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天家回來八雲靜靜的坐在書房內思考着,手指不停的輕敲桌面,整件事情中有太多地方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更新好快。
大力究竟在查什麼案子,爲什麼會去找林天尋問當年關於廣順堂的事,此外廣順堂的大長老張顯去了什麼地方,又或者說是幫主騰五把他派到了什麼地方。他在執行什麼任務,廣順堂中究竟有什麼秘密,這是否就是幫主騰五一家引來殺身之禍的原因。如果是,那請大力幫忙調查案子的人又是誰,他是否就是殺害騰五一家的兇手,那個隱藏的道‘門’高手?
這當中的每一件都讓人感到頭痛,所存在的可能都令人感到危險。
思考了半天八雲忍不住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但願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只是巧合而已,否則大力跟狐仙兒的境況就非常危險。
“可是真的有這麼巧嗎?”八雲擔心僱傭大力兩人的人就是當年殺害騰五一家的兇手,那個不知名的道‘門’高手。
想着拿出了手機按下大力的號碼,事情發展到這步已由不得再考慮其它問題,就算被兩人說也要‘插’手。跟兄弟的安全相比,被笑話和說兩句又如何。
嘀嘀嘀嘀
八雲麻利的按下數字鍵,大力的兩個電話號碼都熟記於心,一個對外是用於掩飾身份用的,一個對內是六處專用的,可是兩個號碼都打過,都打了好幾遍竟然都無人接聽。
“快點接啊!”八雲有些急了,大力跟自己的手機是專‘門’製做的,和普通手機不一樣,就算到了深山中也能接收得到信號。可是他沒有接,那麼只有幾種可能。
一是他去到了比普通大山更山的地方,又或者到了荒原沙漠,海水湖水之中,否則就是他出了什麼意外而無法接聽。
又接連撥打了好幾次結果都是一樣,八雲敲打桌面的手指變得越來越快,沒注意因爲力道過大竟然在結實的木質桌面上敲出個印子。
最後一遍電話打過還是沒人接聽,八雲忍不住站了起來。
“不行,我要去找他們,你們兩個可千萬不能有事。”
心想着一股濃濃的危機感蔓延全身,接着走出書房對坐在大廳中看電視的左空和江雨馨說道:“你們好好看家,我要出去幾天。要不然你們到莫爺爺那裡去,相信再有幾天紫菱的淨身過程就會完成,相信她出關的時候能見到你們會特別的開心。”
江雨馨不知道八雲的用心,還以爲讓自己去莫國強那是爲了接方紫菱出關,倒是很好奇的望着八雲反問道:“八雲哥你要去哪?”
大力和狐仙兒的事八雲不想讓江雨馨擔心,正好自己在查着騰五家的事情,隨口說道:“我要繼續查騰五家的案子,剛剛得到些線索所以要出去幾天,可能紫菱出關的時候我不在所以想讓你幫忙接她出關,到時你幫我和她說一聲,等我回來會再好好跟她解釋的。”
江雨馨知道八雲的‘性’格,做事不喜歡半途而廢,一旦工作起來就停不住。算算方紫菱去莫國強那已經有好幾天,差不多也要出關了,這時八雲要離開幾天讓她非常的不滿,難道查案子要比接方紫菱出關更強。
“幫你說句話沒關係,但我相信紫菱姐更希望看到你,她都二十多歲了纔開始修道,淨身的過程一定非常辛苦,經歷了那麼多痛苦之後,相信她出關希望見到的人一定是她最想見到的人。這種時候你竟然還有心情去查案,要是讓紫菱姐知道不懂得該有多傷心。八雲哥我想問你,難道查案真的比接紫菱姐出關更重要嗎?”
一個人修道的時期最好是在幼兒,三歲爲佳,八歲爲普,再過到十二歲往後每增長一歲難度就會加大好幾分。[熱門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方紫菱二十多歲纔開始修道,因爲體內存留的雜質越來越多,在修道之前的淨身過程會比少兒時期更痛苦百倍,雖然相信她能‘挺’得過來,但過程定是讓她終生無法忘記。這個時候她一定更需要人的關心,特別是她的親人和愛人。
八雲沒什麼感情經驗,但也知道方紫菱一定希望在出關的時候能看到自己,而自己也很想去接她出關。可是大力跟狐仙兒的安危又不得不顧,如果他們兩人出了事,自己和方紫菱這一生都會不安,留下深深的內疚。
兩難之中八雲只能選擇最需要解決的事,相信以後方紫菱知道也不會責怪自己。
沒有正面回答江雨馨的問題,八雲輕輕一嘆:“你也知道查案最講究時機,有時時機過了查案過程就會變得非常被動,我只出去兩天,會盡快解決問題,一定爭取在紫菱出關的時候回來,所以這兩天你們先到莫爺爺那等着,就怕紫菱會提前出關又見不到人。”
沒想到八雲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在他心中查案會比自己愛的人更重要。
江雨馨拋過一個非常不滿的眼神:“算了,你的事我不想管,我會去接紫菱姐的,但我不會幫你說話,這本來就是你的錯,如果回來晚了你就自己跟她解釋。”
江雨馨不理解八雲,左空卻能理解,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如江雨馨長,可他知道八雲不是那種不顧家人朋友感情的人。他在這時急着要出去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沒說出只是不好開口罷了。至於爲什麼要讓自己和江雨馨提前到莫國強那,原因無他,無非就是爲了江雨馨的安全。
這事八雲一直沒有告訴給江雨馨本人聽,只是默默的對她進行保護。現在大力不在,八雲又要出去,那到莫國強那是最好的辦法,相信有他老人家在身邊,萬一發生什麼事也有個強力照應。
沒有多說也沒有多問,左空只是淡淡一句:“你自己小心些,隨時打電話給我。”
“嗯,我一定會小心的。”八雲慎重的點了下頭,這次的事非同一般,如果是最壞的可能,或許連自己都未必能回得來。
八雲說完回到房間隨便撿了幾件衣服就出‘門’,有什麼事情可以在路上慢慢的查,現在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一切分秒必爭。
從家中出來打了輛車直接去到陳德平家,萬一事情真的向最壞的方面發展,那就需要有一個強有力的幫手,而陳德平就是最好的人選之一。
來到陳德平家,不見他人在家中,趁着等人的時間重新理了一遍所有的線索。
大雨、山多、山‘洞’、清鎮!
