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放有很多東西,感覺什麼都有就是一間放雜物的雜房,不過在牆邊掛着的那樣東西,別人或許不知但八雲是懂的,那是一套蠟刻工具,又是苗人獨有和常用的蠟染工具,在一根長棍子上綁着個三角形的銅製或銀製光滑硬物,可以同時用於畫線和推‘色’,這種工具主要用於製作苗族服裝上的圖案紋飾。[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 。
在古進蠟染又稱爲蠟纈、‘交’纈、扎染等,並稱爲我國古代三大印‘花’技藝。早在古代西周時期,蠟染技術便得到了很大的發展,而苗族做爲國內少有的幾個大型民族,也是國內最爲古老的民族之一,其歷史要追溯到上古時代以蚩尤爲代表的苗蠻集團,甚至是更早的九黎和三苗。而苗人有着自己豐富多彩的民族文化和民間工藝美術技藝,其中的蠟染藝術作品和蠟染旅遊工藝品在整個染織美術界久負盛名、獨放異彩。
但苗家蠟染即便是懂也不會有什麼人做,可以說這東西除了苗人,外人基本上是不用的。
徐懷禮的鄰居爲什麼懷疑他是苗人,理由想來很簡單,首先這是當地人的習慣,大多隻有苗人會把這種工具放在工具房或雜房。其次如果是收藏應該會好好裝起放在比如臥室或書房之類的房間,沒有理由放到雜房,既然放在這說明這家主人要麼是個苗人要麼就是在苗疆生活了很多年,有着很深的土苗家生活習慣。
這就像英國男人會穿蘇格蘭裙,其他國家的男人未必會穿一樣。
雖然不能因此百分之百確定徐懷禮就一定是苗人,但有很大的可能會是,否則他也不會有這樣的習慣。
不過
在苗家用這種工具的一般都是‘女’人,在徐懷禮家見到苗家蠟染工具,說明這個家應該有個‘女’人或者原來應該有個‘女’人。
記得和鄰居閒聊的時候並未聽說徐懷禮有家室,八雲也沒聽說他已經成家,那麼這套工具又是給誰用的。
“這徐大哥身上的‘迷’還真多啊,這套工具叫苗蠟刻刀和推刀,一般是‘女’人使用的,既然徐大哥家中有,那說明這家裡原來應該還有個‘女’人!”八雲心中又多了個‘迷’,簡單和張顯解釋了一遍。
張顯來找徐懷禮只是爲了找出當年救過自己的救命恩人,對徐懷禮身邊的‘女’人並不感興趣,不耐凡的說:“我們又不是來找他‘女’人的,看看那裡還有別的線苗,他可能是那一個寨子的人。”
苗[族]中是一個統稱,細分起來還可以分爲白苗、黑苗,甚至每一個寨子都有自己特定的圖騰跟神使,所以只要找到這些具有特定特徵的東西就能大致推算出徐懷禮是那一個寨子或小族的族人。
八雲看了會放下手中的推刀,又看了看房中的別的東西,裡邊大多都是當地民俗用品,大多也和苗家有關,如此更能確定徐懷禮是個苗人。
在雜物房中仔細看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帶有特別圖形的東西,兩人又從雜物房退了出來,轉身來最一樓最後的一間大房子前,同樣用開鎖工具,八雲很輕鬆的將房‘門’打開
。
“你這方法倒是好,用不着暴力破壞。”張顯說道,他也覺得八雲的開鎖工具和開鎖技藝‘挺’好用。
八雲笑笑真不好說張顯,你也知道這方法好,暴力破壞不對,那樣做先不說可能會驚動到住在房子裡的人,還會留下線索給主家,換成是誰一看家裡的‘門’窗好端端的破掉,八[九]不離十,一定是有人進來過。 [
“張爺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這東西不難學。”八雲說道,他之所以用會並不是想偷東西,而是工作需要,有時候爲了查案不得以要用上這種手段。
“好啊,那等回去後你有空就教我。”張顯開心回答,有了這技藝,以後想去誰家,想找什麼東西就方便多了。
