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華容道，有何謎底？（上）
第二十八章
華容道，有何謎底？（上）
1
《三國演義》中的華容道，至今是個謎。
昔讀《三國演義》，對關羽華容道私縱曹操而未受絲毫責罰，深爲困惑，百思不得其解，便是拜這個謎所賜。
至今，爲何關羽華容道私縱曹操而未受絲毫責罰，你能從《三國演義》中找到答案麼？
以孔明之精明神算，爲何獨遣關羽守華容道，而非他人，你能從《三國演義》中找到答案麼？
劉備以興漢爲己任，曹操乃劉備興漢之頭號大敵。以劉備興漢之切，怎容關羽私縱漢賊而不予責罰？你能從《三國演義》中找到答案麼？
以孔明治軍嚴，對關羽縱曹之後，竟不行軍法，當作何解？你能從《三國演義》中找到答案麼？
劉備聽到此，終於明白了孔明之意，忙說。
帳內衆人聽了，面面相覷，一個個無言以對。
“如何戰曹而勝？又如何興漢而成？我等都深思過這些麼？”
只有孔明，仍輕搖羽扇，不露聲色。
張飛聽了，脫口而答。
“娘娘遭殺時，已身懷龍種，腹結珠胎。皇上、太后，都百般告饒啊，可那曹賊，竟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將娘娘活活勒死了！”
孔明掃了一眼衆人，又提高聲音開了口。
“雲長何出此言？我自有道理。”
帳內所有人都以爲聽錯了，瞬間竟無一絲聲息。
關羽滿臉怒容，一扭身，撞開兩人。他擡手捋了捋長髯，看了孔明一眼，面色平靜地動了步。
“哥哥不可！他今日可縱敵，明日即可投敵。到時，寸功未得，反多了一個勁敵！不如今日便了斷此禍根，以防來日……”
“軍師真不愧是高人，所慮無人能及呀！”
“如此，關羽便放心了。”
“三弟休要胡說！且聽軍師道來！”
“軍師令我縱曹，到底爲何？我縱敵酋，軍師反而說我居功至偉。這功從何來？”
諸葛亮仍然神色平靜，輕搖羽扇，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三弟！休得無禮！”
帳中，劉備聽了英娘與衆人之言，頭望蒼天，神色冷峻。
“爲何不興？”
“我的第三問，最爲要緊。”
面對張飛之舉，孔明仍不動聲色，繼續輕搖羽扇。
“主公、諸位：若依我論，雲長不光無罪，反而有功。”
“若如此，豈不任曹賊逍遙？義父之仇怎報？漢室之危怎解？”
孔明見了，勸了起來。
只有孔明仍不露聲色，輕搖羽扇。
劉備聽了，扼腕向天。
“私縱曹賊，反而有功？”
“賢侄所言極是！爲叔險些鑄成大錯，誤了興漢大業！……”
諸葛亮聽了，不動聲色，又問。
“原來，軍師竟如此遠見！我且聽他再說。”
劉備幾乎在大吼的同時，便一下背過身去，人們只看見他的背影在抖動。他分明是在悲咽！
“那曹軍到葫蘆口，已一天一夜不吃不睡，長驅二百餘里，且一路苦戰，此時自然不堪一擊。再說，葫蘆口一戰，曹軍將僅數人，軍僅千餘，且盡爲疲憊不堪之時，怎能以此爲據？”
劉備聽了，連連點頭道。
“我將僅關、張、趙，兵僅一兩萬，城無一座，地無一寸。”
奇怪的是，此時帳內竟無一人出聲，只有兩個刀斧手上前去架關羽。
帳中衆人，全都呆望着關羽，一個個木然無語。
“主公不必自傷。若按我隆中對所言，多則五載，少則三年，主公即可初定興漢基業。我稱雲長居功至偉，不光他存了漢，存了我，還爲主公奠定基業贏得了時日。”