國內有什麼地方附和這些條件?
隨即又打開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輸入所有的關鍵用詞,很快一串相關的詞條跳了出來。
“貴[州]!”八雲看着電腦,只有貴[州]最符合這些詞,而且在貴[州]省府貴[陽]旁邊正好有一個叫清鎮的小鎮。
“貴[州],貴[州]怎麼了?”突然陳德平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八雲回頭看去,剛纔太過專注沒注意到陳德平回來,當看到陳德平的時候,眼睛不由的放大成銅鈴狀。
“你找到人皮了!”
這時陳德平已經不是一身的黑煙,變回了正常人的外表,一個三十五六的中年男人模樣。但不管他怎麼改變,他的眼睛永遠都是那副模樣,充滿了滄桑感。
“昨天剛剛找到的還勉強湊和,怎麼你覺得這一身皮不好嗎?”陳德平問道,口氣異常的平淡,好像穿身人皮就和穿件衣服一樣。
也許是習慣了他原來的黑煙形狀,突然變成一箇中年男人反而有些不適應。不過這身新皮倒是個不錯的掩飾外表,屬於那種非常普通,讓人看過很容易就忘了的類刑,如此反而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沒什麼,只是有些不習慣,那你現在有新的身份沒,還是用陳德平嗎?”八雲問道。
“人之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名字也是一樣,不管變成什麼樣,這名字我是永遠不會改的。不過我找人幫‘弄’了假身份證,方便在世間行走用。”陳德平回答。
這事他倒考慮得‘挺’周詳,以八雲的能力要幫他辦個全新的身份根本不是問題,只是眼下時間緊迫來不急辦這事,只能等把事情解決了再慢慢去辦。
“這樣也好,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讓你幫忙,我剛剛查到些事,和大力有關,也可能和騰五家的案子有關。”
“哦,說來聽聽,是怎麼一回事。”
八雲隨即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並把自己的懷疑也說了出來。
聽完陳德平皺起了眉頭,可能是這身新皮沒有完全習慣,所以他的表情有些僵硬:“竟然有這種事,你剛纔說貴[州],難道大力他們去了那裡?”
“我只是懷疑,我試着打過大力的電話,可一直沒人接聽,所以我很擔心他們,希望只是信號不好接收不到,要不然……我真的不敢去想。”八雲和大力十多年的兄弟情誼,如果大力出了什麼事,最傷心的人莫過於他,所以在心中無論如何都不希望出現最壞的情況。
知道八雲和大力的感情,陳德平用手輕輕拍了下八雲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大力和仙兒都不是普通人,如果有危險他們打不過,要跑應該不難,沒有接你的電話一定是有其它原因。”
“但願吧。”八雲也只能這樣希望,在沒有見到大力或接到他的電話之前,心中總是忐忑不安。
“那我們現在怎麼做,直接飛去貴[州]嗎,還是先確定他們的去向再說?”陳德平又問。
“先去再說,從香港到貴[州]坐飛機只要兩個小時,加上車程也不到半天,我們可以在路上慢慢分析。但是就算知道他們的大致方位,要肯定具體地點還是很難,最好還是能打通大力的電話。”
“那好吧,我們這就動身,你看過最快去貴[州]的飛機嗎,現在沒有時間給我們‘浪’費。”
“有的,每天有六班飛機飛貴[陽],兩個小時後就有一架,你準備準備,我們這就出發。”
時間分秒必爭,兩人說走就走,八雲揹着一個包,陳德平空手而行,新‘弄’到的皮還沒有機會去買新衣服,穿的是自己原來舊的,看上去稍微有些不和身,顯得略小了一些。不過衣服的事都是小事情,現在只要兜裡有錢到那都能買到。
打車到機場,在路上讓莫國強幫忙訂了兩張機票,因爲陳德平的假身份證乘飛機的時候不能用,所以只能通過訂票代理,讓人幫忙在電腦系統裡改過來。
來到機場在候機室等了下,一個身穿制服的男人把兩張票送到八雲手上,完後二話不說的又走了。
八雲也不想知道這人的身份是什麼,只要能幫忙把機票‘弄’到手就好,又在候機室等了會沒多久便坐上了飛機。
一路上八雲不斷打量着陳德平,對他這一身新皮感到好奇,最終還是沒忍住小聲問了出來:“你這身皮那裡來的,不會是從人身上剝下來的吧。”