當然張顯也不是爲了偷東西,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就是個方便,同時也顯得有本事。特別在江湖上‘混’的人,把坑‘蒙’拐騙都當成一‘門’技藝,沒有本事你還幹不來。
兩人說着將‘門’打開,同時朝裡望去,在房內放滿了東西,都是尋常小賣鋪裡能見到的商品,顯然這是一間放庫存的庫房。
“原來是間庫房,我還以爲裡邊會有什麼呢,‘弄’得這整棟房子如此‘陰’冷‘潮’溼。”張顯老大個人撅着嘴說道。
從表面上看這間房確實是個普通庫房,可沒道理整棟房子會這麼‘陰’冷。八雲覺得一定是在什麼地方還有什麼秘密沒發現,只是自己疏忽沒有注意到。
“張爺我們再細找看看,說不定還有別的發現。”
“那找吧。”張顯又開始不耐煩起來。
要說他這人的‘性’格又直又急,不適合幫騰五‘花’那麼多時候慢慢去找水‘洞’地宮的所在,可同樣是他的‘性’格,極重情義,會爲了一句承諾赴湯蹈火,所以騰五才這麼放心把秘密說給他聽。
庫房的面積要比雜物房大上一倍,四壁和同間都堆滿了貨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八雲不死心,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地方,沒能找到整棟房子的秘密。
既然用普通五感察覺不到,那隻能靠第六感,八雲站在庫房中間瞬間放開全身真氣,頓時臉上的神情也跟着改變。
“張爺你的腳下。”八雲收回真氣伸手指向張顯站着的位子。
張顯隨即低頭向下看去,自己的腳邊什麼都沒有,只是幾大箱方便麪而已。
“難道在下邊?”張顯彎腰挪開腳邊的方便麪箱子,可是下仍是空空一片什麼都沒有。
八雲走到旁邊蹲了下去,用手敲了下地面,一陣沉悶的迴響聲從下邊傳上來。
“有秘道,我們找找看看那裡有機關!”八雲小聲道,剛纔放出真氣就發現真氣會從這個方向漏出去,說明這裡應該有個窗口或者通道之類的地方。
一說找東西,張顯又不耐煩了:“這麼麻煩幹嘛,看我一腳就把秘道入口給踹開。”
“別、張爺。”八雲急忙伸手製止:“徐大哥身上的秘密雖然,但還不知道是敵是友,若是朋友,發現我們貿然闖入他家還造成破壞,那以後我們該怎麼向他‘交’待
。就算他是敵人,如此做也會留下明顯痕跡打草驚蛇。還是耐心的找一找吧。”
張顯想想覺得八雲的話也有道理:“好吧就依你說的做,可是這地方這麼多東西要從那找起,你剛纔不是用了什麼方法找到這秘道入口嗎,怎麼就不能再用來找機關?”
“……”
八雲無語,真氣也是一種氣體,只要放出體外就會隨着四周的環境流動。可開啓地道的機關是固定的,無法像窗口那樣讓真氣流動過去,也就無法用真氣去尋找出位子。
“張爺,真氣只能用於尋找能讓氣體流動的出入口,對於那些固定的死物沒有辦法。”
“這樣啊,那還是慢慢找吧,你說你這一身功法和本事,要是我都會那該有多好,真不知道你師‘門’怎麼能教這麼多東西!”張顯說着一臉的羨慕。
“……”八雲再次無語,‘門’派不同所修功法也不同,何況自己這一身本事很多都不是在師‘門’內學到的。
沒再說話,就算開口張顯又提出什麼讓人無語的問題。老小老小越老越小,說的就是他這類上了年紀,但仍保有顆童心又和社會脫節對什麼都好奇的老人。
真氣無法探知到機關的位子,只好敲‘肉’眼細心的慢慢尋找,‘花’了‘挺’長時間終於在旁邊的一推貨物後找到個隱藏的開關。
要不是八雲細心,用手沿着牆壁一點點‘摸’過去也不會發現。
“張爺小心。”八雲叫道,不知道這個開關是幹嘛用的,萬一是個陷阱該怎麼辦。等張顯站到庫房‘門’外,八雲才輕輕按動牆內的開關。
隨着開關按下,懷疑有地下秘道的地方頓時傳出陣陣齒輪轉動聲,很快在原來的地面打開了一道口子,裡邊有一個木梯往黝黑狹長的地道延伸。
“還真有!”張顯閃身來到地道入口,張大眼睛向內張望,因爲太黑看不到裡邊藏着什麼東西。隨即又問了句:“你有帶手電嗎?”
