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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首善之地

第一百一十六章 首善之地

昌雲冉苦笑道:

“不錯,正是因爲相處的近了纔會有關切的機會,像那個熊孩子,如果在外面見了,我只想一腳把他踢死,他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總之他根本就不說實話,我也算把他看透了。”

“也是對荊少懊惱透了吧。”

南宮長雲哈哈一笑:

“像這樣難剃的刺頭,不收拾他一頓還怎麼得了,荊少到這裡後剛好看見李明陽大哥抓着飛劍,他上來一把拽着就想奪走,說是他的寶劍,一點也不人物,明陽大哥惱了,就把他踹倒在地。

“不說他了,沒的影響好心情。咱怎麼走,你頭前領路,我們後面跟隨,還是怎麼着?”

李明陽現在提起荊少來,還是非常惱恨,在忿忿不平。

昌雲冉拍了拍李明陽的肩膀,略事安慰,李明陽當時就一愣,瞬間就明白了意圖所指,慚愧的放下心中惱恨,展顏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些都是小事情,如果不放下,就會像南宮長雲說的會影響心情,一天在路上都會時不時的跳出來,干擾心境,尤其對修真者不利。

所謂修真,就應該放開心扉,包容與接納萬事萬物,接納,必須要有一個良好的心態。

昌雲冉道:

“一塊走吧,不要讓我領頭,我不習慣頭前領路,任振雅在大周郡,大周郡府也就是國都,是首善之地,秋英給他出主意,說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

南宮長雲笑道:

“這個主意出的不錯,確實是越危險越安全,燈下黑嘛。走,進入徐源府通過傳送陣會快點,不要把時間都熬磨到路上,明陽大哥領路。”

盛夏的時光總是很充足,光照時間長,地上的水汽蒸騰,有氤氳之感,恐怕再過不久就要下雨了。

一行三個人飛向徐源府,短時間內來到現場,州府的隋知府到下面巡查去了,南宮長雲問道:

“傳送室的大門鑰匙都誰掌管着?趕緊把門打開,有緊急公務,這是公文,諸位請看。”邊說邊把公文取出來交給對方。

對方是簽押房管事,告訴幾人:

“敝姓張,是這裡的管事,您幾位需要的鑰匙都捕頭掌管一把,我去把人叫來,諸位稍候。”

張管事轉身要走,李明陽說:

“你去找人可以,但要把公文留下來,一旦知府大人回來了,看到我們在這裡等着詢問起來,其實不美。”

李明陽提醒後,張管事也明白,不該拿走公文去找人,放下後,他急匆匆的去了。

正在大家等的不耐煩的時候,都捕頭急匆匆的跑過來了,一路上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南宮長雲笑着說:

“稍安勿躁,你指點傳送室,我們可以不用體力行走,直接過去。”

都捕頭不敢託大,親自帶路把幾人引來傳送陣,轉眼間已來到傳送室,打開房門,幾人魚貫而入,眨眼間已不見蹤影。

南宮長雲幾人從傳送陣現出身來,昌雲冉哈哈說道:

“還是這個速度快,轉眼即到,可比在外面跑着強太多了……”

李明陽凝眉說:

“總是有雜七雜八的事情干擾,悄聲點,這裡好像有重大事情發生,你看有人員吵雜,不知道是何事?”

南宮長雲抓着信號器發射信號,剛好人就在外邊,打開門戶讓他們幾個人出來。

昌雲冉慢悠悠的說:

“哥幾個,這裡有什麼事情,官府的核心部位不會發生暴力的事件吧?”

他其實是個老資格修真者,看見任何人都是滿不在乎的態度,包括說話速度,處事態度都一脈相承。

說話後,還沒有做什麼動作呢,當前的人一招手,周圍的人員呼啦把三個人圍了起來,並有推搡現象。

李明陽趕緊道:

“這是怎麼了,我們既沒有犯法,又沒有采取不利舉動,爲什麼把我們圍堵起來,我們需要說法!”