“軍師定要說出真相了。如此，雖解我之困，可軍師怎麼辦？”
劉備尚未細想過此事，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主公，孔明有話說。”
“是！姑娘請稍候！”
孔明說完，望着劉備。
劉備說到這裡，捶胸頓足，痛悔不已。
孔明聽了，點了點頭說。
她的話，立即在帳內激起一片憤怒，有人已怒吼起來。
諸葛亮又恢復了平靜，看了看劉備與衆人，又問。
“三弟，休要打岔！且聽軍師的！”
諸葛亮注意到了劉備心中有疑，但他沒管，繼續問起來。
“‘操在漢在’？怎會如此？日後，誰還敢動那曹賊？”
“軍師還有最爲要緊之意，我當好好聽聽。”
劉琦竟抹起了淚。
關羽突然發作，令劉備、張飛、趙雲及所有人都愣住了。
劉備見了大驚，一衝而起，大聲吼道：
“軍師之意，可是操存我存，操亡我亡？”
劉備聽了，立即斥責張飛。
“皇叔！軍令難違！民心難平啦！”
張飛想不明白，只好請孔明指明。
“我乃董國舅養女英娘之妹，請速速去稟！”
孔明說到此，望着劉備。
劉備沉痛不已，痛悔難當，連連搖頭。
帳外，關平聽了孔明之言，也在沉思。
帳內，劉備還在搖頭嘆息。
帳內衆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孔明身上。
“若論兇殘狠毒，狗膽包天，父子二人誰甚？”
“曹操若死，誰將繼其衣鉢？”
孔明這時離了席，起身去請關羽入座。
諸葛亮聽了，揮了一下羽扇。
劉備聽孔明說話，如遇救星一般驚喜，急忙說道。
有了這些無頭公案，《三國演義》的華容道算不算個謎？你說？
“三叔之言，爲何令父親狂怒？父親稱自己並非孬種，難道他縱去曹賊另有隱情？”
“對！”
“諸位想想，若雲長今取曹操之命，曹丕會如何？”
“是啊！是啊！”
帳外，關平聽帳內羣情激奮，知父親已難逃重責，面向蒼天，淚如泉涌，心中痛不欲生。
“我屢阻父親，父親不聽。原來如此！”
諸葛亮聽了，神色嚴肅起來，提高了聲音說。
未等劉備回話，英娘又聲淚俱下地說起來。
張飛聽劉備問，也急忙開了口。
關羽說完，轉身昂然走向帳外。
“軍師，您令我縱曹，我信您必有道理。然我遭屈將斬，您仍一言不出嗎？”
“地與城？哈哈哈哈！果然簡單！”
孔明見了，恐劉備答不上來尷尬，便對衆人問道。
劉備一聽，自己都搖了搖頭說。
劉備話猶未完，張飛便吼了起來。
進帳至此，關羽纔看了孔明第一眼。此時他心中，有個大大的問號。
“軍師有話，請講！請講！”
“這與私縱曹賊何干？軍師爲何問此？”
“軍師，第二問呢？”
此時，讓我們也玩兒一把穿越，回到劉備大帳中，去探尋這個謎的謎底。
“然也。雲長不僅有功，而且居功至偉。”
“請她進來。”
張飛摸着腦袋，一臉困惑，這些問題，對張飛來說，無異於天書。
諸葛亮這時開了口。
“軍師所慮極深，不愧世之高人也！”
張飛被孔明問得答不上來。
趙雲在向關羽敬酒。
關羽仍低着頭。淚珠在地上砸出了黑色的花。
衆人聽了，齊聲稱是。
帳內此時悲聲四起，所有人無不唏噓飲泣。
“自然是曹丕。”
“甚麼？有功？”
“對！操在漢在，丕立漢亡！若雲長今日殺了曹賊，明日必是漢亡。我等以興漢爲己任，漢若不存，如何言興？雲長暫留曹操之命，使漢得存，是功？還是過？”
英娘聽了，仍怒容滿面道。
