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拼命在掙扎尋找的聲音，是“我”的聲音。
……
“阿揚，你沒事吧。”林曉很快反應過來，撐着膝蓋從冰面上站了起來，向杲東揚伸出了手。
見到若然還趴在自己的身上，杲東揚當下慌亂不堪，也沒有注意到她深邃的眼神，用手把她推開，忽略林曉的手自己也站了起來。
若然此刻還倒在地上，正玩鬧着的夏瑜聽見動靜滑了過來，南笙在後面狼狽地滑行，幾次險些再次滑到，匆忙拉住夏瑜的衣角。
夏瑜看見倒在地上的若然，也不在意自己的衣服會不會被南笙扯壞，忙把若然扶了起來。
若然跟看上去的一樣瘦弱，夏瑜幾乎沒用什麼力道就把她拉了起來。
南笙看見林曉，回憶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林小姐，好久不見。”說完便伸出手。
林曉也回了一個微笑，虛握了一下南笙的手。
“幹嘛啊堵在這裡。”有個路人飛快地丟下一句話，一個花式旋轉繞開他們滑走了。
“哎喲，然然你還好嘛。”夏瑜幫若然拍拍她身上的冰屑，有一部分粘在衣服上，已經被她的體溫融化了。見若然沒回應自己，夏瑜看了看旁邊的幾個人，眼神在林曉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小聲念道：“杜家千金啊……”隨即又癟了癟嘴：“大哥你們站在這是不是不太好啊，我們先出去吧。”
杲東揚的臉已經完全冷下來了，他誰都不看，只是緊緊抓着林曉的手腕。
因爲攢得太緊，林曉感到一絲不適，卻沒有表示出來，在杲東揚耳邊輕輕說道：“阿揚，你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杲東揚沒等林曉說完，就快速地鬆開了手，眼瞼無力地落下來。
他點點頭，跟着夏瑜他們往外面走去。
出了冰場就有個糖小貓甜品店，他們走了進去，彼此間似乎都無話可說。
店門口旁邊的門匾上記着個故事，大家都沒有多在意，似乎是誰寫給“唐先生”和他的貓咪們的一段話。
“坐那吧。”夏瑜環視一圈，指着窗邊的那個位置說。
衆人都點點頭，拉開椅子坐下了。
只有若然還站在那，垂下的劉海擋住了她本就朦朧的眼神。
“然然，坐啊！”夏瑜幫她把椅子拉開，若然幾乎是被拉倒着坐到上面去的。
杲東揚是不想說話，若然的情況似乎很糟糕，夏瑜一直在擔心若然的狀況，只有南笙還在研究他的溜冰鞋，而林曉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們要吃什麼嗎？我去點吧。”林曉把一縷髮絲纏在手上，看向對面的南笙他們。“噢，那我跟你去吧。”實在受不了他們之間奇怪的氣氛，南笙顫巍巍地起身。
“你還好嗎？”林曉若有其事地看着還不怎麼會走路的南笙，他逞強地表示並沒有什麼問題，便隨着林曉出去了。
點單的櫃檯在門口，櫥窗裡陳列着一系列的甜品，擠成花狀的雪糕筒邊墜着不同的水果切片，林曉排在隊伍後頭，觀察着它們的紋路。
裡面放着一個戚風蛋糕，溢出陣陣香氣，明黃的糕面上綴着兩片薄荷葉。
“杜先生身體還好嗎。”可能是有些尷尬，南笙摸摸鼻子，隨便扯了個話題來說。
南家和夏家從祖輩開始就一起經營，在生意上與杜家也有些來往，杜氏是這幾年來興起的公司，在某些聚會上南笙和林曉有過幾面之緣。
“啊。”林曉轉過身來。
——
南笙兩人離開後，桌上的氣氛一下冷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