當前的官員斥責道:

“前面剛過去一個人,急匆匆的跑了,他沒有履行畫押義務,我們視其爲失職,對於失職的人員,我們會堅決予以打擊。”

南宮長雲制止了李明陽的話,他義正詞嚴的說:

“怎麼回事他不配合?還是你們敲詐勒索,沒有達到你們滿意?我觀察在傳送陣通過的人都是規規矩矩的,怎麼到你們這裡了反倒變成不配合了?

“你們把我們圍起來究竟是何目的,這你得說清楚,不能看到人就胡亂扣帽子,何況我們到這裡後還沒采取行動呢,我們需要個說法!”

昌雲冉和李明陽一同鏗鏘有力的大喊:

“我們需要個說法!”

當前的官員急不可耐地說:

“我曰,反了反了,這幫通過的人,意圖謀反,意欲刺殺王朝幹臣,來人,把他們給我綁了起來!”

南宮長雲胳膊一掄,把圍上來的人給抖落到一邊,他高喝道:

“你們是政府人員嗎?我怎麼看到你們比土匪還厲害呢,土匪還有個藉口,你們倒好,上來不論青紅皁白,直接就大帽子扣下來,還有沒有王法了?

“在天子腳下都像你們這樣,吃拿卡要,別人都還怎麼活?今天急着有事要辦,不和你們囉嗦,我們是修真者,該行個方便還得行,傳送陣通過的都是緊急公事,哪有那麼多不講理的?!”

昌雲冉緊急的說:

“先說說你叫什麼,站在關鍵崗位不出力,弄這些烏七八糟的勞什子,還想巧立名目,發筆橫財?!”

昌雲冉一說完,李明陽就抓着官員的脖子,薅到近前,意圖拿劍逼其就範。南宮長雲趕緊給他使眼色,不讓這樣做。

那個官員殺豬般嚎叫道:

“殺人了,修真者殺人了!”

“你-媽,”李明陽一聽他說這話就來氣,一不做二不休,嘩啦把飛劍亮出來,非要給他放血,“放着老實你不老實,該排場時不排場,我要是不給你放放血,還真對不起你的職業了!”

這官員立刻安生下來,看見飛劍亮晃晃,把他嚇得夠嗆,馬上老實下來,真害怕飛劍給他脖子來一下,他唯唯諾諾的說:

“我姓邢,叫飛鷹,在兵部當差,今天剛好來此辦事,偏巧遇見了,小人有眼無珠,不識各位修真大爺的面目,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南宮長雲一聽覺着蹊蹺,兵部當差怎麼會跑到大周郡府裡,他問:

“奇怪呀,兵部當差的也有,但是能當到你這樣的也算是絕無僅有,說不得我要說道說道,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的事,難道還少嗎?

“你們到時候走了,剩下的蘿蔔叫大周郡太守來坐,其事不正,其行不善,其惡違心,惡行必誅,你犯錯當殺,以正典刑!”

一聽說要殺自己,當時邢飛鷹嚇得魂飛魄散,噗通跪倒在地,大呼冤枉。

昌雲冉和李明陽看着南宮長雲,是如何處理這個邢飛鷹的,不過,殺不殺倒在其次,先威懾其心,殺殺他的戾氣。

南宮長雲肅容道:

“你有何冤屈,可到公堂申訴,你跑到這裡耍什麼橫,都如同你這樣依仗職權撒潑耍橫,你叫無端的人怎麼過?今天到這裡具體是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邢飛鷹哭道:

“我們到這裡公幹,剛好遇見一混人,他粗門大嗓,剛從傳送陣出來不登記,轉身就走,把我們撂下不管,所以我們想殺殺惡氣,不想招到諸位爺身上,我們實在是該死!”

南宮長雲眉頭一挽說:“行了行了,你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太守叫什麼名字,在不在府上?”