陳德平轉頭狠勁白了八雲一眼:“廢話,人皮不是從人身上剝下來的,那還是從哪來的。你放心,這身皮是我從停屍房的死人身上剝下來的,至於那家火葬廠之後要怎麼賠償死者家屬這點我管不了,老子現在需要用皮,反正那傢伙又死了,不如廢物利用拿給我用。”
廢物利用,真虧他能說得出。
盜取他人屍體,利用屍體進行非法行爲都算是犯罪,就算是剝死人的皮,那也算是猥褻屍體罪。
可自己又不好說,陳德平總要身人皮方便活動,他沒去剝活人皮就不錯了。
關於人皮的事只是問問沒再多說,等飛機飛上天空,兩人又把注意力轉到大力的事上。就算知道他人在貴[州],甚至是貴[陽],又或者是清鎮,可具體在什麼地方卻不得而知。清鎮雖說是個鎮子,沒有多大的地方,可要是找兩個人也沒有那麼容易。萬一他們進到深山裡頭那就更難找了。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大力一直沒有接電話,很可能就是人在深山裡,所以信號到不了纔沒接。
說實話八雲倒希望是這種原因,如果是這樣至少他人是安全的,沒有身命危險。
“清鎮、清鎮,你瞭解那個地方嗎?”聊了半天陳德平問道。
“不知道,以前從沒聽說,倒是知道貴[州]那地方有很多少數民族,特別是苗族,在雲[貴]一代苗族人特別多,說不定大力他們現在就在苗人的地盤內。”
“苗人。”陳德平想到了些什麼,定定望着八雲:“我記得在你家裡見到的那個小姑娘不就是個苗人嗎,雖然穿着現代人的衣服,但她身上苗人的特徵卻是改不了的,她的腰上掛着苗家獨有的飾物,她應該是個白苗吧。”
陳德平的眼睛到是毒辣,見識也廣,只看了一眼江雨馨腰上掛着的飾物就知道她是個白苗。
八雲點了點頭:“沒錯,雨馨確實是個白苗。”
陳德平又問:“那她怎麼沒來,既然貴州是苗人的地盤,有她在應該會很方便吧,你難道不知道白苗在苗人心中的地位?”
“當然知道,可是有一些原因我不能帶她出來,至於爲什麼我現在也不方便跟你說,等找到大力吧,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再慢慢講。”
雷萬均和野鶴都曾說過,八雲有一個天生的長處,就是識人特准,雖然他沒有學過看相,但他非常的會看人,只要相處一小段時間就能察覺這人是忠是‘奸’,君子還是小人。所以能得到他認可的,就算不是真君子也一定是真小人。
八雲相信陳德平,從很多方面,相信他是那種極得情義又遵守基本道德的人,否則他當年也不會不惜自毀‘肉’身也要替家人報仇,並沒有因此濫殺一個無辜。
爲什麼沒有直接跟他說江雨馨的事,是有其他的考慮,這件事事關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會坐在飛機上,人多口雜,誰知道會不會隔牆有耳,就算沒人在注意自己,總還是注意一些的好。
飛機在天上飛行了兩個小時,然後緩緩降落,走出機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八雲領頭走出機場外,隨便找了輛出租車,直接讓司機開車帶人去到貴[陽]周邊的清鎮。
而這時在貴[陽]的另一邊大山‘洞’區外,大力和狐仙兒剛剛坐上出租車正放貴[陽]市走。
坐在車上狐仙兒高高的嘟着粉紅‘色’小嘴,臉上表情極度的不滿,小聲道:“憑什麼,我們出了這麼大力氣,他竟然不讓我們看一眼,真怕我們看到寶藏跟他們搶了。再說了這裡是華夏,是我們華人的地盤,他一個高麗‘棒’子跑來這裡挖我們老祖宗留下的寶物,還不讓我們過問,這是什麼道理。大力,我可不是人類,但我始終生活在華夏,而你是人類,你就由着餘金渙那傢伙在這裡作威作福!?”
大力自然是不肯,可是有什麼辦法,很明顯餘金渙的拳頭比自己大,當時如果雙方動起手,自己這邊肯定要吃虧。
聽見冷哼一聲:“想在我們華人的地盤撒野,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行,不過這事沒這麼容易,他有他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這事誰勝誰敗現在還說不定,我們打着燈籠看劇本,走着瞧!”
哈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