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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陷害(二)

第212章 陷害(二)

第一個進屋的人也穿着制服,看見他幾個110民警都先向他問候了聲叫他陸所長。-

八雲不知道這個姓陸的和陸成仁是什麼關係,但兩人都姓陸,人又是他叫來的應該會站在他那一邊。

果然陸所長剛進屋就向八雲和大力用質問的口氣問了出來:“你們是幹什麼的?”

八雲也很好奇這個姓陸的所長是來幹嘛的,反問道:“你又是幹什麼的?”

“我是這個轄區派出所的副所長,聽說有其他地方的同事來了,所以過來看看。”陸所長說着拿出了自己的證件,將其打開上邊印着他的名字和職務。

雖然不是國家規定,但是警察系統有個不成文的習慣,一般情況下不會‘亂’踩過界,如果要過界也要先和對方打個招呼。如果有一方亮出證件,自己也要拿出來給對方看,以表明身份。

八雲隨即也拿出自己的證件,這是對外用的證件,打開第一頁,在部‘門’一欄印着的豁然是公安部。

看到,陸所長兩眼瞪直了,論職務對方比自己高,論部‘門’那更不能比。

公安部是幹啥的,不就是管理自己所在部‘門’的最高機構嗎!

陸所長大汗淋漓,看着八雲再看向陸成仁,殺人的心都有了。

陸成仁和自己是親戚關係,雖然很少來往但有事多少總要幫着些,快過年了突然打個電話給自己,想想還是來看一眼。而且有同行沒有通報就撈過界,也不知道是什麼事,總是要過來看看的。

可是沒想到來的人是公安部的,心想一定是陸成仁闖了什麼大禍,差點就把自己也給拖進去。還好自己沒一上來就得罪兩人,要不這年就不好過了。

想着從新打量起兩人,都是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接着換了副嘴臉問道:“不知道兩位這次來有什麼事嗎?”

陸所長前後的態度讓人愣了下,這也變得太多了吧。

八雲則是一臉平淡的表情,說道:“我有起綁架案要問他。”

“綁架案!”陸所長大叫,綁架案可不是小案子,而且驚動到上頭的人,那會嚴重到什麼程度。又看了眼陸成仁,怎麼說也是自家親戚,有些擔心的問了出來。“兩位同志,他不會做錯了什麼事吧?”

“這很難說,就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他有可能參與其中,雖然不是主謀但有同夥的嫌疑。”八雲說道。

陸所長再看着陸成仁,眼中充滿恨意,這傢伙平時不學無術,最後只能到建築工地打些零工,雖然說現在建築工人的工資也不低,小工一天都不會少於一百元錢,可使終是力氣活,又沒有五保,等老了做不動了如果沒有些積蓄,老年生活會非常困難。

現在他又扯上綁架案,像這樣的親戚不理也罷,反正不是主謀,給關進去兩三年當是給他個教訓,在裡邊好好反省說不定將來還能成事。

不過上邊的人下來沒有直接進行抓捕,說明證據還不充足,看樣子還是走訪調查階段,如果陸成仁只是無意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參與,只要表現好些說不定能免掉牢獄之災。

“兩位同志不如到我所裡邊坐邊問吧,這小子如果不說實話,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他。”陸所長說着使勁的朝陸成仁擠眼睛。

可陸成仁不明白陸所長的真正用意,還以爲到了所裡,有自家人的保護就可以吃定了這兩人,就算不能出口氣,他們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八雲其實只是想知道是誰買通陸成仁把消息傳給十一,來到這正好看見四人在賭錢,想抓些把柄進行要脅,這種手段也是審問嫌疑犯的方法之一。沒有說話繞開陸成仁繼續想打開櫃子,如果猜得沒錯,裡邊應該放着賭具和賭資。

因爲匆忙,陸成仁把桌布一收,連桌面上的錢都沒來得急收,和麻將一起都包進桌布裡,如果被人發現有再多借口都說不清。所以這櫃子無論如何都不能開,開了年就沒法過了,拘留是小事,關上三五天就放出來,可是要罰款,沒有錢還過個屁的年。

“你想幹嘛。”陸成仁以爲有人給自己撐腰,大膽的伸手抓向八雲的衣服。

陸成仁是什麼人,八雲是什麼人,一個普通小癟三對一個從小習武長大的‘精’英幹警,手剛伸過還沒碰到八雲,就被八雲眼明手快的反手一擰,整個人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怎麼還想襲警。”八雲從來不跟這種人客氣,擰的時候用的力氣很大,讓陸成仁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大力再有誰想動手,全給我扣起來。”八雲又說道。

“好咧。”大力正愁沒有表現的機會,如果誰敢動手,他也不會客氣。

“還有陸所長麻煩你把那個櫃子打開,我懷疑裡邊放着做案工具。”等大力回答完,八雲又向陸所長說道。

陸所長這回真的恨死了陸成仁,咋就不長點腦子呢,自己都給他打了眼‘色’,讓他不要招惹這兩個人,這兩人別說是他就連自己都招惹不起,可他還是要往槍口上撞,想攔都攔不住。

