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華容道，有何謎底？（下）
第二十八章
華容道，有何謎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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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華容道釋曹操，令關平氣憤不已。但聽了孔明對此的解釋，方知自己大錯，深自愧悔，突然從帳外奔進來，一直來到關羽面前跪下，痛悔不已道。
“父親，孩兒幼稚，錯怪父親，望父親降罪！”
關羽見了，急忙起身扶起，又道。
“爲父乃遵軍師之令，當時不便明言。我兒一心興漢，一身正氣，疾惡如仇，深慰我心，何罪之有？”
劉備聽了，頓時面露困惑而問。
“二弟，適才你稱，乃遵軍師之令，倒底是怎麼回事？”
關平聽了，也很認同。
甘夫人一聽，問道。
“聽說英孃的鸞生妹妹到了營中，可有此事？”
關羽與關平聞言，頓現驚喜，同時問道。
“那，適才要殺你，你爲何不說？”
“姑娘！你讓我好找啊！沒想到，竟在回程路上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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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說罷，昂然而去。
“若殺了曹賊，恐漢室不保？若不殺曹賊，爹爹之仇又如何得報？此事着實令我爲難啦！”
劉備聽了，急忙說。
英娘聽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小聲問。
“兄長！軍師！長沙見！”
孔明聽了，笑了笑道。
諸葛亮先開了口道。
關羽聽了，也十分感慨。
劉表以荊襄九郡相托，劉備固辭不受，至使落入曹操之手，令孔明十分無奈。今劉琦所獻雖只一城，畢竟有了立足之地。孔明生怕劉備再辭，搶先開了口道。
“若姑娘不棄，我爲姑娘薦一人，如何？”
“我家二叔。如何？”
“是啊。軍師若再遲些開口，豈不害了二弟？”
張飛一聽，好生詫異，又問。
“軍師所言極是。無論何時，我等皆不可擅忘使命也。”
“我兒所言極是！得軍師之助，乃我等之萬幸也！何愁大事不成？”
孔明見了，連忙扶起張飛，又含笑用羽扇拍了拍他的肩，說道。
孔明聽了，卻沒笑，說道。
“雲長，零陵、桂陽、武陵、長沙四郡，長沙最難攻。故將此役留與你，如何？。”
“何事？”
甘夫人聽了，忙說道。
“二弟，逞勇、輕敵，乃兵家之大忌呀！”
關、張二人一聽，都笑了。
甘夫人聽了，點了點頭。
聽了關羽之言，張飛轉而問孔明。
此時，人們都將目光投向了孔明，沒有注意到英娘離去。
英娘說着，拿起關羽的手，去撫摸她隆起的腹部。
甘夫人見了，又欣喜地說。
“唉，英娘可是個聰明伶俐，有情有義的好姑娘啊！可惜被曹賊害了。不知她妹妹如何？”
關羽聽了，慨然而起，說道。
孔明淡笑着，看着關羽離去。
“曹操乃天下公賊，人人得而誅之，若所遣非人，必殺之無疑。雲長諸事謹嚴，且有我嚴令，便可令我放心。再則，雲長與曹操有舊，釋之不易爲曹操所疑。他人若縱之，曹操必疑。曹操詭詐，若解透我縱之之意，未來天下是何模樣，便難斷言了。”
關、張二人聽了，都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甘夫人聽了，很是驚喜。
“太好了！太好了！”
這時，劉琦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關羽聽了，連連點頭說。
劉備還要相勸，孔明笑着開了口。
“那你爲何不將她留下呢？”
“關將軍？”
英娘左想右想，皆難下決斷。
甘夫人見英娘並未拒絕，頓時大喜道。
甘夫人擇了個黃道吉日，在大堂內張燈結綵，爲關、張二人完婚。
張飛不解地反問。