邢飛鷹低聲說:“姓韋,名諱敞奉,在府上。”

李明陽面色平靜的說道:“老弟,先把他弄到韋太守當面,咱們直接走吧,再耽誤就又一天過去了。”

他知道在遇到官府老爺就會諸事不順,囉囉嗦嗦,怕影響事情耽誤時間。

昌雲冉也勸道:“明陽兄弟說得對,這樣的事情太多,咱們也管不過來,凡人的事,自有凡人去管理,如果碰見了咱們都要去管,那還不把咱們累死。”

南宮長雲點頭說:“好,既然大家都是這樣認爲,咱們就把他交給韋太守好了,我估計前面的那位應該是咱們的同伴,就只粗門大嗓這一項就可以確定是季奉康,可能咱們會遇見也說不定。”

三人提着邢飛鷹來見韋太守,韋太守正在書房裡坐着,當前一人,背門而坐,一看他穿戴打扮不是季奉康還會是誰?

南宮長雲開口道:

“韋太守,幸會!奉康大哥,你好,哎吆,這些天不見你,誰想到竟然在京城大周郡韋太守的當面看到你了。韋太守,這位是兵部痞子邢飛鷹,他在傳送室巧立名目,圍攻經過人員,有影像和視頻,你可以看看。”

韋敞奉認真的看了視頻影像,當時就怒了,“啪”一拍桌子,高叫道:

“這還了得,竟敢在我的太守衙門搞這些齷齪行爲,我已經聽說有人謀反,這反叛的事情跟你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來人給我請兵部尚書,叫他看看現在的老兵都成兵油子了,長此下去幾無可用之兵!”

一個衙皁匆匆跑出去,去找兵部尚書不提。

南宮長雲也向韋太守告辭,說事情確實緊急,有些人員還需要他們請自取辦理,有機會還會相見的,並把錄製的玉簡留下。

走在外面,南宮長雲向昌雲冉和李明陽二人,介紹季奉康,同時也向季奉康介紹昌雲冉和李明陽。

南宮長雲開顏道:

“這段時間成果很豐碩吧,也不說去見我了,竟然跑到大周郡,簡單的說下你的成就,讓我們也跟着沾沾光,這兩個人可是對你念念不忘。”

季奉康也是很興奮,他強忍住激動的心情,把最近的行動成果向大家做了簡單的交代:

“丹鳳府的負運城可不是條小魚,背後牽扯的人物可是雜七雜八,各色人等都有,光這個參與謀反的骨幹力量都組成一個城防營,丹鳳府的知府爲人也很不錯,鼎力協助,要不是他們,恐怕事情也不會這麼簡單的辦了。”

李明陽見事怕小,見風使舵,大驚小怪的驚慌道:“哎呀!竟然這麼多謀反人員,我的天,然後又到哪裡去抓捕了?”

季奉康搔了搔頭,說:

“又跑了兩個地方,把這三個地方抓了之後,基本上餘留的反叛的人員也就不多了,其中有個豐元府,那個地方,哎吆,簡直如同進了土匪窩,抓人一直抓了三天三夜,你說憤恨人不,特別是當地的府衙官員,那都是一幫殺才!”

昌雲冉也見過這樣的當官的,所以他毫不客氣的說:“你不會把這些造反的都抓起來吧,他們有很多是官逼民反呀,如果都抓起來可就壞了,不行,事急從權,我得去救他們。”

時令新鮮的花果開放在郡守衙門的偏院裡,迎風怒放,也有幾棵梨樹鮮果已經泛黃,再過不久就可以採摘了。

季奉康直接說:

“你拉倒吧,我會不知道官府的可惡,這些人抓起來後,我反覆交代不要亂開殺戒,如果違反了,我可是上天入地也不輕饒他們,你放心好了。”

季奉康這幾句話一說,昌雲冉才把心放進肚裡,但是他說:

“馬上就要見到事主,謀反的關鍵人物,請各位到時仔細觀看,我建議由我和南宮老弟出面勸說,其他人一力自行擔待,不準盲動,大家說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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