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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那些已經逝去的青春也是這般,無法重新開始。即便你的聲音、面容變化不大,即便你打扮得一如當年,也不會再給你一場落花,一次春雨。青春啊,只能在夢裡去邂逅,由當初的感動漸漸地變成一次次的失落。

醒來的時候,會不會淚痕滿面呢?

時間就在不經意間溜走,悄悄地,當我們發覺的時候,已經慢慢地老去。可不,他們已經高二了。這兩年,普普通通的時光,平常得彷彿路邊的野草,絲毫不引起人的注意。

前面說過,唐駒是在F市讀的高中,而關筱則是在A市。兩市之間,隔得說近也不近,坐巴士大概需要兩個多小時。高中和初中相比可是大不相同,忙碌很多,每週只有一天的假期。雖說如此,唐駒和關筱還是偶爾一塊兒玩耍,可是他們之間的話語漸漸地少了。由一開始地口若懸河慢慢地變成緘口莫言。常常,他們會去江邊走走,然後坐着青草上,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江水。

是懵懂的感情讓彼此含蓄起來,羞澀得難以開口?還是過遠的時空讓彼此不在熟絡了,陌生得無言以對?

這天,唐駒做了一個夢。在夢裡,他們還是同桌,課間打打鬧鬧,歡快地笑着,放肆地做着各種小動作,一如四年前。

“吶吶!”關筱用清涼地手肘碰了碰一旁埋頭寫着作業的唐駒。

“這次的英語作業好多哎!”關筱笑着眨了眨眼睛,“要不,我們分工合作怎麼樣?”

“嗯,怎麼個分工法?”唐駒很是奇怪,就一張英語試卷,裡面一篇完形填空,幾篇閱讀理解,還能怎麼個分法。這也難怪,當時的唐駒對英語很是頭大,上課聽得雲裡霧裡的,寫作業也得抱着字典。能分工合作,自己樂得輕鬆,再好不過了。

“這樣這樣!”一聽唐駒第一口沒拒絕,關筱來了興致,“這個完形填空有二十個空,你做前面的十個空,我做後面的。閱讀理解一人兩篇,做完了合起來,怎麼樣?”

她貼過來,在唐駒的試卷上比比劃劃地,很快就分好了各自的工作。

溼潤的呼吸不經意間吹過臉龐,冰涼的手指偶爾觸碰,笑容飛舞,紅暈漸起……這,不正是彼此的青春嗎?

夕陽下,唐駒揹着書包走在路旁,是在想着明天的課程,抑或是在思考着今天的課業,還是……

漸漸地,他聽見身後有人跑向這邊,會是誰呢?他轉過身來,只間關筱笑得很開心,翩翩然地跑着,是有什麼事情嗎?

“有什麼事嗎?”唐駒開口問到。

“沒有。”關筱搖了搖頭,“買東西呢!”也不停留,就這麼地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青玉案》

昨夕夢裡伊人舞,

亂心處、雞鳴曙。

夜半憑欄聽楚雨。

雲低鬟鬢,

蠶羞瓊臂,

淺笑含春露。

尋常不再佳期誤,

白髮新衣舊情愫。

望斷煙雲寒徹骨。

萬家燈火,

天涯囹圄,

眼裡朦朧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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