關羽關切地囑咐英娘，令英娘倍感溫馨，忙說。
關羽聽了，又笑道。
“二位叔叔就不成家啦？”
甘夫人滿臉喜色地等着。
“軍師何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量一老卒，何足道哉？”
劉備聽了，立即讚道。
“唉！此前歲月，久久顛沛流離。當陽之戰，幾死亂軍之中。”
“一腔正氣，性烈如火。長得也如英娘一般。”
“日後，我叫你妹妹，好麼？”
關羽聽了，認真地說
“何人？”
“荊州已得啦？”
關、張二人都不知如何作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入夜，關羽溫情地擁着英娘。英娘也充滿幸福和喜悅。
聽了孔明之言，劉備連連點頭，讚道。
幸福甜蜜之情，久久洋溢在二人臉上。
“明日我將去武陵，領兵去取長沙。你諸事當小心纔是。”
“對。兄長用軍師之謀，無往不勝。兄長有軍師，勝有關某萬倍！關某雖死無憾！此前若我講出，衆怒之下連累軍師，使兄長痛失神人，關某豈不是滔天大罪？”
甘夫人聽說英娘之妹隨關羽去了華容道，更是興奮。
孔明聽了，沒再說話，看着劉備。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二人有何家事？”
關羽父子見了，相識而笑，興奮地道。
“夫人一向可好？小女子向夫人請安！”
“皇叔，劉琦公子送來的使女中，有一人模樣俊俏，人也賢淑，不如就與三叔。我擇吉日，就讓二叔三叔一起完婚，如何？”
英娘幸福地撫摸着還未見變化的小腹，點了點頭。
一場暴風雨雖然過去了，劉備心中的波瀾卻久久不能平息。他躺在牀上，思考着孔明的三問，心潮仍難平靜。
“哥哥大業未成，我等何以家爲？”
“非我家事，乃你二人家事。”
“先生是何人？可是找錯人了吧？”
“無時無刻，軍師皆在用心，堪爲我等楷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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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已離營去了。”
在劉備與甘夫人議論時，英娘正躺在驛館牀上，輾轉難眠，心中想道。
“只想建功好啊！子龍取桂陽，翼德取武陵，均率三千人馬。今你也率三千人馬，去取長沙，如何？”
“如此說來，姑娘至今未字？”
孔明聽了，又笑而不語。
關羽婚後之甜密，自不待言。一日，關羽正在書房讀書。
孫幹奉命去追英娘之妹。他化妝成一位學士，騎馬來到許昌城外，勒住了馬四下觀看，卻不見英娘影子，不覺納悶起來，心中暗想道。
“二叔之事，成了！”
“夫人何事喜悅呀？”
甘夫人說成了關羽的婚事，立即着人去請劉備。
這時，趙雲開了口，問起了一個他一直思考的問題。
“區區長沙，殺雞焉用牛刀？我只率本部五百校刀手，何必大動干戈？”
英娘聽了，已明白甘夫人之意，笑了笑道。
“好！我定向皇叔與軍師轉達將軍之意。”
英娘聽了，點了點頭說。
“若軍師不開口，縱是殺了你，你也不講嗎？”
“翼徳休得如此說。共助主公，早日興漢，乃是我等義不容辭之責。但於興漢有利，便行之；但於興漢不利，則拒之，勿唯一人之令是從也。”
英娘聽了，忙說。
就這樣深情地對視了好一會兒，關羽才小聲說。
劉備會錯了意，以爲甘夫人聽他稱讚，便是認爲自己對她有意，急忙說道。
關羽聽了，喜出望外，忙問。
孔明聽了，反而笑了。
關、張二人看着劉備。劉備欣喜地開了口。
甘夫人笑問道。
甘夫人雖口而言，卻語含試探。
甘夫人聽了，高興地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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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娘聽了，低着頭，手指仍絞着衣角，小聲說。
