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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把柄

第三百一十九章 把柄

何瑞修露出一種原來從來沒有過的笑,其中似乎蘊藏着極深的意味。“第二個很好解決。賭注,只要他感興趣,或者想要即可。你們不要忘了,我可是打了他一槍,至少是打中了他的籌碼一槍。他在給你們的信中也表示,我是對他構成威脅的。因爲我那一槍,他覺得,我們有實力與他抗衡。所以,以我,或者說,以我的靈魂爲賭注,我覺得,安洪雙會願意賭。”

“不行。”何瑞修剛剛說完,王晴兒直接“啪”地拍了一下桌子。“這樣絕對不行。如果他知道以你爲賭注,一定會想盡辦法都要贏。我們對於他的威脅,從根本上來說,他認爲就是你。別說以你爲賭注,就算是我們這樣追查,我都怕他會主動找你麻煩。”

何瑞修繼續保持着剛剛那種微笑,“對,就像你說的,可能我們不找他,他都會來找我。那這樣的話,豈不是以我爲賭注,他基本上都不會拒絕?這樣一來,只要將這個賭注拋出去,他加入這個賭局的可能性,十拿九穩。”

“問題是我們沒有把握贏!”王晴兒緊盯着何瑞修,“確切來說,我們是基本上沒有把握贏!安洪雙以一個賭徒的方式來行事,說明他對於賭博這件事,還是非常在行的。我們三個,沒有一個具有任何的賭博背景。我們是門外漢!你讓一個從來沒有開過車的人,去參加世界極的競速賽事,除非真有上天瞎了眼一說,否則,他只能是最後一個。”

“我們可以作弊。”何瑞修道,“我就不信,安洪雙他每次與那些賭徒之間賭靈魂,都是按照公平公正的原則來的。對於他來說,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申張正義,只能作弊。他可以,我們爲什麼不可以?”

王晴兒苦笑了笑,搖搖頭,“那你覺得,我們和一個習慣了作弊的賭徒去賭博,同時還想在他的面前作弊,可能麼?”

“爲什麼不可能?”何瑞修深吸了口氣,“我們有一個先天條件,就是他和你們曾經是同門。你們兩個人的爲人,性格,他應該比較清楚。正是因爲你們兩個不涉賭博,也不可能作弊,所以他就會放鬆警惕。另外,也因爲他會覺得,即使你們作弊,在他面前也不過是小兒科,所以,我們才也更有機會。”

王晴兒想了想,“雖然你說的有理,但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以你作爲賭注去抓捕安洪雙。使用誘餌誘敵,這個方法我同意,可是要保證誘餌的安全。我們不能幹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

何瑞修道,“我們也可以有十足的把握。因爲我們有靈體狙擊槍。只要見到了他,我們就可以用靈體狙擊槍。甚至說,如果我的靈魂被他用攝魂咒贏取了,李若凡還可以用靈體狙擊槍。這就是我們手上的王牌。”

王晴兒看了看李若凡,又轉向何瑞修,“他會想到,我們約他就是要追捕他的。所以,他會有所防備。到時候,靈體狙擊槍是否能帶過去都難說。換成你,你不會想到,我們一旦輸了,就動手翻臉麼?”

何瑞修道,“所以,我們要有誠意。這個誠意,要讓他相信。單以我的靈魂爲賭注,他會感興趣,也會赴約,但是一定會有戒備。不過,如果押上我們三個人的靈魂呢?”

“你說什麼?”王晴兒一下子站了起來,“你覺得,這是在過家家,還是設計劇本?我們哪有這樣的實力?再說,靈體狙擊槍雖然對他有效,我怕到時候,他使用的賭博方法,讓我們之間根本就無法見到他。如果在射程之外,我們怎麼用槍打他?”

“總是能想到辦法的吧。”何瑞修這時似乎底氣沒有那麼足了,“我們可以把時間拉長一些,慢慢想辦法。”

“想你的頭。”王晴兒又坐回到桌上,“不計後果的計劃,和賭徒無異。行了,這個提案我否決。”

李若凡這時候終於開口了,“不,丫頭,我覺得也許可以一賭。”

王晴兒眼睛明顯出現了一種意外的什麼色,“你說什麼?你覺得可以賭?”

