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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身份暴露

第二百零九章 身份暴露

皇后娘娘的話半真半假,但她知道此時的仁宗帝只不過需要一個臺階而已。

果然,仁宗帝聽了之後臉色緩和了許多,他還以爲皇后要提那件事。

仁宗帝思慮了會,慢悠悠地道:“朕一時忘了此事,幸得皇后記得,既是如此,江子笙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便放了吧。”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仁宗帝已經將此話的精髓學到了百分之百。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任錦軒脣角邊的淡笑更是陰冷了許多,沒想到他竟然會被任錦軒算計了一番。

幸好皇后來了,否則他也難以收場。

“父皇,難道就這麼放過江子笙了嗎?”

仁宗帝的心是放下了,但任昭容卻是不高興了,她本以爲父皇會把江子笙的處死,誰料想纔沒過多久,江子笙又逃過了一劫。

“昭容不得胡鬧,來人啊,把江子笙拉上來。”仁宗帝不悅地看了任昭容一眼,若不是她非要折騰江子笙,自己的臉也不會丟的這麼幹淨。

不一會渾身是血的江子笙便被擡了上來,除了她的雙目一片清明,身上沒一塊好的地方。

仁宗帝只稍看了下便覺得觸目驚心。

“幫她找個太醫。”仁宗帝懶懶的道,“既然此事已經解決,便散了吧。”

江子笙被皇后帶回到了自己的宮中,本來她還想繼續裝傷,卻聽到了皇后那溫柔如風的聲音。

“起來吧,這裡已經沒了其他人。”

江子笙雙眼骨碌碌轉了兩下,才裝作一副剛醒的樣子,艱難地睜開了眼,虛弱地道:“皇后娘娘……”

皇后拿起一方帕子掩嘴輕笑,低聲道:“杖責你的婢子是本宮的人,江大夫不用這樣。”

江大夫?皇后沒有叫她江子笙而是江大夫?

江子笙確認自己沒有出現幻聽,既然皇后都已經知曉她的身份,她也不再隱瞞,慵懶地起身,脫掉那件帶血的袍子。

皇后立即叫人拿了件素雅的常服過來,親自替江子笙披上,目光一片溫和。

“霖兒每次來我宮中之時都特別惦記你,可惜您常忙,他去過回春堂兩次都未碰上,上次你進宮領賞他纔來金鑾殿你卻已經離開。”皇后淡淡地敘說着任承霖的事,最後輕輕地拉住江子笙的手道:“江大夫,謝謝你,若沒有你,霖兒的身體怕早就拖垮了。”

雖然知道江子笙真正的身份是相府嫡小姐,但是皇后還是更喜歡叫江子笙爲江大夫。

今日若不是任錦軒告訴她,江子笙就是名滿天下的回春堂江笙,恐怕江子笙到死,她也不會出現。

江子笙沉默了一陣,輕輕地閉上眼,聲音清冷地道:“出來吧,我知道你這在。”

她話音一落任錦軒便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眸子帶着幾分瀟灑不羈,揚起了邪魅的脣角。

“武功又精進了不少,我在外面你也能感覺到。”

江子笙沒有理會任錦軒的調侃,將發上的簪子一取,三千青絲瞬息如瀑布般飛灑,一個凌空翻躍,鋒利的簪子便直直地抵在了任錦軒纖細優美的脖頸之上。

江子笙冷眼一凝,脣角揚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冷聲道:“任錦軒,你真的認爲我不敢殺你?”

“生氣了?”任錦軒無比清晰的感覺到江子笙身上好聞的氣息,心微微一動便將她整個人攬進了懷裡,即使脖頸流出了幾絲鮮血也毫不在意地道:“子笙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江子笙只覺得他脖子上的鮮血刺眼的很,將簪子丟掉一把推開了他,面無表情地道:“謝謝你,我還活着。”

“你自然會活着,本君說過沒有本君的允許,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任錦軒慵懶地扛起江子笙,直接將她重新丟到牀上而後才轉身向着皇后行了一禮。

皇后笑笑,將房門關上,留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臨走時還湊近任錦軒的耳邊道了一句:女孩子都是要哄得。

屋內恢復到了一片寂靜,江子笙氣悶地用被子直接蓋住自己的臉,不想再看任錦軒。

雖然知道任錦軒一向做事讓人摸不着頭腦,但當她放開她的時候,她隱隱地聽到了自己的心碎聲。

她沒想到任容萱會昧着良心污衊她,更沒想到任錦軒也會如此。

若不是那婆子叫跟了她說了些情況,她還真的以爲任錦軒把她當作了一顆棋子。

“我說過讓你相信我。”任錦軒拉過江子笙的手,目光無比認真地道:“皇上一向多疑,我若非這樣做他一定會爲了試探我的心,直接變本加厲,所以我只有這樣,才能讓你更爲安全點。”