“公子深明大義，矢志興漢，令人感佩！孔明且代主公，先行謝過！”
張飛聽了，連連點頭。
“兄長得軍師，真乃我等之幸也！”
“隨二弟去了華容道？那她現在何處？”
英娘神色幸福喜悅，走近關羽，拉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腹部，小聲說。
“軍師，您獨遣關將軍守華容道，爲何不遣他人？”
英娘循聲而望，孫幹正驅馬奔來。孫幹奔到近前勒住馬，興奮地開了口。
關羽之請，令孫幹有些意外，但他還是答應了。
“噢？英娘之妹？她如何來此？”
這時，孫幹來了，欣喜道說。
甘夫人一聽，大失所望。
“我已嫁夫君。夫君願如何叫，便如何叫吧。”
英娘臉上充滿幸福和喜悅，點了點頭。
“父親，軍師真神人也！爲奪南郡，周瑜與曹仁殺得死去活來，軍師卻不費吹灰之力奪了南郡！又用曹仁兵符，調出襄陽人馬，輕取此城！真可謂‘胸中自有雄兵百萬’啦！”
“主公，既然雲長成竹在胸，便由了他吧！”
英娘深情地望着關羽。
“真的？”
“我要看看衆人對曹賊究竟有多恨，以觀軍心，更加知己。到了打仗之時，有恨打仗，與無恨打仗，大不一樣。恨得越深，上陣之後便越是勇往直前。”
劉備見了，趕緊開了口，語含責意。
“太好了！”
關羽說完，舉目遙望，一輪紅日，正冉冉升起，光芒四射。
“孫先生回營，關羽有一事相求。”
“我誓殺曹賊，亦隨時可被曹賊所殺。若談婚論嫁，豈不誤人誤己？”
關羽見劉備問，才吐出了真情。
孫幹化了妝，英娘一時想不起他是誰，困惑地望着孫幹問。
劉備與甘夫人一聽，也笑了。
孫幹聽了，興奮地點了點頭。
劉備聽了，趕緊開了口。
劉備見甘夫人滿臉喜色，便知好事已成，連忙問。
關羽見英娘一臉欣喜，放下書開了口。
此時，關羽與關平正佇立南郡城樓，舉目遠眺。
“兄長家事，怎容小弟置喙？”
此時，英娘滿臉歉疚，悄悄退向帳外，心中暗道。
“軍師高瞻遠矚，神機妙算，遠非我等能及！軍師令我縱曹操，且一再叮囑，不可違令，自有其神算，我怎能壞了軍師大計？
劉備一路高湊凱歌，捷報頻傳，便遣孫幹赴荊州，向關羽報喜。
英娘聽了，頓露興奮之色。
“我所行，乃軍師之令。若論功，皆軍師之功。”
“軍師，關羽只想建功，無意冒犯，望軍師見諒！”
“夫人叫我，不知何事？”
“那好，你就聽我好消息吧！”
“噢，我乃劉皇叔帳下孫幹，甘夫人知姑娘到了江夏，想與姑娘敘敘話。”
關羽聽了，連連點頭。
“大仇未報，豈敢言私情？”
劉備聽了，興奮得以拳擊掌，連聲說。
“軍師，既是您之計，爲何不早說呢？讓我等錯怪二哥。”
“如此甚好！”
英娘聽了，難抑驚喜，一下地擡起頭，驚問道。
關羽聽了，頓露難色道。
堂中，劉備與甘夫人面色喜悅，居高堂之位。
“好了，此事就聽你嫂嫂安排吧！”
“二叔尚未成家，她又是英娘之妹，若撮合成家，豈不是好事？”
劉備一聽，也難抑興奮，忙問。
甘夫人聽了，未語先嘆。
關羽聽了，連忙說。
甘夫人見了英孃的情態，十分高興，忙說。
“她隨二弟去了華容道，欲爲董國舅和她姐姐報仇。”
“如今，皇叔有了立足之地，夫人無需顛沛流離了。”
“關將軍，皇叔召您去荊州。”
英娘問過，自知失態，又立即羞赧地低下了頭，有些不知所措。
劉備匆匆進了後堂。
“好好將息。”
“好啊！此事我一直掛懷，無奈一直東征西戰，飄泊不定，便一拖再拖。今軍師正在計賺南郡、荊州、襄陽，待此戰一畢，便與他們完婚，如何？”
英娘雖仍低着頭，卻難掩內心喜悅，心中暗想。
關、張一起進入後堂。
“皇叔人馬，簡直所向無敵！零陵、桂陽、武陵、長沙四郡，已取三郡。子龍、翼德，各取一郡，皆立大功！僅長沙一郡，今尚未取。皇叔遣我回荊州，特向將軍報此喜訊！”
英娘知關羽確信她是孿生妹妹，此時也不想道破，便溫婉地倚進關羽懷中，陶醉地是。
劉備一聽，頓時抑制不住驚喜，忙道。
“關將軍乃何等樣英雄！我哪敢高攀啦？”
“真的？”
“她要殺曹賊報仇，必去許都。若着人去追，或許能追回呀！”
“家事？”
衆人聽了關羽之言，也紛紛說。
“確有此事。”
“哎？我如何未想到此呢？唉！可惜，她已不知去向。”
“軍師，是城堅？還是將勇呀？”
“我留她做甚麼？”
英娘一路想着，這時，忽聞前方有人在叫。