“沒有,不過我的電機有手電功能。”八雲說着拿出手機,上邊的電很滿,要持續照明一兩個小時不成問題。
看見八雲拿在手上的手機,張顯又是一臉的羨慕:“現在年輕人用的東西真是越來越好,你看我這個除了能當鬧鐘什麼用都沒有。”
八雲這才注意到張顯拿出的手機,最少是十年前的老款,很早很早以前的數字機型,別說有手電功能,還能不能打出電話都是個問題。八雲甚至很懷疑他有沒有用過這臺手機打過電話,因爲他這麼多年一個人生活在山邊根本沒什麼必要打電話。
“張爺,你這手機還能用?”
“能,怎麼就不能,我平時一個人住在山邊,人老了‘腿’腳不好,全靠這電話讓人幫送些油鹽進來,順便也讓人到我家裡收收貨。”
“收貨?”八雲很好奇。
“我雖然是一個人但也要吃喝啊,有空就到附近的山裡打些野味挖些草‘藥’,然後打電話讓人上‘門’,他們用柴米油鹽還有錢換我得到的東西。”
“……”
有體力進山捕獵挖草‘藥’還說‘腿’腳不好,你老要騙人也有個限度啊
。
八雲突然覺得在這方面張顯的節‘操’並不比大力多多少,都是一個德‘性’,能偷懶的就一定會偷懶。
“呵呵、呵呵,張爺我們還是下去看看吧。”
八雲一陣乾笑,然後走到秘道入口邊,只是稍微走近一股極強的寒意從下邊透上。
“好邪!”八雲哆嗦了下,這種冷不是冬天冰雪覆地的冷,而是‘陰’溼詭異讓人心底發‘毛’的冷。
“嗯。”張顯收起玩笑之心,鄭重的點了點頭,他也受到這股寒意的感染變得謹慎起來。
藉助八雲手機的光亮,兩人一前一後進入秘道,不過五六米的距離然後又有一個樓梯繼續向下,再走下這個樓梯便來到一個木‘門’前,還沒開‘門’便能感受到‘門’內‘陰’沉沉,凝重到讓人有些透不過些的‘陰’溼寒意。
八雲腦中就一個字,真的太邪了,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重的‘陰’氣和溼氣,彷彿有人在龍宮開了個‘洞’,又或者讓秘密與龍宮相連起來。
“進去吧。”張顯在後邊催促了句,雖然也覺得很邪‘門’,可好奇心早就戰勝了心裡的懼意,迫不急待的要推‘門’進去。
都說藝高人膽大,張顯就是個中代表,當然八雲本身也是,兩人可以說是同一類人,只要遇上感興趣的事就可以什麼都不頓,不計生死的撲上去。
“開了。”八雲先說了句,然後才用力去推身前的木‘門’,沒想到只是輕輕一推,木‘門’就這樣被推開了。
“我靠!”藉助手機亮光,張顯先大罵了句,木‘門’的後邊竟然是一個墓室,更貼切一些的說是放有具棺槨的地下密室。“這裡果然是用來養屍的地方!”
密房不大一眼就能看完,八雲愣愣站在‘門’邊,喃喃道:“沒道理啊,養屍最忌‘潮’溼,因爲‘潮’溼會讓屍體加速腐爛,有誰會要一具沒用的腐爛屍體呢?”
八雲嘴上這樣說,心裡同時在想,這裡爲什麼會有棺槨,裡邊是否有人,會是什麼人,和徐大哥是什麼關係,他難道真的是養屍人?
