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月一早就來到了編輯部,她開始四處詢問同事,昨晚到底是誰好心給她訂的外賣。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甚至有人一邊拍着她的肩膀一遍勸她不要自作多情了。
這樣的情況,讓吳月更是滿頭霧水。
昨天晚上的經歷讓吳月疑惑萬分,她想不通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雖說她自知自己長得天生麗質,美貌誘人,大學時期經常有人給她送吃的,送喝的。可是人家都是提着東西等在女生寢室樓下,等着吳月屈尊降貴下來和他們聊上幾句這才心滿意足地離去。像這種不留名的溜鬚拍馬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行爲非但沒有讓她覺得溫馨浪漫,反而讓她感覺有些瘮的慌。
尤其是那個外賣小哥的那句話。
“嗯,就是這個電話,在十點的時候給我們店打的電話訂的餐。”
一想到這句話吳月就感覺渾身發毛,背後冷颼颼的。自己昨天晚上一直都在工位上,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那部座機也一直放在自己旁邊,自己根本就沒打電話定過餐,更別說會有其他人用這部電話了。
尤其還是十點,那時候自己正在做運動,也是那時自己聽到的那通沒有人開口,只有風聲的古怪電話的。在這整個過程中,絕對沒有其他人出現過。更何況,吳月還在這個編輯部裡尋找過,根本就沒遇到其他人。
那麼,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滿肚子疑問的吳月還是將外賣吃了,畢竟她實在是太餓了。吃飽喝足後,她開始思索整件事兒。她越想越害怕,最後只得草草完成了工作,逃離了這個黑漆漆的辦公室。
原本以爲第二天就會得知答案,誰曾想,反而更加迷惑。吳月追問其他人有沒有過這種經歷,可惜,所有人的回答都是沒有。
“吳月,你說會不會是他?”
正在吳月思索的時候,一個人湊到她身邊,輕輕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吳月順着那人的視線望去,只見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剛好從幾人面前走過,他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在陽光下閃爍着金色的耀眼光芒。
“要是他送的,我立刻就全吐了。”
吳月做着鬼臉,張着嘴就好像真的要往外面吐。
“上班不好好工作,瞎聊什麼?”
一個有些嚴肅的聲音傳來,吳月擡頭一看,原來剛剛走過去的眼睛男又轉了回來。此時他正一臉嚴肅地盯着自己,吳月看着他,聳聳肩,退回到工位上。
那個男人又冷冷地注視了一會兒,這才轉身走了。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吳月冷冷哼了一聲。
別看這傢伙表面裝得一本正經,實際他可是在所有編輯部的員工中都有一個綽號的——色猴。這個綽號的由來一是因爲這人長得尖嘴猴腮,看上去活脫脫就是一隻沒完全化成人模樣的猴子,另一個方面則是因爲此人十分好色。
別看他剛剛好像多麼嚴肅認真,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可是吳月還是從他的眼底深處看出了他對自己的**,雖然這種男人的**她在其他人身上也見到過,可是沒有一個人像這個人這般地**裸。那樣的目光讓吳月很不舒服,就好像對方恨不得一口將自己吞掉。
“披着人皮的色狼。”這是吳月對那個傢伙的評價。
那個傢伙名叫侯磊,是美工部的主編。此人的工作能力到底如何先不必提,他好色的本事卻是所有人無所不曉的。
據傳,此人至今未婚,雖然沒有結婚,可是女朋友至今爲止已經換了不知多少個了,單是單位的同事見過的就已經不下十個。此人除了女朋友如同換衣服般的經常換,生活也很不檢點,聽說有數次因爲****被抓。尋常人碰到這種事兒早就臊的不敢再去了,可是此人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仍是樂此不疲。
而在工作單位,雖然他在人前表現的人模狗樣,可是隻要是屋子裡只有他和女員工單獨呆着,那他立刻就會換上另外一張嘴臉。不斷地給女同事講黃色笑話,要麼就是想法設法地向人家女同事跟前湊合。
曾聽說,有那麼一次,他實在纏的人家煩了,人家一生氣給了他兩巴掌。可是,這個色猴主編不但不生氣,反而更加興奮的往上粘,就像一塊甩不掉的粘餅子,十分纏人。到最後,女職員實在是忍無可忍,辭職不幹了。
可事情還不算完,色猴天天給人發短信,打電話,總之就真的如同粘餅子粘在了身上,甩不掉了。最後女人的男朋友發火了,衝到編輯部給色猴好一頓揍,住院住了半個月。從那次開始,他到是有所收斂了。凡是遇到對他冷眼斜視的女人,他都是儘可能避避,不去招惹。
畢竟,採花雖美,可也得有命享受不是?
這種事兒,編輯部裡幾乎人人知曉。可是也不知道這傢伙是真的有本事,還是說人家有後臺。至今爲止他都沒有在男女之事上在編輯部里弄出什麼難聽的事情,或許,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看着色猴離去的背影,吳月眉頭緩緩皺了下來,她在想,該不會真的是這個傢伙吧。真的說不準,這種事兒還真像是他能幹出來的。
這麼一想,吳月立刻感覺自己昨天晚上吃下去的東西有一種要涌出來的衝動,她撇撇嘴,強行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兒。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因爲一整天都在想昨晚的經歷和色猴是不是真的和這件事有關,吳月的工作又沒有做完。下班時,她在同事們憐憫的眼神中不得不再次加班。
“真倒黴,又要加班!”
吳月輕聲嘀咕着,臉色十分難看。任是誰連着兩天都要加班,恐怕心情都不會很好。
很快地,編輯部裡的人都走光了,又剩下吳月孤零零地一個人了。看着空蕩蕩的辦公室,吳月有些害怕,可是,害怕也得兒工作。不然,自己該害怕的就不是這間空蕩蕩的屋子裡,害怕的就應該是吃不上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