陸所長無奈的在心中長嘆,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回想幫也幫不了了。走到櫃子前把櫃‘門’打開,裡邊放着一個布包,還有幾塊號碼不同的車牌。

“這是……”陸所長驚訝的說不出話,看在親戚的份上纔過來幫忙,沒想到這傢伙真的不乾淨,正常人家裡怎麼會藏着幾塊車牌,而且陸成仁沒有車子,他這些車牌是哪來的。

八雲起先以爲只有賭具藏在裡邊,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這回陸成仁想不開口都不行了。

“東西不少啊,不知道這些牌子有什麼用途,是光偷牌子還是連車一起偷,又或者是利用黑車進行其它非法活動。”八雲一頂大帽子扣了下去。

陸成仁頓時慌了,這也是他不願讓打開櫃子的原因。這些車牌是他偷來的,然後讓車主‘花’些小錢贖回去。這樣做因爲金額不高一般不予立案,被抓住頂多也就是拘留幾天然後罰點錢,用不上坐牢。而被偷了車牌的車主爲了省事怕麻煩,往往會‘花’點小錢贖回去,所以偷車牌的事在國內一直屢禁不止。

可偷車牌和偷車不同,偷車是可以判坐牢的,更何況對方還誣衊自己做了其它非法勾當。

陸成仁一急趴在地上大叫道:“你別冤枉人,我沒偷過車也沒做過別的事。”

“是嗎,那這些車牌是從那來,還是你錢多到同時買有幾輛車。”八雲鬆開手,但在鬆開的時候偷偷用暗勁壓住陸成仁的經脈,讓他在短時間內擡不起手來。

“這……”陸成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直說這些車牌是自己偷來的吧。

“我看還是先回所裡再說吧。”陸所長髮現屋外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便說了句。反正這會不會再幫陸成仁了,心裡反而坦‘蕩’起來。到了所裡想辦法讓他說實話,自己反而還落得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

“也好,回到所裡再慢慢審。”八雲點頭。其實這件事是不是真與陸成仁有關還不清楚,有可能他只是收了點錢幫人跑‘腿’,這樣根本不算犯法,帶回派出所多給他施加一點壓力,相信他會更老實一些。同樣相信在看過自己的證件後,陸所長會很聰明的選擇全力配合自己。

聞言陸所長向前來的警員招了招手,很快就把陸成仁和他在一起打麻將的三人都押了回去。

城鎮郊區派出所一般不會太大,一個小院子兩棟三層高的小樓就是全部。

跟車來到派出所內,車子停下陸成仁被單獨押到間審問室,然後陸所長恭敬的把八雲三人一起請到裡邊。

到了這裡陸成仁終於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陸所長是自己的表叔,按理說應該幫着自己纔對,怎麼會反過來幫外人,還一臉奉承討好的模樣,難不成這兩個年輕人不是一般小警員。

“八雲同志有什麼事你就問吧,這裡沒人打擾。”陸所長親自倒了三杯茶過來,然後說道。

“陸所太客氣了。”八雲笑了笑,然後轉向陸成仁正聲道:“陸成仁我問你,四天前你是不是向雷十一說過,看見他的朋友被人綁架,還知道人被綁在哪裡。”

見到十一,陸成仁就知道這兩個警察是爲什麼來的。當時自己收了別人一筆錢,幫忙把消息轉給雷十一,並且說好了事後不會說出去,可沒想到雷十一卻帶了兩個警察找上‘門’。

猜想這事已經被對方發現,陸成仁裝出副老實的表情,說道:“沒錯,我是有說過,我那天在街上看見十一的朋友被幾個人強行帶走,出於好奇我跟了上去,發現他們把人帶到了一箇舊房子裡,當時我因爲害怕沒敢‘亂’說,可是回到家裡想了一晚,覺得做人不能一點良知都不講,於是第二天我就把這事告訴給了十一聽。”

經過剛纔的事就知道陸成仁的爲人,他如果會講良知,那全世界都沒有壞人了。雖然這話沒什麼漏‘洞’,但也正因爲滴水不漏才特別叫人起疑。

首先八雲不相信陸成仁有良知,其次會這麼巧讓他給遇上,第三如果他真是無意中碰上,爲什麼不馬上報警,就算他想了一晚良心發現,正常情況下也應該第個通知警察而不是十一。第四,被綁的人不光有十一這一個好朋友,他還有家人,爲什麼就單單告訴給了十一聽。

衆多疑點讓八雲無法相信陸成仁的話,站了起來慢慢走了過去,走路時暗運真氣發出“達達”作響的沉悶腳步聲,雖然只是一種聲音卻能給犯罪嫌疑人帶來一定的心理壓力。

走到旁邊定定的看了一會,眼神銳利似乎可以把人一眼看穿,同時用極緩慢又極有震懾力的聲音說道:“你最好想清楚,隱瞞事實真像對你沒有半點好處,這次綁架案已經定‘性’爲故意行兇殺人,如果你覺得自己有能力一人承擔的話,那你可以繼續撒謊下去。我們並不介意向法官提示你就是第一嫌疑人。”

故意行兇殺人!

