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像夢遊?”吳劍鋒在旁提醒到。
“對對對,就是像夢遊,那傢伙一點都不像正常人,我當時還納悶呢,還以爲自己一下子把他給撞傻了,心裡還好一陣擔心,擔心這貨後半輩子不得都讓我養着啊。現在想想,他沒準真就是在夢遊。警官啊,你看他是夢遊,這可就不賴我了,是他撞得我,我都沒讓他賠償損失呢,你們警察可不能因爲這事兒找我的麻煩啊。”
見劉亮又一次要沒完沒了地嘮叨,吳劍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讓劉亮張着的嘴立馬閉上了。
“那你見到他之後,他有沒有說什麼?”
“說什麼?好像沒有。”劉亮短粗胖的手指又開始在頭上撓起來了。
“仔細想!”吳劍鋒冷喝一聲,兩隻眼珠立刻瞪了起來。
“啊!我想起來了,他好像確實說話了,只不過我也沒聽清,他一直在嘀嘀咕咕的,聲音很低,我就聽到他說什麼死亡、解脫、書……什麼什麼的,具體的也沒聽清。我當時都嚇傻了,根本就沒心情去管他說的是什麼。警官啊,你說,那傢伙會不會是個瘋子?我看他那樣一點都不像是個正常人。所以當時我一害怕就趕緊走了,我那可不是逃逸,這個你們可一定要分清楚。更何況,我走的那時候,那傢伙都站起來走開了,這指定不能算逃逸是不?要算,也是那傢伙逃逸的是不是?”
“沒問你這個,你再想一下,除了這些你還感沒感覺到哪裡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嗯……沒了。”
“好好想!”
“真,真沒了。”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在附近?”
“嗯……也沒有。”
“那……”
吳劍鋒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提問,劉亮每次都是仔細思索片刻纔回答,就這麼一問一答,不多時就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好,謝謝你的配合。”
吳劍鋒起身微笑着說道。
“哪裡,哪裡,咱們人民和警察都是一家人嗎?應該的,應該的。那個警官同志,咱們也是有緣,今後就是朋友。你要是有買房的打算,你就給我打電話,3折,我亮子說話絕對當真。不光您買房,您家裡誰買房都可以來找我,都這個折扣,您看……”劉亮諂笑着搓着手,臉上的油光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吳劍鋒一臉古怪地看着面前這個胖子,好笑地掏出了手機。
“哎呀,對對對,您記一下我的電話,我的號碼是186……”
“喂?小李嗎?我是吳劍鋒,我這發現了一個吸毒的傢伙,你派人過來處理一下……”
“哎呀,警官,你,你,你怎麼……”
劉亮一臉苦色,張着大嘴盯着吳劍鋒。
吳劍鋒看着他,冷笑兩聲。
“張叔,這就是我和那個劉亮的對話記錄,您看一下。”
張隊的辦公室裡,吳劍鋒將自己的筆記本遞給張隊。張隊翻看着,只是他臉上的肌肉一直緊繃着,顯得嚴肅而認真。
“唉!”
看完後,張隊嘆息一聲。
吳劍鋒明白張隊的意思,另外兩名司機的對話記錄他已經看過了,可以說沒有一點線索。唯一能確認的就是,當時的陸志國絕非正常,他應該十有**是精神失常了,所以纔會殺害自己的家人,然後外出尋死。
這是在吳劍鋒內心的想法,至於陸志國死前口中說的那些古怪的話,他根本沒往心裡去,或許那只是一個瘋子臨死前的遺言罷了。一個瘋子的話,自己又何必去計較呢?
“看來,只能等找到兇器和內臟了,這個案子似乎也只能歸結於陸志國的發瘋了。”
張隊靠在椅子上,兩隻手掌再次揉捏起自己的額頭。
“張隊,那個郭成的妻子身上有沒有發現?”
張隊搖頭。
“那能不能通過其他途徑查到陸志國與郭成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
“已經在做了,所有的調查都證明兩人根本不認識,從未見過。”
“那查查陸志國的健康狀況?”
“已經查完了,陸志國身體很健康,別說精神疾病,就連感冒發燒都很少。也聯繫到了陸志國的老家,他們家裡也沒有過精神病史。”
“那……”
吳劍鋒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現在看來所有的線索都斷了,或許,真的只能等待兇器的出現了。只要能在兇器上找到陸志國的指紋,那麼,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只希望,那一天能來的早一點。
王峰這幾天有些心神不寧,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上次和吳劍鋒分開後他總感覺有什麼事兒將要發生,可是任他想破了頭,都猜不到未來的丁點情況。
也是從那天開始,陸志國的案子就好像忽然沒了消息,王峰給吳劍鋒打過幾次電話,可每次都是在找兇器、在找兇器,王峰恨不得要罵娘了,這都什麼智商啊,找個兇器都要找這麼久。
他這也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要是換成他來找,說不定早就發瘋了。
在給吳劍鋒打了幾個電話後,王峰只好先將陸志國的案子放一放,誰知道這起案子猴年馬月纔能有起色啊,王峰又將精力放回到自己之前的一則新聞採訪上——一名白領詭異跳樓的案子中。
在和幾個願意接受採訪的死者同事約定好時間後,王峰從編輯部出發直接打了輛出租過去。
望着車窗外川流不息的人流和車流,王峰覺得自己的生活還真是奔波。他都忘了自己上一次悠閒地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節目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好像,自從他當上一名雜誌社的編輯後,就總是在不停的跑來跑去,總是在不斷的忙碌,一個接着一個的新聞出現在王峰身邊,其他人都很羨慕王峰,有着採不完的訪。可王峰也很羨慕其他人,能不時休息幾天。
王峰有時候在想,到底是自己的運氣好還是自己的不幸,爲什麼自己總會遇到那些恐怖的經歷?王峰也詢問過其他同事,可是那些人所報道的恐怖事件,實際上說穿了不過是一些人爲的鬧劇,可自己爲什麼經歷的都是真正的恐怖?難不成自己天生就能吸引恐怖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