江子笙垂下頭,慢慢地點了點頭,沒有去否認任錦軒的話。

“容萱性子執拗,但本性不壞,若是知道你是她的江哥哥話,她一定不會這樣做的。”任錦軒輕輕地拍了拍江子笙的肩膀,好聽的聲音帶着絲抱歉的語氣。

“我知道的。”江子笙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沒過多久,宋賢妃也來到了皇后的寢宮。

她跟皇后的關係一向親近,又是任承澤的生母,今日知曉江子笙和任承澤的關係後更是二話沒說便去了御書房。

宋賢妃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到江子笙了,當時的江子笙遠沒有現在的美豔動人,那個時候的江子笙骨瘦如柴,面色飢黃,模樣小小的。

“沒想到江大小姐已經出落得這般標誌了。”宋賢妃是個溫婉端莊的女人,跟任承澤的氣質有些相像,都是溫潤如玉,氣質如蘭的人。

“賢妃娘娘過獎了。”江子笙低首笑笑,記得上次皇后壽誕上,她最喜歡的便是這位寬厚待人的賢妃娘娘。

宋賢妃輕輕地握住江子笙的手,目光透過江子笙似乎看到了遠在的邊疆的任承澤,她溫和地道:“我曾不止一次地聽過承澤提起過你,卻不知,原來你就是回春堂的江大夫。本還想他性子有些輕狂,萬沒想到是我們承澤的福氣不夠。"

宋賢妃說罷心情忽然變的激動起來,緊緊地抓住了江子笙的手:“江大小姐很感謝你對承澤所做的一切,承澤怕是早就是在陰曹地府了。”

宋賢妃說的是任承澤邊疆遇刺的事情。

江子笙只是笑笑,她相信若是有一天她也遇到了那樣的事情,任承澤也一定會像她一樣不顧一切的來救她。

這一天江子笙除了皇后和宋賢妃又見了到了一個熟人,那便是任承霖。

自從換了血之後任承霖的整個人便精神好了許多,整個人壯實了許多,活脫脫一個氣質清新的美少年。

當然,他第一句話便是跟江子笙抱怨皇宮的膳食是多麼的難以下嚥,多麼的令人深惡痛絕。並且強烈要求江子笙爲他做了四五道拿手好菜。

“啊……”任承霖滿意的夾了一口菜又抿了一口清香的美酒,樂不思蜀地道:“這纔是本殿下應過的生活啊,子笙啊,難怪二哥死活都不把你讓給我。誰知竟然便宜了錦軒哥。”

“啵!”任錦軒眉色輕挑毫不客氣地賞了一記暴慄給任承霖,語氣深冷地道:“任承霖是不是覺得最近日子過的太舒坦了,要不要我把你丟到戰場上訓練訓練?”

任承霖一張俊臉立時垮了下來,大聲喊救命,逗得皇后的脣角都彎彎的。

他最煩的也最害怕的便是打仗,任錦軒這麼做,絕對是爲了要他的命。

“承澤哥不在錦軒哥就欺負我,等他回來看我讓他怎麼收拾你。”任承霖放下碗筷向着面無表情的任錦軒辦了個鬼臉,迅速地跑了起來。

任錦軒挑挑眉,他可不信任承澤能夠收拾他。

皇后娘娘寵愛地看着任承霖,忍不住輕笑了幾聲,她的寢宮皇上不知有多久沒來,所以難得一次有這麼熱鬧。

望着笑靨如花的衆人,皇后娘娘輕輕地掩住了脣,不由的感慨了幾句。

臨近傍晚江子笙才離開了皇宮,用的皇后的馬車,既然是裝作受了重傷的樣子,便是被僕人直接擡進了百竹苑。

掛上閉門謝客四個大字,江子笙長長地舒了口氣,覺得在皇宮的大半天簡直是度日如年,難怪任昭容神經不正常腦子發瘋。

還沒等到她安靜多久,江炳坤便領着江太夫人朝着百竹苑這邊走來。

自從上次受了那麼大的驚嚇,江太夫人對江子笙是有多遠離多遠,也不敢再像之前一樣指手畫腳。

今天難得碰上可以教訓江子笙的好機會,自然不肯放過。

不過令他們沒想到的是,百竹苑的門口直接站着兩個強壯的漢子,看到江炳坤要進,直接伸出了大刀攔在了前面。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闖我們丞相府?”江炳坤的武功不高,只會幾招簡單的拳腳,此刻在明晃晃的刀下,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奉世子之命特地前來保護世子妃。”其中一個壯碩的男子冷聲道,直接把江子笙從丞相府劃開了去。

“哎喲喲……看你生的不孝東西,全是討債鬼。”江太夫人氣得胸口直疼,她還指望江子笙能夠替他們丞相府增下榮光,誰知現在還沒嫁到武賢王府江子笙就以世子妃自居,胳膊肘朝着外邊拐。

“母親別惱,這不是還有言旭,還有月蓮馬上也要進府了。”江炳坤面色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扶着江太夫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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