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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受傷

第十九章受傷

原書裡的女主憑着自己的一腔癡情,執意要嫁給卓越,其實並不知他早有心上人。

直到嫁入卓府的新婚夜,女主沒有等來新郎,第二日從下人的只言碎語裡才知道,原來卓越早有心上人,且早就納進了府裡,只不過那消息瞞得密不透風,女主自然不會知道。

下人們慣會拜高踩低,眼見凌歡不得寵,自然瞧不上眼,各個都舔着臉去巴結蘇婉。

女主終於頓悟,自己的癡情害了卓越,懊悔不已,可皇帝賜的婚,大錯已成。她只得處處忍讓蘇婉明裡暗裡的欺辱,不敢再對卓越抱有幻想,日日將自己困在院子裡。

可蘇婉本就不是善類,自然不會放過她。

三個人的糾葛早已註定。

“表姐?”許容月見她許久不說話,不由輕聲喚道。

凌歡回過神來,擡眸對上許容月惴惴不安的神色,知道她定然又想多了。“知道,蘇婉從小就跟在卓越身邊,是她的貼身丫鬟。總而言之,就是丫鬟與少爺的戲碼,聽過吧?”

許容月點點頭,這她知道,戲文裡有。從前看戲的時候,每每見丫鬟與少爺被棒打鴛鴦,不免爲他們感到難過,且裡頭總有一位惹人厭煩的富家女。只是如今這富家小姐的戲份成了自家的表姐,她自然站在表姐這一側。

“無論如何,是他卓世子有眼無珠!”

許容月說得斬釘截鐵,不接受任何反駁,表姐在她心裡是最好的!“表姐,逃婚吧!”

許容月這話一出,凌歡驚了一驚。

恰好端着糕點跨進房裡的銅鈴聽到這話,亦嚇了一跳,腳下一滑,手裡的白玉瓷碟險些甩了出去,好在及時她反應快,及時穩住了身子,忙道:“哎喲!表小姐,您這話可不能亂說呀!”

“我哪有亂說?既然卓世子有了心上人,我表姐爲何不能另擇良人?”許容月撅着小嘴,爲凌歡抱不平。

許容月年紀小,還不明白這皇帝賜婚的意思。凌歡對女主日後所受的苦楚一清二楚,如何不想?她搖了搖頭,語氣前所有爲的生硬:“以後別說這樣的話。我要是跑了,凌府必受牽連。”

許容月顯然沒想到這麼嚴重,又見凌歡神色嚴肅,一張臉頓時煞白,半天說不出話來。

凌歡咽得下這口悶氣,有人咽不下。

當夜凌雲回府的時候,臉上明顯帶着傷,冷着眼吩咐下人閉嘴。最後還是沒瞞過王氏,她急匆匆帶着大夫進了雲霄閣,看到凌雲身後一片青紫的傷痕。

“你怎麼就敢?!”王氏又心痛又怒。

凌雲趴在牀上,由着大夫上藥,聽見王氏的話,不由冷哼一聲,“怎麼不敢?他欺負我妹妹!”

“混賬!你就沒想到,這事該如何收場?!卓王府豈是我們惹得起的?”

凌雲背上青紫傷痕遍佈,藥膏需得用力揉散才能揮發藥效,因此大夫下手極重,凌雲疼得齜牙咧嘴。

王氏罵完了,見他這副模樣,哪有不心疼的,忙道:“大夫,您輕些。”

大伕力道不減,“這藥膏輕了,便沒了效果,還請公子再忍一忍。”

凌雲咬着牙:“母親,您放心,我蒙着面呢!他不知道是我。”心裡暗罵道,這小子身手真不錯。

“對了,這事您可要瞞下來,爹和妹妹也別說。”

“我知道!”王氏視線一直盯在他的傷處,悠悠嘆了口氣。

……

王氏知許夫人無意與韋家結親後,便派人去婉拒了於夫人,還送去了好些禮物,以免結親不成,反倒成了仇家。

過了中秋,一日比一日寒涼。

靜謐的午後,澄淨的天空一絲雲朵也無,陽光透過枯黃的枝幹,星星點點地落在院子裡。

梨花齋的主院裡,許家兩位小姐繡着花,凌歡對繡花不感興趣,捧着街頭小販處買來的話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忽然,急促地腳步聲由遠而近。

“小姐。”銅鈴喘着氣兒,聲音裡帶着明顯的慌亂。

凌歡擡起頭,正對上銅鈴的眼神,那裡面藏着前所未有的驚慌,她心裡咯噔一下,隱隱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銅鈴被嚇得語無倫次:“小、小姐。大少爺受傷了!”

“什麼?!”

“剛被擡回來了回來,現下正在房裡呢!”

擡回來?

許容月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凌歡風一樣地衝了出去,只來得及捕捉一角粉色的倩影。

許容月神色恍然,側過臉:“姐姐……”

許容橙的臉色比那珍珠還要白上幾分,繡針扎進了肉裡也沒有感覺,“我們……我們也應去看看。”

姐妹二人也一道起身去了雲霄閣。

凌歡趕到的時候,雲霄閣裡站滿了丫鬟婆子。

“大小姐。”

丫鬟婆子見了凌歡,紛紛讓出了一條路。

王氏被兩名婆子扶着,站在緊緊關閉的廂房門前。

“母親。”凌歡聲音一顫。

王氏摸了摸眼角的淚,纔回過頭來,哽咽道:“歡歡,你哥哥……”

凌歡小跑過去,從婆子手裡接過母親,看了眼閉緊的房門,心底沉了又沉:“哥哥……”

擡送凌雲回來的是凌雲的下屬。王氏與凌歡在等待的時間裡,已經大致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今日秋高氣爽,皇上忽然起了興致,要帶着幾位皇子去圍場狩獵。

凌雲今日當值,跟在皇上李勳身邊護駕。不曾想,一支箭羽騰空而來,直指皇上的命門,眼看皇上命懸一線,衆人皆睜大了眼睛,嚇得不知所措。好在凌雲身手敏捷,及時一個飛撲,以身爲盾,硬生生替李勳擋了一箭。

跟着一道回凌府的還有皇上特地派來的御醫。

屋子裡不斷傳出御醫窸窸窣窣的交談聲。

明明已是深秋,凌歡手裡卻全是汗。她定了定心神,暗暗告訴自己,凌雲不會有事的,她記得十分清楚,凌雲在這一年升了官,成了宮中禁軍的大統領。

想來定然是因爲這一次護駕有功。

凌歡神色堅定地看着王氏:“母親,別怕,哥哥不會有事的。”

王氏只當她是安慰自己,胡亂點了點頭,眼睛緊緊盯着閉緊的房門,秀眉依舊緊緊蹙起。

沒多久,伴隨着吱呀一聲細響,房門從裡面打開,凌歡扶着王氏疾步上前,對上御醫略顯疲憊的面龐。

“怎麼樣?”

御醫從旁邊讓了路,鄭重囑咐道:“箭頭已經順利拔了出來,血也止住了,人尚未清醒,這兩日尤其關鍵。”

一邊說着話,三人一道往牀榻邊走去。房內凌亂,還未收拾,刺目的紅色濺了滿地,濃重的血腥味在鼻尖縈繞不散。

大夫的話,讓她們略略放寬了心,只是王氏一見到牀榻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如雪的凌雲,眼淚又冒了出來。

御醫完成了聖命,開始有條不紊地收拾藥箱,準備離去,向王氏告辭:“凌夫人,藥方已經擬好。我等先走了。”

王氏這才反應過來,抹掉了眼淚,命婆子取來豐厚的銀錢,又親自將太醫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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