剛纔令關羽成爲衆矢之的，劉備也很有些過意不去，聽了張飛之言，也說。
關羽卻理解成了劉備家的事，便說。
“嗯。此前，軍師屢請伯父取荊州，伯父皆不從。軍師並未一怒而去，相反從無怨尤。每到危急之時，必出良謀解危。如此胸懷，誠爲可貴也！”
“沒想到，竟又重回了關郎身邊。”
“將軍放心去吧！我有兒子陪着呢！”
關羽聽了，自知適才之言失當，趕緊解釋。
甘夫人見問，滿臉喜色地說。
“軍師令我縱曹操，我亦不解，我當如何說呀？”
關羽聽了，點了點頭道。
“算了。她是否許人，我等全然不知。何必去追呢？”
孫幹仍很興奮，急忙自我介紹起來。
張飛興沖沖地來到孔明跟前，單腿跪地，雙手抱拳，鄭重道。
“正是。姑娘或許已知，你姐姐曾與二叔相戀。可惜你姐姐已爲曹賊所害。姑娘若許我家二叔，也遂了你姐姐之願。不知姑娘是否中意？”
關羽聽了，神情認真地說。
入夜，關羽進了洞房，欣喜地揭開了英孃的蓋頭。
“二弟，軍師豈是妄言之人？萬不可輕敵呀！”
劉備已明孔明之意，也起身相謝。
張飛一聽，立即開了口。
關羽等人聽了盡皆歡欣鼓舞。關羽興奮而起，向孫幹一揖道。
“雲長，我復仇心切，錯怪您了！我沒面目再面對您，就此告辭吧！”
英娘隨孫幹來到江夏，與甘夫人相見。二人神色都很興奮。
英娘滿臉喜色地進來了。
“皇叔，軍師，侄兒雖有心興漢，卻無力迴天，願獻江夏，共襄大業！當年，家父曾以荊襄九郡相托，無奈皇叔固辭不受。侄兒今獻江夏，爲興漢奠基獻微薄之力，上遂父願，亦表我心，望皇叔萬勿推辭！”
“長沙城堅，將更勇。那老將黃忠，有萬夫不擋之勇，還有百步穿楊之箭，堪稱當世名將！”
甘夫人聽了，卻不死心，說道。
關羽之請，令劉備大喜，立即要關羽前往武陵領兵。
天地之間，一輪紅日正冉冉升起。
“若未許呢？先追回再說嘛！”
“請兄長留下長沙，由關某去取！”
孔明言罷，深深一揖。
劉備聽了，連連點頭。
“你既不解，爲何要縱呢？”
“姑娘！姑娘！”
劉備聽了，搖頭道。
“爹爹爲保漢室而死。若漢室不保，定非爹爹之願。若從爹爹之願，又縱了仇人。唉！叫我如何是好？”
關羽到了武陵，劉備與孔明立即與他一起商議攻取長沙之事。
關、張聽了，一齊回答。
劉備聽了，大喜。
“我星夜追趕，皆不見那姑娘。她到底去了何處？”
“爲叔謹記侄兒宏願，興漢報國，以慰先兄在天之靈。”
“是啊，總算不再居無定所了。哎，姑娘來尋曹操報仇，爲何不與夫君同行，也好有個幫襯呀？”
甘夫人一聽，心中暗喜，忙問。
甘夫人聽了，忙說。
“哥哥嫂嫂相召，不知何事？”
劉備聽了，搖了搖頭。
其實，英娘此時還在去許昌之路上。她正獨自一人，抑鬱而行。
“將軍，你有骨血了。”
“軍師！此前張飛多有冒犯；現我當着衆人，向軍師保證：日後，張飛唯軍師之令是從，絕無半點含糊！”
“是啊，皇叔得軍師，真乃我等之幸也！”
關平見了，神色興奮地說。
“是啊，爲父廣涉兵書，更覺軍師之謀古今罕見！更可貴者，乃軍師胸懷。”
關羽激動不已，深情地將英娘擁進懷裡，悄聲叮呤。
甘夫人聽了，點頭道。
英娘想着，禁不住暗暗發笑。
正當吳、魏雙方拼得你死我活之際，孔明竟輕取了襄陽與樊城。
關羽得令大喜，立即準備起行。
劉備見問，神情喜悅地說道。
衆人聽了，無不點頭。
關羽也深情地看着英娘。
劉備取荊州之後，便令關羽鎮守荊州，自已又率軍取了零陵、桂陽、武陵。
劉備與甘夫人滿含笑意，已候在堂中。
甘夫人一聽，笑了，爽快地說。
“嗯。”
劉備聽了，笑道。
關羽一聽，笑道。
關羽聽了，有些不以爲然地一笑，反問道。
關、張見了，忙問。
“兄長，非我逞勇輕敵，長沙實不足畏也！”
孔明聽了，這才笑了笑說。
甘夫人此時正在卸妝，她一邊卸妝，一邊問。
“家事。”
甘夫人一聽，頓露喜色道。
這回該輪到張飛不解了，忙問。
關、張兩對新人正在對拜。
此時，關羽、關平、周倉等人皆神色興奮，正在聽孫幹興奮異常且有聲有色地講述戰況。
劉備卻面含憂色，看着孔明問。
“軍師，我當如何？”
孔明見問，神色嚴肅地說。
“雲長輕視黃忠，只恐有失。主公當速率人馬接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