陸成仁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剛纔說的話是別人教自己說的,就是怕被人查出來時可以用來開脫。而實際上陸成仁也只是收了點錢說了句話,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否則打死他都不會幹。

“冤枉啊,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故意殺人,我只是……只是收了點錢幫別人帶句話而已。”

“真的只是幫帶了句話,那讓你幫帶話的人是誰,你究竟有沒有看到綁架過程,還是看到受害人是被別人騙去的?”八雲一連問出三個問題。

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見到棺材淚自流。

八雲的一句話就嚇得陸成仁心驚膽顫,害怕自己真的背上故意殺人的黑鍋。這事可不是鬧着玩的,是可以槍斃殺頭的,聽着急忙說道:“一句話,真的就是一句話,有人讓我告訴十一說他的朋友被人帶走。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綁的,我沒有親眼見到。”

“真的只是帶了句話,沒看見有人被綁,那跟讓你帶話的人是誰知道嗎,如果我讓你看相片,你能認得出來不?”八雲再次確認道。

“真的只是帶了句話,我不知道讓我帶話的人是誰,我只見過他一面,‘交’待我這麼說,然後給了筆錢給我。我沒想到會是故意殺人,如果再讓我看一眼對方的照片我應該能認得出來。”

以八雲的能力要調出一個人的資料一點也不難,通過公安網查到歐少傑的戶籍檔案,然後在手機裡把他的相片放大拿給陸成仁看。

“是這個傢伙讓你轉的口信嗎?”

陸成仁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是,給我錢的傢伙更胖一些,年紀也更大一些,大約有四五十歲,沒有這個這麼年輕。”

讓陸成仁轉話的人竟然不是歐少傑,不是被十一打進醫院的人,那麼是不是歐少傑另外買通的人。如果不是他本人,那十一是怎麼知道他朋友是被人騙去的,這裡有個矛盾的地方,陸成仁和十一說他的朋友是被綁去的,但十一跟自己說他朋友是被騙去的。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事,只是十一沒有說清楚。

只是稍微的恐嚇了下陸成仁,他就把實話說出,八雲讓他自己把說過的話寫了下來,說之後還會再來找他,然後和陸所長‘交’待了幾句,便打了輛車回到市內。

在市裡找了間酒店住下,趁此機會重新問起十一,究竟他去到舊房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巧找到騙他朋友去的人。

十一的口才不是很好,說話條理不是很清晰,當八雲再次問起他纔再一次仔仔細細的回覆:“陸成仁說我兄弟被人綁去,可是我們到了地方發現我兄弟也見到那個騙我兄弟去的人,他說和我兄弟打賭看我兄弟敢不敢在鬼屋呆上一晚。我們當時人多,嚇了他幾句,他就說出是歐少傑指使的。歐少傑這個人我見過,是工地的一個項目經理,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和我兄弟產生了過節,有一次還差點和我兄弟打起來,雖然我們沒有他有錢,但我們人多也不怕他,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手段害我兄弟,所以我忍不住就打了他……”

八雲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是十一太笨還是太老實,又或者是對方設的局太深,整件事看起來其實就是針對十一設下的,就連和他朋友結仇也是如此。可對方究竟有什麼目的,要這樣陷害十一。

能想像對方設下這麼大一個局,就是不想引火上身,那麼綁架的可能‘性’極低,因爲真的那樣做了,事情一但被查出會對自己非常不利。所以‘誘’騙的可能‘性’更大,然後針對十一的‘性’格心理,只要加以刺‘激’,他便不難做出些傻事。

可如果是‘誘’騙的話,整件事情就會對十一非常的不利,因爲雙方自願打賭,人瘋了按法律可以算是意外,而十一動手打人並把人打進醫院就真的成了故意傷人罪。

八雲開始擔心起來,按法律的角度對方一點責任都沒有,而十一傷人是事實,就目前的情況除非讓對方撤銷控訴,否則十一很難逃過牢獄之災,今年這個年也沒法在家裡過了。

“還是先給十一找個好律師吧。”大力在一旁說道,他也知道整件事情只有十一違了法,對方沒有任何責任,至少在法律上不會有任何責任。如果對方不願撤銷控訴,結果十一隻能去坐牢,這一點就算兩人再怎麼想幫也幫不了。

八雲長長的嘆了口氣:“暫時只能這樣了,不過那個叫歐少傑的人也不能放過,我倒要看看他和十一究竟有什麼仇要這樣害十一。

原本‘挺’簡單的一件案子突然變得複雜起來,以十一的‘性’格應該不會騙人,也不會主動和什麼人結仇,而且對方是個富家子弟,如果要對付十一有很多種方法,卻設下這麼大一個局,難道只是爲了好玩。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勾起了八雲的怒火,也挑起了大力的好奇心,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時看起來根本不認識的兩個人,其實就是天生的敵人,只是相互不知道又或者其中一個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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