“軍師，依您說來，那曹操倒像一個馬蜂窩，沒人去捅，便沒事；誰若去捅，馬蜂便會羣起而蟄他。對麼？”
劉備見了，搖了搖頭說。
這時，孔明舉起了兩根指頭說。
小校立即進帳稟劉備。
“稟皇叔，有一人，自稱董國舅養女英娘之妹，在外闖帳！”
“軍師持論，非比常人。他說父親有功，我當仔細聽聽。”
英聽了，雖斂怒氣，但疑慮未消，心中暗想。
此時，趙雲已完全明白孔明之意，立即說。
劉備聞報，有些意外，忙問。
劉備、張飛、趙雲等人，也都擡頭望着孔明。
關羽聽孔明如此說，一時沒明白孔明到底是何意，以爲孔明是答應他輔佐之請。他看了孔明一會兒，才掬了一躬說。
劉琦望着劉備，也搖頭嘆息。
關羽再次扭身撞開刀斧手，捋了捋長髯，平靜地來到孔明面前，深深一揖說。
“答案說來只是兩個字，非常簡單。”
“皇叔，曹賊殺國舅，誅娘娘，危及漢室，屠戮天下！哪一條不罪該萬死？”
在衆人一片譁然中，劉備回過神來，疑惑地盯着孔明問。
“你！你胡說甚麼？”
“主公從伐董卓、興漢室，到伐曹操，興漢室，苦戰十多載。然而，至今漢室興否？”
劉備怕張飛又打橫炮，立即制止他。
連關羽聽了，都大爲驚異，心中暗想。
趙雲緊攥雙拳，怒目噴火。
孔明的話，卻讓劉備痛定思痛，扼腕嘆息。突然聽張飛大笑，劉備無名火頓生，吼道。
“我還有功？這如何說起呀？”
張飛說到此，關羽一衝而起，怒指着張飛吼道。
入座一路，關羽都又驚異又困惑地看着孔明，心中想道。
左右聞令，立即上前去架關羽。
此時，帳內鴉雀無聲。
劉備卻沉痛萬分，痛心疾首地說。
其餘所有人，都靜靜地望着劉備。
劉琦聽了，這時開了口。
“是啊！我爲何不曾去想這些呢？”
孔明仍輕搖羽扇，聽了關羽之言，淡淡一笑說。
關羽神色凝重，也在思考着。
此時，衆人的目光也一齊望着孔明。
“正是。”
一小校見了，急忙上前勸道。
張飛這時也完全明白了孔明之意，笑了起來，說道。
小校見問，急忙點頭道。
關羽望着劉備，沉思着。
帳內這時也悲聲四起。
“軍師，哪兩個字？”
“正是！正是！”
“姑娘休急。請問姑娘爲何人，以便我稟明皇叔？”
“主公、諸位：我有三問。問罷，便知雲長爲何居功至偉。”
劉備神色哀傷，長嘆了一聲說。
英娘抹了一把淚，但此時之淚，如何抹得盡啊！
“對。翼德所喻甚當。”
孔明輕搖羽扇，又恢復了淡定神色，看着劉備答道。
小校聞令，立即跑步出帳。
“是啊！存漢室，是功；縱漢賊，是過。我當如何斷？”
“軍師！您說甚麼？雲長有功？”
孔明仍不露聲色，輕搖羽扇。
“原來，軍師之意如此！想得實太在深遠了！”
諸葛亮聽了，又掃視了一眼衆人，才說。
“江南孫權，可曾伐曹？”
關羽正想着，劉琦慌忙起身，向劉備一揖，急忙開口道。
在劉備看來，此問更不沾邊了。但他仍未開口，只是疑惑地看着孔明。
小校聽了，生怕再惹這位姑奶奶發火，立即道。
趙雲望着孔明，面露敬佩之情。
孔明起身立於帳中，神態自若，開口問起來。
“可是他！竟將必死的曹賊放了！在天英靈，誰得安生？在世蒼生，誰不怨憤？蒼天不忍，民心難平。皇叔啊！軍心、民心、時勢、天意！關羽都是必殺之人啦！皇叔啊！您是以天下爲己任？還是念結義之私情？您可得掂量啊！”
帳外，關平聽了孔明之言，心中暗想。
張飛聽了，又搶着答了。
“可憐娘娘，還未當上母親！可憐皇子，還未得見天日！便活生生地被曹賊害了呀！……”
