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崇高的理想,可是,你期望一個‘精’神病人能幫你什麼呢?”
朱彩雲臉上的冷笑化作了最有力的一巴掌,狠狠‘抽’在王峰的臉上,可是王峰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緊抿嘴‘脣’,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朱彩雲,與朱彩雲嘲諷的臉對視着。
一分鐘。
兩分鐘。
五分鐘。
足足對視了十分鐘,朱彩雲臉上的嘲諷漸漸消失,她神‘色’發苦地看着王峰,不知道心中想到了什麼。
“求求你!”王峰低聲說道。
朱彩雲臉上的苦澀更深了,她用一種飄渺的聲音開口說道:“你覺得求一個‘精’神病人會有用嗎?”
“我不管,哪怕只有丁點的希望我也要去嘗試,不然,我會寢食難安。”
“呵呵,好一句寢食難安。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可是,我要你知道,就算我將一切都告訴了你,對你也沒有任何幫助。”
“謝謝。”王峰沒有多餘的話,只有這兩個字。
朱彩雲再次深深看了王峰一眼,輕嘆口氣,緩緩將當年的事情講了出來。
原來,當年葉氏一家根本沒有外表看的那麼風光。雖然祖輩的努力讓葉氏一家家資殷厚,可是一直到朱彩雲的丈夫葉展發這一輩,卻敗壞的不成樣子。
葉展發生‘性’好逸惡勞,對於家裡的生意幾乎從不過問,他每天的生活都是醉生夢死,吃喝玩樂。也是在這時,他與朱彩雲結的婚。
婚後,葉展發稍有收斂,可是卻不料染上了賭癮。家中他是獨子,葉父與葉母雖然知曉自家兒子好賭成‘性’,可仍舊慣着孩子。時間久了,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家底已經敗壞的光了。非但如此,葉展發還在外面欠下了驚人的賭債。
就在一家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葉家來了一個人——鬼眼通大師樑正森。這個樑正森是葉展發的一位好友,他們相知多年,可說是臭味相投。樑正森原本也如葉展發般不堪,若不是意外下不知怎麼得到了那個重瞳鬼眼,被所有人稱爲特異功能大師,他或許早就因爲吃喝嫖賭丟了‘性’命。
一見樑正森,葉展發如同見到了救星。他想到了一個主意,如果他也能擁有一雙鬼眼的話,那麼,豈不是自己的賭債都有了着落?當年的樑正森還不是因爲欠下賭債被人追殺,失蹤一年後回來便擁有了鬼眼?當年這事葉展發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時他多次詢問樑正森當年失蹤那一年到底去了哪裡,可是樑正森只是神秘的笑笑,根本不說。
此時真是上天相助,在葉展發愁得發了瘋時,樑正森出現了,這給葉展髮帶來了生的希望。欠下任何債都不要欠下賭債,因爲,那是真的會要了命的。
葉展發與樑正森在書房裡談了許久,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裡面談了什麼。再次出來時,葉展發臉‘色’有些難看,不過眼中的慌‘亂’卻是消失了,看來,他已經說服了樑正森幫他獲得重瞳鬼眼。而走在葉展發旁邊的樑正森滿臉興奮,一臉紅光,若不是嘴角攔着,他的笑容幾乎都要咧到了耳後。
朱彩雲當時很奇怪,他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究竟用什麼辦法說服了樑正森。可是他卻發覺,這兩個男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奇怪。當時她處在問題即將解決的興奮中,也沒有多想。
直到晚飯後,葉展發將她拉進臥室,她才終於知道葉展發是用什麼代價說服了樑正森。當葉展發跪在她面前求她時,她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坍塌了。原來,葉展發是用她作爲代價說服的樑正森。她一直知道,樑正森一直對她有覬覦之心,可是她萬萬想不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會拿自己當做籌碼。她想不通,作爲一個男人,葉展發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更何況,她那時已經有了身孕。當她將這個消息告訴葉展發時,葉展發愣住了,他皺着眉‘抽’着煙,可一支菸‘抽’完,他還是堅持了原本的決定。
朱彩雲呆了,這就是自己的丈夫,這就是自己深愛的男人。她感覺自己的心瞬間空了,整個世界都破碎了,她渾渾噩噩地坐在那,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好了。
等她再次清醒過來時,葉展發已經不在臥室了,站在她面前的是另一個男人——樑正森。
樑正森雙眼閃爍着灼人的光芒,他興奮地搓着雙手,喉結上下浮動。他的樣子就好像見到了羊羣的惡狼,他劇烈喘息着,狠狠撕碎了自己的衣服與朱彩雲的衣服,然後他狂笑着將朱彩雲撲倒在‘牀’上。
朱彩雲萬念俱灰,她覺得自己的胃裡一陣翻涌地噁心,她閉上雙眼,任由淚水滴落。她能感覺到樑正森粗糙的雙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凡是被他碰到的每個地方她都感覺自己發自靈魂的噁心,凡是樑正森嘴‘脣’觸碰的地方,她都有一種要剜掉的衝動。然後她感覺到一件噁心的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裡‘抽’動,她感覺很疼、很疼。她放聲大哭,哭叫聲整棟宅子都可以聽到。
她希望能有人來救她脫離這種悲慘的命運,可是沒有一個人來。她的丈夫、她的公婆,沒有一個人,似乎整棟宅子裡就只剩下了她自己一個人。
樑正森在朱彩雲哭叫後動作微微頓了一頓,然後他更加興奮的運動起來,他使勁的衝擊着,似乎想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將身下的這個‘女’人撕碎。終於,在一陣舒爽的戰慄後,樑正森癱軟在朱彩雲身上,他喘息着,緊緊將朱彩雲摟在了懷裡。
當朱彩雲醒來時,樑正森已經不在她身上了。她緩緩起身,感覺身體如同被拆了一般的疼,尤其下身,火辣辣的揪心地疼。她慢慢下了‘牀’,穿了鞋,蹣跚地向外走去。
宅子裡已經沒有了葉展發與樑正森的身影,她只在樓梯口看到了葉父、葉母。老兩口看着她尷尬地笑着,有些不知所措地搓着手。朱彩雲覺得胃裡一陣翻涌,噁心‘欲’吐。她衝進洗手間,趴在馬桶上吐了半響,最後軟軟地坐在地上。
她抱起自己的雙‘腿’,無聲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