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籌備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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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9章 籌備

第819章 籌備

連夜。

文丑便派了一曲將士,護送朱皓以及宗員,望南而去。

而在北城,亦是有一人,避過崗哨,翻城北去。

天色方亮。

漢軍大營中帳。

朱儁早早便已起來,端望南面的高邑城,一邊擔心着長子的安危,一邊思忖着破城之策。

以宗員爲內應,自己尚不知能否可成。若非皓兒一意前往嘗試一番,自己也不會冒險許之。畢竟,軍中衆人與宗員關係密切者,只有自己、皓兒、堅壽、酈兒。

作爲三軍主帥,自己萬不能輕身犯險。而皇甫堅壽、皇甫酈,更是義真兄託付於己,豈能讓這兩位侄子代之。

“將軍!”

一聲驚呼,讓皇甫嵩不禁轉目望去,只見自己家將正領着一名普通百姓打扮的人過來。

“何事?”

“將軍,公子他~”

皇甫嵩身形一顫,眉目時驟時展,凝視着其身後的人,言道:“詳盡道來。”

“回將軍,昨夜卑職在宗府之外,親見文丑進入宗府。而同時,宗府內響起一陣廝殺之聲。卑職只能連夜趕回,報於將軍。”

“下去吧!”

朱儁擺了下手,彷佛沒有發生什麼。

駐足在帳外,凝視着高邑城,一動不動。

直到,兩員將軍,快步來到朱儁面前。

“叔父~”

“叔父,侄兒已經安排好了,各部皆已準備就緒。這便打破高邑城,救出文淵兄!”

皇甫堅壽和皇甫酈二人,一人一句,面色盡是憤恨。

所恨者,無非是宗員此人。

“胡鬧!”

朱儁冷哼一聲,斥責一句,又命令道:“傳令諸營,無本將將令,凡有擅自出營者,殺!”

皇甫堅壽眉頭一皺,正準備拱禮應聲。

誰知身側的皇甫酈卻是不願,苦言勸道:“叔父,吾等聚兵於高邑城外,所圖者便是此城。今文淵兄爲宗賊所害,三軍將士聞之無不憤慨,軍心士氣可用。正當此之時,一鼓作氣,打破城池,盡效國事,亦能爲文淵兄報仇雪恨!”

皇甫酈的話不可謂無理,皇甫堅壽在這短短片刻都有些心動。文淵兄及在軍中,與諸將皆善,愛佑士卒,深得軍心。

將士可用,未必不能一試。

然而,朱儁卻搖了搖頭,嘆聲一言:“回去休憩吧!”

酈兒說的不錯,軍心士氣可用。然而,高邑乃冀州州治,趙王稱王前,此城更是冀州軍令政令出處。城池之堅,將士之衆,豈是軍心所能破之?

兩萬餘守軍,自己就算是拼光了帳下三萬銳卒,只怕也打不進城內。

攻城,實乃下下之策!

“對了,魏續將軍那邊,可有何發現?”

朱儁話音一轉,問向魏續那邊的動靜。

皇甫堅壽立即回道:“叔父,昨日魏將軍責人來報,鞠義、李傕已經引衆到了五阮關,合計精騎萬六千餘衆。另外,從薊縣南下的幽州趙兵,也已過范陽,即將進入中山國。”

“走,帳內密議。”

朱儁促聲一言,轉身入帳。

皇甫堅壽和皇甫酈不禁苦笑一聲,自己這叔父,文淵兄之仇,難道不報了?

三人一入帳,直接來到輿圖前。

朱儁幾乎將眼睛貼在懸掛的輿圖上,來來回回看了多遍。

“怎麼樣,晉陽那邊,對劉備是什麼判斷?”

“還未回信。不過李傕、鞠義率軍南下,這般機密要事,劉備都報給吾等,當不會有詐!”

皇甫堅壽沉思了一下,才說出這句話。

朱儁目光一亮,盯着皇甫堅壽,問及:“堅壽和酈兒,對劉備這廝怎麼看?”

被朱儁這麼一問,皇甫堅壽立即鼓起胸膛,長吐一氣,鏗鏘回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然堅壽明白,國事唯艱。待天子立廷,堅壽必以死相諫,勢殺劉備小兒!”

“哼,酈旦見劉備,必相與刀戈!”

皇甫酈儼然與皇甫堅壽的意見不同,一者國事爲重,一者快意恩仇,無可厚非。

朱儁垂下蒼首,言道:“且待擊敗趙國之後,老夫亦會與王司徒商議一番。現在,先論戰事吧。”

“李傕與鞠義所部,匯合五阮關趙騎,不日南下。其等目的,必是魏續所部狼騎。狼騎一敗,吾等步卒縱是有千般能耐,也難逃趙騎虎口。如何破之,汝二人可有想法?”

平復了下心緒,皇甫堅壽指着盧奴縣,說道:“幽州趙兵,經涿郡疾馳南援,攜帶糧秣不會多。所以過范陽後,定會進入盧奴,補充輜重。而後,擇近路,沿新市、真定,直逼元氏。一來,可以重新封鎖井陘道。二來,也能斷吾等退路。”

朱儁點了點下頭,認同皇甫堅壽的看法。於是,又問道:“郭蘊所部,到哪了?”

“昨日之報,已過長城關口。今日的信騎,還沒有回來。”“怎麼這麼慢?”

“不知。”

“罷了,派人去告訴郭蘊,五日之內,務必抵達土門關。留下一部將士駐守,餘部悉數進駐真定。”

“諾!”

皇甫堅壽應諾後,再問道:“叔父,侄兒以爲,當據新市,阻趙兵渡泒水。”

“漢軍若知吾等駐兵在新市,轉而自盧奴經安熹渡泒水,何如?”

“這.....漢昌太遠,若是軍去漢昌,趙騎南下,首尾不得兼顧。叔父,是侄兒孟浪了!”

皇甫堅壽看着盧奴及真定一帶的輿圖,不由感慨一聲。叔父不愧是征戰多年的上將,一眼便能看出於新市拒敵的弊處。

“無妨,汝二人還年輕,也沒有獨自率軍打過仗。以後,多歷練歷練即可。”

“那叔父打算在何處拒敵?”

“九門!”

朱儁手指一點,皇甫堅壽和皇甫酈的目光,不由匯聚到輿圖上的九門所在。

與真定隔虖沱水隔河斜望,兩城皆離水甚近。周圍地勢坦蕩,除了兩座縣城外,無險可守。同時,南有高邑,北有新市、東有下曲陽。若是趙兵聚兵合圍,乃是絕地啊!

“叔父,此地不宜。南北東三面,皆爲水河絕斷,唯有西面可退,又有蒲吾上尚不在吾等之手。可若是分兵據蒲吾,再與諸河阻敵渡之,四面散兵,吾等兵力不足。”

“老夫知曉,但若吾等僅是結九門、真定二城,連之水寨軍營,深溝高壘,以此相據呢?”

“吾軍沿途雖多有劫掠,但糧草仍不足兩月之用。”

“郭蘊會帶來一批糧草,而且吾等還有數日時間準備。明日堅壽率部劫掠蒲吾、曲陽、新市等地。破城毀之,驅散百姓,多集糧秣。”

“諾!侄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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