“軍師！你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此番我戰葫蘆口，那曹軍盡皆不堪一擊，焉能亡我？”
劉備聽了，也心中想道。
“此前，軍師力主取荊州，您皆不從。今知無城無地之痛，或許可見轉機了。”
諸葛亮聽了，點了點頭，也將聲音提高了一點。
帳外，關平恍然大悟，面露喜色，心中暗想。
劉備聽了，立即道。
張飛聽孔明說曹操將亡我，頗不服氣，叫道。
張飛憤憤地插劍入鞘，轉身向座位走去。
“對。曹丕誓報父仇，盡率虎狼之師，我將如何迎敵？我自將不保，又何言興漢？雲長此時暫留曹操一命，保我安寧，難道不是大功麼？”
諸葛亮聽了，淡淡一笑說。
劉備又急忙揮手大喊。
帳外，關平懊悔地踱着，心中暗想。
此時，張飛突然從座上躍起，端起酒杯，快步衝到關羽前邊，將酒杯雙手捧於關羽面前。
“一是地，二是城。”
“只聞降曹，未聞伐曹。”
“皇叔息怒！今曹賊未殺，反殺自家兄弟，是爲親者痛，仇者快也！今興漢大業未定，正當用人之際。關將軍勇冠天下，着他戴罪立功，豈不更好？”
“姑娘，有話慢慢兒說。”
“三弟休要辱我！關某豈是孬種！”
張飛聽了，一臉得意。
“曹操僅挾天子以令諸侯，曹丕呢？”
孔明聽問，簡單而答
劉備此時已面露喜色。
帳內人人皆悟，紛紛稱讚孔明，一派熱烈氣氛。
帳內一片寂靜，都在思考着孔明提出的問題。
此時，衆人之怒也到了極點，帳中一齊憤然怒吼起來。
“未興。”
“軍師思慮，我從未想到，實在深遠，無人能及！”
劉備聽了，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怒，一時沒了主張。
劉備想着，仍面帶疑色看着孔明。
關羽聽了，已全然明白孔明令他縱曹之意，此時已面露敬佩之情，心中暗想。
“父親！您一世重情重義，也毀於一己之情之義呀！”
關羽想着，不由得擔心起來。
“是啊，皇叔！曹賊罪惡累累，哪一條不罪該萬死？”
“哥哥！您還猶豫甚？您還想軍心盡散，民心盡失麼？”
這時，孔明徐徐起了身，說道。
“父親最信軍師。軍師有話，父親或可有救！我當細聽。”
關羽也雙眼潮潤，低頭沉默，心中卻萬分難受地想道。
“曹丕爲報殺父之仇，明日必傾其全力，取我之命！”
帳內頓時無一人作聲。
“軍師啊！曹賊罪大惡極！您爲何令我縱他呀？”
說到此，英娘“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聲悲傷欲絕！
劉備本不願斬關羽，聽劉琦言之成理，自然樂得順階而下，急忙道。
關羽聽了，恍然大悟，心中暗道。
英娘已大步進了帳。她怒容滿面，一直走到劉備案前，纔開了口。
“此番，若我不取曹操之命，則不會如此；若雲長取了曹操之命，則必定如此！主公以爲如何？”
“軍師，你且說吧！我等聽您的就是了！”
張飛把手中的酒杯“叭！”地一扔，怒衝衝地衝到孔明面前，“唰！”地拔出佩劍，指着孔明，大吼道。
本章已行文至華容道，便不得不面對這個千古之謎。
孔明聽了，又開了口。
“推出斬了！”
孔明聽了，又問。
張飛眼中，淚光閃閃。
帳中，衆人都望着孔明。
劉備聽了，立即說。
張飛一聽，大笑起來。
這時，英娘卻怒衝衝地要進帳。因被軍士所擋，英娘怒極狂吼。
孔明並不理會。待關羽入了座，孔明先向劉備拱拱手，又向大家拱拱手，纔開口道。