種種猜測在心底發出,突然覺得一向‘挺’聰明的大腦變得有些不夠用,主要還是徐懷禮之前給人的印象,怎麼看都不是那種會養屍的壞人,前後的強烈反差才讓人特別難以接受。
“或許這世間還有用水養屍的方法呢?”張顯首先走到裡邊,邊走邊說了句。
用水養屍!
八雲恍然大悟:“我之前怎麼沒想起,記得莫爺爺是有說過有一種很特殊的養屍方法是能用水養屍的。”
“莫爺爺!”張顯望向八雲“你這小子爺爺真多,那我在你心裡排第幾?”
“……”
張顯和‘性’格和莫國強完全相反,一個豪爽開朗喜歡開玩笑,就像一個老頑童。一個沉穩內斂,有着和自己年紀甚至超越自己年紀的睿智。
“你老就別在這時候開我的玩笑好不,莫爺爺是位大神,你老也是位大神,你們兩在我心中都和親親爺爺一樣行不?”八雲實在無語,感覺眼前的張顯就是大力的老齡版,說不定以後大力老了就是張顯這副模樣
。
“行行,你這句話我愛聽,不過人的年紀給我當曾孫都還有點小,當我的從孫差不多,不知道你說的那位莫爺爺今年多大了?”張顯又問。
八雲還真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在這種環境下誰會去想那些,一‘門’心思全放到了整棟房子和秘室棺槨之上。
不過張顯問起還是好好想了下,莫國強今年八十多歲,張顯則有一百出頭,顯然張顯要比莫國強大上一輪,應該是莫國強叔字輩的人。
“你老要比莫爺爺大上一輪。”
“大上一輪嗎,那真是太好了!”張顯得意的神情,現在的年輕人可能不會計較這些,但老一輩的人就特別計較輩份,兩個人在一起說話,輩份大的人說話往往份量就更重一些。聽說自己要比莫國強大,張顯自然非常高興。這麼多年了別人見自己總叫自己爺爺或伯伯,早已不習慣還有別人的輩份比自己大。
關於輩份的事情和張顯心裡的想法八雲沒有空去猜,轉頭把注意力集中到棺槨之上,這個棺槨應該是在秘室建好後再用木材在裡邊做好的,而秘室又是在房子建好後在地下挖出的,所以這個棺槨的歷史不會比這棟樓久。但棺槨裡的人或東西就怕未必了。
那裡邊究竟放着什麼?
正想到這張顯又開口問道:“你猜猜裡邊放的是什麼東西?”
你老是十萬個爲什麼啊,怎麼有這麼多問不完的問題。八雲斜了一眼過去,然後搖頭回道:“不知道,一般棺槨都是用來裝死人的。不過我們都猜測徐大哥是個苗人,還很有可能是用蠱高手,這個地方又這麼‘陰’溼,那麼有可能是用來養蠱的也說不定!”
“什麼!”張顯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他對蠱物特別的忌憚。“你等等我再擦些吊蠱草油先!”
八雲只是猜測也是有意這麼說,誰讓張顯這麼煩人,不分環境的開玩笑,十萬個爲什麼問不停。故意提及他最害怕的東西,應該能讓他安靜一會。
張顯說着還真的拿出吊蠱草油又仔細認真的擦了一遍,看來多年前的經歷已經讓蠱成了他心中的魔魘,有永遠揮之不去的‘陰’影。
等張顯把吊蠱草油擦完,才小心翼翼的說了句:“你開吧,我在旁邊看着。”
“……”
你老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大膽的嗎,怎麼這會就痿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卻怕一些蟲子。
不過這樣的小蟲子,八雲也很害怕啊,別人沒見過蠱的厲害是不知道,和江雨馨認識這麼多年豈能不知道蠱的有多可怕。
“那我開了!”八雲深吸一口氣後說道。
“開吧,我站在後邊給你壯膽。”
“我草……”這句話是八雲在心裡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