鵬又是怪怪地笑容,自言自語地說。
“開好你的車,話真多。”小喬嗆了柳鵬一句,想看別人笑話的柳鵬被重傷了,咬了咬牙。心裡暗罵混蛋。
“小喬姐,我聽過你說過好多話,這次我聽到的是最好聽的一句。”山娃看着柳鵬吃癟地表情,內心一陣暗爽。
“是嗎?你還想聽,有更高興的噢。”小喬怪兮兮地看了眼張山娃。
張山娃急忙回了頭,一本正經地對柳鵬道:“柳哥,快去中專學校,辦正事。”
山娃和小喬各自想着事情,不知不覺到了學校門口,柳鵬停好車後,對山娃說:“到了,你那幾個小兄弟好像有又事了。”
山娃這才下了車,林旭和徐傑明扶着關龍,關龍的臉上在流血,衣服上的扣子全掉了。林旭和徐傑明的臉上和胳膊上青一片紫一片,看樣子也沒少挨。山娃下了車,擋住了幾個人道:“怎麼回事,什麼人乾的?”
“沒事,一點小事。”關龍的聲音有些沙啞,這些日子山娃很忙,關龍不想讓山娃爲自己的事操心。
“怎麼了?誰打的,你們學生打架下手還能這麼重。”小喬問,這個時候她的聲音出奇地溫柔,一點都不像跟山娃平時在一起那樣。
“幾個以前有點過節的學生,今天我們吃米線,正好碰到了,沒說幾句就打上了,我們人少了,吃了點虧,不過沒事,有時間就幹回來。”林旭說。
山娃看了眼小喬:“平時我都是被你欺負,今天我欺負一次人給你看看怎麼樣?人在那裡,有多少?”後邊的話是問林旭的。
“米線攤上,十來個。”林旭說。
山娃轉身就向米線攤走去,他已經好久沒有跟學校學生打架了,圓滑了也世故了,跟社會上一些高人打的交道多了,他的地位也升高了,壓根就看不起學生打架,可是誰欺負了跟他一起走過風雨的兄弟,那就另說了。
米線攤上況和和幾個山娃不認識的小混混有說有笑,他們身上有紋身,穿着剪了洞以爲很時尚的牛仔褲,古怪圖案的體恤,米線攤的邊上有不少打過架的工具,磚頭和棍子。張山娃走了過去,踢開了一塊木棍,平靜地拍了拍胳膊上紋了龍的小混混,指了指不遠處的關龍幾個人問:“你們誰幹的?”
況和回了頭,畢業一年多,他還是在學校時的黃髮,臉上的刀疤依然很猙獰,畢業後他在市裡的找了網管的工作。有人天生就是爲混而混的,況和就是這種人,在學校混的不錯,有不少小弟。有了混的經驗,在社會上也很快混了起來,認識了一幫狐朋狗友。
這天他放假,來學校裡找他還在上學的女朋友,遇到了關龍和林旭。以爲自己是社會人了,二話不說就把關龍幾個人給揍了。
“我乾的又怎麼了,怎麼着,就憑你。一年不見了,穿的還人模狗樣的,剃個光頭來唬人啊?”況和一臉的不屑,跟況和一起的人也嘲弄地笑着。老子現在是社會人,你他們的惹我我就砸了你的網吧,況和心裡想着,握起了桌上的醋瓶子,他被張山娃用醋瓶子打過,要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
“光頭要是能唬到人,你這黃毛狗的黃頭髮不早就剃了,你不知道打架就是打錢的啊,你們很有錢嗎?”張山娃並不生氣,認真地眼神看着況和,況和被山娃看的背後冒冷氣。
出來混的,誰怕誰啊,況和強裝鎮定地想着,盯着張山娃:“賠錢,笑話,你的人打擾我吃飯,我還沒讓賠錢呢,等一下我去你們網吧要。”
附近的人不知道況和的近況,可都知道山娃的近況,坐牢出來,名揚整個學校,他的名聲早就在熊軍之上,附近就沒幾個敢惹的,好多人圍了過來,惋惜地表情看着況和一夥人。
小喬走了兩步,被柳鵬檔住了。
“他不會打架,那些是社會混混,他會吃虧的。”小喬有些擔心地說。
“他在你面前吃虧,那是樂意吃虧,這些小混混面前,他可吃不了虧,你看着就好了。”林旭補了一句。
“早知道老大會來,我多撐一會就好了,沒準一會他打完架又要損我。”關龍說着咳了兩聲。
小喬看着身邊的幾個男人,沒有一個擔心張山娃的,倒像是等着看好戲,有些尷尬地看了眼柳鵬。向後退了兩步,站在林旭幾個的身邊看着張山娃。
“嗯,可以,我的網吧最近收入不錯,還真有點錢。不過我得先把你打人的醫藥費要回來。”山娃笑着,回頭對賣米線的阿姨說:“阿姨,有紙和筆嗎?我用一下。”
阿姨拿了紙和筆給山娃,和氣地勸況和:“小況,你還是趕緊道歉,別在這裡鬧。”
況和奇怪地打量了一眼阿姨:“多管閒事。”
阿姨搖了搖頭:“山娃,一會砸壞了東西可要付錢的,你現在是老闆了,不能小氣。”
“行,沒問題,砸多少付多少。”山娃對阿姨客氣地點了點頭,阿姨放棄了自己的小攤位,走到了圍觀的人羣中。學生們不知道附近發生了什麼事,看到有人圍觀,也都過來觀望,一個張山娃和一個況和,僅兩個人引來了上百號人圍觀。
“關龍的那件衣服我上次買的,六百,還有他們身上的傷,你給兩千吧,多的我也就不要了。”山娃寫了張條子遞到況程的面前:“知道你這種窮鬼沒什麼錢,先打個條子吧,有空我找你去要?”
侮辱,赤果果地侮辱,況和那裡受的了這個。抓起醋瓶向張山娃的頭上砸了過去,張山娃一舉手,反手抓住瓶子,一肘子打在了況和的側臉上,況和的頭“咣”一聲撞在了小攤的棚杆上。
“一百多號人看着呢,你們幾個別找罪受。”山娃放下醋瓶子,對雕龍畫虎的幾個小混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