“對,可以。”李若凡的表情和語氣都非常平靜,“以何瑞修爲賭注,我覺得可以賭。並且,即使是安洪雙知道我們是在設計來抓他,想盡一切辦法要破壞我們的計劃,創造以自己爲主導的賭局的情況下,我們也可以賭。因爲我們有一樣東西,他是不具備的。”

“什麼東西?”王晴兒對李若凡這樣說頗感意外,但是由於她深知李若凡平時冷靜的性格,料到李若凡應該是十拿九穩,所以沒有反駁她。

“靈誓之血。”李若凡擡頭看着王晴兒,“曾經,他拜師時的靈誓之血。”

王晴兒聽到這個詞,居然手微微顫了一下。“靈誓之血!?”很快,她的表情又不淡定了,“凡婆子,你這個想法與何瑞修剛剛說的想法,雖然套路不同,但是,想要實現起來,都是一點兒也不現實!沒錯,他是在師門留下了靈誓之血,但是,你要知道,想要取回靈誓之血,要經過十八道關卡十六次天雷,你我根本都沒有這樣的實力。”

李若凡點了點頭,“對,你我都沒有這樣的實力,何瑞修更沒有這樣的實力。”

何瑞修聽到這裡忍不住問了一句,“靈誓之血是什麼?”

李若凡道,“靈誓之血,是師門爲防止自己的弟子誤入岐途,在弟子入門時,發下重誓,混合自己的血液和靈魂,形成的一個特殊印跡。如果哪個弟子真的走入了邪門歪道,不管他的修爲多高,都會受到靈誓之血的牽制,這樣一來,哪怕是有弟子成魔,師門也能將其神形毀滅。但是前提,是能與這個人建立聯繫,直接用於肉身,或者靈魂都可以。所以說,到時候我們只要設好這個局,甚至不賭都可以把他抓住。”

王晴兒苦笑了笑,“說的沒錯。可是關鍵是,我們拿不到靈誓之血。要拿出靈誓之血,有兩種途徑。第一種,是硬闖,不僅我們闖不過,怕是目前師門所有人都闖不過。第二種,是由當時受誓之人直接取回。安洪雙的受誓之人是師父。但是,師父自從修爲大乘,早就不知到何去遊歷去了,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他。”

李若凡的語氣還是非常平靜,“安洪雙的靈誓之血在我這裡。”

王晴兒再次“騰”地站了起來,“什麼?你有他的靈誓之血?”

李若凡點了點頭。“當初,師父將安洪雙趕出師門,對他其實還是非常不放心的。他總覺得,安洪雙偷學學會的攝魂咒,背後可能有什麼情況。所以,當他外出遊歷之前,特意找到我,將安洪雙的靈誓之血交給了我。告訴我,如果有朝一日,安洪雙墮入邪路,我可以使用靈誓之血來對付他。”

王晴兒這時卻是突然變了臉,“啪”地一拍桌子,“你有這東西,你爲什麼不早說?從我們認出安洪雙開始,你就應該拿出來。拿出來越早,死的人就越少!雖然說,這些死的人確實可恨,可是他們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很多案子就沒有辦法查清了,甚至說,他們一死,他們解脫了,卻沒有辦法還給別人公道了。一碼歸一碼,以這種方式行俠,安洪雙就是一個兇手惡徒而已!”

李若凡這時搖了搖頭,“你能不能別這麼衝動?好,我告訴你爲什麼。第一,他畢竟是我們的師兄。同門之情,是我們美好的回憶。第二,用了靈誓之血,這個人就將永遠不能轉世了。當時,認出他之後,我們不能確定是否他是無辜的,是否是被人利用的。我即使有靈誓之血,我怎麼能定下決心?就像是你查案,查到一個嫌疑靈體,你就會直接將它打到魂飛魄散嗎?不可能。何況,這是咱們師兄。我也是在見到他寫給我們的信,並且確認他毒殺了時之沙之後,才決心準備用它的。”

“另外,我們也沒有與他建立聯繫的條件。我們只在視頻之中見過他,沒有遇見真人。即使有,我們如何使用?是何瑞修說以他爲賭注,我纔想到可以在簽訂靈魂賭注時,使用靈誓之血的。”

李若凡說完,又看了看王晴兒,見王晴兒沒有說話反駁,才又接着說道,“到時候,以何瑞修爲賭注,具體的賭局方式由安洪雙來定。我們不用去考慮賭局中作弊的問題,因爲使用靈誓之血,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大的作弊。”

王晴兒這時恢復了平靜,“好吧。就按你們兩個說的辦。不過,具體細節,我們還需要認真研究一下。在這件事上,我們必須萬無一失。另外,我覺得,對於安洪雙,我們要做的關鍵是把他給抓住。他後來是怎麼練成攝魂咒的,爲什麼又要以這種方式來懲罰惡人而不是與我們合作,都需要弄清楚。我們不能做一個像他那樣的執法者。”

李若凡道,“你放心,我心裡有數。剛剛我也一直在想這些問題。下面我就詳細說一下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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