此時，劉備沉思着，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些問題。
“必取天子而代之。”
“贏得時日？此話怎講？”
片刻之後，英娘突然一轉身，怒指關羽，大聲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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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孫吳有獨霸江南之心，斷無興漢之意，世人皆知。當今天下，敢興師伐曹，矢志興漢者，唯主公一人而已。”
孔明先看了看衆人，才面對劉備，心氣平和地開了口。
“軍師，我縱曹被斬，以正軍法，理當如此。只望軍師輔佐兄長，多設良謀，早成大業。關某死而無憾！”
關羽一路想着，不時看疑惑地孔明一眼。
“想我劉備，半生征戰，竟地無一寸，城無一座！無地，糧草何來？無城，何以據守？無地無城，就無根啦！我半生興漢，一事無成，大錯在此呀！”
轉瞬之後，帳內便一片譁然。
張飛被劉備突然一吼，一下愣住了。
其時，劉備大吼：“推出斬了！”
“是啊！軍師，請快快講來。”
英娘暗自點頭。
“主公，曹氏擁中原與河北廣袤之地，雄兵百萬，戰將千員。我呢？”
“唉！當初隆中對，軍師即盡言此理。可恨我，可恨我呀！只記其言，未踐其行，我、我悔愧難當啊！”
劉備突然牙關一咬，揮手大吼。
“三弟！你笑甚麼？”
劉備不明孔明此問之意，心中暗想。
帳外，關平聽到關羽爲張飛之言狂怒，也思索起來，心中暗道。
“董國舅養女之妹？”
劉備說完，衆人的目光又投向了諸葛亮。
張飛聽了，又不明孔明之意了，急忙又問。
關羽望着孔明，心中暗想。
張飛聽了，咬牙切齒，恨得發抖。
“軍師有話！雲長且住！”
張飛也怒吼起來。
諸葛亮聽了，笑了笑，連連點頭道。
英娘說到此，已泣不成聲。
英娘備份難抑，已哽咽起來。
帳中，關羽停住了步，轉身望着孔明，心中暗想。
“讓開！”
劉備聽了，這時也明白過來，忙問。
“子甚。”
張飛聽了，愣了，心中想道。
張飛聽了，急忙問。
關羽看了一眼酒杯，又擡眼看張飛。
帳中，劉備急切地望着孔明，想聽下文，急忙問道。
劉備、張飛、趙雲、劉琦、英娘，無不驚得張口瞪目。
帳外，關平面露欽佩之色，心中讚道。
帳外，關平聽孔明說有話要說，又聽劉備大呼“雲長且住！”頓時神情一震。他抹了一把淚，邊凝神靜聽，邊想起來。
趙雲聽了，暗暗點頭，心中暗想。
“此役重創曹軍，威懾甚巨。依曹操秉性，將多年不敢犯我。這不是主公奠定基業之良機麼？”
果然如孔明所言，自建安十三年到建安二十四年，十一年間，曹操未敢與劉備交戰！劉備從容奪荊州，取西川，定漢中，漸成霸業矣！此爲後話，按下不表。
其時，劉備聽了孔明之言，立即轉憂爲喜，連連點頭道。
“軍師所言甚是。若要興漢，比奠定基業。日後，我等皆當致力於此。”
此前，諸葛亮曾多次建言劉備取荊州，劉備都執意不從，令孔明實在無奈。今見劉備終於打算踐行隆中對，致力奠定基業，自己的治國抱負將付諸實施，他的神情才完全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